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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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妙解
“那兒都不讓進,少林寺名氣太大,能看的地方太小了吧?”薛小霜十分不滿少林之行。
鐘寧禾開導(dǎo)她:“人家長老們把自己家開放當(dāng)成旅游場地了,總得留點私人空間吧?有人去你家參觀,你會不會歡迎都要去你臥室看看呢?”
“他們是和尚又不是小姐,看看怕什么?”薛小霜眼珠一轉(zhuǎn),“喂,反正也沒人,咱們從這跳墻進去,看看大和尚在干嗎?”
“跳進去?好啊”鐘寧禾童心未泯,“這么高,你確定能爬上去?”
“別看我一考試就掛科,上樹爬墻可是我的專長,這么點墻頭,小kis。”薛小霜說著倒退兩步,助跑,起跳,差那么一點點沒抓住,朱紅色光潔的墻面上倒是留下了她兩個鮮明的腳印。
鐘寧禾站在旁邊咧嘴笑。
薛小霜看了看鐘寧禾,主意來了:“過來過來。”
“怎么?”
“站這兒。”薛小霜把鐘寧禾按在墻根兒,這個動作很****,她雙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墻邊,臉對臉,近在咫尺。她那雙看似纖纖玉指,力氣卻奇大,讓他有一種錯覺,下一步,她就會湊上嘴來,強吻 。
“蹲下。”她的第二個命令打斷了他美好的浮想聯(lián)翩。他被她按地背貼著墻蹲在墻根兒。她抖了抖鞋底,踩到他肩上,“站起來,我爬上去拉你。”
鐘市長哭笑不得地從地上站起來,薛小霜就勢竄到墻頭上。
薛小霜坐在墻頭上道:“我拉你上來,你老人家這么一把年紀(jì)了,行不行啊?別給摔著了。”
“喂,我才三十二歲,還很年輕好不好?”上樹爬墻掏鳥窩也是他童年的熱愛。
鐘寧禾身手還算敏捷,跳起來給朱紅色的墻上又留下兩個腳印,然后抓住了墻檐,然后薛小霜拉住他躍了上來。
“年輕人你先跳下去,在下邊接著我老人家,我一把老骨頭了,怕摔著。”薛小霜蹲在墻頭上道。
鐘寧禾被逗得咧嘴一笑,真的,跟她在一起總是意外多多,開心多多,烏龍不斷。
他先跳下去,然后又接著她跳下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有何貴干?”一個沉悶但彬彬有禮的聲音響起。
薛小霜一回頭,一個高大的光頭瘦和尚站在身邊,單掌豎在胸前對著他們行禮。
她心中叫道,完了完了,什么壞事都沒干就先被抓了,冤枉啊。
鐘寧禾立刻收斂調(diào)皮,一本正經(jīng)地向前跟和尚行李:“長老有禮了,我們是來旅游的參觀的。”別說,鐘寧禾這人正經(jīng)起來,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就算是被當(dāng)場捉贓,也能讓你覺得他是在光明正大地拿自己家的東西。論演技,薛小霜自愧不如。
和尚道:“這里是貧僧的陋室,并不對游人開放。”當(dāng)場捉住你們跳墻頭,還想狡辯。
薛小霜就比較直白了,做壞事就是做了,咱就是壞人咱怕誰?“長老你好,我們聽說少林功夫天下第一,可是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大半天,沒有遇到一個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所以就想跳墻看看,是不是你們的高僧都躲在這旮旯里練功了。”
“女施主說笑了,少林寺功夫天下第一是被大眾謬傳謬贊了,出家人并不提倡爭強好斗,我們只是強身健體練練功,不與人一爭高下的。”老和尚一板一眼、不溫不火。
“不打架就不打吧,聽說你們最近在釋方丈帶領(lǐng)下,響應(yīng)改革開放搞活經(jīng)濟的號召,開始發(fā)家致富奔小康了,不過我看你這小院很寒磣啊,是不是釋永信克扣你俸祿呢?”邊說邊四處張望,企圖看到點兒稀罕東西,但很失望。
鐘寧禾站一邊哭笑不得。
老和尚并不生氣:“釋方丈去了美國訪問了,出家人自當(dāng)清心寡欲。來的都是客,兩位施主不妨到貧僧的陋居一坐,喝杯清茶。”
老和尚咬文嚼字很累人,薛小霜也跟著咬:“如此甚好。”
鐘寧禾哭笑不得地跟著兩人進了老和尚黑暗簡陋的禪房,一人一個蒲團坐地上,屋子里除了一個佛字,就是兩架舊書架,和塞得滿滿的書籍。聽說少林寺的和尚都用上電腦手機了,看來也不盡然。
一個小和尚端著茶水進來,放下杯子,出去了。
“兩位施主請用茶。”老和尚緩緩地說。
鐘寧禾謝過后道:“敢問大師法號。”
老和尚單手行禮:“貧僧法號行然。”
鐘寧禾心道:德行永延恒,妙體常堅固,這位師傅看來是方丈釋永信的師叔輩的,誤打誤撞還遇見一位大師。“行然大師有理了。”鐘寧禾單手行禮。
行然笑笑,盯著鐘寧禾看了好一會兒,又盯著薛小霜看,看了好一會兒,看得薛小霜心里發(fā)毛,莫非這老和尚看出她重生的?但最后,老和尚什么也沒說,笑笑喝了口茶。
薛小霜覺得老和尚很有意思,不解道:“大師,您笑什么?”
行然大師再笑笑:“兩位與我有緣,要不要貧僧給兩人解一卦?”
