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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h2>“你……你與小琴?”木落僵在原地,許久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纖長的指甲已經(jīng)插入了手心里,血流的不多,也不痛,只是心口之處像是突然缺失了一大塊一樣,空落落的叫人難受。

  那人并不理會自己,只是嘴角掛著微笑,小心翼翼在在挑著蓮子心……

  深吸了一口氣,木落眼中閃過一絲難懂的光澤,再沒去看離玨一眼,轉(zhuǎn)身走出了廚房。

  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那種焦燥與耐心,開心與悲傷,期待與恐懼,明明是好幾種相反的情緒,卻偏偏被融和在了一起,我用了全部的控制力才能讓自已的手緊緊地握著那根繡花針。

  少主……小琴……白安……白琴!

  若是與他有血緣關(guān)系,那么……初次看見白安時,將他認成了月也情有可原了。

  白琴,凌月!

  蓮子的香味撲鼻而來,如同此時悸動的心一般。

  只有這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紫依推著輪椅,笑問道,“公子,想吃點什么,雖然比上在皇宮,但是……”得意的笑了兩聲,紫依停下輪椅,替莫辰逸捏了捏腿,“云廚子都夸我呢!”

  莫辰逸搖了搖頭,神色閃帶了幾分笑意。

  “云廚子可是怕了你了。”藍意手中端著涼雞,從墻角處轉(zhuǎn)了過來,干笑了兩聲,“你可別折磨公子,就你做的東西……也只有公子和我才能吃得下去了。”

  廚房門打開的時候,無論是誰……都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怪異。

  ——那人是誰?九國之最的青羽皇帝!

  誰能想到,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此時竟會彎著身子,不停地往灶臺中加柴,甚至拿著空了心的竹筒往灶臺中吹氣。

  即便被弄的滿臉是灰,那人的眉眼中具是含滿了不盡的笑意。

  鐵鍋里的水不停地往外冒著小小的氣泡,那人一手拿著蓮子,一手握著繡花針,那么仔細而又小心地一顆一顆挑著蓮心,旁邊的碗里已經(jīng)裝了滿滿一堆挑好了心的蓮子,看看那些數(shù)量……想來,足夠弄好幾個小時了。

  紫依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確定面前的人不是真的。

  莫辰逸最先反應(yīng)了過來,滑著輪椅來到另一個灶前停了下來,藍意回神,將隨身帶著的血玉棋盤放到了莫辰逸的腿上。

  紫依望著我哼了一聲,“哈!一盤棋就換一顆沈子夜,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莫辰逸抬頭微微看了一眼紫依,然后……迅速地低頭,將目光放到玉棋盤之上。

  紫依裹了裹衣領(lǐng),只那一個很平常的眼神,她便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唉嘆了一口氣,在心里感嘆道……綠寒公子的名號,果然不是白取的!

  也只有像公子這般的人,才有可能將沈子夜那么輕易的送了人去,若換做是她,便是死,也必不將它讓于別人。

  紫依很清楚離玨想要沈子夜的原因……

  將頭垂下,紫依已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在在離玨回國之前將沈子夜重新?lián)尰貋恚饝?yīng)給他,是公子的事,與自已無關(guān)。

  搶回了沈子夜后,便是受到公子再大的懲罰,她也甘愿!

  藍意怎么會不清楚紫依的想法,當下便扯了扯她的紫衣,做了個眼色,輕笑道,“好了,公子從昨天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了,好不容易叫餓,你也應(yīng)該勤快點,快去給我洗菜。”

