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誰允許你觸碰我高貴的身體
“小心枯婁默在后面”
彌竹摟緊寅萇,悄悄在她耳邊說。
寅萇的表情變得嚴肅,輕輕推開彌竹,緩緩轉身。
枯婁默皮笑肉不笑,頗像一個木偶,伸出手指向她們二人。
“取,首級”
近似半透明的骷髏源源不斷從枯婁默的身后涌出,堆疊起來,聚成一個紫色光球,砸向她們二人。
彌竹悄悄捏緊了寅萇的手。
“你還撐得住嗎。”
“我可以!
對視一下,右手從右上方舉起,劃向左下,劃出一道近似抓痕的光,左手往前一推,雙方的光匯聚成雙層的抓痕。
紫球飛來時,從雙痕中飛過,被劃散成彌散的光,慢慢黯淡消失在空中。
出來近似透明的骷髏被擊中很快就消失了。
寅萇踢中最后一個骷髏時,從枯婁默身后涌出更多穿著黑袍的骷髏。
彌竹面前沖來一只黑袍骷髏,黑袍骷髏以右拳擊,她向后仰身躲閃,雙手向內撥攔骷髏的手臂骨。
順勢向左轉身并用右鞭腿橫踢骷髏的肋骨,肋骨向內凹陷。
爾后另一骷髏攻擊,她伏低身子向前一步,右手擒住骷髏右手骨,左手抄過去擒住骷髏的右腳骨,將骷髏摔翻在地。
待彌竹站起時,頭暈目眩,迫不得已倚在巖石邊,恢復體力。
“阿竹!讓我來,你休息一下!
寅萇旋身擋在了彌竹的前方,眼前的黑袍骷髏只剩下三只,她一人對付也可。
可剛舉起虎爪,那黑袍骷髏被枯婁默叫回,他向前一步,只將食指與拇指彈出的光球就打得彌竹口吐鮮血。
寅萇又往后挪了幾步,盯著枯婁默。
“沒事的阿竹,我可以帶你離開!
彌竹的手艱難往前摸索,五臟六腑的劇痛讓她全身顫栗。
“不,不要你快逃,你打不過他的。”
她剛想將寅萇推開,寅萇先一步上前,閃到了一個空間較大的地方。
抽出藍刀,抵在掌心上。
手掌緊握刀刃,從末端一直抹到前端,滲出來的血珠被刀身透明藍色的部分吸收,整體散發著紫光。
“休想從我的手中逃脫!
枯婁默退后半步,一掌拍來,巨大的陰風遇到藍刀便向雙方散去。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給我滾開!”
她怒吼著,一刀劈去,枯婁默以術應接,但刀劈在術光上就如劈在瓜果上,術光裂開。
寅萇將刀抽出,用力向下一劈,術光炸裂,枯婁默的一只手臂掉落在地。
“走!”
趁著枯婁默被傷,寅萇拉起彌竹往外走,也有骷髏想要阻止她,但忌憚于那把傷了枯婁默的刀,下一秒又扭頭跑開。
不知走了多久,手掌變得黏膩,血液凝固,干在掌上。
當一縷月光照在二人臉上時,她們慶幸自己重獲新生。
“我們出來了!币O含著淚,但內心動蕩不安。
方才枯婁默對她們動了殺心。
亡靈要對生靈動手了。
另一邊,寅不息等了卻等來了西州的兵衛。
“城主有令,凡西州附近上至45下至15的男子,統統帶歸!”
兩個兵衛宣讀了布帛的內容,就要強行帶走元弘。
“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路人,為何無故帶走我!”
元弘掙扎著,甩不開兵衛鉗子似的手。
“只要是男人,都要帶走!
兵衛冷著一張臉,毫無情面可講,手一揮要將元弘架空著走。
“他不是西州人,你們不能帶走他!”寅不息上前拉扯住兵衛
那兵衛扭過頭,斜眼看他:
“看你這半獸的模樣,傷過人吧。若你再拉扯一分我就上報西州領獄,你倒是可以看看他們相不相信這有傷人前例的靈獸!
“我害怕”南元緣拉扯著寅不息的衣角,他用手遮住南元緣眼前的景象。
“不怕,寅爺爺在呢!
“前輩,怎么辦。”
元弘用力扭過自己的手,兵衛的力氣太大,在他的手上掐出紅印。
“放開我!”
“帶走!”
兵衛將元弘拖向東南方,寅不息拉起南元緣快步追趕上去。
“不是要去西州嗎,為何朝著南方走!”
兵衛一臉不情愿地停下來,將寅不息推開,皺著眉:
“我們要去哪關你什么事。繼續走!”
元弘的反抗無效,只能被兵衛們拖著走,他現在很擔心寅萇。
從今日下午離開一直到現在都不見人,他很害怕她遇到了亡靈。
“前輩!不用管我,你快去找小山君!”
