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 永無止境的爭斗!
蕭玲偷偷溜到了后院,向四周仔細打量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后,便伸出手在院墻上細細摸索著,不一會兒,便在一塊斑駁的墻壁內(nèi)尋到了幾塊松動的土磚。
她把這些土磚一塊塊地搬開,不一會兒,院墻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半人來高的墻洞,勾著身子,正好可以過去。
這個秘密,她隱藏得很好,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因為她每一次鉆出去后,都會把磚細細地還原,力求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不是父親的禁足令,或許,她也不會想到這個洞口,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此處了,沒想到,這里的一切居然不曾發(fā)生改變。
她把土磚一塊塊細細壘進了洞口,當只剩下兩塊磚時,一只手忽然從僅存的洞口內(nèi)伸了出來,把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后躍開。
這只手迅速把這些土磚又掀翻在地,令人討厭的少年便從洞內(nèi)鉆了出來。
“怎么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蕭玲極為厭惡地跺了跺腳,滿臉的慍怒。
玉兒靜靜看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老爺吩咐我要好好看著你的,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蕭玲伸手推了推他,不屑的說道:“識相的,站一邊兒去,我想做什么,要你管嗎?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臭小子,野孩子,真是不識抬舉!”
“老爺說過,這幾天你哪里也不能去!”他再次擋在她的面前,重申道。
“滾,叫你滾遠點,聽到?jīng)]有!”蕭玲一邊大聲吼著,一邊伸手推搡著他,可是他就像一尊寶塔般一動不動。
蕭玲搬起墻角處的一塊大石頭,直接朝他扔去,他這才向一邊兒躍開,讓出了一條路來。
蕭玲趁勢就向前沖去,卻被他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很冷,涼意從他的手心直接流轉至她的手掌。
她使勁掙脫這只緊緊牽扯著自己的手。可是卻始終無法把他給甩開。
“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啊?”
“回去!”
“妄想!”
“對不起了!”他還沒等她反映過來,便迅速點住了她身上的幾處穴位,她的身體立即無法動彈,只能睜大雙眼瞪著他,張嘴在那兒大聲咒罵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
他躬下身子,把她背了起來,然后從這個破墻洞中鉆了進去。待把她放到墻邊后,他重新補好院門。令一切恢復如初。
蕭玲被他背回了臥房,當看到那幾個迎出來的仆人時,他只是淡淡的對她們解釋說是因為扭傷了腳。才會被背回來的,而這幾個仆人居然還信了,她們從箱子里取出了跌打損傷的藥酒,遞給了玉兒,而他此時也裝模作樣地脫下了她的鞋子。把手停在光滑的踝間。
令她感到詫異的是,那里真的就有一小塊紅腫的地方,可能是剛才不小心碰到的,于是,他這一出戲。便在兩個仆人的見證下,完美的收場了。連老爺都親自過來看她,并拍著玉兒的肩膀,對他投以信任而贊賞的目光。
蕭玲卻百口莫辯,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偷跑出去而扭傷了腳吧!
安份了兩天過后,她順利地把身邊的人全部支開了,再次躡手躡腳地走到那處秘密墻壁前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斑駁的院墻已經(jīng)煥然一新,堅硬而牢固的磚塊根本無法推動,由此可見,這墻已經(jīng)被人加固了。
這是自己的秘密,是通往外面歡快世界的通道,可是,卻被這個討厭鬼給封上了,他到底想怎么樣?來到這個家,他究竟想得到什么?難不成,就是專門過來跟自己做對的,從而排擠掉自己,令爹爹不再喜歡及信任她,然后,再奪走自己手中的一切,權利,金錢甚至親情。
好毒的人,好狠的心!