  邊說著便將手里的涼雞切成了片。

  也許是因為我在的原故,說到這里,廚房里便再沒有了人的聲音,只聽得見沸水和菜刀交替響起的樂聲,以及不時地棋子落盤之音。

  我心里雖然想著,一會要去向莫辰逸解釋一下因那首題詩而起的誤會。

  奈何紫依與藍意一步也不肯離開莫辰逸,我找不到單獨解釋的機會。

  如此……我也一直沉默著,安心地做著那碗蓮子米粥。

  淡淡的蓮香彌漫在廚房之中,我猜想夜琴一定喜歡,一會一定要讓他多吃幾碗。

  還有懷里……池宮宸留下的血藥丸,我從來沒有認真記過任何一件除了月之外的事情,然而……自那天起,我便每每告訴自已,一定要記得不能讓夜琴將藥的事給忘記了。

  好幾次在睡夢中醒來,驚的一身冷汗,我常常想起那一個夢——二十歲的夜琴躺在我懷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我說,他睡著了,可是,星兒和水凈卻告訴我,他已經(jīng)死了,池宮宸寶藍色的眼紗緊緊地勒著我的脖子,埋怨我忘了給了他喂藥,否則他就不會死。

  我知道那個夢無非是因為太在意了……

  幾次下來,我漸漸形成了習慣,每日里睜開眼睛便一定要看著夜琴把藥丸吞下。

  正小心地攪拌著米粥時,我突然聽見一身咕咕的響聲……

  回頭看時,正瞧見紫依望著我的鍋,就差流哈拉了,待看見我的目光時,她又將臉給別回去,可是……肚子里那咕咕地聲音卻響的更厲害了,紫依的臉開始變的微紅。

  三雙眼睛同時看著她,紫依癟了癟嘴,拍著肚子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說著便從砧板上抓起一塊雞腿,往嘴巴你就是一塞。

  藍意與莫辰逸一同笑了起來,便連我也輕哼出聲音。

  就在這一片笑語中,夜琴走了過來。

  “玨。”

  我回頭,沒看到他溫柔淺笑的臉,卻見那一張冰涼的笑意,雖然我知道面具下的唇角一定是上揚的,但是,我心里還是沒由來的一沉,我真的不喜歡他帶面具,但我卻沒有辦法叫他摘下,甚至連原因都不敢過問。

  放下攪拌米粥的筷子,我走過去,將他的手握住,那溫度太涼……昨夜的雨雖已停下,但溫度卻還很低。

  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暖著,我臉色一沉,“起這么早干嘛?快回去躺著,一會做好了,我給你端來。”

  脖子上的溫度已經(jīng)被夜琴的手握涼了,我轉(zhuǎn)而握著他的手背放到了我的肚子之上。

  夜琴淡淡地笑了,踮起腳尖在我耳畔低聲,“沒有你,我睡不著,我想見你。”

  一句話,我整顆心都軟了,夜琴很少跟我說這些話,所以……每說一次都足以讓我銘記一生。

  我拿他沒法,只好將自已的衣服脫了下來,讓他披在身上,若是以前,夜琴定會推辭,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脾氣,很溫順地將自已整個包了起來。

  看了四周一眼,我掃了一塊木樁,將上面的灰吹盡,讓他坐在一邊看著。

  沒一會,粥便已經(jīng)熟了,我先呈了一碗起來,怕他被燙著,又往盆里打了一點涼水,將碗放到?jīng)鏊铮氩辉贍C了,粥也剛好合適的時候,才抬到夜琴面前。

  透過面具,我看見他瞇起了眼睛,正想往口往送食物時,突然想起臉上帶著面具,夜琴目光一沉,我也愣了一愣,輕扶了他的頭發(fā),微微用力,便將那面具鼻尖以下的地方給折了,露出夜琴那秀美的下巴。

  我聽見一聲輕嘆從夜琴口中傳來。

  “玨。”夜琴含著食物望著我這里,“真好吃,好久沒有吃到這么美味的蓮子粥了。”

  “是嗎?”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心里一痛,是啊……明知道一碗簡單的粥便能讓夜琴感覺到幸福與滿足,我確做的那么少,“那么這一路上我都給你做。”強笑著在他腰上捏了一下,“你看你,都這么瘦了。”

