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父親的打擊
“阿!救命啊!搶錢了!!”
“孩子!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兒阿!你不要跟他們去!有傷天理的事情咱們不能做!”
“滾開!老不死的少管老子的事!”
今日寅仇生在西州城內逛了一圈,總能見到這樣的景象。
童謠傳出去,有心人便出現了。
她瞧著那些面色發青,雙眼紅腫,表情驚悚的人,走上前詢問:
“要不要成為更厲害的人。”
不一會兒,她的身后跟了一大串的人。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她身后跟了一群能在白天出現的鬼。
不過這群鬼入了黑暗森林后,將不得再見陽光。
元和正攔住了她的去路。
“臭老頭,你想干什么!”
寅仇生一見元和正便惡言相向,像是煞了她十世祖宗一般。
“急什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嘁,誰稀罕。”
寅仇生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繞過這段路,進入黑暗森林。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池子,池子周邊點了藍色的火,水面極其粘稠,鼓起一個巨大的泡泡,然后破裂,水體似慵懶的水獺,不情愿地接納了散開的水滴,再晃了晃。
“進去吧,進去你們就能擁有無上的力量。”
寅仇生笑得詭異,握拳在胸前,身后的人像是見到稀世珍寶般,迫不及待跳入池中,還有人為了早一步進去,在池邊打起架。
她倒不管這些,越混亂,她就越開心。
粘稠的液體掛在這些人的身上,慢慢地,他們再走出來時,變成了一具一具的骷髏。
“只要你們忠心,你們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些骷髏站到她的面前,然后單膝下跪:
“誓死效忠大人。”
“團圓你不要松手。我就喜歡這樣。”
寅萇又睡了一覺,半醒未醒,忽然感受到元弘環在她身上的手松開了。
“什么”
元弘的臉又紅了。
“團圓”
\"什么事\"
他的心又在發癢。
“沒事”
她將頭扭到一邊,蹭舒服了才消停。
“臭丫頭你又在調戲我!”
元弘捏著她的耳朵,將她的腦袋拉離他的身體。
“疼啊!”
她舉起拳頭,砸向元弘的手臂,元弘迅速將手臂收回,她的頭又重重磕在他的身體上。
他的兩只手就這么舉在空中,然后又悄悄放在她的后背上。
“你說那是假的,你沒有騙我吧。”
她含糊不清地說。
“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那種話,你也不好好想想。”
“哦。”
“小山君,我有話想跟你說。”
“嗯。”
“我我喜歡你,我想娶你為妻。就算我們活不下去,但這就是我的心愿。”
寅萇沒有回答,她盯著某一處看了好一會:
“好吧,反正我也沒有想嫁的人。”
元弘皺眉,將她推開,然后盯著她的眼睛:
“難道你答應我不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嗎!”
“是嗎。我也喜歡阿竹,我說我想嫁給阿竹還被雀靈笑話了。”
“嘖。”
元弘不悅,忽然捧著她的臉: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我了!就算你以后有更想嫁的人也不可以隨便反悔。”
“那好吧。”
寅萇表現得很為難,他很生氣,但卻拿她沒辦法。
“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他看著潭面上依稀幾個人影,元和正帶著幾個黑袍骷髏飄下來了。
“把他們兩個都帶走!”
上岸后,元弘謹慎地盯著那群人,緊緊握住寅萇的手,不敢放開。
“他就是你的父親。”
“嗯。”
一句帶走,黑袍骷髏們只是將他們趁夜押回了元和正在東巷尾的房子,然后將紫符貼在門口,防止他們逃跑。
“我的好兒子,你答應我的事情還作數吧。”
元和正將元弘單獨叫到院子,用火燒了一張紫符,溶進水里。
“你說。”
元弘扭頭看了一眼寅萇被關起來的房子。
“我要你為我做事。”
他將符水遞給元弘:
\"喝下去。以后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聽,不然,枯婁曜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就等著給她收尸吧。\"
元弘顫抖著手,接過那符水,然后一飲而盡。
他將杯子重重磕在桌上,忽然頭疼欲裂,腦子里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
“這就是我的新軀體嗎。”
“可我還那么小,怎么出來呢。”
元弘強忍著顱內的劇痛。
“你是誰。”
“我是”
那聲音逐漸變弱,然后消失。
“你可以自由活動了,但明天卯時,你必須給我起來,到院子里來。我不希望我的兒子一副弱相。”
元和正背著手,離開了偏院,同時,看守的枯婁也都跟著離開了。
寅萇從房里沖出來,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她放心地來到元弘旁邊。
“我,我的頭好痛。”
寅萇伸出手,在他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揉按著:
“我看平時師傅都是這樣給雀靈按的,怎么樣,好點了嗎。”
元弘沒有說話,她既想用靈力從這里破出去。
但那畢竟是元弘的父親,萬一傷到他該怎么辦。
“我沒什么事了,你若能找到機會就跑吧。彌竹姐他們去了北州,東西都交給了他們。”
元弘的聲音變得虛弱,他從地上爬起,一腳輕一腳重踏進了一間房。
“我怎么可能丟下你。”
寅萇望著元弘的背影,出神。
元弘是為了她才回到這個反叛者親爹的身邊,這個人還不知道會怎么利用他。
讓他聽從殺害爺爺的兇手,這分明在折磨他的心。
都怪她害的別人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想了。”
寅萇掐了自己一把,跑回另一間房,大被蒙過頭,不讓自己想這件事。
第二日,寅萇練武一陣子,聽見偏院外傳來腳步聲,她躲上了庭院中間的那棵樹。
元和正帶著一群黑袍骷髏闖進來,踹開了元弘的房門,將他從里面揪出來,扔到地上。
“我說了卯時,你怎么不聽!”
