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流觴》5
其次,宗門讓弟子進入小世界歷練,那肯定是有所目的的,就看這個目的是來自于哪里了。
如果只是修真界的話,那就是為了門下開闊眼界,增長見識,換而言之,煉心。
畢竟,悟性好的只是萬中之一,蕓蕓眾生還是占大多數,總不至于都放養吧。
悟性好還要有悟的先天條件,要有觸發的方式,顯然,多見識見識不失為最好的辦法之一。
如果是仙界的安排,那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里,白宛玉便打住了,白宛玉自己也僅僅是筑基的修為,自然暫時不用考慮這么遠的問題了。
目前是抓緊機會,好好歷練,有所收獲才是正事。
白宛玉凝神開始修煉,雖然效果不怎么樣,但是,修行之路,一旦開始,那就應該始終如一的走下去。
第二天,白宛玉離開了客棧。她打算去國子監看看,去刷刷地圖。
白宛玉派人去喚了下人過來,駕著馬車將她送到了國子監,邁步進入其中,建筑大氣磅礴,很是讓人眼前一亮。
白宛玉轉了幾圈,發現沒有什么好看的,還是一樣的配方,一樣的書生,就是食堂的菜色不是很豐盛。
果然是準備給女主奮斗的副本,畢竟這本小說女主的第一桶金就是菜譜。
逛好了,白宛玉便去了青松閣找齋長了。畢竟需要齋長分配宿舍什么的。
當然,白宛玉住不住就是兩說的了。
進入青松閣,便看見一位四十歲上下的先生坐在堂中認真翻閱手中的書籍。白宛玉一進來顯然先生已經發現了她,放下了手中的書。
白宛玉走到近前,行了一禮,這才對先生道“學生鄒游,見過先生。”
“這是學生的證明。”說著便將自己的證明送上。
先生摸了摸自己的短須,頷首笑了一下,算是還禮,接過了白宛玉的證明。
先生拿了證明,翻出放在桌案上的名冊,找到了鄒游的名字,在其后登記,將證明還給了白宛玉。
白宛玉接過證明收好后。先生才開口道“以你的成績,可以自學,如有不會的,直接去問授課的教授,我現在帶你去宿舍。”
“好的,有勞先生了。”白宛玉說完便隨先生去了篤行院,它是準備科舉的學子的宿舍。
“你就住在丁戊房吧。”先生指著掛有房間名字的宿舍說道。說完轉身欲走。
“謝謝先生。”白宛玉行禮道謝并送走了先生。
這個先生有點叼啊,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介紹自己的意思,白宛玉連他性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吧,白宛玉微微搖了一下頭,用神識掃了一下,發現房里沒有人,床榻也就只有一張,生活用品也只有一份,被整齊的放在屋內。看來是早就準備好的。單間啊,不錯。
白宛玉推開了丁戊房的房門,走了進去,收起了放在門邊桌子的鑰匙。
準備的很充分啊!所有的國子監的學生都是這個待遇嗎?
也不一定,畢竟她是插班生嘛。現在不是開學的時候,所以剛剛白宛玉逛學院的時候沒有發現什么人。想必先生和同窗都在上課呢。
白宛玉隨便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去聽聽課,畢竟她還從來沒有上過國子監的課呢,看看是怎么樣的。
走到學舍,發現了一個啟蒙班,說是啟蒙班,其實是應試的基礎班,講的都是考科舉的學子最需要知道的知識。
白宛玉來了興趣,便輕輕走了進去,坐在了后門邊的一張空的課桌上。
先生說她可以自學,不用上一些必修課,是因為看證明上寫的白宛玉已經和一位舉人學習十年之久,想必該學的都已經學好了,現在掛名到國子監是為了直接鄉試,而不必考童生。
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很多家里不是特別寬裕但是學問好的學子,都是自己家里人請了西席,然后在考試前掛在國子監的。當然這種選擇是畢竟經濟的,但是前提是學問得做的深,考試自然比一開始就在國子監就讀的學生要難很多。
畢竟國子監的學費也很貴,要是考到國子監然后馬上考試還是很好的。先生以為白宛玉也是這個情況。
其實白宛玉是為了避免自己還要上一些自己已經學過的內容的先生的課,這才做的弊。
畢竟對于聰明人來說,學過的東西再學一遍是非常令人煩躁的事情。
白宛玉的舉動并沒有引起先生和同學的關注。畢竟在國子監遲到的學生還是很多的,又不是白鷺書院,很是不必這么嚴苛。
