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溫存
也都是極為上好的料子,不但價格不菲,最重要的是不太好找-怕是在一般的小縣城里,見都見不到,只有去陽和,孤店、大同那等大埠,才能在里面的綢緞莊子里找見。
喬氏仔細的看了半響,從里頭挑出一副頭面,四支簪子,三個手鐲,兩個墜領,三副耳環,三匹緞子。然后把剩下的那些推到了桌子一邊。
“這些吧,我便先留著。剩下的,媳婦兒你管著!眴淌橡堄猩钜獾目戳思t袖一眼,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一點兒,向兩人道:“以后你房里頭進來新人,來給我這個做婆婆的敬茶磕頭,到時候,總要有些拿得出手的東西不是?”
“這個?”董策聽到她這般直接的當著紅袖的面提到為自己納妾填房的話題,便看了紅袖一眼。
他現在還沒有納妾的意思,不過哪個男人不風流好色?隨著官位越來越高,怕是遲早這一日是會到來的。在他想來,怎么著紅袖也是會有些惱怒不滿的。
卻沒想到紅袖面色如常,依舊是笑吟吟道:“母親大人說的是。為夫君挑選房里人,本就是妾身的份內。”
她抿著嘴一笑:“妾素來是不愛戴那些頭面的,只覺得沉锽锽的,很是累人,母親您都管著吧,媳婦兒什么時候想要了,再向您一本讀小說討去不也一樣?”
喬氏擺擺手:“豈能如此!
董策見兩人推辭來去,笑了笑,道:“母親,紅袖,你們也不必爭了!
他把那金廂鴛鴦戲蓮大珍寶首飾拿了出來,其它的珠寶每一種都拿了幾件兒,放在另外一個桌上,道:“這些,便是紅袖的私房了。剩下的,母親您保管著,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您看著這套金廂王母捧壽嵌珠寶首飾,兆頭也好,象征長壽常青,有二十件,才八兩七錢重。正是適合您這年歲的人戴的。”
喬氏生董策兄弟頗晚,現在大約是五十上下的年紀,這套首飾頗為素雅,董策說的也沒錯兒。
“我都這年歲了,還戴什么頭面?”喬氏含笑搖頭。
紅袖笑道:“夫君步步高升,以后母親大人您說不定要是誥命夫人呢!這頭面怎么就戴不得了?”
喬氏讓她哄得笑逐顏開:“你這丫頭,最是嘴兒甜!
這事兒便如此定下來了:銀子是紅袖管著,作為府中的用度,其實府中就這么四個人,開銷和資產比起來,可算是九牛一毛了。董策拿回來的那些銀錢,便是攢著堆著。
因此喬氏道:“漢臣,這些時日你拿來來的銀子可是不少了,那些銀錢放在府中,也是成了死錢。咱們家里人口少,便是須得背著應急的錢,也用不著多少。這幾日,為娘的都想著,要不要把這些銀子拿出來,置辦些田產!
董策一擊掌:“您若不說這個我差點兒忘了,正還有件事兒要給您說!
他從懷里內袋中取出幾張紙來放在桌子上,那紙上都寫了密密麻麻的字,上面還蓋著不少醒目的印章。
卻正是那日劉若宰給董策的幾張房契地契。
“那日孩兒隨冀北兵備道劉老大人平定了鎮羌堡守備侯家偉的叛亂,事后查抄那逆賊的家產,籍沒其上下,有些交公,有些卻是私下就分了。上一次拿回來的那些金銀,不少就是從那逆賊府中抄來的!
董策指了指那幾張房契地契:“劉老大人頗為器重孩兒,又分與了兩處店鋪,一在孤店,一在陽和。這兩處都是大鎮大埠,聽說店面的位置也不錯,乃是在繁華之處所,大小也夠。孩兒便尋思著,把家里的錢財拿出來,做些店面的營生。”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道:“現如今天不好,年年大旱,收成也少,官家還課以重稅。是以不若拿去做商鋪。”
喬氏點頭道:“如此也甚好!
她卻不是那等死板固執的認為買田置地是最好選擇的人,也知道董策說的是實話,是以便不反對。
“只是孩兒現在還沒想到,該做什么營生才是。”
董策道。
喬氏也說不住個主意來,他看到站在董策旁邊的紅袖嘴唇動了動,便笑道:“紅袖,你說。”
喬氏和董策說話的時候,紅袖是從不插嘴的。問她了,她才說話。
“是,母親!奔t袖應了一聲,問道:“夫君,你們打散了那些土匪之后,可是繳獲了不少東西?像是這些首飾珠寶什么的,可還有不少?”