  “真的?”夜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將池宮宸留下的那藥塞進夜琴嘴巴里,我點了點頭,嗤笑了一聲,“當然,你知道……我不會騙你。”

  “……”沉默了一會,夜琴望著我,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道,“這粥真好吃,要是糯米用蓮葉包住就更好了。”

  我苦笑不得,習慣性地去刮他的鼻子,卻摸了一手的涼,慢慢地將手從面具上縮了回來,我咬牙恨恨道,“你個磨人精,還真越來越刁了。”

  吞下藥丸,夜琴望我笑了起來。

  之后,我又逼著他吃了一碗。

  在我收拾著灶臺上的狼藉時,莫辰逸,紫依,藍意,每個人手里都端著一碗粥,我臉臭了一下,其它人也就算了,那個紫依就讓她饞著最好!

  “如果不嫌棄就嘗嘗看吧,真的很好吃。”我對紫依的微微不滿也在夜琴充滿自毫的語氣里全部消散不見了。

  夜琴將衣服披回我身上,一手端著一碗粥,“玨,我先給星兒和水凈送去,一會就來幫你一起收拾。”

  “不用,不用。”我連連搖手,“你得回去睡個回籠睡,我一會就來,只有一天時間,你得養(yǎng)好精神,我們明天就要出發(fā)了。”

  夜琴也沒有再堅持。

  當我弄好一切的時候……愕然發(fā)現(xiàn),那一大鍋粥連一點也不剩了!

  “看什么看?”紫依吼了一聲,“是夜帝說的……‘要是不夠,鍋里還有,不用客氣’”

  咕噥了幾聲,紫依又道,“要不是夜帝說了,我才不會吃你的東西呢。”

  聽了這話后,藍意口里的粥差點全噴了出來,要知道,紫依一人便連吃了四碗,連鍋底都沒有放過。

  那一瞬間,我真想將她給掐死!

  但目光觸及莫辰逸的腿后,我強忍著將自已所有的火氣給壓下去,重重地將鍋蓋往灶臺上一砸,我什么話也沒有說,轉(zhuǎn)身便想離開。

  “若不嫌棄。”莫辰逸的淡淡地語氣傳了過來,我再沒邁步,定定地看了一眼莫辰逸手中的涼雞片。

  好一會之后才接了過來。

  “紫依還小,不懂事,你別怪她。”

  “哼。”冷哼了一聲,隨手拿起一片去了骨了雞肉,“我要怪她,你早見不著她了。”

  也許知道自己真錯了,也許被我的口氣嚇到了,紫依竟沒有回一句嘴。

  一時之間,廚房里又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將最后一片涼雞塞到嘴里,我才又一次開口說道,“昨夜的題詩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此君同一笑,午夢頓能醒’我并沒有絲毫輕薄的意思,只以公子做友人。”

  從懷里拿出那幅墨竹,說著便要將他撕毀。

  莫辰逸使了個眼神,藍意便將我攔了下來。

  莫辰逸將手伸到我面前,“既無,便無需遮掩,是莫某誤解了。”頓了頓,莫辰逸眸中有了一絲名為柔和的情緒,“只看剛才,無需解釋,莫某已是了解。”

  我深呼了一口氣,渾身變的很輕松,將手中那張差點便被撕毀的紙遞到他的手里。

  還想再說些什么,水凈突然闖了進來,看見莫辰逸的那一瞬間,水凈很明顯的臭了臭臉,不用說,一定又是星兒說了莫辰逸的好話。

  水凈是來送碗的。

  “鐺”的一聲,重重地將碗摔在臺上,誰也不理,什么話也不說,回頭便去。

  我一把提住他的領(lǐng)子,水凈素白的臉一皺,這人從來不會給我好臉色,便是我成了皇帝也是一樣。

  “干嘛,干嘛……你給我放開。”水凈從來不會掩藏自已的情緒,情緒極糟的時候還有暴力傾向,他往我腿上踢了一下,睜大眼睛用力地瞪著我,“收起你的爪子。”