元弘從地上爬起來,注視著元和正的眼睛:
“抱歉,我一時忘了我”
元弘的臉頰像是被炮仗炸了,元和正一巴掌下來,將他整個人打懵。
“我不想再看見你這懦弱的模樣。”
“住手!”
寅萇看不下去,從樹上下來,擋在元和正和元弘之間。
可元和正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指著她的臉:
“我可是去求了枯婁曜很久他才答應將你從冰潭底下撈出來,你要是敢反抗,枯婁曜收回成命,那”
“不必說了!我聽你的。”
元弘情緒激動,低著頭看地面。
“團圓”
“你聽話,你相信我,再忍一忍吧。”
元弘眼里含著淚,臉頰火辣辣地疼,最終寅萇甩開他的手,走到一邊只是靜靜看著他們。
元和正從背后抽出一根木棍,抵在元弘的肩膀上,將他推開一段距離。
“從今日開始,我要訓練你,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這副模樣。”
太陽逐漸升起,地面的溫度越來越高,元弘在庭院中央蹲著馬步,渾身都在顫抖,汗早就打濕了頭發,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滴到衣服上。
元和正叫人帶來一套衣服,命令他以后不能穿外袍,只能穿短褐。
“你太弱了!”
上午結束,元和正丟下這樣一句話,然后生氣離開。
元弘摔在地上,雙腿不停顫抖,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見元和正離開,寅萇從樹上跳下來,將他從地上扶起。
“別!我我走不動了。”
元弘的五官疼得變了形,就差沒跪在地上。
“好啦,進屋就好了。”
將他拖進屋子里,她去倒水,將水送到他的嘴邊。
元弘搶過杯子,倒進了自己的嘴巴。
休息了很久都沒有緩過來,他趴在桌上,寅萇給他擦著臉上的汗。
“你從前也是這樣辛苦的嗎。”
她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下,思慮一番:
“師傅比你父親嚴格多了。但師傅給我栽了樹,我沒有在烈日下練武的經歷。”
“太好了”
“你父親這樣對你無可厚非,也是希望你能夠自保。你還是盡力而為吧。”
“我知道了。”
“那好吧,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你該多吃一點。”
寅萇起身出了房門,元弘繼續趴在桌子上。
忽然,腦內深處埋藏的東西似乎發了芽似的,一點一點觸著他。
你的父親是為了你好,你明白么。
你都該聽。
元弘頭疼欲裂,狠狠地錘著桌子,慢慢的呼吸也不太暢快,他竭盡全力去告訴那個聲音:
不,我不想這樣。
那聲音似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經過幾日的魔鬼訓練,元弘一日比一日輕松,終于在一日訓練結束后不再需要人扶,便可以自主回屋。
“你還是做得不夠好啊,比起第一天一點進步都沒有。我怎么會有這么蠢的兒子。”
元和正皺著眉不斷數落著元弘,好幾次寅萇想要沖上去與他理論,都被元弘拉回去。
“他愛說就讓他說,反正不是真的。”
此時此刻,他擔心的不是元和正的打擊,而是他頭疼的頻率越來越高,內心的那個聲音越來越難勸說。
你怎么可以忤逆父親
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么?
你怎么可以讓父親失望
可我明明才是對的!
原來你已經把你讀過的書忘了
我沒有
你有
你有
“我沒有!”
元弘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現在還是深夜,而他的頭疼從結束訓練到現在仍在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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