“幾百件兒是有的,只是都不如這些上乘罷了!倍哐劬σ涣粒骸澳愕囊馑际牵俊
紅袖抿著嘴笑道:“夫君何不開一家專營珠寶的商鋪?貨品都是現成兒的,每日花費的,不過是店伙計的錢,日常的開支罷了。而且這東西價格高,賣出一個去,就能回了不少本兒!
董策撫掌道:“好,紅袖這個主意,真是妙。可說是無本的買賣了!
又說了會兒閑話,董策瞧母親也乏了,便讓紅袖扶著母親回房休息,而后去了自己和紅袖兩人的臥室。
屋里面很干凈,打掃的纖塵不染,被褥也是疊的整整齊齊,簇新的緞子背面兒,看著就舒服。一邊的銅爐里頭燃著上好的木炭,連煙都沒有。在銅爐的外面,罩著一層以竹篾為骨的薄紗罩子,許是為了防灰塵的。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是屋子里卻是一片暖然。
將近正午的陽光透進來,照的屋里面一片亮堂,有淡淡的灰塵在光柱中跳躍著。屋里沒有用什么香料之類的東西,卻是干凈溫暖,滲透著一股陽光的味道。
他卸下大氅,掛在一邊的橫桿兒架子上,把整個人往那張彩漆雕漆八步中床上一扔。這個年代沒有海綿席夢思之類的東西,但是床板上面鋪著兩層褥子,上面蒙了床單,躺上去也是一陣柔軟舒服。
董策舒服的吁了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又有些日子沒回家了,這種感覺,還真是想念啊!他在磐石堡,在安鄉墩都有住處,只是那里,終歸不是家,也沒有家的感覺。進了這個院子的門,董策便覺得整個人都松弛了不少,卸下了責任,卸下了包袱,也卸下來面具,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似乎心,也是變得懶洋洋的了。
那刀光劍影,勾心斗角,都遠去了,好像是變成了很久遠的斑駁回憶。
就這么躺著,感受到陽光曬在臉上身上的溫暖,董策覺得一陣兒迷迷糊糊的,只想這么昏昏睡去。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許是看到躺在床上的董策,腳步聲一頓,然后變得更輕了。董策閉著眼睛,卻是已經可以想象到紅袖那躡手躡腳的可愛樣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來,讓老爺我抱抱!”董策也不睜眼睛,張開雙臂笑道。
紅袖把門關好,而后便發出一聲低低的歡呼,嚶嚀一聲,便是撲到了董策的懷里。他素來是持重的,不過許久未曾見到董策了,方才又一直壓制自己的情緒,這會兒再也控制不住。只想靠在他的懷里,被他疼著,愛著。
溫香軟玉入懷,董策收緊胳膊,緊緊地把紅袖抱在懷里,舒服的嘆了口氣。
金戈鐵馬的時日太長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也不錯。
他睜開眼睛,迎上的,是紅袖兩顆充滿愛意的美眸。
董策探身,輕輕吻上那兩瓣兒紅菱也似的櫻唇。紅袖身子一僵,而后便是熱切的迎合起來。董策口中吻著,手上也不老實,一手襲胸,一手下探,大肆的揉搓。
良久,唇分,紅袖已經是滿臉暈紅,兩只眼睛媚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董策卻是不著急了,他把紅袖攬在懷里,眼光瞧著帳子頂上。
“紅袖,這兩日,我準備勸母親搬到磐石堡去!彼p聲道:“這十里鋪,著實是不安全,現下我雖是十里鋪的管隊官,但精力都投注在磐石堡和安鄉墩上,其它的,也懶得管。十里鋪沒幾個兵丁守衛,是很不安全的。眼看著凜冬已至,北邊兒那些餓瘋了窮瘋了的韃子們,也不知道會不會南下。雖說這兩年他們給建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不過卻不可不防……咱們,現在可是經不起什么!
“嗯!奔t袖應了一聲。她對于董策的這個決定并不奇怪,早在此前,董策就已經跟她透露過不止一次這方面的意愿。
對于她來說,也是愿意搬走的,這個院子,她住了許久,但是在這里留下的更多的,卻是過去孫如虎帶給她的那些不堪的回憶。而跟了董策之后,就更是覺得別扭,不止一次的擔心董策瞧了什么地方然后觸景生情對她產生厭惡。
以至于素來儉省的她,在喬氏搬來之后,花費了不少銀錢對屋子里面重新裝飾了一番,盡力的清除了過去的一切痕跡。
“你也要好好勸勸母親大人……最好是這幾日就能成形。磐石堡咱們的住處,都是打理好的,也比這兒寬敞,”“嗯!奔t袖在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蚊蚋般的輕哼,手卻輕輕的探下去,從董策的肚子開始下探。緩緩的,緩緩地,摸到了那一桿已經撐起了一頂帳篷的碩大昂揚。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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