“同學們,下個月就是童試了,先生我在這里再把最基礎的強調一遍,要是這些還沒有分清楚,那就不用去考試了,免得浪費時間。”
先生嚴肅的神情讓整個課堂一遍肅靜。
“文考分為三個階段,童試,鄉試,會試。
經鄉試,府試,院試,取錄者為秀才。
鄉試三年一次,于秋天八月舉行。秀才和國子監的學生會一起應試,取錄者為舉人。
會試于春天二月舉行,取錄者為貢士。
會試放榜十天后舉行殿試,一甲三名,曰狀元、榜眼、探花。”
白宛玉點點頭,嗯嗯,這是必備常識,她還是知道的,謝謝自己沒有混日子,曾經還努力過。
“各位不必參加童試,但也要了解,鄉試考期多在二月,分五場,五場皆為第一名,稱案首。
府試多在四月,院試分為三場。成為一個秀才,需通過十三場考試,方得功名。
在座的各位能直接參加鄉試,是家中長輩和自己共同努力的結果,與家境貧寒的學子相比,已是很幸運了,希望各位惜福。”
先生在這里停了一下,仿佛是為了讓學子們好好反思一下。
“鄉試和會試分為三場,每場三天。三場考試中以第一場考試最為重要,考試以經義為主。”
“五經是詩、書、禮、易、春秋等五部儒家經典的統稱,第一場試需要考五經文各四題。”
經義白宛玉知道,是以儒家經典中的一段一句或者不同章同一個主題的句子為題目,讓考生作文,闡述自己的理解,類似于讀后感。
“我在這里出個題目,你們回去練練,馬上就要考試了,不要懶惰了。”先生的聲音拉回了白宛玉的注意。
“水、火、金、木、土、谷惟修。好了,下課了。”先生說完后就拿著書本離開了。
白宛玉坐在書桌前思考先生走之前留下的題時,有兩個學生注意到了她,其中一位走到白宛玉的桌前,行了一禮說道:“同學打擾了,在下陳晉南,字子賀,京城人士,不知同學是?”
白宛玉被他打斷思維,卻也沒有生氣,畢竟她一心二用,看起來是準備走的樣子,別人自然猜不到白宛玉的心思飛到哪里去了。
白宛玉回了一禮,說道“陳兄,在下鄒游,字子熙,有禮了。”
陳晉南微微一笑,“以前未曾見過鄒兄,想必鄒兄是剛剛來到國子監吧,在下不才愿做一個向導,交鄒兄這個朋友,還望鄒兄不要嫌棄。”白宛玉正要回答,突然被人打斷了。
“唉,陳兄,在你眼里就只有新認識的鄒兄,沒有我了嗎?”剛剛和陳晉南一起過來的男子痞痞的笑了笑,打趣道。
白宛玉與陳晉南相視一笑,陳晉南趕緊上前對那男子又是一禮,連連求饒道:“王兄,快饒了在下吧,剛剛是在下失禮了,還望王兄多多包涵。”
白宛玉上前也行了一禮,道:“在下鄒游,見過王兄。”
這位王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又收了起來,正經的對白宛玉自我介紹道:“在下王子杰,字和一,京城人士,以后還望鄒兄多多關照啦!”說到這里就又不正經了,一副風流人間的紈绔子弟做派。
看陳晉南是嚴肅的性格,不知他們怎么做了朋友?
王子杰展開他的折扇,又搖了搖道:“好了好了,看來大家都是相當的好相處啊,就不用那么客氣了,今天我做東,請兩位去望江樓上吃一頓好的,算是交了這位新朋友,鄒兄,給不給在下這份薄面啊?”
白宛玉心想,看來在這國子監還是有一些有趣的人嘛,比如眼前這兩位。
白婉玉也沒有推脫,笑著對這位新認識的王兄道:“王兄盛情,鄒某就卻之不恭了。”
王子杰大笑一聲,道:“痛快,我就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看看白鷺書院的那群家伙,一天到晚自命清高,他們的嘴臉簡直是……”
“好啦,越說越遠了,今天認識鄒兄本是人生一大快事,又何必提那一群人呢?”陳晉南趕緊打斷了白子杰的話。
白宛玉沒有貿然插話,聽到此處白宛玉便上前道一聲:“既然王兄做東,不如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望江樓吧!,莫非王兄囊中羞澀……”
聽到這里,王子杰趕緊打斷了白宛玉的話,“哪里哪里,趕快走,趕快走,再不走的話就要錯過吃午食的時間了。”
說著便往外去,陳晉南對白宛玉笑笑說道:“王兄就是這個脾氣,做事總是這樣風風火火的,還望鄒兄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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