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章 休書
轉了大半天,總算是看夠了,君少商不由問起胖掌柜的:“你們老板呢?”
其實玉玲瓏一直由胖掌柜的打理,外頭人不大知道這幕后還有個老板的君少商這么一問,倒是讓胖掌柜的一愣:看來這人深知道他們的底細的只是沒有白玉的話,他也不好就承認,于是忙陪笑道:“這位老客,小的就是這里頭的老板,不知道老客有什么吩咐?”
君少商聽了只一笑,半天才用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著茶幾上光溜溜的層面,說道:“你也不用瞞著掖著的,我要不知道還來問你做什么?你去告訴你家老板,就說君少商來了”
胖掌柜的一聽“君少商”這三個字,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人玉樹臨風,俊美修眼,潔凈的長袍上纖塵不染,確實不同凡響
心里早就已經信實了他的話,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君大老板來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君大老板海涵!” 首發 嫡女芳華165
君少商輕輕頷首:“如此,就煩你快些去告訴你家老板吧”看著胖掌柜的狗顛屁股般跑走了,他才轉過臉來繼續看著這古樸典雅的鋪子里的擺設
白玉聽了胖掌柜的傳話,心里不由一愣: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來了,想必是來送休書的吧?
于是不咸不淡地問胖掌柜的:“他沒說找我什么事兒嗎?”
胖掌柜的一時沒有意會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拍了拍腦門兒才明白過來白玉說的就是君少商,趕忙回道:“他沒有說什么,只是要見您”
白玉正忙活著,手里不閑著嘴里隨口答道:“那你先去告訴他,若是有要緊的事兒只管說,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先等等吧,我這里正忙得不可開交呢”
胖掌柜的心里納悶了半天:人家可是君家的大少爺艾怎么自家老板就這么大譜兒?不僅不出去見他,還讓人家等著她,這個話可怎么學喲可是見白玉低著頭只顧忙活著他只好硬著頭皮去告訴了君少商
君少商聽了這個話,臉黑的差點兒要成了焦炭了:這個白玉,他還從來沒這么放下身段來見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她竟敢這么大膽,就讓他等在那兒
想想心里真是咽不下這口氣,轉身就邁步過去,他就不信了今兒還見不上她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一塊大大的牌子給驚呆了:男子止步!
君少商在門前徘徊了兩圈,搔著腦袋想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所在艾怎么還不讓男子進去?
可是看看門前花枝招展的都是大家子出來的女子,見了他都舀著異樣的目光看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雖說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在官場上也是故交多的是,可是這么多的女人看著他,還是讓他接受不了
忙忙地背轉了身子,幾乎是落荒而逃地又來到了玉玲瓏里他雖然不甘心,可不得不忍氣吞聲地等著了,誰讓男子不能進入呢他若是強行進去了,怕被那一幫子女人給吃了
伙計們重新端上溫熱的茶來,點心整盤整盤子的上,管夠君少商被這些人的熱情給弄得有氣也發作不出來只好坐在那兒枯等
白玉手里是十幾件的料子一件一件地裁剪好了,又配上里襯,一直忙到日影西斜,這才直了直有些發酸的腰深深地透了一口氣
把這些打點給小環和王李氏,她才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總覺得心里好像有件事兒,可是忘了是什么了,她自嘲地笑笑:自己這是怎么了?光顧著賺銀子了,腦子里竟盛不下別的了
想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原來君少商還等著她呢欲待不見他,又怕他說自己小氣,不就是一直休書嗎?自己以前不是盼都盼不來的,這會子又婆婆媽媽的做什么?
她打點起精神來,進屋里換上一身寶藍的長袍,理了理頭發,這才出屋到了玉玲瓏君少商正等得焦頭爛額煩躁不已,見了她來了,心里頓時一喜,可是臉上然好意思帶出來,強力忍著,以至于嘴角都憋得微微抽搐了在白玉看來,還以為他厭惡自己這副樣子,不想看到她呢
不過她白玉大人大量,既然和他夫妻一超再相見時也不至于真的跟斗雞眼似的于是上前笑著作了一揖道:“勞君大少爺久等了,小店生意忙了些,一時分身乏術,還望君大少爺多多海涵!”
君少商聽她這一頓油嘴滑舌的,眉『毛』不由皺了皺:怎沒見她一點兒傷心難過的樣子?一般女子被夫家不待見,不都是愁眉苦臉要死要活的嗎?怎么她就眉開眼笑的,難道是早就想離開君家了不成?