提到算卦,薛小霜就想到前世,想到莫蕭蕭。“呃,不用不用,我不喜歡算卦,凡事靠自己努力,如果努力不能成功,便是劫數(shù)是命運,盡力就好。”走不出卦象,會是一輩子的悲哀,不算的好。
“坦蕩釋然,施主不需貧僧解卦了。”行然沖薛小霜單手行一禮,然后看鐘寧禾,“施主是否需要貧僧一解?”
鐘寧禾想了想道:“請大師賜教。”
老和尚想了想,用手指蘸著茶水在古舊的茶幾上寫了一個“放”字。
“放?”鐘寧禾摸不著頭腦。
老和尚卻是不肯走出解釋了,只喝茶不語。
薛小霜心道,這些老和尚就會故弄玄虛,反正漢字博大精深,隨便弄一字都能牽扯出一堆東西來,鐘寧禾目前的目光過于狹隘,不如自己借老和尚的字提點他一下。“呃,放字嘛,一個方向的方,一個反文旁,大師的意思是你要學(xué)會放下、取舍,才能有方向,才能文政天下。”
“女施主妙解。”行然微微頷首。
薛小霜心道,我穿越來的,我還不知道他將來干嗎?
鐘寧禾依然云里霧里,但也不好再問,又虛心向老和尚請教了一番佛學(xué)禪道,薛小霜旁邊困得七葷八素,終于熬到鐘寧禾起身走人。
老和尚親自把兩人送到小院門口,又派一個小和尚將兩人送出山門。
看著兩人遠(yuǎn)去,旁邊一小和尚道:“師祖,您不是說最近要有貴客來訪嗎?什么時候才來?”
老和尚轉(zhuǎn)身回房:“已經(jīng)來過了。”
小和尚摸摸光光的腦門,不知所以然,來過了,哪兒呢?自己天天侍奉著師祖,并沒有見到什么貴客,倒是看到兩個跳墻頭的賊,虧得師祖脾氣好,不讓自己去抓他們,還把他們請到禪房喝茶。
一位年長一點看樣子屬于僧人中的小頭目的和尚快步走來,單手施禮道:“行然師叔,戴省長打電話請你明天去省城一敘。”
行然緩緩轉(zhuǎn)過身,慢悠悠地說:“告訴他,我閉關(guān)了。”說完走回小院。
跟著他的小和尚再次無解地摸摸光頭,閉關(guān)?不是剛剛閉關(guān)出來嗎?怎么又要閉關(guān)?
薛小霜和鐘寧禾走出山門道:“以為跳墻頭里邊有好玩的,原來一點也不好玩。對了個,釋永信白白胖胖,這老和尚又黑又瘦,屋子里又陳舊,還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肯定是被釋永信壓榨的。”
鐘寧禾卻顧不上八卦這些和尚們,只在思索在剛剛與行然大師的談話,企圖能夠有所悟。
羅青酒店,劉經(jīng)理慷慨陳詞:“羅青農(nóng)機廠還是國有大中型企業(yè),簡直不像話,大家都看到了,設(shè)備陳舊、院子里到處長滿荒草,人浮于事、消極怠工,要買下這么一個負(fù)債累累的企業(yè),還要替國家養(yǎng)活那么多工人,還不如新建一個工廠。薛總,我知道你跟鐘市長交情好,但咱也不能替他收拾這么一個爛攤子。咱們可以考慮在羅青市投資建一個全新的企業(yè)。農(nóng)機廠這個爛山芋咱們千萬不能要。”
參觀團的人紛紛支持劉經(jīng)理的觀點,七嘴八舌地,說最多的是農(nóng)機廠有幾千名工人、家屬問題要解決,這包袱太重。
薛繼來一時舉棋不定,小霜說要拿下這個工廠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是目前看來,農(nóng)機廠確實前景不容樂觀。
角落里,一直默默不語,為眾人提茶倒水的那個小子說話了:“薛總、劉經(jīng)理,各位,羅青農(nóng)機廠因為停產(chǎn)時間過長,所以工廠看起來有些破敗,但是設(shè)備完好、技術(shù)人員齊全,只要進行一番管理改造就可以開工生產(chǎn)。羅青農(nóng)機廠雖說停產(chǎn)一年多,但其掌握的技術(shù)在國內(nèi)農(nóng)機行業(yè)依然是領(lǐng)先且堅實的,他的技術(shù)隊伍非常可觀,如果我們重新建廠,其它的都好說,唯有這么現(xiàn)成的技術(shù)人才難求。”
“我們有錢還愁找不到技術(shù)人員?再說,我們要投資,未必就是要建農(nóng)機廠,吉來家居已經(jīng)在國際市場熱銷,我們可以再投資建一家家具廠。”劉經(jīng)理很不悅地打斷華子川的話,這小子居然敢反對自己的意見,活膩歪不成?
薛繼來一聽華子川的話,覺得也有道理,但是他好像不認(rèn)識這個年輕人,其貌不揚、外表白凈清秀,他是什么時候被招到公司的?他微笑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華子川,是企劃部的文員,上個月才進入吉來公司,薛總。”華子川恭敬地回道,薛繼來一個農(nóng)民,白手起家,能夠把生意做到國際,手下眾多名校精英,理念先進,他從心眼里佩服敬重這個農(nóng)民企業(yè)家。
薛繼來點點頭,這樣子下去,今晚也不會討論出結(jié)果,最重要的是要聽小霜的意見,于是道:“大家忙了一天也累了,咱們今天就討論到這里,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有考察項目,農(nóng)機廠的事情稍后再說。”
眾人散去,劉經(jīng)理留下陪總經(jīng)理聊了一會兒也告辭回房。等劉經(jīng)理回房,薛繼來撥了助理的電話,讓他通知華子川到酒店外等自己。(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wǎng)()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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