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死的不是宮女!
夫君難纏 死的不是宮女!來自
白詠秋并沒等到第二天下早朝后再去面圣,而是在白家做下割肉決定的當天下午就進了宮。她進宮面圣的時間選得很刁鉆,如果藍令宇有心多耽擱她的話,定會誤了他自己吃晚飯的時間。
不知是藍令宇看這時間很緊,還是因為一直在等她帶來好消息,反正她求見了不到兩分鐘,公公就小跑著回來說皇上宣白大人到御書房議事。
這么積極的態度讓白詠秋有幾分厭惡感。她其實很矛盾,選在這不早不晚的時間來,其實就是為了不讓藍令宇過多的耽擱她,然而當他真的照著她計劃而行時,她卻又覺得他猴急得討厭。
無事不登三寶殿,****宇定然猜得到她來的緣由。隨在公公之后,不急不緩的穿過九曲回廊,白詠秋的心情卻是在來回的起伏跌宕,快到御書房前才逐漸的平靜淡定下來。
做什么都得先把白老大給弄出來再說,她還不能隨心所欲,不對,她并沒資格隨心所欲。白詠秋在門外做了個深呼吸,稍稍的拎起裙擺跨入門中。
斗智斗勇又要開始了……
正如白詠秋所想,藍令宇是期待著她的出現的,就如俗話所說般,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她來面圣,那定然就是做下了決定。只是,他不知白家做下的是何種決定,又或是會給他何樣的驚喜。藍令宇放下手里所有的奏折,有幾分悠然的靠坐在椅間,慵散的撐著頭等她進來,大有以觀察白詠秋的表情為樂趣的打算。
看盈盈跨入門檻的女子,規矩的行了跪禮,精致的臉龐上表情平靜淡然。垂著的眼瞼擋著漂亮的眸子看不出情緒。他不由在心里又暗嘆了一聲,可惜了此女,可惜她姓白。
藍令宇在暗嘆夠了才懶懶的張了嘴,說道:“平身吧。”話音落下,白詠秋邊站起邊謝了恩,站定后她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皇上。今日卑職是為了卑職大哥的事來的。”
“嗯?”藍令宇仍然懶懶的。掃了白詠秋一眼后問道:“白家有何決定?”
白詠秋暗咬了咬牙,卻是恭敬地答道:“白家愿意拿一半的產業來換白詠遷的自由。”
藍令宇的瞳仁微縮了下,唇角滑過一個若有若無的淺笑,只可惜垂著眼的白詠秋并未瞧到。在那瞬間的藍令宇,露出了一個好像看到了獵物般的眼神。
“這樣啊——”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才再說道:“朕知道了,還有事要奏么?”
耶?這話是啥意思?白詠秋聽得愣了下。說聽話聽音。藍令宇這話是很簡單,但其中卻有著讓她想說什么就說的話外之音。
吖吖的,這是得了便宜順便賣個乖給她么?那她怎么也要把握住這個機會。白詠秋猶豫了一秒。硬了頭皮,問道:“皇上,卑職有一事不明,今日話也說到這里了,還望皇上解惑。”
藍令宇又扯了個似有似無的笑容,隨后簡單地說道:“講。”
用力做了個深呼吸,白詠秋抬起眼來直視著藍令宇。一字一句地問道:“皇上是要白家從北國消失么?白家究竟做了何事,會讓皇上如此決絕?”
隨著最后一個字收音。藍令宇收起了慵散的神情,有幾分暴虐的冷笑了聲,狹長的眼瞼危險的瞇了幾下,隨后他沉著聲說道:“朕知道你遲早會問出口。”說罷他沉默了片刻,就在白詠秋以為他仍不愿意解釋時,他再緩緩地說道:“朕只透露一點,回去問白紹言,白家是否在當年幫助駱家人處理了一具無名女尸。以你的聰明,定會明白朕為何會如此的對待白家。行了,跪安吧。”
白詠秋知道多說無益,藍令宇能透露一點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她跪安離開,腦子里反復的咀嚼著藍令宇的話,越想心里越涼。
合著這事真與駱家有關,白家還幫駱家做了毀尸滅跡的事?那無名女尸是何人?莫非是藍令宇喜歡的女子?天吶,難怪****宇遲遲不讓沈承硯認主歸宗,原來不是真的喜歡他。搞不好沈承硯只是藍令宇當年一時情迷弄出來的,現在是為了布局而利用了起來,等利用完了可能也會說丟就丟……
娘的,丟不丟的與她無關,她還是仔細想想自家的事才對。
白詠秋頭靠著車壁,暗想,駱家……為何他們家會幫駱家毀尸?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駱家是何等勢力,終究還是在北宵城里消失了,若不是白家占著家業龐大,估計是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哎呦她滴娘喂,讓出一半的家業……只怕正中了藍令宇的下懷。可不如此,難不成真的眼睜睜的瞧著白老大被發配么?
