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金剛鉆瓷器活
三十六金剛鉆瓷器活
“我昨天晚上講什么了我?”薛繼來實在不記得昨晚跟女兒講什么話了,只記得做沙發(fā)坐到半夜,累壞了,連臉都沒顧得洗,倒頭就睡,自己睡覺的時候,小霜她們房間都黑燈了,真沒說什么啊。覀呡弇甠現(xiàn)在女兒長大了,晚上也不跟著他睡覺了,記得小霜很小的時候,每晚睡覺前都要爸爸給她講個故事,爸爸最常講的就是豬八戒吃西瓜。現(xiàn)在在給女兒講這故事,也忒不著調(diào)了吧。
“爸爸,”薛小霜很生氣的樣子,“你昨晚不是說了嗎?如果這些鐵廠的工人愿意來木器廠干活,你就招用他們!
“真的啊薛師傅!”任局長不可置信的驚喜,社會上到處是剩余勞動力,國企半死不活,民營企業(yè)尚未發(fā)展起來,這些勞動力的問題不解決,可是很大的社會穩(wěn)定隱患,有隱患,他這個公安局長就責任在肩。
“我……”薛繼來撓撓頭,我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我……可是他們都是鐵廠的工人,是打鐵的,我是木匠,雖說都是手藝人,可是完全不同的呀。”薛繼來真的被自己女兒弄糊涂了。
“爸爸,木器廠現(xiàn)在正缺人手,鐵匠木匠都是匠,再說人家可以學習的嘛,現(xiàn)在工廠引進的許多新工藝機器你不也都從頭學的嗎?”薛小霜頭頭是道。
“理兒是這個理兒,可是……可是咱們這么一個小廠子,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呀,再說人家原來都是吃公家飯鐵飯碗的,會愿意來咱們這個人的小廠子上班嗎?”
任季年興奮地說:“什么鐵飯碗不鐵飯碗的,不照樣沒飯吃。薛師傅,只要您要人,我給你和鐵廠原人事部門協(xié)調(diào),你們廠子需要招多少人?”
“我們現(xiàn)在也就卻十來個人……”薛繼來如實回答!貉*文*言*情*首*發(fā)』
“爸爸,你昨天晚上不是說,如果縣里肯把這塊地皮賣給咱,咱就能大膽擴大生產(chǎn),會需要招用很多人的,招百來十號人不成問題!
“我……”薛繼來又撓頭,他絕對沒說過這話,想都沒想過,只是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相當有主意,一定是跟上次一樣,又要讓自己替她當傀儡了,“我只是這么想想,國家的地怎么能隨便賣給個人呢。”再說,就算國家賣,我也沒那個錢。
“這個……”任季年思考,是這片荒廢的地重要還是鐵廠百十來號人的吃飯重要,“這樣薛師傅,我盡快跟縣里領(lǐng)導把你的意思傳達一下,看看主管領(lǐng)導什么意思,我也不是管這方面的,當然,我是很希望這些工人都有工作做,有錢掙,那樣社會才安定,我盡快向縣里說明一下情況!
任季年懷著為這些下崗工人尋找活路的急迫心情告別了薛家父女。
薛繼來發(fā)了愁,沒有金剛鉆,自己卻是攔了多大的瓷器活啊,買下這個工廠的地,還要解決百十來號人的工作,要了他的命他也完不成!
“小霜,你這又是胡鬧什么?這可不是寫份材料的事情那么簡單,這可……是涉及很多錢和人的事兒,你怎么可以隨口攬到爸爸身上,讓爸爸以后怎么給任局長解釋?”
“爸爸你放心,沒有金剛鉆,咱不干攬那瓷器活兒。我既然說出來,就是有門兒的。只要縣里同意把這塊地賣給咱,你就大膽答應接受那些工人,咱又不用管人家的人事關(guān)系,只是給人提供一份工作,咱招誰不是招工啊!
“可是,咱也用不了那么多人手啊?”
“爸爸用得了,到時候還不夠用呢,您跟范叔叔說一下這事兒,學校今天月考,我上學了!闭f完薛小霜推上自己吱呀亂響的破車子走了,留下薛繼來一個人抓狂,把這事兒告訴范工程后,又多了一個人抓狂。
因為下崗工人的事情耽擱了,薛小霜趕到學校的時候,第一門語文已經(jīng)快考完了。
薛小霜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中上游成績的學生了,她在的考場中有任然。因為是中上游學生的考場,老師也沒怎么為難她,就讓她進去考試了。
看著薛小霜空著的考位,任然心急火燎,一節(jié)課哪有心思答題,全部胡思亂想擔心她了,看到她進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拿到試卷,薛小霜匆匆寫了幾道題就該收卷了,連作文都沒寫。
交卷后,任然立刻過來問候:“小霜,你怎么遲到了那么久?”
“我家有點事,對了,夏侯露在那個考場?”
“他沒考試,回北京了,說有事兒!
薛小霜心道麻煩,還指望著跟他借錢救火呢,他要走了真不來,就有點麻煩了!八f什么時候回來?”
任然搖頭:“不知道,你找他干嗎?”
“沒事兒,想他了。”薛小霜翹翹嘴巴,信口胡說。
任然臉紅了,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
薛小霜那顧得上他這小男生的情懷,心里在打算如果夏侯露這個冤大頭不來,自己用什么方法合法的弄到買地的初始資金,只要有了這筆錢,她基本就可以起步了。重生回來一年多了,她開始想念她的實驗室,她需要盡快積累資金建立她的實驗室,完成前世未竟的心愿。
她是理工科專家,政治經(jīng)濟是她的弱項,玩弄權(quán)術(shù)她是白癡,上輩子給人騙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事情不是沒發(fā)生過。對她來說,最順手最簡便的就是入侵銀行系統(tǒng),找個冤大頭賬號劃一筆錢,但她不想事業(yè)還沒起步,就讓老爸替自己背上創(chuàng)業(yè)原罪。
任然老爸真是個好人,很快就將薛繼來要買地解決下崗工人的事情反映給縣領(lǐng)導。鐘寧禾正為這事兒焦頭爛額,縣里好幾個國有企業(yè)幾乎全部處于停歇狀態(tài),下崗工人問題亟待解決,解決了點是點。所以他立刻找到了薛繼來。
薛小霜正好不在,薛繼來應付的滿頭大汗還差點穿幫,好在鐘寧禾善解人意,他認為薛師傅是個不善言辭的好人,是本本分分做事的人。所以他決定把這塊地賣給薛繼來,交給國土資源局去評估土地價值。
國土資源局的局長黃力正好是原鐵廠廠長,這猿類,把鐵廠搞垮了,錢裝自己私人腰包,拍拍屁股去了國土資源局走馬上任,留下一屁股企業(yè)欠債和百來十號下崗職工。他走之前,把鐵廠值錢可賣的東西都倒騰光了,唯一遺憾和不能倒騰走的就是那一片廠地,自己的遺憾現(xiàn)在居然有個個體戶要來買走,他心里能爽了嗎?雁過拔毛,雖然鐵廠這只雁的毛已經(jīng)被他拔光了,現(xiàn)在光著屁股又從他面前過,那么,他總得切一塊最肥的肉放自家冰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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