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勾魂 3
羅忘川一看到魚,說道:“這條玉花鱘是從哪里得到的?”
袁明月奇怪的說道:“這不是蘆花魚嗎?怎么又叫玉花鱘?”
羅忘川道:“你看它額頭的花斑,如同流脂,又像羊脂玉,你看它的魚鰭就像鋸齒一般,所以叫玉花鱘。這個東西很難得啊,據(jù)說是極陰之地才有。”說著,羅忘川想到了關(guān)于玉花鱘的傳說,表情不由得凝重起來。
袁明月不明所以,催促道:“然后呢?”
“玉花鱘是大補(bǔ)之物,吃了可以益壽延年,增長功力。但是此物乃是陰中之陰,卻是煉尸的必備之物。”羅忘川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是有人想要把火引到我們身上啊。”
“僵尸的極致就是旱魃,乃是至陽之物,若無至陰之物調(diào)和,旱魃便無法控制,說不準(zhǔn)還會反噬自身。老弟,你既然識得此物的來路,就應(yīng)該知道此物陰間最易得,陽間最難尋,在陽間停留一分便少一分功效,盡早服用吧。”
袁明月一看,只見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xiàn)在旁邊,高聲叫道:“是你?宋老頭兒。”原來正是給袁明月送魚的販魚老頭宋老頭兒。
宋老頭兒皺著眉頭說道:“這丫頭真是沒大沒小的,老夫姓宋名悲秋,切不可大呼小叫的說什么老頭兒。”
袁明月嘟著嘴說道:“你本來就是個老頭兒嘛,我又沒有說錯。”
羅忘川拱手道:“原來是陰陽散人,失敬失敬。想來我們的性命也是您老人家搭救的吧。”
宋悲秋道:“還好,還好。多年不用了,術(shù)法都生疏了。這五行秘術(shù)最是深奧難懂,我鉆研了一輩子也無法突破陰陽二關(guān)。唉,在那個死太監(jiān)的手下逃命,真是丟臉了。”
五行秘術(shù)?死太監(jiān)?
袁明月聽得有些發(fā)懵。
羅忘川失聲道:“莊維呈是個太監(jiān)!”
宋悲秋道:“若非是太監(jiān),怎么會這么變態(tài)想要煉尸。太監(jiān)乃是陽中之陰,煉尸倒也有獨(dú)有的條件。”
袁明月問道:“為什么太監(jiān)是陽中之陰?為什么是獨(dú)有的條件?”
宋悲秋吹著胡子瞪著眼睛說:“小姑娘不要問東問西的。快走,快走,我與羅老弟還有要事相商。”
袁明月氣鼓鼓的說:“為什么要我走?我偏不!”
宋悲秋看了一眼,施展凈聲術(shù),將袁明月排開。
這個時候盆中的玉花鱘突然激動的擺動起來,宋悲秋疑惑的看著玉花鱘,這種情景他從未見過。
老白從羅忘川身后探出身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盆中的玉花鱘,玉花鱘游動得更加快了。
宋悲秋笑道:“原來如此,我是說凡間哪里有什么東西能夠讓你躁動不安,原來是玄貓,唔,似乎這玄貓偷吃過陰陽獾,難怪能夠穿過莊維呈的禁制,嘖嘖,真是不錯。喂,臭小子,你再不吃可要便宜這畜生了。”
羅忘川笑道:“多謝前輩厚愛。”伸出手指夾住玉花鱘的魚鰓,摳出兩粒魚眼一口吞掉。玉花鱘痛得“噗噗”亂擺,眼眶處流出血來,但羅忘川抓得很緊,任玉花鱘怎么掙扎,也掙脫不了。
羅忘川吃掉魚眼,說道:“老白,這魚歸你了。”把魚一扔,老白跳起來一口咬住玉花鱘,叼著玉花鱘轉(zhuǎn)身就走,找到一個僻靜之所慢慢品嘗著美味。
宋悲秋道:“果然是識貨之人,知道取其精華。”有道是萬物都離不開陰陽,陰陽相生才有生生不息的輪回,陰陽相輔才能得享大道。便是玉花鱘這種生在陰間的魚類也有至陽的地方,那就是那對魚眼,只有魚眼才是最有價值的精華所在。若是不識貨的人把魚整個兒吃掉,陰陽相克,便會抵消了大半的功效。
羅忘川吃掉魚眼,魚身便賞給了老白,雖然魚身的功效一般,但對于老白來說,這只是饕餮盛宴的一道開胃菜而已。
見羅忘川吃過魚眼,宋悲秋換上一副凝重的神情,說:“莊維呈這人非同小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你既然招惹到了,一定要小心在意。有了魚眼之功,你不僅很快就能夠復(fù)原,還能功力大增,但是依然不是莊維呈的對手。唉,可惜了,首陽子殞身太早,你沒有學(xué)到他三成的本事,不然哪里怕這個死太監(jiān)。”聽到首陽子三個字,羅忘川不由得神情一黯。
首陽子是羅忘川的師尊,真名叫何首陽,乃是一個散修之人,在遇到羅忘川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入了結(jié)丹之境,只可惜結(jié)丹突破之時沒有扛住內(nèi)火,被燒得神形俱滅,隨身的功法和法寶也一同損毀。而那個時候羅忘川還只跟隨首陽子學(xué)術(shù)法不到一年。沒了師父指點(diǎn),也沒有上乘功法修煉,羅忘川只好中斷了修煉,但幸好在首陽子不起眼的書架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零碎的術(shù)法。羅忘川也是有這個天賦,竟然從這些零碎的書本中學(xué)了一身雜七雜八的本事,游走江湖,倒也無事。
宋悲秋是何首陽的好友,當(dāng)初何首陽收羅忘川為徒的時候宋悲秋也曾見過,只是那個時候羅忘川不過七八歲年紀(jì),而當(dāng)時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對這個宋悲秋早就忘了。這個時候聽見宋悲秋說起來才回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
兩人攀談了許久,宋悲秋道:“罷了,罷了。昔人已矣,不必再提。我這卷陰陽訣乃是在一個山洞里發(fā)現(xiàn)的,很是不錯,只是與我所學(xué)頗有抵觸,我是不能學(xué)的,你看看吧,說不定會有所幫助。我去也。”腳一點(diǎn)地,放佛地上突然起了一個漩渦,把宋悲秋的身子一下就吸了進(jìn)去,瞬間就消失不見。
羅忘川心里說道:這個土遁之術(shù)這么奇妙怎么不教給我呢。但想到師父何首陽當(dāng)初已經(jīng)步入了結(jié)丹境,這個宋悲秋既然是師父的好友,功力應(yīng)該不在他之下,連他都對莊維呈忌憚三分,這個莊維呈絕非泛泛。
看了看桌上的小冊子,陰陽訣三個字閃著淡淡的金光。羅忘川心想:既然宋悲秋也看重它,那么它定然不錯。便把陰陽訣卷軸收進(jìn)了懷中。
宋悲秋已走,他所布下的凈聲術(shù)也就失效了。
袁明月眼睜睜的看著羅忘川和宋悲秋兩人張嘴說了半天,可是自己就是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么,急得直跺腳。又看到宋悲秋變戲法似的從土里消失了,更是驚得下巴都掉了。眼見羅忘川把一個冊子收進(jìn)了懷中,一把抓住羅忘川的手臂,說道:“你們說了些什么?那個老頭兒怎么突然就不見了?為什么我聽不見你們說話?還有你把什么東西收起來了?”
羅忘川朝著袁明月咧嘴一笑,說道:“嘿嘿,對不起,無可奉告,哈哈哈……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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