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坦白
老道士一把眼淚一把鼻子,自給往臉上打了一把掌,“狗屁的師后人,您看我這孬樣,連祖師爺?shù)拿卸疾慌涮岬摹!?br />
老道士現(xiàn)的在樣子,和剛才在人群面前表演的那位,簡直判若兩人,反差之大,看得讓人驚心。
他此刻要多慫有多慫,要多孬有多孬……連脊背都佝僂起來了!一句話抖三抖,哪里還像會‘千里傳音’秘法的高人。
老道士跪爬到菀清面前,“王妃,您心善,饒貧道一命吧……我要不照他們的話,我全家老就沒命啊,道下個月就過八十大壽了,可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都被人看著,我沒辦法啊,實(shí)在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啊!我都這么大年紀(jì)了……本來可享兒孫之福了,總不能讓我在壽辰里,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吧!”
菀清已經(jīng)把老道士撫起來了,“老人家,你起來坐著吧。”
“道士還有能妻兒老?”司白挑了挑眉頭,二十四紫骨扇往桌子上一拍,嚇得老道士正襟危坐,眼淚鼻子也都止住了,“你這老家伙奸得流油……就沖你這猥瑣的樣子,你還能有家室!”
老道一聽不樂意了,“貧道儀表堂堂,仙風(fēng)道骨,風(fēng)姿卓越,十里八鄉(xiāng)的俊后生。”猶覺不夠,又中氣十足地沖司白吼回去,“誰道士不能娶媳婦?老禿驢才沒家室的,咱道家從上古時(shí)期,三清……”
“閉嘴!”自從老道士打算在人群中脫他褲子的那一瞬間起,司白就越看這老道越不順眼,“誰對這些感興趣!要你這個了么?怎么……想拉了我們?nèi)腋闳プ龅朗浚俊?br />
“哪能呢?”老道士又一次潑皮的笑起來了,一顆心也漸漸安下去了,這進(jìn)了屋沒大刑伺候,女主人主又是個溫潤漂亮的主,這命……算是保住啦!老道士打量著司白,聲地嘀咕,“不是你問的么?”
司白額上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了起來,眼看就要發(fā)作。
白露和秋霜幾個丫頭已經(jīng)開始上菜上了,因?yàn)檩仪鍛言辛耍松纫酝S富了些,可也不見得奢侈。
“啊,司白公子你來了!”秋霜直眨巴眼睛,看見司白笑得可開心了!
桃花公子是誰,在年輕姑娘面前,哪里還繃得住臉繼續(xù)生老道士的氣,也調(diào)笑起來,“秋霜……聽你都許了人家了,本公子快傷心死了。”
四象欄在兩人中間,咳了兩聲,他就是秋霜的未婚夫。
可四象這一檔,秋霜不樂意了,拿著上材鐵托盤,直往四象的腦門上來了一下,“你想干嘛!”
四象被打得哼哼唧唧,幽幽怨怨地看了司白一眼,司白假裝咳嗽,不時(shí)地拂了拂桃花錦衣,眼瞎般瞧不見四象的神情。
“老娘繼續(xù)上菜了,你給老娘心些。”秋霜吼了四象一句,轉(zhuǎn)身又是鳥依饒模樣,噪音里還透著羞澀,“司白公子,你有沒有想吃的菜啊,還來得及現(xiàn)炒幾個的。”
司白搖著二十四紫骨扇,“秋霜抬來的菜,個個都好吃。”
直到白露把秋霜連拉帶拽地弄出了屋子,秋霜的花癡樣,這才收斂了幾分。
老道士見了這家人同丫環(huán)侍衛(wèi)的相處模式,一口氣算是嘆出來了!這王府里其極和陛,良善之輩沒跑了!不會對他這么個老人家怎么樣的。
呵呵笑了一聲,老道士招呼起大伙來,“都坐下吃吧……別客氣,別客氣!”
可話音一頓,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乃是階下之囚!這么多年道士生涯,連蒙帶騙,他都混成了老波皮了。
“你還真不客氣!”司白又陰下臉,輕摁著指骨,弄得咔咔直響,氣勢上雖嚇人,可還沒有真打算動手打人!
“吃吧,吃吧!”菀清坐下招呼大伙,先在老道士面前擺了個碗筷,又親自給他舀了碗雞湯。
一見那雞湯,老道士眼睛就沒移多開過,一個勁地咽口水。
“不管了,死也要先當(dāng)個飽死鬼!”老道士一咬牙,端起碗,三下兩下便見底了,喝得太快,被嗆了一下,“啊……太好喝了。”
菀清也給景瀾盛了碗湯。
司白不樂意了,“桐,你就這么對你親哥哥!”他氣呼呼地抱住雙手,滿臉委屈,好像菀清做出了什么令人發(fā)指的事似的,“親哥哥!還孿生的!”
菀清噗嗤笑了起來,也給司白盛了碗雞湯。
沒多久,又上了兩個炒菜,一鎮(zhèn)鮮香白糯的大米飯。
老道士終于忍不住了,“啊……大米啊,干的!來碗,來碗!”他喜滋滋地自己去舀飯,“最近米價(jià)也太離譜了,都好些日子沒吃著干的了!”
很難想像,這老道士,一個快八十歲的老頭了,竟可以那么快吃掉三大碗白飯,還不帶喘的!整桌菜,幾乎都被他一個人夾了,那眼急手快的,壓根就是在跟人搶食……
他這邊三大碗已經(jīng)見底了,可司白和景瀾才吃了幾口,更別菀清了。
“好了!”老道士一抹嘴吧,“貧道吃飽了。”
司白看著每盤菜里剩下地菜葉子,簡直沒有拈的食物了,把筷子放下,“你就剩下兩顆辣子,還不如全吃了呢!”
老道士打了個飽嗝,“好吧,即然你都這么了……那,那貧道就勉強(qiáng)把最后的菜吃掉,這……不能浪費(fèi),是吧。”
他實(shí)在吃不下了,可還是非得強(qiáng)撐,飽嗝打得一個比一個還響。
司白此刻已經(jīng)一點(diǎn)食欲也沒有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老道士解開綁道袍的腰帶,掃了座位上的人一眼,“行,有什么要問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管問吧!”
司白翻了個白眼,“誰安排你搞的這場戲?”
老道士嘆了一口氣,“我不曉得是誰……反正跟我聯(lián)系的那位,估計(jì)也是蝦米,上頭還有人呢,可就是這蝦兵蟹將還帶著面具,我反正誰都沒看到!半年了……老頭子萬一死在那里,連報(bào)仇的對象都沒有,你憋屈不憋屈!”到這個,他終于忍不住破口大道,“那孫子,專門坑害老人家的王八羔子!我他娘地想抽他幾棍。”
“什么?”景瀾滿眼疑惑,“半年?這不可能!”
這場降異象,不可能半年前就被預(yù)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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