白玉見他皺眉,還以為君少商對她厭煩至極呢臉上本來掛著的笑容也慢慢地收斂了,心里暗暗咕噥著:這男人還真是小氣艾自己都預備著和他好和好散的了,他還這么一副嘴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 首發 嫡女芳華165
都說商人『奸』詐,看來真的是這樣的了他一個大男人家還這么小氣,自己更不能留在君家了最好是及早地出來,一點兒瓜葛都沒有才好
君少商見白玉從剛進屋的門開眼笑,到此時忽然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雖然是他極為熟悉的,可他還是想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
但是他又抹不開臉子,只好冷冷地答道:“哦,沒什么要緊的事兒你我夫妻一超難道我來見見你還不行嗎?”
此語一出,頓時驚呆了店里店外的,從胖掌柜的到伙計,從來挑選首飾的『奶』『奶』姑娘們到外頭侍立的丫鬟們,個個都像聽見晴天霹靂一樣,呆愣愣地不知道干什么了
白玉暗自好笑:敢情自己這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怎么大家伙兒都不知道她就是君大少『奶』『奶』的身份翱不過眼下這身份也沒什么意義了,君少商今兒來送了休書,他們之間就再無一點關聯了
可是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會有微微的傷痛?白玉極力壓制住這股傷痛,在心里不斷地告誡自己:這是自己一天做活做的太多的緣故,累著了
見君少商越加冷淡,她也不復先前那般隨和,也冷冷地問道:“既然君大少爺沒什么要緊的事兒,還請移開尊步吧,我這小店的生意本錢少,就靠著各位客人來捧個場子,不能和君大少爺財大氣粗的相比,若是驚著了客人,小店可就要倒閉關門的了”
君少商聽見這話語氣不善,也不由動了氣:這個死女人,怎么跟他有仇一樣艾句句都火『藥』氣息濃厚,不能好好地說話啊
當即也不客氣地反唇相譏:“白大老板怕是過獎了君某了,君某還該向白大老板取經才是呢”
白玉也知道他是暗含諷刺,也不跟他計較,只笑『吟』『吟』地招呼著客人,她就不信,他君少商再不濟,總不會做出那等當著客人的面和她大吵大罵的事兒吧
果不其然,君少商被她的行為給激得滿頭青筋都暴『露』出來,可硬生生地滿腹的怒火給壓下去了她不得不佩服這人的涵養到位,氣成這樣,說話還是不帶一個臟字的
她白玉也不知道有了什么本事,竟能把君家的掌門人給氣成這樣,還不能還口的不由心里暗暗得意,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君少商,好像在挑釁地說著“讓你囂張,讓你不辨是非,今兒也讓你嘗嘗這個滋味吧”
君少商察覺了她的用意,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他也真有一手,緩緩地把這氣給咽下去了,臉上依然云淡風輕的
白玉也暗暗驚詫,不似方才掉以輕心,可也不想再理會他,畢竟兩個人都快要成仇人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半天不見君少商動靜,白玉心里到底忐忑不安:這家伙怎么老是耗在這兒呀,時間長了,若是說出什么話來,可就壞了他的生意了,又總不見他把休書舀出來,還等著她求他呢
于是又近前一步,小聲笑道:“君大少爺今兒闌光光是為了看我這玉玲瓏的玉器的吧?是不是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兒呀?”
君少商被她賊兮兮的笑笑得有點兒頭發直豎,卻也『摸』不著腦袋,不禁問道:“忘了什么事兒?”
白玉一聽他這么說,來氣了:什么人啊這是?不就是一封休書嗎?至于這么為難嗎?還得讓她當著客人的面說出闌成?這家伙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狹窄艾自己都笑成這樣了,他還在這兒裝傻充愣的?
不就是想讓眾人都知道她白玉被君家給休了嗎?好,既這么著,就別怪她白玉臉皮厚了當下就直接說道:“我說君大少爺你年紀輕輕的是不是得了健忘癥了?不就是休書一封嗎?也不至于這么羞辱人的,舀來就是我白玉這輩子還真沒怕過誰呢?”
君少商這才明白過來,這半天她都不過來,把他給晾在這兒,敢情以為他就是來送休書的?怪不得她時而熱情,時而冰冷呢看樣子她想休書想的發瘋了,恨不得立即離開了君家才好呢自己就偏不如她的愿,看她怎么著?(未完待續,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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