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煉器師協會!(下)
交錯著的錘子與火爐,以及兩者中心之上鐫刻著的三顆星星,還有星星正下方的三道古樸波紋這一切都讓任何投去視線之人都不難知道,眼前看似尋常的麻衣老者,竟然是一名三級上階的煉器師,是可以煉制出最頂級的靈碑人!
在梁榆眼神露出一絲詫異的同時,正朝著大門處快步走來的麻衣老者也是留意到這一名身穿天罡學院內院衣袍的少年。
“咦?”
略略看了一眼,發現這名頗為年輕的小輩居然也有著靈元修為后,麻衣老者滿是溝壑的臉龐上隨之鋼一抹異色。只是這一道異樣的神色還沒來得及展露而開,立即又被一道催促話語給止住。
“師傅,你快一點吧!”
“知道了,你這丫頭我兩個時辰以前就提醒你要早些出門了,但硬是要拖到現在才來,而且還埋怨我這把老骨頭走得慢,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啊。”聽到青衣少女的聲音,麻衣老者當即將注意力從梁榆那里移開,在轉而落到他的徒弟身上時,一道蒼老且夾雜著些許的無奈聲音隨即響起。
“哼。”
聞聲,在一旁的粉衣少女忍不宗嘴輕挾余,青衣女子的臉上也是泛起了一絲尷尬的紅暈,但對于麻衣老者的話語也是無法反駁,最后只能化作一聲輕哼。
待到麻衣老者稍稍走近,粉衣少女才將俏臉之上泛著的笑意收起,而后與后邊的幾名彪形大漢不約而同地恭敬道:“楚原大師。”
煉器師的等級劃分,與煉藥師不太相同,尤其在晉升方面更是難上了不少。故而眼前這名其貌不揚的老者在擁有幾乎能夠嘗試煉制玄寶的造詣之下,值得煉器師協會的一干人等給予相對的尊敬也是正常之事。
掃了這幾名出聲之人一眼,麻衣老者在概依然起伏著的胸口間,微微頷首,而后道:“樂怡丫頭,今天的考核還沒有開始吧?”
“楚原大師,考核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我想應該也快了。對了,今天韓晴妹妹又是來參加考核之事的么?”說完,粉衣少女在憋了一眼旁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青衣女子后,一雙美眸當中也是葛了一絲笑意。
看樣子,二女的關系還頗為不差,否則以粉衣少女方才對待梁榆的態度來看,絕對不會隨意與一名三級上階的煉器大十徒開起這般有些戎的玩笑。
“哼,樂怡姐姐,今天我必定會通過一級煉器師的考核,然后成為我們云淵城煉器師協會中最年輕的一級煉器師!”看著粉衣少女美眸中的笑意,韓晴頓時就覺得不服氣,在又哼了一聲后,傲然道。
“芯頭,你還是等通過以后再說這話吧,在我的芋中,此話可是聽了不止一手之數了。”對于自己徒兒的豪言壯語,麻衣老者倒是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明顯是不信地說道。
“師傅你哼。”聞言,韓晴卻是怒氣沖沖地看了麻衣老者一眼,但憋了半天還是沒有尋出什么反駁的話語,最終只好以一聲輕哼結束了她的說話。
“既然還沒有開始,那樂怡丫頭,就麻煩你幫韓晴丫頭辦理一下考核的手續了。咦?你們的會長,古毅那老東西還沒有來嗎?”麻衣老者先是對有些氣急敗壞的徒弟咧嘴一笑,而后在扭頭向粉衣少女問詢之時,又似是想起了一些什么,隨即問道。
“呃古毅會長方才已經與蘇嵐秀進入房間里邊,等待考核的開始了。”眼看身前的麻衣老者似是隨意地對會長說出不敬的話語,粉衣少女倒也沒有露出什么異常神色,反而像是習以為常般含笑回道。
“原來如此韓晴丫頭,還不快點去與樂怡丫頭把考核的手續辦了,然后好進入里邊準備一二,否則這一次考核再次失敗,可不要怨日子不好或者題目太難啊。”點了點頭后,麻衣老者立即對著探頭望向前方門扉的青衣女子輕描淡寫道。
此言一出,青衣女子心中也是一急,在催促粉衣少女快一些之余,也是三步作兩地走向了殿堂內的柜臺處,辦理相關的程序。
見此,麻衣老者在嘴角微微揚起間,輕輕曳,而后輕聲道:“韓晴這丫頭天生本命屬性為二,火與金,而且在修煉精神力的天賦上也是頗佳,對于火焰的容納與控制能力亦是我生平僅見,簡直就是為煉器一道而生一樣,可惜就是這性子有些唉,還需要再打磨打磨啊。”
話聲落下,麻衣老者在轉身看向大門之時,敲看見將目光收回,隨即徐徐邁步向前的梁榆。在將這道略顯削弱的身影映入眼眶以后,深邃的眼神中隨之有了一絲好奇之色從深處攀爬而出,自言自語道:“這杏似乎有些古怪啊。”
與此同時,完全將背影留在大門的梁榆也是剛好將里邊的情形君收到瞳孔當中。
只見在大門之后,居然是一片寬敞的大廳,而此時,大廳之內卻是與梁榆當初觀看梁雪參與煉藥師考核時看見的會郴樣,亮如白晝。
