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九 出乎預(yù)料的任命
潘泗兩人都是心里一震。
看來制將軍對這朱東,真是極為看重啊!一上來就給了兩千人的兵額!
潘泗震驚之余,心中卻是一陣苦澀。
他本來的算盤是把朱東這些人收入自己麾下,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大可能了。他有兩千人的兵額,看制將軍的意思,只怕是要讓他再起一個營了。
真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出乎他預(yù)料的是,郭汝磐又說了一番話,卻是峰回路轉(zhuǎn)。
“老潘,你的一營,沒有副總權(quán)是吧?”
郭汝磐忽然問道。
潘泗心里一跳,趕緊道:“沒有。”
“那就把朱東劃在你那一營,讓他去給你當(dāng)個副總權(quán)!”郭汝磐大手一揮,便把這事兒給定了下來,道:“今日你那一營死傷慘重,也是該補充了,這樣,兵額增加到五千,你三千,朱東兩千。如何?”
潘泗自然是只能說好,趕緊應(yīng)承下來。
這就是投桃報李了。
方才潘泗給了他那么大的面子,于是轉(zhuǎn)手,他就送了潘泗這般大的一個好處。謝東嶺是潘泗手下的人,這件大事是他做下的,他里的大功,而潘泗又是目前為止損傷最慘重,人員最少的一個營,一,本,讀,小說 ,于情于理都該把朱東他們分給潘泗。但若是郭汝磐硬是不講道理,那也沒什么法子。
這就是把上官巴結(jié)好的好處了。有了好事兒,總能有你一份兒。潘泗立刻就感覺到了和之前的不一樣,這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別!換做以前,郭汝磐哪里會這么爽快的給自己好處?
只是現(xiàn)在潘泗心里還是有些不是在滋味兒,自己想要朱東這些人,沒錯兒,是要到了,但是和自己當(dāng)初想的可不一樣。朱東不是守備,而是直接當(dāng)了副總權(quán),自己三千人,他也有兩千人。他這個副總權(quán)的權(quán)力勢力,可是不比自己小多少。
這個,還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這便是的郭汝磐使得一個小花招,他之前對潘泗一直排擠打壓,現(xiàn)在看來潘泗是老實了不少,但郭汝磐也不會讓他實力擴充的太厲害。要說朱東是潘泗的手下,沒錯兒,是這樣,但給了朱東這么高的地位,這么多的人馬,他還會不會老老實實聽潘泗的,那可說不好。
說白了,其實是對潘泗的一個牽制、
“朱東分到你的麾下,這個事情,我做主了。”
郭汝磐盤腿坐下,輕輕敲了敲桌子,瞧著潘泗道:“但這樣一來,未免對別人就不大公平。謝東嶺是你的人,照理說,城破之后,該是你這一營先進城,但你要了朱東那些人,就不能第一個進城了。”
潘泗心下更是苦澀,不過也只能點頭應(yīng)著,臉上并不敢表露絲毫。
而后又是說了一陣,談好了一些細節(jié),潘泗和謝東嶺兩人便是識趣兒的告辭。
“制將軍,當(dāng)真是好心機,好手段啊!”
離開內(nèi)營,回到自己的帳篷,謝東嶺和潘泗兩人落座,潘泗方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由衷感嘆道。
郭汝磐好色,好財,好遮奢,不知道是因為出身還是什么的緣故,更是好學(xué)那等貴公子,貴官人的做派,跟別的義軍首領(lǐng)比,無論是從衣著打扮,還是談吐說話,亦或是行事方式上,都是不同,很有點兒格格不入的意思。闖軍中看他不順眼的人很有一些,潘泗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潘泗不僅僅是因為這些東西看他不順眼——而是瞧不起他。在他看來,郭汝磐此人,純粹是小人得志,仗著當(dāng)初走了大運才能走到這一步,要論真本事,絕對是沒多少的。
但今日他卻是領(lǐng)略了郭汝磐的厲害。
輕輕幾句話,一次安排,一個調(diào)動,穩(wěn)固了他的權(quán)位,妥善安置了朱東,讓朱東心存感激,同時還牽制了潘泗,讓潘泗在以后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過得很舒坦。而更厲害的是,潘泗不但不能怨恨他,反而是要千恩萬謝。
能走到這一步,果然是絕無僥幸。潘泗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想的,著實是太狹隘,太簡單了些。
“總權(quán)大人,咱們也不能總想著壞的,還得想想好的是吧。”
謝東嶺坐在凳子上,笑吟吟道:“您看,至少經(jīng)過此事之后,制將軍不會對您太過排擠了。若是放在以前,咱們就算是立下這般功勞又如何?只怕最后好處還是都進了別人的肚子。”
他和潘泗許多年的交情了,關(guān)系極好,是以說話也是比較隨意。
潘泗苦笑一聲:“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他瞧著謝東嶺,感激道:“老謝,這次真是多謝你了。讓你出生入死,身陷險地,我也實在是過意不去。明日還得委屈你再進一次澄城縣,等這次之后,絕不會再讓你干這等活計。”
“嗨,這話說得,都是自家兄弟。”謝東嶺似乎是不在乎的擺擺手,但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哈哈一笑:“不過這等活兒,我也是做的膩了。”
“明日這事兒,做的周全之后,以后再也不干。給我給閑點兒,有些油水的差事,也讓我過上幾天好日子。”
“老謝,你呀。”潘泗指著他,兩人對視而笑。
……
第二日,風(fēng)平浪靜。
都快到午時了,闖軍還沒來攻打,闖軍大營內(nèi)也是很安靜,兵馬沒有任何的調(diào)動。
這種平靜,實在是反常,也讓南門城樓上的劉若宰皺起了眉頭。
“這些闖軍,到達打的是什么主意?”劉若宰低聲問道,似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被旁邊的章承給聽到了。
作為這澄城縣的縣令,一地之牧民官,章承章大人昨日表現(xiàn)的實在是夠拙劣。不能親自指揮士卒也就罷了,甚至站在這城墻上一想到待會兒此處要打仗就嚇得手軟腳軟,沒得法子,最后躲到了城樓中去。
現(xiàn)在戰(zhàn)事暫且停了,他膽氣也壯了,站在一邊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眼遠處的大營,對劉若宰道:“許是闖軍要圍城?”
劉若宰臉上神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你說你不懂也沒啥,閉著嘴別說話就是了,為何還偏偏要說出來呢?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不懂裝懂么?
一邊董策忍住了笑,只是嘴角輕微抽了一下,田實、謝鼎坤和白添福三人也都是面色古怪,還好朱東巡視防務(wù)去了,若是他在這兒,只怕也要這般表情。
闖軍如果要圍城的話,至少也得擺出圍城的陣勢來吧?現(xiàn)在闖軍連調(diào)動都沒有,大營扎在南門,而東北西三門,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劉若宰真要想走的話,現(xiàn)在就能在董策等人的保護下離開。真打算圍城的話,豈會這般無作為?
劉若宰比較隱晦的解釋了兩句,章承頓時是臉色有些難看了,他掃了一眼董策等人,盡管董策他們都是面無表情,但章承卻是知道,他們定然是在心里嘲諷自己的。他心下羞惱,甚至有些怨恨劉若宰為何要挑起這個話題,害的自己丟了臉面。
他又呆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沒意思,便告辭離開。其實他不在這里,對誰都好,他心里也不膈應(yīng)了,別人也舒坦了不少。又是討論了一陣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畢竟闖軍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人無法揣測,而大伙兒之前也沒跟闖軍打過交道,沒有類似的經(jīng)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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