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有請!南國!
院長很萎靡,跪在地上,就像是秦檜的雕像,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并不是歷史的罪人,他只是下臺的獨裁者。
南國看到院長沒反應,這就把他留在了辦公樓里面,然后打開門對門口守著的人說:
“今天晚上,我要召開院方大會。”
“好嘞。”
那個人離開了,把這件事情通知下去,蘭蘭作為站隊南國這邊的人,也幫忙張羅。
那些馬海買通好的醫生們,都在準備迎接這場加冕的儀式。
小鹿已經帶著震驚回到了病房,把事情跟老悶說了,老悶和陳教授都傻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想要沖到辦公樓去見南國,但是馬海過來了,馬海說南國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等開完大會,再說會面的事情。
老悶異常激動,從小鹿的話中他得知南國安然無恙,并且還搖身一變成了院長?
那真正的院長呢?
“想不到吧?這就是我們在做的事情。”
馬海的笑容中有些許疲憊,這些天他沒少操心,好在迎來了收獲的果實,一切都很順利,就連集團那邊也很順利。
他們選擇了南國,也選擇了相信馬海。
“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老悶不可思議,馬海讓他坐下來,反正現在也清閑了,距離召開大會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就著這個機會,把一切跟大伙挑明。
“是的。”
馬海坐在老悶的新病房里,小鹿和陳教授都在,傻子和彪子難得安靜。
幾個人蹲坐在小馬扎上,等待馬海的解釋。
馬海感覺自己是在給幼兒園的小朋友講故事,他無奈地看著這幾個人,實在是想不通南國怎么會和他們玩到一塊。
這次坦白沒有隱瞞,馬海解釋了一切,隨著他娓娓道來,老悶幾個人的表情時而震驚,時而錯愕。
首先,這個“局”是雙向的。
一方面,馬海需要證實南國是否值得信賴,所以他一直在觀察南國的狀態,直到南國找到自己,他才確信南國成功了,并且值得信賴。
他成功地摒棄了那幾重人格里的缺陷,并且將它們融為一體。
從而誕生了全新的自己。
南國的體內擁有傻子、老悶、還有他失憶后的人格,原本這些人格很混亂,常常讓他懷疑自己。
甚至一度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好在院長送來了第四本病歷。
院長原本想讓南國徹底淪陷,可惜南國已經提前知道了一切。
他利用這份先知先覺,把第四本病歷中需要用到的東西牢牢記住,并且嘗試融合進自己的人格當中,使之成為完整的人格。
第四本病歷上記錄的事情很詳細,對于人格的描述也很具體,南國把這本病歷中的記載融合進了體內的人格,從而將這些人格完美化。
填補了人格上的漏洞,南國不再擔心人格出現偏差,并且可以嘗試接下來的大膽想法了。
他打算把這幾種人格融為一體!
這樣一來他就擁有了老悶的醫學知識,人格的自我催眠效應自然可以達成這一點,他還可以擁有傻子的體格,還有他自己失憶前后的智力和手段。
除了記憶部分還沒能完全恢復,南國相當于將自己強行完美化了。
這個舉動很大膽,同時也很冒險,在融合的過程中一旦出現偏差,必定會造成混亂的狀態,也會讓他徹底崩潰。
好在長時間的推進和南國本身驚人的天賦讓他完成了這一創舉,他成功了,成功地擁有了完美化的人格。
不再需要轉換,也不再需要喚醒,人格的完美化已經融合進了他的肉體,讓他不用再擔心發生意外。
馬海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決定于南國進行合作。
倆人之前本來就有瓜葛,現在也不過是順勢推舟,馬海聯系了門羅集團,表明了自己的意圖,他打算和門羅集團談判,讓南國接任院長。
起初這個過程并不順利,但是馬海對南國有信心,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有信心。
馬海對楊毅說,南國已經融合了完美的人格,接下來記憶很快就會恢復了,到時候那筆錢一定能夠找到,南國也答應會彌補損失。
楊毅聽到南國的狀態,表現出強烈的好奇和興趣。
南國和馬海商定,要逆轉瘋人院的虧損,實現盈利,這也是他們給楊毅的一份承諾。
幾次三番的交手,終于是讓楊毅動心了,他說會看情況決定是否支持他們這種大膽的舉動。
對于南國,楊毅原本很失望,但是隨著他和南國的那次碰面,以及對現任院長的失望,讓他有想要冒險的沖動。
經歷了這么多事故,瘋人院開源節流也抵不過花錢如流水,再加上重建工作,還有之前的財政緊缺,瘋人院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作為代理人,院長自然要承擔一切后果,集團高層也曾討論過對于院長的處理辦法,他們早都想把他撤換下來了。
奈何一時半會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只能暫時作罷。
南國的回歸,正好是在這個時間節點上。
瘋人院再怎么說也是個盈利性機構,盈利才是首要目的,如果代理人不能達成盈利目標,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何況還是這么巨大的財團,撤換一個瘋人院的院長,實在不算什么要緊的事情。
南國既然有手段,馬海既然有信心,這倆人還都表示可以逆轉虧損,又能找回那筆錢,楊毅也就愿意成人之美了。
但是他表示,如果這次再失敗,不單是南國,就連馬海都別想逃避責任,全都要承擔“后果”。
這個后果,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馬海有信心,他相信南國可以做到。
于是撤換院長的授權很快下達,除了院長自己不知情意外,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失敗的主張導致了這樣的結局,實在怪不得別人。
蘭蘭也得到了上層指示,告訴她要配合馬海,所以才有了會議室的那一幕。
一切就是這樣,馬海和南國綁在一起,得到了特權的同時,也身處險境。
一是要逆轉虧損,二是要把那筆錢盡快找回來,這一次南國不再反抗,他選擇合作。
馬海還記得楊毅說過的話,一而再,可以,再而三,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是孤注一擲的選擇,不能回頭。
雙向的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馬海一邊散布謠言讓院長聲譽受損,一邊又跟楊毅說院長不得人心。
他刻意營造了這種緊張的氛圍,就是要為南國爭取機會。
老悶聽完,也覺得這個“局”很刺激,很大膽。
“那南國現在他能見我嗎?”
老悶擔心南國的狀況,他始終覺得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南國融合了這么多人格,那他到底是不是瘋子?
“就在今晚,他會給你答案。”
馬海說完,口干舌燥,喝了幾杯水就離開了,老悶和幾個人都不知道怎么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
南國回歸了,總歸是好事,陳教授安慰起了老悶,老悶望向窗外,已經到了黃昏,歌聲起,綠光搖。
很快就有人來通知,說院長要召開大會,醫生和患者都要參加。
老悶馬上帶著幾個人來到了草坪,老悶激動地望向臺子上那道身影,那是南國,他回來了!
“有請新任院長,大家掌聲歡迎!”
蘭蘭站在南國的身旁,引薦了新任的院長,臺上的醫生各自沉默,臺下的瘋子手舞足蹈。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說法,今晚,是一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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