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饞死他
“爺爺,我知道的。我只是,難受。她……”賀甜甜一手握著酒杯,一手將雙眼遮住。
或者說,她們,她的母親,原主,以及原主的母親,都是孤零零死去的,身邊連一個陪伴的人都沒有。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沒有人給她們送行,沒有人可以與她們互道一聲再見,這該是如何的不幸與悲哀。
一個人降生之初,帶著哭聲而來,迎接他/她的,通常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誠摯與動人的微笑。
一個人的臨終告別,假使不能微笑著離去,但最起碼,也不該是孤獨而逝。能夠在陪伴下,伴隨著他人的淚水而去,或許,這就是因緣所給予他們彼此的最為寶貴的一刻。
可是,她們的離去,卻沒能得到這一份祝福。
“爺爺老了,偶爾也會有活著還不如死去的好這樣的想法。”
見她驚愕地抬起頭來看他,葉世天翻了個白眼,“怎么,就許你愛哭,不許我老人家煽情悲觀?”
“爺爺,不是的,只是,你別嚇我。”
賀甜甜緊緊地盯著他的臉,想要看出什么來,只是卻什么異于平時的細節(jié)也沒有。
“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shù),就會知道我那話是什么意思了。”
葉世天揮了揮手,制止了她的開口,“那是因為比起死去的人來說,老子活得他媽的太煩了。他們死了一了百了,媽蛋,老子卻得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常常這邊還沒有收拾完,那邊又嚷嚷著出事了。我這前半生,就是在給人擦屁股當(dāng)中度過的。”
賀甜甜給他重新斟滿酒,沒有再想說話去打斷。
“以前的事情老子懶得說了。也就是這幾年。因為你,才有了些許活著的樂趣。比起他們來,老子現(xiàn)在可是享福了。雖然你的麻煩事也是一籮筐,還總是出人意料。防不勝防。”
賀甜甜雙眼微濕,她還真的帶給了他很多麻煩呢,能夠遇上這么一個爺爺,就已經(jīng)是她賀甜甜天大的福氣了。
她真的不應(yīng)該向上蒼祈求太多的。
“好了好了,別又哭了,老子不耐煩看你那樣。又沒嫌棄你,將眼淚擦干凈。”
“爺爺,我哪有哭。你老眼昏花了。”
“哼,老子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老眼昏花該不會是形容你自己吧?也不知道是誰,哭的稀里嘩啦的,連眼睛都哭壞了。”
“爺爺!”
葉世天抖了抖,“別這樣說話!學(xué)誰發(fā)嗲呢?!”
賀甜甜微笑,“我本來就這樣說話啊。是跟著你之后被你帶壞了,現(xiàn)在一點都不溫柔,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私底下都叫我‘硬漢’呢。”
葉世天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就吹吧。也就是秦羲和那個臭小子審美觀與眾不同。要不然老子還得操心將你嫁到哪家去呢。”
“爺爺,功力見長啊。以前怎么不覺得你說話水平能直逼秦爺爺?”
“秦?zé)熁覍ψ约喝艘簿褪堑蹲幼於垢模南駱s家那個老不死。那才是真正口蜜腹劍的狠人。”
賀甜甜好奇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你被他坑了嗎?”
葉世天臉一黑,“小孩子家家的,總是這么八卦干什么?”
賀甜甜笑嘻嘻地又鬧了他幾句,偏偏葉世天嘴緊得很,酒喝完了她也沒有套出話來。
“好了好了,趕緊回房休息,這幾天你什么都別做,給我好好休息。”
“爺爺。昨天都睡了一天了,我現(xiàn)在不想睡覺。”
“不想睡也得去睡。要不然誰知道那兩個什么精的會不會又出來作怪。”
賀甜甜抽抽嘴角。“真的長出荊棘來了?那團白光也跑出來嚇唬人?”
“你已經(jīng)問了不下十次了。”
賀甜甜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可能憑空就長出東西。還會張牙舞爪。就算是因為我情緒崩潰了,總不能是說我潛意識里就想著要攻擊你們吧?”
葉世天皺了皺眉,“事實就是這樣,看起來更像是在保護你。我們不主動進攻的話,它們會比較安靜,雖然荊棘一直在不斷擴張,但也不會主動攻擊人。那團白光也一樣,不靠近你的話,它也不會理旁人,只是圍繞在你的周圍。”
賀甜甜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苦笑,“它們到底是在干什么。難道要把我給變成絕緣體嗎?”
