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箭神之名!
這是硬碰硬的對撞,沒有絲毫花假可言,黃巾軍拼了命的要沖出這烈焰地獄,而騎兵們拼死也不讓道,非要將這些人全殲在此,以慰無數(shù)慘死百姓的在天之靈!
刀光起,槍影出!
血與火的戰(zhàn)歌動天徹地,每一方都有著不可退卻的決心,這樣的戰(zhàn)斗殘酷至極,比的就是誰能戰(zhàn)至最后一人,誰能笑到最后一刻!
連烏壓都收起了嬉笑,他與周思源并肩而戰(zhàn),兩桿長槍收割了無數(shù)人命,在人群中縱橫往來,讓人膽裂。
炎陽暴吼連連,他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已經(jīng)沾染了無盡血腥,血水染滿了他的衣甲,讓他看起來十分的滲人,仿佛從鮮血之池中走出的惡魔,橫虐天地。
趙云盯上了王當,卻被炎陽伸手攔下,這個男人眼睛里戰(zhàn)意彌漫:“他交給我!”
趙云默默的點了點頭,翻手就是一招橫掃千軍用出,黃巾士卒橫飛而出,為炎陽打開了前路!
“賊寇受死!”
炎陽狂吼,三尖兩刃刀帶著開山裂地之勢朝王當當頭劈落,這攻勢如此之狂猛,以至于久經(jīng)沙場的王當都為之駭然,匆忙間提刀上架,拼著雙手巨顫酸軟無力才堪堪擋下這招,免去了一死。
“找死!”
王當罵了一句,心中卻隱隱的有些欣喜,他面前的這員武將肯定是敵軍的重要人物,只要將他擒拿,自己或許仍有一線生機!
想到此處,他不顧猶自酸軟的手臂,趕忙舉刀搶攻,漫天刀影泛起,朝著炎陽狂攻而去!
“來的好!”
炎陽不怒反喜,他骨子里是一個戰(zhàn)斗狂人,如今與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殊死搏殺,竟顯得前所未有的亢奮。
他曾經(jīng)看過張凡的刀法,也自認為那種層次的刀法他攻不破,不是對手,但眼前的這個黃巾大將顯然在刀法上遠不如張凡出眾,而且他的刀勢偏重攻擊,于防御上難免不足,炎陽閑暇時與張凡論證過幾次刀法,自然知道其中優(yōu)弊,如今在王當紛亂攻勢中瞅到了一絲空隙,三尖兩刃刀劃出一道死亡弧線,竟真就越過了重重刀幕,一擊就把王當持刀的右臂給齊肩而斷,生生的砍了下來!
“這么簡單?”
炎陽有些不相信自己能夠如此之快的建功,王當?shù)膶嵙σ菜銟O強,雖然還不是炎陽的對手,但換做平日起碼也要纏斗十幾個回合,如今剛一照面就被擊敗,想來是日常與張凡對練的成果終于顯現(xiàn)了出來!
其事實確實如此,張凡的武藝邁入了大宗師境界,當世無雙,他隨黃忠學來的刀法又以防御為主,刀鋒一起片葉不沾身,炎陽與他對練時就一直尋找其錯漏之處,只是無奈張凡刀法神乎其技,炎陽根本不能看破,而王當比起張凡來那差了不是一個檔次,以炎陽現(xiàn)在的水準肯定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王當右臂被砍,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他咬著牙沒叫出來,眼睛里已經(jīng)死氣彌漫,他知道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果不其然,炎陽一擊得手后并未退去,而是就勢將刀刃翻轉(zhuǎn),由下而上的一劃一切,王當斗大的頭顱就飛出去老遠,落進了火場之中!
自此,此處黃巾軍的將領(lǐng)全部伏誅,黃巾士卒腹背受敵,又群龍無首,滅亡只是早晚而已!
3000騎兵面對如潮的十幾萬大軍,居然是寸步不退,死守到底,白馬義從一身鋼級套裝,又兼武力驚人自然是不懼,但羌騎兵可沒他們這么好的本事,短短時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傷亡,有好幾個人被瘋狂的黃巾軍扯下馬來,亂刀砍死。
到了這種境地,黃巾士卒都瘋狂了,王當?shù)乃啦]有讓他們感覺到什么,反正自己如果不沖出去的話仍舊是死路一條,既然如此還管那么多干什么?
這是一副兩敗俱傷的架勢,黃巾士卒絲毫不顧及自身,只知道沖鋒,砍殺,沖鋒,砍殺……
趙云雖強一個人也不可能獨自阻擋十來萬黃巾大軍,他將長槍舞動,面前的敵人紛紛殞命,而后往來穿插,于場中薄弱危險處援救,讓整個薄弱的防御線變的更穩(wěn)固,不至于支離破碎。
這是一場對于時間的角逐,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殺到狂,羌騎兵的傷亡更大了,但他們義無反顧,眼中盡是狂熱戰(zhàn)意,沒有絲毫的退縮與怯懦,隱隱的顯露出了強悍鐵軍的雛形!