寅不息是進退兩難,若是跟著元弘,也害怕與寅萇走散了。
若是回去尋,他手里還拖了個孩子,危險的很。
“寅爺爺,姐姐說過了,要保護好哥哥。”
南元緣搖著寅不息的手,興許是這句話,堅定了寅不息跟著兵衛南下的決心。
再怎么說,寅萇也有一身的武功,但元弘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進了兵衛營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小阿萇,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啊。
寅不息牽緊南元緣的手,大步跟上兵衛。
走了一小段路,發現西州的兵衛已經在一大片空地上扎了營地,元弘被推進了其中一個帳篷。
兵衛站在不遠處,皺著眉暗罵寅不息這個老不死的,寧愿干坐在外面也不愿意離開。
一頓檢查,元弘瘦弱的身軀被兵衛嫌棄,這么多年來他這一雙手除了寫字就是彈琴,纖細修長,被周圍的人嘲笑像女子。
可元弘一點都不在意,他望著寅不息坐在外面,心里干著急。
寅萇多一刻未歸,他就多擔心一分。
他瞧著四周,都在忙著檢查其他被押送過來的男子,沒有人注意他。
一指撩開帳布,狂跑出去,誰曾想那兵衛抓著矛就沖過來,一面刺一面前進將他逼回了營地。
“再跑!再跑就捅死你!
那兵衛習慣打打殺殺,就連脅迫的話也是粗俗無比。
元弘雙手后背,乖乖回了營地。
過后,他不再想著逃跑的事情,安安靜靜坐在角落,思考著如何騙取兵衛們的信任。
半夜,他們在帳外烤肉,升起裊裊的炊煙,肉香四溢。
“寅爺爺,我餓了!
南元緣從寅不息的外袍中抬起頭,本來因為害怕饑餓而早些入睡,但這烤肉的香味實在是難以遮擋。
寅不息捏了捏近似干癟的干糧袋,他們準備的食物只夠撐到西州城,但計劃有變,食物也快沒了。
“吃吧孩子!
元弘倚在柵欄旁,他盯著那烤肉出神。
在中州那會給她烤那兔子都沒機會吃就攤上那種事了。
真想有個安定下來的日子,給她弄一桌好吃的,什么時候連這種簡單想法也變成奢望了。
元弘攥起一塊石頭,扔出去好遠。
圍在一起的兵衛們中忽然炸開了鍋,大笑著。
他們這一笑,讓元弘的心更亂了。
不知為何,從兵衛處傳來刺耳的撥弦聲,刺激了元弘的耳朵,他忽然從地上彈起來。
一個兵衛的腿上橫著一把琴,正粗魯地撥弄著弦。
“不可!”
他惱怒地大喊一聲,沖上去企圖奪過琴,卻被兵衛一把推到地上,所有人大笑。
下一秒,他認為自己沖動了。
“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彈琴,給你們助興!
元弘指著兵衛抱著的那把琴,那確實是他的拿手好活,就算是大半年沒有接觸過,他也對自己有信心。
“行啊,大家享受起來!”
兵衛群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女子,那女子穿了橙衣,掩嘴微笑。
元弘愣了一下,低下頭開始弄琴。
不知怎得,不自覺就彈起了悲傷的曲子,兵衛的表情越聽越陰沉,抓了一把沙子扔到元弘的臉上。
“做什么呢你!大家都這么開心,你偏要在這里煞風景!”
“抱歉。”
元弘擦干凈臉上的沙礫灰塵,將手懸在琴的上方。
手下生出歡樂的樂章。
一曲終了,那女人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伸手往他后背打了一巴掌。
元弘皺著眉,內心很不喜,那女人的一掌讓他喉嚨發癢,很想痛痛快快地咳幾聲。
可他一點多余的表情都不想展示出來。
“公子手藝不錯,我們改日可以切磋切磋!”
“不了,謝謝!
\"別呀,我這么熱情,你舍得拒絕我?\"
“熱情好。熱情好!
元弘敷衍似的答了幾句,又朝著兵衛們說話。
“不如我再為大人們彈幾曲助助興!
撕扯著大塊肉的兵衛顧不及回答,用力上下晃動著腦袋。
女子的表情很難看,但還是選擇坐到元弘的身邊。
“西元蕪星,人家都不愿搭理你,你還要把臉貼上去!
有人嘲笑那女子。
西元蕪星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更加貼近元弘。
曲罷,元弘起身準備離開,西元蕪星還不死心,扯住元弘的袖子。
“你為什么不愿意同我交流!\"
\"我不喜歡別人觸碰我的身體。\"
西元蕪星啞口無言,眼睜睜看著元弘走開。
另一邊,枯婁曜用力將枯婁默踹開,失去了一只手臂的他難以維持平衡,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
“廢物,竟然被靈獸砍掉了一只手!
“大人,屬下無能!”枯婁默顫栗著爬向枯婁曜,然后匍匐在他腳下。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我們現在有得是兵,那些人類他們自愿加入我們,我們的隊伍已經壯大了。要是再遇到靈獸,該殺的就給我殺了!
枯婁曜對著下方一大堆的黑袍骷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大人,那屬下的斷臂之仇”枯婁默顫巍巍地抬頭。
“你沒聽懂我的話!
“聽懂了!聽懂了!屬下告退!”枯婁默滿臉驚喜,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離洞穴。
大山微微扭過頭,朝著枯婁默的后方啐了一口唾液,然后上前:
“大人,你想要的術,我已經給您造出來了。”
大山謙卑地低下頭,呈上皮卷,上面寫了很多字符。
“噢?修改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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