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小偷?色狼?醉人?
看來,千雪城真的是出事了!小魚兒呆呆地看著孟玄止消失的方向,怔忡出神。
倩兒則十分乖巧地走到小魚兒身邊,伸出手來扯了扯她的衣襟,輕聲說道:“魚兒姐姐,別難過了,那個人要走就讓他走吧,爺爺說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就干脆把他當成一顆草吧!”
“草?孟玄止?哈,哈,哈,倩兒,你也太可愛了,孟玄止豈止是一顆草,如果真把他看成一顆草,那也是一顆毒草,姐姐又怎么可能會為了這個人而難過呢?”
倩兒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姐姐,別想他了,我們還是去找我那個住在枯葉城的好朋友,小何吧,他可比這個什么玄止要有意思得多了,看到我,他一定吃了一驚,而且,告訴你一個秘密喲,他家公子長得好俊,怎么說,也比這個玄止要強,不如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這,這小丫頭也太早熟了點吧,小小年紀居然想當紅娘?不過,再怎么說,她下山的最終目的便是去找那個叫做小何的少年,所以,現(xiàn)在暫時先把千雪城的事放一放吧,一切等她順利找到了小何再說!
于是,二人按照小何提供的地址一路尋找,幾個時辰都過去了,仍然豪無收獲,后來,她們詢問了一個當?shù)厝耍胖溃@個地址根本就不存在!
這一下,倩兒徹底失望了,她嘴里大聲罵著臭小何死小何,心底卻尤為不甘心。
不過,罵歸罵。鬧歸鬧,等情緒稍微恢復平靜之后。她便帶著依依不舍的心情與小魚兒一道踏上了歸程,來到枯葉城,她們耗費了四天時間,回去則只用了三天時間不到,這一去一來間,轉眼七天已過。
帶著倩兒順利回到了山林深處的小閣樓后,小魚兒的身體已完全恢復如初,匆匆向二位救命恩人辭行道別后,她再次踏上了尋找孟玄止的征程。不管怎么說,找到孟玄止便是自己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現(xiàn)在看來,也只有找到他,才能套出千雪城的近況來。
枯葉城,是她此行的目的地,為了一路上方便行事,她又恢復了男裝打扮,一身極為普通的灰色長衫似乎可以很容易的把自己淹沒在茫茫人海中,或許。這就是她此時需要的效果。
兩天后。她再次來到了枯葉城,這一次,她準備先從酒店客棧入手。畢竟那里人多口雜,說不定可以打聽出一點什么來。更何況,酒店客棧這種地方是一個外鄉(xiāng)人經常涉足的場所,如果自己能夠靜下心來細細查探一番,不怕找不到線索,除非他已經離開此地。
悅來客棧,就是這里了!
小魚兒選了一家大客棧,坐到了角落里,點了幾個饅頭,將就著配上一點茶水,便開始吞咽起來,誰叫自己目前囊中羞澀呢,所以,這錢還要將就著用,不然,人還沒找到,銀子便花光了,到時候,就只有變乞丐的份了。
她漫不經心的把酒樓內的食客大致掃視了一番,這個時刻進入客棧進食的人,就那幾類人,一類,俗人,手中有些錢,呼朋喚友的扎在一堆,喝著酒,劃著拳,彼此找著樂子;二類,雅人,約上一兩個朋友,一邊交談,一邊品著小酒,舉止文雅,絕不大聲吆喝,可嘴里說的,卻是些風花雪月之事!
三類便是窮人,和自己一樣,為填飽肚子而來,這一類人通常都是一個人獨自坐在桌前,不喝酒,桌上點的也盡是些不太昂貴,又可以充饑裹腹的食物,也就是說,和自己一樣,此刻,所求不過就是一頓溫飽。
小魚兒微微搖了搖頭,掃視著眼前這一片片、一雙雙、一個個的俗人、雅人和窮人,心底暗自好笑。
咦?那個人看樣子似乎是喝醉了,看他衣著華麗,并非窮人,可偏偏卻一個人獨自坐在一個小桌子前,所點的菜也單一得很,就是一盤花生米,看來,自己漏掉了一人,暫時就叫他醉人吧!
當小魚兒靜靜打量著這個趴在桌上的醉人時,一個青年男子從他身邊匆忙走過,隱隱看去,那個青年男子似乎還把這醉人輕輕撞了一下,這一下極輕,所以醉人沒有清醒過來,可小魚兒卻看出了些許端倪。
青年男子居然趁勢偷了醉人包袱里的錢。
小魚兒突然跳出來,一把跳到小偷面前,一抬手便把他的胳膊扭到了身后,趁勢把其按倒在地。
“交出來!”
“什么?”小偷半跪在地上,怯怯的詢問道。
“怎么,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讓你把偷的東西交出來呀!”