炎陽暗暗點頭,羌騎兵是新建之軍,但修羅駐地一戰(zhàn)他們表現(xiàn)出了強悍的一面,這一路上又經(jīng)過了許多戰(zhàn)火的洗禮,倒真有一副百戰(zhàn)強兵的姿態(tài),這里面許多羌騎兵都已經(jīng)晉升為高級,戰(zhàn)斗力往上直升,如果今天能在這一戰(zhàn)中活下來,日后羌騎兵隊伍擴充后他們就能成為其中的佼佼者,甚至是頭領(lǐng)級的人物!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雛形而已,想要真正將這一支大軍打造成無敵鐵騎,炎陽還是任重而道遠,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戰(zhàn)爭之神這一次眷顧了他,3000騎兵的浴血奮戰(zhàn)終于取得了最后的勝利,黃巾軍背后的烈焰洶涌而來,瞬間就將他們吞沒,如果不是騎兵們馬快,恐怕也要葬身其中!
奔跑,駐馬,回頭……
騎兵們看著剛剛還瘋狂至極的敵人如今化作了一個個人形火柱,無助的四處奔跑,凄厲慘叫,不由得一陣默然,久久無語。
趙云也沉默了,他曾經(jīng)自認為無法殲滅這龐大到極點的二百萬黃巾大軍,也曾認為自家主公也無法辦到,但現(xiàn)在事實證明他錯了,于某些方面他還是不足,需要更多的磨練!
當然了,這些都是謀士的事情,讓他一個無雙猛將做到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但如果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統(tǒng)帥,這些東西還是要略通一二的。
烈焰滅殺了黃巾軍,卻也阻斷了此處的路途,趙云炎陽與張凡三人遙遙而望,一時也沒法匯合,只能等火勢小一些再說。
沖天烈焰在人們的眼前燃燒,焦糊的臭味將方圓數(shù)里籠罩,但凡經(jīng)過之人都深深皺眉,厭惡非常,他們不解,不知道這種味道是從何而來,自然也不會知道就在離他們數(shù)里之外的龐大山谷中,有兩百萬黃巾大軍被一場烈火燒成了飛灰!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左右,谷中的烈火才漸漸消退,炎陽和趙云率領(lǐng)僅剩的兩千多騎兵小心翼翼的穿過了山谷,路上他們遇到了那些丟盔棄甲的黃巾軍,如今也被他們?nèi)垦航膺^來,當作俘虜處理。
看著自家主公,趙云的面上隱隱有些羞愧,他認為自己沒有很好的完成斷后狙擊的任務,才導致平民差點就被追上,殘殺。
而于此同時,他的心中也有許多疑慮,只是一時不好發(fā)問,好在炎陽也多有不解,他二話不說上前問道:“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酒,這么多棉絮衣褲?時間這么倉促,絕不夠你率領(lǐng)大軍從閻王谷來回!”
張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我必須要大軍從閻王谷來回了?”
炎陽心里一驚,更加的疑惑了,張凡擺了擺手笑道:“時間確實不夠大軍來回所需,所以我把這些兵馬留在了這里,自己策馬返回閻王谷了!”
“這不可能!”炎陽和趙云幾乎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搬來這么多酒水?”
張凡翻了個白眼:“誰說我是一個人搬的了?我在路上就給牛角下達了指令,讓他準備酒水,但彼此間隔太遠無法詳述,等我回到閻王谷時他已經(jīng)將酒水搬到了谷口處,以為是我得勝歸來要勞軍呢!而后我二話不說,讓他安排人手把這些酒水送回這里,這還多虧了你城鎮(zhèn)里新產(chǎn)出來的那些戰(zhàn)馬,才讓我可以及時趕到!”
“至于棉絮衣褲,這些東西隨我們趕路的百姓帶了不少,我看到這片山谷時就已經(jīng)定計,所以讓他們將這些東西散落于地,應承日后會加倍的回報他們,這又有多難?”
“最后,你們看到的落在末尾的那些人也不是隨我們一批的百姓,而是我從閻王谷帶來的百姓,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做戲而已,演給那些黃巾軍看的,而黃巾軍也十分配合的深信不疑,這才讓我的計劃得以實施!至于顏良文丑和其余大軍自然是一直都在谷口處埋伏,哪里都沒去,又哪里有不夠時間來回之說?”
這一席話讓炎陽和趙云二人恍然大悟,同時心里面也更加的震驚,張凡此人當真是神謀鬼算,居然能夠想到這種方法,而且就看他剛到這片山谷就將計謀定下,其戰(zhàn)略眼光也著實讓人駭然,再看之后他的種種布置,這種隨機應變的能力也讓人自愧不如!
總而言之,張凡這人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往往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造就奇跡!
炎陽和趙云雖然也一向自視甚高,但自付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如今對張凡是敬服贊嘆不已,而本就跟隨張凡在此設(shè)伏,見證了他諸多布置的將士們更是對張凡敬仰到了骨子里,顏良文丑滿眼火熱,他們將手中長刀墮地,高呼起玩家們?yōu)樽约抑鞴鸬耐馓枺骸凹瘢 ?br />
“箭神!”
“箭神!”
“……”
一石激起千層浪,萬余士卒同聲大吼起來,就連兩千多騎兵也隨之嘶喊,滿臉的狂熱,張凡在這一戰(zhàn)中收服了眾人之心,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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