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章 談崩
正說得歡實,卻見君少商已經站到她們面前,嚇得她們兩個趕緊噤聲,齊齊行下禮去:“大少爺好!”
“把門打開!”君少商鐵青著臉吩咐,那兩個婆子哪里還敢說一個“不”字,忙開了鎖,君少商邁步進去了
就見白玉住的上房里已經點上了燈,映得雪白的窗戶紙上一片昏黃院子里靜悄悄的,連句說話聲都聽不到白玉主仆兩個也不知道這會子吃過了沒有,上房里除了燈光就是一片死寂
君少商也不驚動下人,自個兒輕輕地走上前,一把就推開了那扇雕鏤著富貴折枝牡丹的門,伸頭往里看去
白玉正坐在桌子旁,手里執筆在宣紙上畫著什么,旁邊小環立在那兒磨墨倒茶,主仆兩個誰都沒料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聽見門響聲,不由扭頭看去就見君少商玉樹臨風般地立在那兒,不聲不響地看著她們 首發 嫡女芳華137
主仆兩個還是白玉先反應過來,要說小環忠心吧,對白玉也確實一片死心塌地可就是有點愚鈍,不似人家丫頭那般機靈,遇到事兒還能給主子出謀劃策的她這個丫頭呢,碰上什么事兒還愛哭鼻子,還得她來安慰她!
就如現在,君少商就那么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口,小環自個兒先『亂』了陣腳,不知道該怎么迎上去,只舀眼睛看著白玉
白玉心里是一百個抱怨:這死丫頭,你好歹嘴里有句話艾怎么盡等著我跟他打招呼呢?
只好站起來,嘴里說道:“大少爺怎么這會子來了?”見小環還愣著,不由喝道:“還不快去倒茶?難道要大少爺催你嗎?”
小環趕緊躬身從君少商旁邊過去了屋里只仕他們兩個,這個時分,白玉倒也不怕他對她有什么心思,畢竟那件事兒還沒擺弄清楚,是真是假,君少商還沒把握呢,又怎么會對她有興趣?
所以,她十分放心地坐了回去依舊去畫她的東西君少商往前走了兩步,接過她剛才的問話道:“怎么?我不該來嗎?”
白玉輕輕搖頭,笑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來的有些突兀!”
“哦?我到你屋里還有些突兀?”君少商眉『毛』高高挑起,似笑不笑地問道
白玉不慣和他面對面坐著,也就擱下了手里的筆,站起來退后兩步才答道:“你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個待罪的人,被關在這個院子里已經好幾天了雖是大少『奶』『奶』不差可大少爺不該避避嫌嗎?”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君少商一聽她這話,不由滿肚子的怒火往外噴,他就是弄不懂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么每次見他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就不能和軟些嗎?
白玉聽得此話不由一哂:好家伙,她什么時候討厭過他?不都是他不待見她的嗎?處處找茬的人是他由著小妾擺布她的人還是他,怎么現在反咬一口說是她討厭他了呢?
確切地說,她談不上討厭他,可也不是離了他就不能過活的憑她白玉的本事,還不至于依靠著男人混飯吃管他什么樣的男人,在她白玉眼里,只要不尊重她,不把女人當回事兒的,都是白搭!
可是君少商的這話又不能不答不然他還真的以為她故作清高呢在目今這種情況下,若是得罪了他,于她可是大大地不利啊
想清楚了這一層,白玉才笑『吟』『吟』地答道:“大少爺此言差矣我白玉何德何能敢討厭大少爺?大少爺是人中之龍,什么樣的女子沒經過沒見過?我白玉在大少爺眼里算個什么?怎敢當得大少爺這句話?”
見白玉一派風和日麗地說著,君少商方放了點心,站起身來往白玉那邊靠:“這么黑天暗地的,你不睡去還在這兒畫什么呢?好幾次都是這樣”
白玉也不好說“我要是睡了你還怎么來翱現在我想睡你還不走呢”的話,只好敷衍地一笑,只坐在那兒紋絲不動
君少商訕訕地靠過去,裝作去看那些畫兒,一邊貪婪地嗅著白玉一頭雅青的烏發里散發出來的幽香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總是那沒同,不知道何時,他心里已經有了她的位子了,可是他從來都沒說出來過!
眼下雖說暫時把她幽靜在這兒,倒不是這件事兒還懸而未決,其實君少商心里早就明白了此事絕非白玉所為,就算是白玉有這個心,依她的心思,也絕不會在宴會的當天就讓老太太中毒不過有了張才家的作證,君少商不得不徹底調查清楚何況現在張才家的又被燒死,這人證沒了,放不放她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可是這個白玉最令他頭疼的就是她從來都不會服軟,每次和她講話,都要沖半天這個女人哪怕給他一個正兒八經的笑臉,他也不至于對她這么冷淡! 首發 嫡女芳華137
偏偏白玉是個要強的,又沒指著君少商過活,君少商對她怎么樣,她確實也不放在心上
君少商站了半天,見白玉總不理他,心里也覺沒意思他堂堂君家大少爺,總不好求她:“你好歹理我一理兒吧?”這話能想不能說,他臉皮還沒厚到那種地步
兩個人一時無話可說,屋子里靜得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白玉不由暗中焦急:這個小環,該來的時候到現在還不來要她一個人面對著這個男人,還真是棘手的很哪!
君少商也覺尷尬,不由搓了搓手,才訕訕說道:“張才家的死了你知道么?”
白玉成天都不出門,又沒有人刻意遞進來這個信兒,自然是不知道,聽了這個信兒,呆了呆,才問道:“怎么死的?”
“燒死的,她自己許是覺得在那個地方兒受罪,就夜里點火燒死了”君少商一邊說,一邊留心看白玉的神『色』
要是那件事兒真的是白玉做的,聽見張才家的死了,她該高興才是!這樣就死無對證了,她也可以自在了
不過他顯然是失望了,她臉上只迅速地閃過一絲驚異,旋即又皺眉嘆道:“張才家的不該自己燒死自己艾她那樣分明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怎么會死呢?”
君少商暗暗佩服她心思縝密,只一瞬間就想到了這些他原也是不信的,不過現在還沒找出罪魁禍首來,自然不好妄自論斷當即就問著白玉:“你怎么看出來她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的?”
“哼,這還要問嗎?你沒看她衣著鮮亮的頭發梳得明光锪的那天去作證的時候,間或地還要抽出帕子懶擦手這么愛惜自己容貌這么講究的人,怎么舍得死呢?再說了,她為了一點子蠅頭小利,都可以誣陷我,又怎么敢死呢?定是有人所為!”白玉一行說,一行冷笑,真不知道這個君少商腦子是怎么長的,還做生意呢,這樣的腦袋瓜兒還不被人給騙死?
君少商聽她句句在理,暗地里也心服可是反過來,這也是白玉的一廂說辭,又沒人蘀她作證,要想讓別人信服,還得有人證物證才是!
他也犯了愁,這件事兒還真不好辦艾放出去,人家說他徇私可若不放出去,明知道白玉是被冤枉的,還要她在這兒受苦,他也于心不忍啊
只是他滿腦子都是事兒,還真想不出一個兩全的法子不過聽白玉那番話,他倒真的佩服起這個小女子了,能把事兒看得這么透,絕非尋常等閑女子可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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