蕭玲與玉兒之間的戰(zhàn)爭似乎是永無止境的,只要一遇見,保準就會有爭斗發(fā)生,不論是在飯桌上,院墻下甚至臥房內(nèi),對著他,就會使她的脾氣變得很不好,如果哪一天,不跟他爭執(zhí)幾句,好像就會不太正常。
飯桌下,她會故意用腳去挑逗他,不是用腳尖去蹭他的腿,就是用筷子與他挑戰(zhàn)。比如,他要夾什么菜,而她瞧見了他的意圖,便會提前用筷子相迎,把他擊退下去。
因為礙于蕭玲父親對他的看法,所以,他絕對不會在飯桌上大張旗鼓的與她爭,在這種情況下,他都會極為平靜的忍讓下去,甚至一頓飯只能干巴巴的趴上幾口白飯,他都可以吃得很文雅。
蕭玲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了解了他虛偽的本質,所以,才可以繼續(xù)在父親面前把他徹底壓下去,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然而,幾天過后,玉兒改變了策略,他如果想去碰哪盤菜,就會讓自己表現(xiàn)出相反的**來,比如想夾左邊的,就會盯著右邊的,然后做出去夾的動作來,如此一來,蕭玲便會在他之前伸出筷子,對右邊的菜下手,他也就如愿以償?shù)膴A到了左邊的。
于是,在飯桌上的斗爭,玉兒明顯占盡了上風,蕭玲就改為了飯桌下。
她會讓自己的半截身子在飯桌上保持一幅大家閨秀的清麗婉約模樣,甚至連吃相都能夠成為一道風景,可是,誰也沒想到,她會在桌下暗自脫掉鞋子,用腳去踢玉兒的膝蓋。
每一次,他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因為他會忍,盡量不讓蕭老爺對他投以異樣的眼光來,所以,桌上,他仍然很鎮(zhèn)定,只是眉毛輕輕糾結,盡管是那輕微而不易察覺的動作,卻在蕭玲眼底變得極為有趣,久而久之,她便把桌下挑逗他當成了一種樂趣,而且還俞演俞烈,欲罷不能。
轉眼間,蕭玲便出落成了遠近聞名的大美女,明眸皓齒,膚如凝脂,微微一笑,還有一對靈動的小梨渦點綴于唇邊,使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成了那些才子們談論的焦點,前來求親的人絡繹不絕,都快把蕭家的門坎給踩壞了。
可是,只有玉兒知道,她并不像那些人想象的那般溫柔嫻淑,在他心里,她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妖女,魔女,因為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著她,所以令她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她不再局限于簡單的挑逗,有時,甚至會偷偷溜到他的房中,放一條蛇進去。
忙碌了一天,到了該好好休息的時候,他便會輕手輕腳地走進房內(nèi),警惕地拿著油燈在每一個陰暗的角落里尋覓,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物件時,他會把被子挑開,仔仔細細的翻查一遍,床單、被套、枕頭等等。
哪怕沒有放多少衣服的柜子,他都會仔細檢查,這似乎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功課,除了看書、練劍外,他就像是一頭獵犬投胎,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被忽略的小角落。
這一次,當他挑開床單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上面爬滿了螞蟻,數(shù)以萬計的螞蟻密密麻麻的在床上爬動,令人心底發(fā)毛。
伸手在床單上輕輕摸了一下,居然觸到黏黏的東西,放到鼻底輕嗅,一股甜香味襲來,原來是蜂蜜,這個可惡的女子往他的床上倒了蜂蜜,怪不得會引來如此多的螞蟻。
他怒了,徹底怒了,本來這一天,他就頗為不順,幫忙蕭老爺打點鋪子里的生意,遇到了幾個潑皮無賴來惹事,好不容易打發(fā)掉了他們后,又被告知老爺?shù)呢洶肼飞媳唤倭耍?br />
他率領眾人費盡心血的與劫匪周旋,方才取出了貨,連吃飯的時間都顧不上,雖然饑腸漉漉,卻只想好好休息一番,卻被這些蜂蜜與螞蟻擾了心神。
哪怕是忍力再好的人,到了此時,也難免勃然大怒,更何況他已經(jīng)連續(xù)忍耐她好幾年了。
他正欲奪門而出,去找尋蕭玲時,卻聽到房門內(nèi)傳來這妖女清脆的笑聲。
他沖到衣柜邊,伸手扶在柜門處,便看到她坐在衣柜的木板上,捂著嘴格格的笑。
“出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她挑釁的看向他,不僅沒有從里面出來的動作,反而把衣物全都攪到了一起,然后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在那兒不停地劃動,碎裂的布條灑得柜內(nèi)到處都是。
他眉毛微微動了動,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說,出——來!”
“你管我!”她任信的繼續(xù)著手中的動作。
他劈手奪過她手中的小刀,把她一把從柜子里拎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她的額頭撞到了桌角,劃下一絲血痕。這個瞬間,她徹底呆住了,以前,每一次,都是以她的勝利,他的挫敗而告終的,雖然她明白,他一直都忍著,一直都讓著她,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忍,也沒有讓,而是硬生生的爆發(fā),如同火山一般。
她突然覺得很有趣,看他發(fā)火的樣子十分有趣,如果他越是氣憤,是不是就表示自己離勝利不遠了,她就是要氣他,最好把他氣走,永遠都別回來。
他的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泛白,如若這一拳打出去,力度一定不可小窺。
她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膽量打出去,還是為了心中的陰謀,一再的隱忍下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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