白詠秋坐在車廂里,思前想后的,焦躁得差點沒把頭皮給抓爛。
“爹爹!”白詠秋回到家連水都沒喝一口,就直接去找了白紹言。聽說白紹言還在書房,她少有急躁的直接推開門,喊完便問道:“當年白家是否幫駱家處理過一具無名女尸?”
正一手抓著賬本,一手在揉額角,一瞧就知是焦頭爛額的白紹言聽了這話,愣了愣才抬起頭來。他本來是想發發郁積的脾氣的,抬眼卻看女兒面色凝重的站在面前,到嘴邊的責備便被詫異給壓了下去。他迷惑地問道:“秋兒是聽誰說的?”
白詠秋急起來,并不比沈承雪溫和,她擰緊了眉頭,有些強勢地說道:“爹爹先別管誰說的了,只說有沒有那么一件事。”
這樣的女兒是少見的。白紹言愕然的放下手里的賬本,擰著眉頭想了許久才說道:“好像有這么件事,我想想……這件事已有些年頭了,那是我爹,也就是你爺爺替駱家人辦的。”
有些年頭?白詠秋追問道:“有多久?”
白紹言深看了白詠秋一眼,想問她干嘛問這么清楚,但在她急迫的視線之下還是沒問出口。
“那是大約三十年快四十年前的事了。”白紹言仔細的回憶了下,說道:“應該沒四十年也有三十**年。總之很久很久前的事了。”他強調了一句再說道:“那時我還小,只是聽說是駱妃,哦,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后。她托咱們家運些東西出宮,卻是神神秘秘的沒說太明白。白家那時已有了自己的車隊,我便隨了爹爹入宮去取東西。我記得當時好像是紹義偷偷的跟來,在路間時弄掉了要運的東西,那時才知道駱妃要運的是具女尸。事后你爺爺有去問駱妃,那女尸是誰,駱妃只說是無人管的宮女,她瞧著可憐,這才托了咱們白家處理。”
白詠秋心里一咯噔。
白紹言沒注意到白詠秋的變臉,說到這里開始感嘆起來:“別說宮里死個宮女什么的沒人過問,就算咱們這樣的家里死個丫環什么的,估計也不會有誰來管。所以當時除了紹義有些受驚嚇之外,爹和我倒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對,你爺爺應該是介意的,自此之后,你爺爺便與駱家少于往來了。秋兒怎么了?臉色如此難看?”
本來在路上就想了許多的白詠秋,越聽臉色越白,全身也越來越涼。她在心里暗暗的想道,那死掉的才不是什么宮女,也不會是她之前所想的什么藍令宇喜歡的女人。三十來年前藍令宇都還是個幾歲的孩子,會讓他這么在意的無名女尸……八成是他年幼便病逝的母后……
蒼勒個天的,若真是那樣,藍令宇下令滿門抄斬了白家都不為過。
“爹爹還記得那具女尸埋在哪里的么?”白詠秋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配合著她發白的面色,讓白紹言突然靈光一閃,也瞬間變了臉,問道:“難道……那女尸并非宮女?”
哇呀呀,快四十年前的事了,帥老爹反過來問她,這讓她怎么回答?白詠秋苦笑了笑,說道:“多半不是什么宮女,弄不好爺爺也清楚這事,才不再與駱家人來往的。”
白紹言的呼吸滯了片刻,額角不知何時浮出了冷汗。
“那——那具女尸是——”
“爹爹,秋兒也不知道猜測得是否正確,但那個時間正好是藍令宇的母后病逝的時間……”
白紹言的臉色也轉為灰白。
有時挖出了真相,就如同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般,疼得只能沖天喊疼卻不能尤人。
白紹言顫抖著端起順手的茶杯,茶水卻因他顫動過大的手而灑在了桌面,他有幾分遷怒地暗罵了一句什么,隨后重重地把茶杯一放,嘆了聲,道:“為父去找紹義問問,看他是否還記得你爺爺將女尸葬在何處的。”
“爹爹,”白詠秋喊住打算離開的白紹言,說道:“秋兒覺得這事得告訴哥哥們。”
白紹言愣了下,點頭說道:“在遷兒回來之前,家里的事就由秋兒做主了。”說著頭也沒回的離開書房。
家里的事向來都不會有女兒做主的時候,突然接了這么大的權利,接得白詠秋哭笑不得。她做什么主,就算她能做下主,未必會有人肯聽她的。
在這一點上,其實白詠秋多慮了。從她私自離開北宵城去找白詠禾那件事開始,她那四個腹黑的哥哥就已經漸漸的信任起她來。(未完待續)
夫君難纏 死的不是宮女!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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