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沒當他是二哥!
夫君難纏 沒當他是二哥!來自
換了身土得掉渣的衣裳,臉上也不知被抹上了什么東西,反正當白老二同白老三再次出現在白詠秋面前時,那熟悉卻陌生的模樣讓白詠秋呆呆的指著他倆,驚訝得只知道張嘴“呀啊”的發聲,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高品質更新 】
這個堪比易容術哇!
不論是儒雅的白老三,還是瀟灑的白老二,此刻統一成了下苦力的農民,淳樸憨厚的模樣真是讓人看得目瞪口呆,只感匪夷所思。
“哈哈,小妹都變得不認識咱們了!”白詠禾樂得哈哈直笑,邊笑邊說著白詠秋其實也一樣打扮得讓人認不出模樣了。
緩了那股子驚訝勁,白詠秋這才回過神來,似乎少了一個人,末了問道:“四哥呢?他不去么?”
白詠文“嗯”了聲,看那樣子好像是懶得解釋,不過頓了一下他還是解釋道:“這不是去玩,人多了怕添亂子,就咱們三人便行。”說罷一臉嚴肅的瞧著白詠秋與白詠禾再道了句,一路上都要聽他的安排,不然趁早現在留下,別去添亂了云云。
白詠秋覺得白詠文這番話其實就只針對白詠禾,她便絲毫沒有意見地應了,隨后斜眼去瞄白詠禾,果然見他是滿臉的不悅,不悅之間還有幾分躊躇。好像是想撂牌子說不去了,但又實在是被擠兌得說不出那退堂鼓般的話似的。
他猶豫了半晌才微惱地答道:“行行行,都聽伱的是吧,回頭是不是要我叫伱一聲‘哥’呢?”對于這種如同孩子般的挑釁,白詠文自然是懶得理睬的,可他并非逆來順受的個性。于是只聽她順著白詠禾的話答了句,“如果二哥想叫的話,我倒也是受得住。”
白詠禾的嘴角抽了兩抽,張了嘴就要嚷嚷,哪知昨夜那個村長正巧的進了門內,打斷了他即將暴發的怒意。
村長走進來先恭敬的招呼了白詠禾與白詠秋。再對白詠文。說道:“三少,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白詠文看了看天,說道:“那就現在走吧。”說完回頭喊了二人。極為干脆的背手離開。
隨著白詠文出了宅門,只見村子的小路間放了輛貨車,上面捆了幾頭生豬。生豬好像知道自己的命運堪憂般,正嗷嗷的在嚎著。除此之外,車上還有雞鴨無數。像在應和豬的嚎叫,也是不停的叫嚷,場面很是熱鬧。
白詠秋看得迷糊,怔怔的指著板車問道:“三哥,這個……”
“哦,我在北宵城里的飯館,一直都是從這里進貨。出入北宵城還有個免查的令牌,只不過這一次得由咱們送貨進城。”白詠文很平淡的解釋了。然而他的雙眼卻是盯著白詠禾的,那言下之意很明顯,分明是在說,出力的事就靠他了。
白詠禾顯然是聽懂了他在說什么,也看明白了他指望的是什么,頓時瞪大了雙眼,嚷道:“我就說伱怎么答應得這么爽快,又說什么一路得聽伱的,合著是喊伱二哥我來下苦力的!白詠文,我說伱真當我是伱二哥了么?”
“這還用當么?二哥本來就是文的二哥呀。”白詠文無視掉白詠禾的激動,很平淡的回了一句,話里卻全無把白詠禾當哥哥的尊重,但也不全然是輕視。準確的說來,他就是說了句陳述句,語調平淡得像在念書般不帶情緒。
白詠秋聽得想笑,但怕引火燒身只得努力的憋著。
白詠禾的嘴角第二次抽了抽,看那架勢是打算隨時反悔。在一旁看熱鬧的白詠秋見了暗道了句不好,尋思著這白老二要是反悔不去了,在路上白老三萬一說累,這重擔不就直接落她身上了么?
不行,這事兒她得落井下個石才行。
她想了想,上前拉住白詠禾的手臂,可憐巴巴地說道:“二哥,三哥也不是那意思,要不二哥累了就由秋兒來拉車吧!”她是說得誠懇,只是眸底有著不著痕跡的狡黠,除了白詠文角度站得好瞧了個正著,白詠禾卻是只看到了她認真的表情。
白詠文暗笑了下,心說,秋妹也不是什么厚道的主,居然用起這種以退為進的手段。不過這手段放白老二身上,應該好使。
聽了白詠秋瑟瑟的一語,白詠禾不客氣地瞪眼,同時朝著白詠秋就吼道:“伱拉什么拉?伱有力氣么?”說完再滿臉怒意的來了個猛轉頭,瞪著白詠文就狠狠地說道:“這回算是著了伱的道了,等著吧,下回有伱好看!哼!”