  “告訴星兒,讓她向夜琴拿一下印章,叫星兒寫封信給楊析。”水凈停止掙扎,仔細地聽著我的話,“讓楊析給我弄一斤蓮葉來……最好是睡蓮,還有,別讓夜琴知道。”

  水凈本十分認真的表情在聽到這話后,明顯一楞,突然便抬腳往我小腿上一踢,“你瘋了不成?蓮葉……還睡蓮葉,你可知道……從木宇弄一斤蓮葉下來要多少銀兩?”

  九國之中,唯有木宇國內(nèi)開盡蓮花,而其它八國的氣候,很少有地方能種得出蓮花,不是太熱,便是太涼,就連夜闌閣的那一池,當初也是引了溫泉后才栽活的,更別說睡蓮了。

  水凈比劃著手指在那里算著銀兩,最后在我的目光下哼了一聲,暗罵道,“有毛病,真是錢多了沒地方用。”

  說完后,又想起什么,嘴邊一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行行行,我現(xiàn)在就去……兩天之內(nèi)一定送到。”

  水凈的聲音已經(jīng)漸漸飄遠!

  沒有什么事了,我對著莫辰逸點了點頭,也跟著出去了。

  男妃也好,雙王同步也罷,雖然聽說過,卻從來不知……原來,那人竟能寵一個人到這種地步。

  “他一定是真心喜歡那人。”藍意喃喃道。

  “紫依,你可聞出了那藥丸里有什么?”待離玨走遠后,莫辰逸神色凝重。

  紫依從離玨的背影處回過神來,“啊,公子,你說什么?”

  “血和從雙。”

  紫依用力的想了一想,點了點對,“對,一定是……”

  莫辰逸的指尖猛地停在腰間的黑龍玉之上,杏目微微睜大,“果然是他!”

  “紫依,一定要看著夜帝,但是卻不可跟蹤。”

  將夜琴的面具拿下,我從身后拿出了不少胭脂水粉。

  夜琴癟了癟嘴,十分不樂意,卻又萬分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不喜歡這東西的味道嗎?抹在我臉上……你會不會討厭我?”

  邊說著就邊往我懷里蹭去,像孩子一般的將我緊緊環(huán)住,紫衣半開著,露出圓滑的肩膀,夜琴盤腿坐在床上,我的頭發(fā)被他將做具一樣的扯來扯去。

  夜琴越發(fā)孩子氣了,或許……這本就是他的樣子,除去朝堂之上的繁務(wù),夜琴的表情越發(fā)地豐富起來了。

  他是喜歡自由的,那種自由屬于廟堂之外,紅塵之中。

  將被子給他拉起來,遮住了裸露在外在肩膀,我嗤笑一聲,“明明是你更討厭那味道。”頓了頓又道,“不過你放心,這些化妝品的味道都是極淡的,還磨了你喜歡的蓮瓣。”

  “化妝品?”夜琴笑道,“什么時候給起了個這么風雅的名字?”

  “夠了沒?”夜琴癟癟嘴,“少抹點啊。”

  我小心地雕繪著那張如瓷娃娃一般的臉。

  易容對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絕對不是什么難事,為了防止自己的真容被敵人知道,以前,我每次接手任務(wù)時,都是畫了妝的,平日里,每個月也至少得更換兩種造型,久而久之,我的手藝倒比組織里正宗的易容師還厲害了。

  這些工具雖然沒有現(xiàn)代齊全,但要換一個樣子也還綽綽有余了。

  當將夜琴的臉弄好之后,我的臉上也估計也被抹的不像話了。

  夜琴捂著肚子笑了好久,才漸漸止住,“玨……”夜琴勾著我脖子眨了眨眼睛,又吐了吐舌頭,“你陪我一起抹吧,我不嫌棄你,好不好。”

  我摸了摸自已的臉,摸下一手的白面。

  往夜琴嘴上咬了一口,“我知道,你不就要我洗臉么,用得著把我變成這樣嗎?”

