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章 玉玲瓏
柳眉煙這兒有夫君陪著柔情蜜意的,那邊廂又有老太太身邊得意的丫頭來親自傳了話兒,臉上自然光彩。再加上自己肚子爭氣,整個人都鮮亮起來,引得君少商更是半分也不想離開了。
柳眉煙有孕的信兒在君家上下傳了開來,就連下人們也是喜氣洋洋的,見了白玉臉上都帶了一種莫名的同情,好像這個姨奶奶真的快成為當(dāng)家主母了一般。
白玉自然也是得了這個信兒,只不過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人家和君少商天天甜甜蜜蜜的,這有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自己有什么好嫉妒的?
她也不喜歡君少商,君少商也不想見她,就算是此刻君少商回心轉(zhuǎn)意,真的想到她的院子里來,真的想和她圓房,她也不會愿意的。和一個從來對自己都是冷言惡語的男人在一起,想想就惡心。
所以,不管君府上下喜歡成什么樣子,她白玉還照樣是那個樣子,每日里都是早出晚歸,細(xì)心地經(jīng)營自己的鋪子。
每次一來到德福館門前,白玉總覺得一種俗不可耐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只要進到店里,雖然處處都收拾的明光晶亮,可這種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來了幾次,才發(fā)現(xiàn)端倪,原來這個店鋪的名字太俗氣了。“德福館”,若是在古代,也算是一個吉慶的名字,但是總沒有一股清靈通透的感覺。
這一日,白玉思量來思量去,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名字“玉玲瓏”。自己這個店鋪可不就是賣玉器的嗎?要是配了這么個名字,應(yīng)該比德福館更能吸引客人吧?
這個店鋪位置條件還算可以,和君家的那個瑞福祥其實在一條街上,人家生意之所以這么火爆,除了手藝好,就是經(jīng)常會推陳出新,那些京里的名門貴族的夫人小姐們都以能有一件瑞福祥的首飾為傲,這生意還能不好嗎?
白玉發(fā)誓,一定要讓自己的這家鋪子超過君家的,反正自己的玉料也充足,而且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樣式,玉工們也都會做,為什么不能比得上他們家呢?
為了讓生意早日走上正軌,白玉趕緊讓胖掌柜的把那個牌匾換上了“玉玲瓏”幾個字,并推出了一批價格低廉,樣式新穎的首飾。
這古代的玉器首飾已經(jīng)不少了,可是在普通的銀簪子上鑲嵌上漂亮的玉石,還是很少見的。白玉早就和玉工們討論了瑞福祥首飾的特點,除了大富大貴,他們很少涉及到銀器。因為富貴的人都是鑲金帶玉的,哪里會去關(guān)注這銀子做的東西?
白玉正好注意到了這一點,連日來設(shè)計出了十幾張新穎獨特的花樣,命玉工們都打造了出來,撿了一個艷陽高照的天兒,就正式開張了。
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響過,白玉就讓胖掌柜的在門口擺了幾個柜子,讓伙計們把才做好的首飾一一地擺在上面。
人家瑞福祥是有年歷的了,自然用不著去打廣告。而玉玲瓏才剛開業(yè),若是不想方設(shè)法地招徠客人,哪來的生意啊?
為了讓客人們看到首飾戴在頭上的效果,白玉特意花了二十兩銀子,請來幾個戲子戴了各樣的首飾,在玉玲瓏門前的空地上一一地展示著,就像現(xiàn)在的模特表演。
還別說,白玉花費了心思,確實受到了良好的效果。街上來往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看見戲子頭上、脖子上、手腕上帶的首飾,一個個都紛紛贊揚。
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夫人的,帶了丫頭也湊過來了,見那式樣實在是獨特好看,價格又低廉,當(dāng)場就掏出銀子來買了去。還有那些小戶人家的姑娘,手里頭也有些零花錢,就撿那手鏈、串珠地比較便宜地買了。
君家的東西雖然好,可是沒有全面開發(fā),光是頭上的頭飾和手上的鐲子之類的,像那些小巧的玩意兒,確實還沒有。也許這個時代還不時興這些東西,所以白玉就盡在這上頭打主意,一天下來,關(guān)門打烊的時候,算了算帳,除去本錢,還能剩個四五十兩。
今兒剛開業(yè),就來了個開門紅,不僅白玉,就連胖掌柜的和玉工們也紛紛臉帶喜色,夸贊白玉會做生意。
白玉也不怕勞累,又和玉工們細(xì)細(xì)地琢磨了,設(shè)計出幾個樣子來,等著第二天再出新款。自己卻帶了小環(huán)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回到君府,門上已掛上了燈籠,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分。府里靜悄悄的,想必都在各自的屋里用飯吧。白玉也不想驚動其他人,自己和小環(huán)直奔大廚房,取了自己的飯菜就拎了回去。
這些日子光忙生意了,連飯都顧不上吃,本來就纖細(xì)的身子,如今更是弱柳扶風(fēng)一般。不過白玉越發(fā)有精神了,想著白花花的銀子漸漸地鼓滿了腰包兒,她連做夢都是笑醒的。
至于君少商理不理她,柳眉煙有沒有苛待她,她都顧不上了。誰知道主仆兩人剛拐過回廊的一角,來到自己的小院門口時,就見黑影里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小環(huán)嚇得直打哆嗦,問白玉:“小姐,您看,那可是賊嗎?”
白玉自然不信這個時分君府里會有賊,不過看過去,分明是個男人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誰,只能走過去再看了。
主仆兩個手里連個燈籠都沒打,覷著眼走近那人面前,臉都快要湊到人家的鼻子上。只聽那人冷冰冰地說道:“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把這兒當(dāng)成客棧了。”
白玉這才聽出來,原來是君少商!
他不是從來都不到自己的院子的嗎?怎么這會兒卻等在這兒?難道又來找事兒的?
君少商見白玉不答話,心里不舒服起來,就連挖苦帶諷刺地說著:“這是怎么了?堂堂君家的大少奶奶,見了本大少爺連個話都沒有?還是外頭的世界太精彩,瞧不上這四方天地了?”
白玉自然聽出他話里的揶揄,只是淡淡一笑:“沒想到大少爺會到我這小廟里來,您這一來啊,我還真覺著蓬蓽生輝了呢。”
你會說風(fēng)涼話,難道我不會說嗎?白玉暗中和他較著勁兒,總覺得此番他在這兒沒什么好心思。
不過這話聽在君少商耳朵里,確實另一番意味:她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吃醋嗎?一想到白玉也會吃醋,他心里竟然莫名地涌上一股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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