第七十七章 不穿彩衣
近日,為安撫君侯被殺的有緡氏,豢龍逢可謂絞盡了腦汁,最后還是得硬著頭皮親自出使有緡國,這一走便是足足大半年。
太室殿——
“有事出班,無事退朝——”
趙梁一聲過后,殿中仍是鴉雀無聲。
癸心情舒暢,攬著喜無骨的腰身笑道:“少了一個‘能說會道’的豢龍逢,朝堂上果然安靜了不少。”
喜被癸的“笑話”逗得禁不住彎了唇角,她卻也知道癸這是在諷刺,豢龍逢又是重臣,她身為元妃實在是不該笑的,便趕忙又憋了回去。
聽癸如此說,大臣們?nèi)挤滞鈱擂危呛诡佒恢能再說什么。
他們個個哽著,癸倒是主動提了問題,給他們提供了個臺階下。“洛河邊的傾宮建的如何了?”
三正寒乾出列道:“回大王,據(jù)報,傾宮主殿和幾個輔殿皆已初見形貌,唯獨瑤臺……白玉欠缺,差得還多……”
“嗯。”癸淡色頷首。“近日有些閑暇,準(zhǔn)備一下,我明日動身,去陪我的妺喜游河三日,順道去傾宮小住。寒乾,你和太史令終古代為理政。”
聽說要游河,喜舉目看癸。他曾承諾建了傾宮就要常陪她游河的,不想一晃,傾宮就建了快兩年,他居然還記得。
“是。”寒乾應(yīng)聲,可終古卻在原地半天沒反應(yīng)。
癸隨即蹙眉睨他,“終古,你有異議?”
那眼神滿是脅迫,朝上又少了最敢說話的豢龍逢幫襯,終古反應(yīng)了一瞬,覺得自己多說也是無益,非但改變不了大王的決定,還得平白遭到嫌隙,便出列斂頭,躬身應(yīng)道:
“臣不敢,大王與元妃盡興。”
……
“你方才偷笑了?”剛一回容臺,癸便將喜抱住,輕捏了一下她嬌俏的小鼻子問道。
癸捏鼻子捏成了習(xí)慣,喜也不知不覺習(xí)慣了被捏,故而此刻,她的關(guān)注點已經(jīng)不在這個小動作上了。
“何時?”喜懵怔。
“上朝之時。”癸垂眼看她,好似不大舒心。
“嗯……是沒忍住……”喜扁扁嘴,以為是自己笑錯了場合,要被念了。
卻不料癸的眉頭一緊,掐起她尖小的下巴訓(xùn)道:
“聽好了,往后無論理由為何,你都不許偷著笑,要笑就要光明正大的笑給我看。你的笑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換來的,是屬于我的,你不準(zhǔn)藏著掖著。”
喜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會對著他笑了,可是笑的次數(shù)仍舊少得可憐,更少能有笑得開懷之時。他可不想錯過每一次能將她的笑顏收入眼底的機會。
喜微汗,木然應(yīng)聲:“好……”
癸這話一點沒錯,那可是毀了整整一國庫的錦帛,真真是“大價錢”呢。她的笑如此“貴重”,卻是不能隨意“浪費”……
癸見她乖順,這才滿意了些,含笑揮手。“來人,把我為元妃備的新衣裳拿來。”
隨即便有奚奴端著疊得整齊的衣裙入內(nèi)。
喜探頭看去,那竟是一套彩色的配紗羅裙……
瞬間,她視線虛晃,胸口郁郁,曾經(jīng)與伊分別時的一幕幕又浮現(xiàn)在腦海。
那時,她與伊是那般相愛,那般相依;分離……又是那般痛心……那般無奈……
她發(fā)過誓,彩衣,她此生只為伊而穿,否則便再不會碰一下……
“怎么了?不高興嗎?”癸的聲音將她自沉重的回憶中拉回。
她心中猛的一顫,明了自己斷不能漏了心思,更不能讓癸知道她與伊曾經(jīng)有情,否則癸嫉恨之下,定不會再給伊留下活路。
她下意識的握住腰間錦囊,調(diào)整了面色,訕訕道:
“其實,喜……不愛穿彩衣……”
癸一怔。“不喜歡?你從蒙山隨我走時,穿的不就是彩衣嗎?”
喜不知該如何解釋,便惴惴的微低了頭。而癸見她神情閃爍,思忖片刻徑自恍然道:
“那時你就那般討厭我?竟穿上自己最不喜歡的衣裳與我相對?”
“我……”喜有些噎喉,頭越來越低。騙人的事,她并不擅長。
好在這一番景象看在癸的眼里,倒仿佛是做實了他此前的猜想。瞧著喜那副心虛閃躲的可憐相,他深深一嘆:
“罷了,左右那時也的確是我逼你做了你不愿之事,你對我有氣也在情理之中。不過……”
他拉長語調(diào),又增了手臂的力道,將喜抱得更緊了些,同時還轉(zhuǎn)了語氣,貼近喜的耳畔邪魅道:
“你膽敢那般待我,我還是不能輕饒了你。就罰你……默畫春宮圖十幅吧。”
“大王!”癸的話音還沒落定,喜就已瞬間暴跳嬌嗔,雙手更是將小臉捂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方才心間的壓抑竟一掃而空。
她現(xiàn)在只心疑夏后癸究竟是如何長大的,怎么腦子里塞的全都是這種事呢?
“哈哈哈哈哈哈……”癸仰天大笑,那叫一個幸災(zāi)樂禍、冠纓索絕。
片刻,喜冷靜些許,紅著臉從指縫中弱弱的露出半只水瞳來,好奇道:“大王就不問,喜如今對大王的感覺如何嗎?”
“還用問嗎?”癸忍俊不禁的將她擋在臉前的嫩手移開,與她對望時笑意已然不見,深幽的眸中魅惑漸生。
而那線條明朗的指頭亦悄無聲息的附上喜的唇,又緩緩下移,連續(xù)不斷的輕輕劃過她身上每一處敏感,一分一分牽起她的點點情絲,口中還輕聲低念:
“這里……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當(dāng)癸的唇湊近,喜已被他撩撥得心中悸動,微喘間,美麗的桃瞳盈盈剪水。
“我的小妺喜……如今你全身上下每一處,不是都在日以繼夜的向我展示你的真心嗎?……”癸唇邊擎起勾人的淺笑,聲音低沉,攪著濃濃的熏香之氣,迷亂沉淪,魅心十足。
喜身心震顫,瞬間融化在他熾熱的懷抱中,一纏便是整夜……
……
翌日清早,喜全身酸軟無力,癸雖然想笑,但也著實心憐她,好在不用上朝,癸便由著她睡了個懶覺,二人行船于洛河時已是過了午時。
癸知道喜種愛河景,便命人在船頭擺了張坐榻,又備上鮮美的杏果和酒水,吹著河風(fēng),陪著她一同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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