  “哪有!”夜琴理直氣壯地回道,“只許你抹我的臉,就不許我抹你啊?”

  我輕笑一聲,將他抱住,“要是你一直這樣快樂……多好!”

  夜琴彎了彎眼角,“只要我在,只要你陪!”

  我心里閃現(xiàn)出一陣不明的情緒,只得更緊地將夜琴環(huán)住。

  ——只要我在,只要你陪。

  多么簡單啊!

  “好了。”我拍拍夜琴后背,“已經(jīng)有丫環(huán)叫了好幾次了,一會兒有宴會,別鬧了,將衣服穿好。”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從早上開始,這驛館里又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不少人,數(shù)數(shù)下來,恐怕不下三百人。

  我夜琴額頭上親了一下,我起身走開,沒多久便從驛館之外抬進來一盆涼水。

  夜琴伸了個懶腰,很是愜意的樣子,半開的衣服已經(jīng)整理好了,穿好鞋子走了過來……

  當看到水中倒影的自已時,夜琴張大了嘴巴,看了許久,懷疑似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著我,變的結(jié)巴起來,“這,這……”

  哪怕用了胭脂水粉,但夜琴臉上其實一點也看不出粉跡。

  離玨既好男色,我自然不可能將夜琴改成一個壯漢,雖然那樣被認出的概率會更小一點,畫了妝后的夜琴依然俊逸,只是卻多了幾分陰柔,臉型變的更加狹長了,眼睛最容易泄露感情,屬于一個人固有的眼神其實是很難改變的,所以,在夜琴的眼睛上,我花了很多功夫,使得他眼睛看起來比以前大了,長了,當然也顯得女性化了,但那無關(guān)緊要。

  這樣的畫妝后,夜琴其實更像一個女子……

  不過,這也剛好符合他孌童的身份。

  “忍忍吧。”在夜琴驚訝的目光中,我得意的聳了聳肩膀,“這人也不比你丑,等過了那夢華帝君生日后,我們立刻回國。”

  “……”好久之后,夜琴才說道,“連我都快認不出自已了,玨,你……”

  我瞪了他一眼,“我把你畫成這樣,可你就快把我變花旦了。”

  說著,我做勢要將手伸進那涼水里,夜琴一下子擋住了,“我去給你提熱水,別感風寒。”

  “不用那么麻煩,太遠了。”將手抽了出來,就著那涼水將臉上的胭脂洗去,“我早就習慣了,而且,涼水洗臉可以提高免疫力。”

  免疫力?

  習慣?

  夜琴皺眉想了一會……不可能啊,在青羽的那些日子,他用的明明是用熱水,怎么可能習慣涼水呢?還有那免疫力又是什么?

  夜琴的深思被前來傳話的侍女打斷了。

  遠遠地聽見腳步聲,夜琴便匆忙地趕到柜子前,拿過面具就往臉上帶。

  剛好將面具帶上,那侍女也剛好將門給推開了。

  “兩位,請隨我一起,公子已經(jīng)在大廳等候諸位了。”

  抓過床頭前的毛巾擦了擦臉,我看了夜琴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我便告訴那侍女,“走吧。”

  那侍女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路跟著她走去,我與夜琴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大廳應(yīng)該是很熱鬧的,但是,那侍女帶我們走的地方卻越來越少人。

  我與夜琴對望了一眼,同時停下了腳步。

  那侍女走在前面,顯然已經(jīng)感覺到身后沒有人再跟過來了。

  “二位,既然已經(jīng)跟著婢子到了這里,何不看到底。我家主人,絕對沒有害二位的意思。”說話時,這侍女幾乎將腰彎成了九十度。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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