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急轉直下
那他家大兒眼下又在哪里?這無頭的尸身究竟是哪一位?誰才是殺人兇手(諸玉在傍109章節)!不單是馬家****正是一頭混亂,堂外的人群中自然也不能再平靜如初了。
“是不是我聽差了,怎么又出一條人命不成?那這趙****家的兒子可是還活著?”一旁的老****已是壓不住驚訝,脫口而出拽過旁邊一****的衣袖忙追問道。
那旁邊的****訝然之甚,哪里比老****少上多少,也同樣一臉茫然的幽幽頷首應道:“我也就聽那趙****說土地廟里的尸身不是他家大兒,旁的就啥也不知道了。”
“那他家兒子究竟是活是死……?”就在人群中不斷有異樣猜想提出時,就聽得堂上的知府大人已是敲了兩下驚堂木問向底下的趙****道:“既然你指認廟中的無頭尸身不是你家兒子,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你家大兒今又在何處?”
一連三問,聽得堂外眾人也不禁暫歇猜測,紛紛安靜下來,再次將目光落在堂內的趙****身上(諸玉在傍第一百零九章急轉直下內容)。“知府老爺,民婦也是怕事有牽連才一直不敢把實情全都告訴老爺知道。”
說著停下片刻后,才再度清了清嗓子告訴道:“回去后,卻是****不成合眼,畢竟這是人命案,民婦萬萬不敢再拖延不告了。”聽到此處,堂外的眾人才算是稍稍有些釋懷起來,原來是過不去自己良心一關才要將全部的實情和盤托出的。
“民婦夫家原本連著祖上三代都是讀書之人,亡夫還在世時還是縣太爺衙門中的書吏,日子也算尚可。哪里想到突然而至的**,卻是惟有罄盡家中所有才好容易保全孩子們,但終究是沒能留住家中的頂梁柱。”
說著強忍著淚水,硬氣非常的深吸了口氣繼續訴道:“說起來那是報案之日的七天前,我家大兒往山上去狩獵。想要在冬日來臨之前好歹能給家中再添上些口糧。哪曾想卻是回家的半道上遇見了同村丁家的老五,那人本就是我們村里的有名的潑皮破落戶。”
剛出這一句,顯然后面的人群中已有人,似乎也知道這趙****口中的丁老五是個什么貨色,不單是村里出名的潑皮破落戶,就是鄰近前后幾個村里就沒有不識這人的。
接著又聽堂內趙****繼續回稟起來:“那人見我家大兒身后已是背著兩尾雉雞,二話不說便上前搶奪。我兒當然不與,卻不想那潑皮早已跟著他多時。早有準備。上手就直接朝我家大兒擲去一拳頭般大的石頭。”
“呀!”聽得在場的百姓都不禁驚呼出聲,還真是心狠手辣的很,這破落戶明搶不得,竟然直接就敢出手傷人。“真真是膽大妄為喲!這與劫道的響馬又什么分別?”
“這就是你不曉得了。趙****說的那個破落戶家卻是不簡單,他家兩個姐夫都是縣衙門的捕快,換了沒勢力的誰有敢惹他一下試試(諸玉在傍109章節)!”聽到這里。周遭本還尚不怎么知情的人們,才全然明白剛才為何那趙****剛一開始,沒敢實話告知知府老爺的緣由。
正當人群又不時傳來唏噓聲是。那公堂內的趙****忙又接著敘述起來:“我兒當即就被砸中后背,順勢就痛得喘不上氣來,便想要接著一旁的大樹靠著歇息片刻再上路。原指望他能拿了雉雞便不再尋自家麻煩。卻不想才剛回頭一望,這丁家老五居然連他背簍中的山貨也不想放過。”
這一聽,堂外的人群中更有人,已不由低聲罵了起來,知府大人這會兒卻沒再叩響驚堂木。只是朝底下的趙****示意繼續,便再多言一句其它了。
重重點了點頭,才接著訴道:“誰知在爭搶之時,兩人雙雙滾落至一旁正處半山腰中的一處土堆邊。當時我兒也是急得沒法,順手便撿拾起一塊爛木頭朝那潑皮砸去,誰知卻因后背有傷在身,幾乎沒能使不上力。才丟出不遠便直接落在地面上了,可哪里能想到那塊壓根就不是木頭,而是一錠成色十足的大銀錠!”
“什么銀錠,那趙****說是銀錠嘛?”
“沒錯,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就是銀錠子。要說他家大兒這是啥運氣,居然在那等性命交關之際,還能撿上大銀錠!”