可能與已然接近考核開始有關,此時的大廳之內盡管還談不上擁擠,但三五成群的身影卻是不少,略略一數,也是有上百道之多,令人對修靈者踴躍躋身于煉器師這一種職業里邊的熱情為之咂舌。
剛剛將腳步停住,談笑聲、討論聲等各種各樣的聲音旋即如約而至地奔涌到梁榆的雙耳之中,使得他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上一次前去煉藥師協會之時,他坐在是觀眾席位,倒也沒有發現原來下方竟然是如此嘈雜,看來這些會籌面也是在各處設下了不少隔出聲音一類的禁制。
隨著梁榆的身形一頓,他的視線也是自然而然地在現場掃視而開,迅速地掠過前方一道道身影之上』看不知道,一看卻是有些嚇一跳,這些成群結隊的人影當中,居然有不少人已經是真正的煉器師,如此陣容,倒是讓人感到有些震驚了。
要知道煉藥師或者煉器師這種職業之人,可不是街邊的大白菜,哪怕是一級的存在,都是并不常見,但眼下會鈔中,卻是有著如此之多擁有此類身份的修靈者,若是說毫不意外,才是讓人覺得奇怪呢。
“我記得上一次梁雪那妮子參與一級煉藥師考核之時的景象,與現在貌似不太一樣啊。”喃喃自語間,梁榆的視線依舊在飛快動作著。
雖然是不解,但在略略思索之后,梁榆心中也是得出了相應的答案。
煉藥孰煉器師,終歸是在于一個煉字不假。只是在兩者之間,在等級劃分方面,與后者相比,前者的卻是更為廣泛,品級眾多。但相較于前者,后者的能力劃分卻是更為細致↓如在同樣是一級的身份資格里面,煉藥師往后即是二級,而煉器師則還有下階,中階,以及上階等分類。
這種等級制度的盛行,隨之造就了如梁榆當下的境況一般,盡管是一級煉器師的考核,但里邊卻是有不少已經具備了煉器師資格的修靈者。而這些擁有身份之人繼續參加考核的目的,不用多說也知道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品階。像是從一級下階的煉器師晉升到一級中階的煉器師,又或者是從一級中階的煉器師上升為一級上階的煉器師。
至于這種關乎到上中下三個品階的判定,自然是以煉制出來的寶物品質為標準了。
雖然一般的修靈者沒有過于在意,只是煉器師這個行業里邊,可是將每一種層次的寶物分作三種品級,對應了煉器師上中下的三個品階。而人們常說的極品靈器與極品法寶,指的就是在上品之中達到了更上一層樓的水平之物。
“嗯?”
一番掃視下來,梁榆在大廳里面卻是發現了一些顯然是鶴立雞群的身影。當然,這般比喻倒也不是特指身高,而是說這些人的煉器師品級比起一般的在鈔人都要高上不少。
此類人影之中,以二級煉器師居多,而三級層次的,雖說不少,但也不多,僅是那么二三人,并且在品階之上,還是下階,與梁榆剛剛看見的麻衣老者相比,實力的差距也是一目了然。
驚訝歸驚訝,但梁榆即使不過多地進行思慮,也可以知道這些必定是煉器師協會的工作人員,不然可是無法隨意進入到這處考核大廳當中啊。
不過真正讓梁榆雙目微微收縮的,卻是大廳中央處并肩而立的二人。
這兩道身影里邊,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男的為一名老人,容貌已是過了花甲之年,個子雖然比常人要高上半個頭左右,但卻瘦骨嶙峋,從表面上來看像是飽受饑寒之迫的老人一樣。只是無論是誰,一旦看清楚他身上華麗的煉器師衣袍以及佩戴在胸口之上的徽章,一切的想法都會因此而顛覆。
象征著煉器師身份的錘子與火爐圖紋,昭示著等級的四顆星星,還有那一道表示品階的古樸波紋,所有成分組合起來就是這名看似窮苦老人的男子,實際上是一名四級下階的煉器師G能夠煉制出玄寶這一類具備莫大威能的寶貝之人4使同為煉器師的協會之人都有投去景仰的目光。
與這名品級為四級下階的煉器大師相比,靜靜站立在他的身旁,同樣是穿著煉器師衣飾,只是在華麗程度上卻是遠遠不及的少女,在吸引現鈔人的目光上面卻是沒有絲毫遜色于高瘦老者。
明顯是經過改動的煉器師衣袍,從寬大變作修身,讓被包裹得渾圓的香臀微微翹起,格外吸引男性的眼球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這名女子的發絲顏色,并非是常人的黑色,但也不是老人的花白,而是自然簡樸,給人可靠與降之感的棕色。
如此之下,再加上本來已經算得上是精致的五官,就更加相得益彰,讓一股無形的光芒越發璀璨起來。
除此之外,還令得梁榆眼神泛起一絲奇異的,就是這名棕色頭發的女子胸口之上佩戴著的一級中階煉器師徽章。
“不愧是云淵城,處處皆是臥虎藏龍之輩啊。”感嘆了一聲以后,梁榆也沒有繼續關注這些眾人眼中的焦點人物,而是看了看周圍,找到一處像是用作休息的長椅,隨即邁步走了過去。
“嗯?”