“我沒偷!”
“別再狡辯了,我可看得是一清二楚,交出來吧,否則,送你見官!”
“這位公子,我是真沒偷呀,你要抓人也要有憑有證不是?”
“是嗎?”小魚兒抬頭看向那些漸漸圍攏來的食客,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剛才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個人就是小偷,而且他趁那個醉酒之人不注意,把他一撞,便探手到其包中,取走了銀子!”
小魚兒把手伸到小偷的懷里,渴望在那里尋到醉人被偷的銀子,可是,這一探,令她驚呆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居然什么也沒有?難不成他把這銀子還吃了不成?
“怎么樣?搜到什么了嗎?”小偷故意挑釁道。
小魚兒絲毫不死心,直接把那小偷從地上一把拽起,然后推到桌前,當著眾人的面,把其衣襟扯開,空空如也,里面居然什么都沒有?不僅如此,這個小偷還被迫對著眾人露出了他那身**著的胸膛。
“喂,大家還愣著干什么,趕快來抓住這個偷花大盜呀,自己有龍陽之癖,想順手摸上兩把,居然還找這個借口,趁勢行兇,原來他才是小偷,偷花大盜?”小偷敞開著衣襟,大大方方地走到眾人面前,絲毫不避諱的露出了他的胸膛,挑高眉毛大聲叫囂著。
“嘻嘻,這個長得倒還清秀正常,怎么卻是個色狼??”
“是呀,是呀,還喜歡男人??”
“色字頭上一把刀呀!遲早會出事的!”
面對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部針對她的議論,簡直令她百口莫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剛才明明就看到這個人偷東西了,而且也看到他放到胸前了,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此時,那個趴在桌上的醉人終于有些清醒了,他直愣愣地從桌上坐起,然后慢慢轉過身來,用他那雙醉眼迷離的眼,莫明其妙的掃視著圍過來的眾人,嘴里含混不清的說道:“什么?一個個都盯著老子看什么?老子臉上有字?”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看自己的手,奇怪的嘆道:“沒有呀!那你們在看什么?”
“你包袱里的銀子被這個賊子偷了!”小魚兒大聲說道。
“他糊說,這個人是個大色狼,男女通收,所以,他是想趁機對你圖謀不軌!”小偷指著小魚兒辯解道。
醉人邁著顫顛顛的步伐走到小魚兒面前,仔細把她從頭到腳瞅了一遍后,又走到小偷面前,彎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他裸露在外的胸膛,自言自語道:“你們,誰是小偷,誰是色狼?”
“他!”
“是他!”
小魚兒與小偷伸手指著對方,互不相讓。
“好吧!跟我走吧!”
“你說什么?”
“為什么?”
“去衙門報案呀,讓捕快們幫忙查查,到底誰才是賊?”醉人大聲說道。
小魚兒想著,既然這個醉人都不在意自己被偷的事情,而自己又不想這么快惹出點事來,于是,搖了搖頭道:“好吧,我承認,這人不是賊,剛才是我看錯了!”
而小偷看了看小魚兒,又看了看醉人,也搖了搖頭道:“剛才只是跟大家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調解一下氣氛而已,其實我們兄弟二人是江湖賣藝的,剛才那出戲大家看得還精彩吧,如果覺得精彩入戲呢,麻煩賞點小錢,打發(fā)打發(fā)!”
小偷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一只手親熱地攀上了小魚兒的肩膀,而令一只手則拿起桌上的碗,對著眾人討起賞來。
“切!”
圍攏的眾人紛紛一甩袖子,四散而開,頓時,這一地兒,便只剩下小魚兒、小偷與醉人了。
“把手拿開!”小魚兒低聲命令道。
小偷把手收了回去,然后把小魚兒從頭到腳細細掃視一番后,把頭湊近她耳邊,輕聲低語道:“你是個雌的?”
“什么?”小魚兒一抬手,出手重重推開小偷,憤恨的回到了自己桌前。
而那一桌上的醉人,則意味深長的靜靜看著小魚兒,眼底莫名閃現(xiàn)出一抹光亮來。
吃完了饅頭,小魚兒便不想再呆到這里讓眾人笑話了,雖然她明白眾人此刻都沒有看她,但經過剛才那一鬧,她卻隱隱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總覺得那些人用眼神在偷偷的打量著自己,心底極為不自在。
因為剛才那個醉人和小偷也一前一后的相繼離開了大廳,所以,現(xiàn)在,自己似乎也該離去了。然而,事情似乎遠沒有自己想象那般順利,因為,當她伸手從包袱中取銀子時,卻發(fā)現(xiàn)了這包袱中的銀子不翼而飛,并不僅僅只是包袱中的銀子沒有了,就連這個包袱似乎也被人掉了包,怎么會?怎么可能?自己居然被偷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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