“還運道哪!哪里是運氣,分明是晦氣。你們也不想,那個潑皮就連山貨都不可放過,這直接丟到自己面前的銀錠又哪里會擺手,指不定還來個殺人滅……。”
待這人推理到此,大家伙不由紛紛朝他望去,確實很有道理。這般說來,那趙****家的大兒恐怕就是死在那潑皮手里了,看來案情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就見那丁老五直接丟了手中的物件,一下撲向那****出小半的銀錠。撤過衣袖就是一通猛蹭,果然沒多時就捧著那錠子大笑起來。看到這情景,我家大兒便已是驚心不已,自家的性命怕是要在此斷絕了。不過卻沒料到那潑皮居然不直接動手,而是順勢背簍內的山貨全都倒落在地,指著我兒要他一并把后面的土堆里的銀錠,都挖了出來,才能容他下山往家回(諸玉在傍第一百零九章急轉直下內容)。”
“這分明就是謊話,要是那土堆里再無銀錠,可想而知這惡徒定是不會放過我家大兒;但若是還余不少銀錠,就更再難活命,村里人誰不知道那潑皮本就十分貪小吝嗇的本性。”
說道此處抬手抹了一把,已默默滾落的淚水道:“所以,我兒邊挖邊偷瞄另一旁的潑皮,直到挖出數十塊銀錠后,便悄悄撤下腰帶來包了三塊在其中。預備等那丁老五回轉身子時,給他一下重擊,也好乘此機會逃往山下。畢竟這時節,秋收已過壓根就無人會往這片經過,他若是不反擊,根本就是不能安然回家來。”
倒是另一旁跪著的馬家****,已是緩緩將手中的帕子遞到其手里,才半轉過身偷偷低泣起來。
接過帕子,再也壓不住痛泣兩聲,片刻后收斂悲痛之色,才接著言語起來:“卻不想,那破落戶早已察覺不對,就在我兒還未動手之前那人,已反手在他剛才傷及之處,一連以亂棍再補上了數次。”
這下后面的人群中,更是同時出聲驚呼連連,居然是好人不得逃出升天,惡徒卻是早就留手,更讓苦命人是傷上加上。遇上這等事,任誰都不愿意坐以待斃,奮起反抗卻是常理,可為何卻只落得這般可悲收場。
“不過就在這緊要關頭,沒曾想老天保佑,也是我兒命不該絕。不知從何處路過一位披發道人,沒使幾下拳腳便已將那潑皮打倒在地。我兒一見那道爺不是本地之人,便立馬上前勸阻莫要傷及丁家老五的性命,畢竟他家的勢力都是明面上擺著的,若要真出了人命案,就再無法挽回了。”
“說來那道爺真是好心,不但將我兒救下虎口,更是送了他下得山往家中來。”此刻,那趙****拿出懷中,已被染滿血色的帕子抬手交到一旁的衙差手中。
“而這塊血帕子便是我兒當日受傷所致的,知府老爺憑此便能斷定那破落戶,當時確實是有心對我兒下狠手的(諸玉在傍第一百零九章急轉直下內容)。”
頓時,堂外的人群順勢沸騰了起來。眼見著整條帕子已滿是血色,便可以聯想起當初趙****家的大兒,受了那潑皮何般重擊。
這旁的人們的低嘆還在繼續,那頭的趙****又接著言道:“待沒待天色轉黑,那位道爺只用過了飯便急忙離去了,我們也惟有給裝滿了吃食干糧,再三感謝后送了他出院子。”
“可到了夜里,我家大兒還是仍不能安心。想來若是等那潑皮清醒過來,必定不能善罷甘休才對……。”
說到此處,堂上的知府大人已是點頭接下,隨即問道:“那你再說說那具身首分離的男尸,又是如何得來了?”
只見,那趙****頷首便回應道:“想那時也只有避過一時才是上策,待到第二日我兒身子稍有好轉,天一轉暗我們便推著他往后山上去。想要在原來山上的那處小茅屋躲上一段才好,卻沒曾想就在半道上偏巧看見一具無頭的男尸。”
座上的大人,再次緩緩點頭直言道:“所以,你們家才想出了這一招李代桃僵?那你家大兒至今仍在那后山上藏身?”
見底下的****連連帶頷首,這旁的知府大人又轉向衙役下令:“你們幾個速速趕往三丁村,兵分兩路。一路讓這趙****領路直往后山,將他家大兒帶回本堂;另一路則去往魚肉鄉里的丁五家中,以強盜罪名將人犯緝拿歸案。”
不消片刻,就見知府衙門口整齊劃一,行出一隊數位衙差手持捕簽,便立即前往城郊三丁村方向拿人來問。
此時,再看堂上老爺暫時退往后衙歇息,卻不見堂外的人群就此散去的,反倒是三倆幾個就此議論起剛才堂上所發生的一切來。
“這案情確實是急轉直下,比那話本里演說的更是離奇幾分。看來咱們燁州成確實來了位真青天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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