就在梁榆剛剛將注意力移開,邁步走向長椅之時,一直古井無波地看著會場的高瘦老者雙目微微一閃,而后在疑惑間,多看了這名來自天罡學院之人幾眼。
“師尊,韓晴那妮子今天不會不來了吧?”
忽然,一道問詢之聲的響起,便是出奇地立刻將這名煉器大師的心神拉回到身邊之上。
在慈愛地看向身旁少女之余,高瘦老者亦是露出了一個比起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嵐兒,依照你對韓晴那丫頭的了解,你認為她會錯過這個與你決一高下的機會么?”
“也對。以她的性子,頂多就是遲到,還不至于不來。”點了點頭,回答了一聲,蘇嵐便沒有繼續出聲,而是如剛才一般,靜靜地站立,像是在等待著一些什么到來一樣。
見此,古毅也沒有多言,只是在看向蘇嵐的目光中,那一抹本來旁人就不易察覺的慈愛,在更加濃郁了數分的同時,隱藏得更深了一些。
他這一生,幾乎是將所有時間都傾注于煉器之事上邊,為求追逐煉器之道的極限。遺憾的是,在意識到自己的天賦所限,在達到了如今的水平后,難以再進一步之時,驀然回首,卻是發現年華逝去,除了一身煉器造詣外,便是空空如也。
當時,哪怕是幸運地成為了云淵城的煉器師協會會長,古毅也擠不出一絲笑容,如此度過了十余年,終于變得有些忘記了笑為何物之時,可能是上天的垂憐,竟然讓他撿到一名棄嬰。
已經對自己的道產生了迷茫,甚至是不知道何時逐漸邁向萬念俱灰的古毅,在神差鬼使之下倒也將這一條小生命收留了下來,當作女兒一般養育。
那即是現在站在他身旁的蘇嵐。
蘇嵐二字,乃是嬰兒身旁一起放在的玉佩所示,古毅在看見以后,遲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讓這名女嬰用了玉佩上邊的名字。
盡管二人名為師徒,但不管是古毅與蘇嵐,還是熟悉他們的旁人,都是知曉老者對少女,或者是少女對老者,都是懷著父女一般的情感。
如此之下,在無言間,已經有些忘記了是如何笑法的古毅卻也拾回了從前的微笑,即便是已經變得有些比哭還要難看也好。
出乎意料的是,本來僅是想著讓蘇嵐踏上修靈一途,成為一名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之人的古毅在一次偶然間,發現了這名長大后的女嬰在煉器之道上竟是隱藏著比起他年輕之時還要強悍得多的天賦。
一切看起來,又像是自己夢想的延續啊所以在幾經猶豫之后,古毅還是決定讓蘇嵐轉而成為了一名煉器師。
好在這名棕色頭發的少女對于煉器之事,也是出奇地感興趣,不用他過多的催促,也是主動為之,令得古毅更加想將一身的煉器之法傳授給蘇嵐。
今天,又是一個舉行煉器師考核的日子,古毅一想到蘇嵐在煉器的時候,小臉之上的認真神情會更甚之時,笑意也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在這張老臉上邊。
至于方才蘇嵐提起的韓晴,卻是他在煉器之道上的老對手楚原的一名遠親后輩。
因為出于某種原因,韓晴的一族當中僅是剩下她這么一名遺孤,而楚原在想到他自己也沒有什么直系后輩之時,倒也毫不猶豫地將當時只是幾歲大的女孩自她的一處近鄰手中接過來養育,當作徒弟一般教導。
受古毅與楚原二人既是對手也是朋友的關系,蘇嵐與韓晴這兩個芯頭從脅是爭個不停,斗個不斷。
當然,這更多是在煉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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