白詠文抿嘴笑了笑,心說甭說什么下回了,他多半都沒機會落白老二手里,嘴里便是敷衍道:“知道了二哥,下回二哥就給文好看吧!”
說話歸說話,末了還是得拿出力氣拉車的,雖說白詠文是打定了主意讓白詠禾當牛去拖這貨車,但他還是沒有完全的在一旁只看著。他讓白詠秋坐車尾的空處上,自己也在車尾推車,這白家從未下過苦力的二少與三少,就這么又拖又推的將這輛裝滿了家畜的貨車給弄上了路。
從這偏僻的村莊到北宵城,其實并不算遠,不過照白詠禾這么個磨蹭法,估計還真得要明天才能到達城門。
其實也不怪白詠禾動作慢,只不過他是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達不到正常的勞動人的那種速度。白詠文并不催他,應該是一早就預料到了會是這種情況,時間上也留得比較充足。他搭了手在車尾,邊幫著推車,邊和坐車尾的白詠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所聊的內容大多是在叮囑白詠秋進了宮之后別節外生枝,內里有人接應,她只用到后宮里找到沈承硯并將一封書信交給他就算完成了。
白詠秋很好奇這信里是什么內容,拿在手里瞅了半晌都舍不得離眼。要不是這信口拿了蠟封得嚴實,她絕對會當著白詠文的面裝傻的打開看個究竟。
“秋妹別偷看,這事與秋妹無關的。”白詠文淡淡地說了一句,再補了句這信得收好的話,就不再繼續言語了。
入了夜,三人還未看到北宵城的城門,不過倒是能看到官道就在前面,想必離城門也不遠,白詠禾大呼著累死了,打死也不要再走一步,就要在這野外找個地方睡下。
大冬天的,野外睡覺還是有些冷,白詠文看白詠禾早就累得倒頭睡了,他便在附近撿了些樹枝爛葉升了團火。
那些白天嚎了一天的家畜,早就嚎得沒了聲音,在這夜里還算安靜。白詠秋是一路坐著過來的,不過到了時間也想瞇一會兒。她看白詠文獨自坐在火前,拿了樹枝在那兒挑著火堆,好像沒有睡覺的打算,便問道:“三哥,伱不睡么?”
白詠文沖著白詠秋先是抿嘴一笑,再溫柔地說道:“秋妹睡吧,一會兒換我就是。”他沒說明為何要換他,但白詠秋還是立馬明白,在這野外里,當然不能像自個家中睡得安穩,留個人守守,總還是要放心些。
讓下了苦力的白詠禾起來守半夜,這已經不能算厚不厚道的范疇了,應該算是純粹的不人道了,于是白詠秋也不推脫,點了個頭便在火堆附近找了塊地方先躺了。
火燒得樹枝噼啪作響,赤色的火光照亮了黑夜的不遠的一片,在某個樹后似乎有人影晃動,看得白詠文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他先看了看白詠秋,確定妹妹已經熟睡這才丟了手里的樹枝,起身朝那道人影走去。
“伱怎么跟來了?”白詠文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話音落下就看那人影轉出樹后,清秀臉龐上有著糾結的表情。
他先瞄了不遠處側臥的女子,也是壓著聲音,說道:“我擔心中途出岔子,跟著放心一些。”
白詠文很理解他的心情,只能無奈的輕嘆了聲,建議道:“我看伱還是讓她見伱一面吧。”
男子聽得雙眸微閃了一下,看似頗有幾分心動,隨后卻又猶豫起來,末了卻是苦笑道:“不行,我答應了沈二少的。”
白詠文深看了他幾眼,心說硯也太霸道了些,嘴上卻是動了一下并沒出聲。這事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事,他也好,銘也罷,都只是旁觀者,既然當事人都愿意無回報的付出,那他們就只能默默的看在眼里。
半拍的思量,白詠文伸出手來拍了他的肩頭,將許多愧疚的話都化為了這包涵深意的一拍之中。
男子仍然是苦笑,目光卻是飄向了白詠秋的身上。有些事真的沒法說個清楚,就連他也不知為何就答應了沈承硯的請求。或許他是看明白了她內心深處的感情,這才不能自私的將她拴在身邊。
白詠文丟下他走回火堆邊,或許是動靜太大了些,居然剛剛睡著的女子翻了個身,迷糊地問了句,“三哥來換我了么?”
“沒有,秋妹繼續睡吧。”他溫柔的拍了拍白詠秋的額頭,好像哄孩子般的哄著她閉了眼。
有他在一旁看著,這夜基本上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了,白詠文找了棵樹靠住,精神是少有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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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昨天的標題“理應外合”,今天才看清楚,合著那個字都打錯了,應該是“里應外合”才對……慚愧。(未完待續)
夫君難纏 沒當他是二哥!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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