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能量被濃縮成不到拳頭大小的空間里，因為屬性不同，發生著劇烈的變化。即使什么都不懂的人，看到二元靈火也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更何況，莫日根可是曾經在遠處領略過此物的厲害之人。

　　“不好！”

　　莫日根本已快突進到古天河身邊，在見到二元靈火的一瞬間，立即改變方向，向著一旁閃過。由于變向太快，他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直接摔進地上的水坑了，落了個滿身泥水的下場。

　　雖然失去了目標，但是，二元靈火依然筆直的向前****，直至其所蘊含的力量完全失控，這才徹底的爆發開來。

　　轟隆隆……

　　接連的巨響，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哪怕是身為古天河一方的啟辰山眾人，也又驚又怕的看著那爆炸威力的余波。

　　此時此刻，沒人再敢懷疑古天河的破壞力。看向他的目光，都帶有深深的敬畏。

　　爆炸的余波不僅造成空氣的動蕩，還引起了地面的震動。同時，古天河苦心維持的陣法也徹底崩塌，火元素四溢，在夜空下形成一片如同夢幻一般的流星火雨。

　　由于古天河這次釋放的二元靈火是在兩個大陣只見爆炸的，所以，卓力格圖的陣法也受到了等同的待遇。

　　卓力格圖看著四散崩塌的水元素，心底升起一抹悲涼。這種悲涼的心境，就連夜空中飄落的雨雪都無法比擬，直透骨髓。

　　至此，夜空下出現驚人的景象。一邊是華麗的流星火雨，一邊是清冷的雨雪飄飄。這一冰一火相溶，又形成一片蒸騰的霧氣，使人如同置身仙境一般。

　　李若水親眼目睹了陣法的崩塌，見證了幻境與現實之間的輪轉。當她的意識與視線一樣回到現實的時候，她不禁疑惑的想到，這是輸了還是贏了？

　　同樣的問題也存在于其他人心中，沒人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應該如何算。他們只能呆呆的看著站在火焰中的古天河，以及快要被冰雪埋葬的卓力格圖，期待他們兩個人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由于爆炸的威力太大，卓力格圖根本來不及收束力量，以至于此時的他都要快被冰雪給徹底掩埋。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對著古天河苦澀的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夫認輸了！”

　　聽到卓力格圖認輸，蠻族一方哀嚎聲一片。有情緒激動的人，拿著武器就往山上沖，打算把古天河大卸八塊。

　　然而，這些人盡數被卓力格圖喝退。

　　“滾回去！就算要報仇，也得等老夫離開此地再說吧。你們現在一窩蜂的沖上去，豈不是更加讓我難堪？”

　　“大無畏尊者，您是不敗的傳說，您不能認輸啊！”

　　卓力格圖無奈的笑道：“沒什么不能認輸的。你們不知道，老夫為了尋求這一敗已經等了幾十年了。這一敗，讓我對陣法之道的領悟更加深刻！”

　　沒人知道卓力格圖此時說的是實話，在他們想來，這只不過是老先生為自己找的一個臺階。

　　事實上，靈修者對于勝負看的遠遠沒有武修者嚴重。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靈修者相較于武者來說，終究是過于文氣了。也因此，他們之間的切磋只是境界上的一種印證，并不像武者那樣只是爭一個輸贏。

　　“古天河，你很好，老夫果然不虛此行！”

　　古天河笑著躬身施禮道：“大無畏尊者也果然名不虛傳，晚輩如果不用一些鬼蜮伎倆，今天是必輸無疑的。不過，即使如此，晚輩也沒有贏，前輩也并沒有輸，我們之間頂多算是因為一場意外而不分勝負。”

　　卓力格圖爽朗的笑道：“哈哈哈，你這小子還長了一張巧嘴呢。好了，看在你這么能說會道的份上，你帶領你的手下回去睡個好覺吧，我保證蠻族大軍明天中午之前不會發動進攻！”

　　古天河微微一笑，道：“如此就多謝大無畏尊者的美意了，晚輩忙碌著一天，確實累壞了，就先行告退。”

　　說著，古天河對李若水招了招手，繼而示意所有人跟他一起撤下城墻，完全將整座啟辰山的防御部署撤去，留下一座不設防的城墻。

　　蠻族士兵看到古天河如此輕敵大意，都表現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打算趁著啟辰山防御空虛的時候掩殺過去，爭取一戰而滅了啟辰山。

　　只是，讓他們所有人都不解的是，風華公主那邊下達了撤兵歸營的命令。

　　事實上，如果不是卓力格圖有言在先，風華公主絕對不會放棄到嘴的肥肉的。為了活捉古天河，蠻族士兵付出了幾萬的死傷，卻連小小的啟辰山都沒有攻破，這不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然而，她現在剛剛被卓力格圖收為學生，又是堅決不敢違拗老師的話的。

　　在蠻族中，皇室子弟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好。很多國之重臣，都盡量跟皇室子弟保持著距離，不愿與之走得太近。

　　如果不是達日罕乃是天縱之才，整個草原一百年也未必出一個，他幾乎不可能被圣者收為徒弟。

　　與之相比，風華公主覺得自己的天資也還算優秀，卻始終無法拜得名師，得到真傳。

　　現在卓力格圖好不容易松口，默許了她這個一直偷師的學生存在，她豈能破壞自己在卓力格圖心中印象？

　　在得知卓力格圖的命令后，莫日根也是一陣無語。只是他可不敢說老師的半點不是，只能把那一肚子氣發泄到出戰不利的士兵身上。

　　這一夜，啟辰山上一片肅靜，每一個人都在盡可能的補充體力。而蠻族的大營，卻處在一片風聲鶴唳之中，連夜處斬了十余個臨陣退縮的軍官。

　　莫日根卯足了勁，打算只要一過中午，定要指揮蠻族大軍踏平啟辰山，讓這座山上雞犬不留，成為一座死山！

　　風華公主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兩人在帳篷里幾乎商量了一夜，琢磨著明天如何用最快的速度達到戰略目的。

　　只不過，第二天上午發生的一件意外之事，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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