“總之你小心點,這段時間先別隨意碰人,也別讓人碰你。”
“爺爺,你自己也沒注意。之前還拍了我一巴掌,怎么樣,掌心疼嗎?”
葉世天扯了扯了嘴角,“忘了。”
話說起來,今天拍了她一下,也沒怎么用力啊,居然就被電擊了一下,別說手掌,就連他的胳膊全都麻了。
“小胖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嗎?快要開學(xué)了,我總不能這樣去學(xué)校吧?”
“等情況穩(wěn)定了再說,回不回學(xué)校還不一定。你現(xiàn)在這樣比起之前還要危險,隨時暈倒跟隨時攻擊完全是兩回事。”
賀甜甜舉起自己的雙手看了又看,“爺爺,你說它們是不是真的也有意識?就像小胖墩說的一樣,真的可以溝通?”
總感覺好神奇,雖然她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有跟那兩團白光成功溝通過。
“哦,不對,應(yīng)該是一團綠光,一團白光。”賀甜甜搖了搖頭,喃喃自語著糾正。
“管它是綠光還是白光,反正不聽命令隨時出來搗亂的就不是好光。盡早弄走才是上策。”
賀甜甜抽抽嘴角,“爺爺,抓又抓不到,怎么弄走?小胖墩都不知道說的是對是錯,一知半解的,根本就解決不了。”
“這個月你就先在家繼續(xù)學(xué)習(xí)理論知識跟練習(xí)組裝吧。我再去契約之森找找看,要是小胖墩的祖父能夠現(xiàn)身的話,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
賀甜甜點頭,“只能這樣了。幸好白光不會去劈機器。要不然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發(fā)呆。”
“你可以靜下來心來,看看能不能溝通小胖墩說的意識。要是真的有靈性,應(yīng)該可以交流才對。”
賀甜甜很是訝異。“爺爺,你也信這么玄幻的事情?”
葉世天翻了個白眼,“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遇到那么一兩件無法解釋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小胖墩本來就來歷不凡,你又被他賴上,身上出現(xiàn)那么幾件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驚訝。”
賀甜甜撓了撓頭,不太自在。
“好了。趕緊的,回去睡覺。明天開始繼續(xù)練習(xí)。”
“哦,那我們不去榮家了嗎?”
葉世天臉一黑,“不去。就讓那個老不死心癢癢,哼,老子的外孫女是那么容易見的?”
賀甜甜抽抽嘴角,不敢多說什么,趕緊上了二樓,回房睡覺。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每天都過得十分規(guī)律。早上理論,下午機甲飛行,晚上練習(xí)組裝。
一日三餐都親自下廚。不單止火悅吃得心滿意足,就連葉世天,一到飯點也會準時出現(xiàn)在餐桌旁。
即使當(dāng)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契約之森,晚飯的時候他也必定會趕回來享受美味。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火煌依舊沒有現(xiàn)身,所以賀甜甜體內(nèi)的兩個光團依然沒有個明確說法。
她時不時就會用精神力去觀察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情緒崩潰的時候,光團受她影響也發(fā)飆了一次,它們與她的關(guān)系融洽了許多。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無所顧忌地就近觀察它們了。
即使她的精神力會碰觸到它們,她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受到攻擊。然后輕易暈厥。
只不過,日也觀察。夜也觀察,她還是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雖然她的精神力可以碰觸到它們的邊緣,但卻從來都靠近不了光團的中心,里邊有著什么她還是一無所知。
更重要的是,她還是沒能感應(yīng)到火悅所說的類似于說話啦、意念啦之類的信息,無從溝通,也就無從了解,無從下手。
賀甜甜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停在一個小角落里的綠光,沒有任何變化,它還是任由她的精神力自表面一劃而過,只是想要再靠近一些卻也不能。
然后她又改變方向,到了離此不遠的白光上方。
這個光團要囂張得多,在她靠近的時候還會時不時地伸出幾縷沖向她,只不過根本就不會對她造成影響就是了,所以賀甜甜仍舊按照原定方向前進。但在輕輕碰到它的表面的時候便再也無法進入了,它的抗拒之力要比綠光明顯得多。
她退了出來,然后睜開雙眼,看見火悅正趴在一側(cè)看她。
“怎么樣,和你說話了嗎?”
賀甜甜搖了搖頭,“沒有,還是那樣。”
火悅皺了皺鼻子,“木精應(yīng)該是沉睡了,要不然不可能讓雷精占山為王的。真討厭,都不讓我碰你。半個人窩進不去就算了,現(xiàn)在就連專屬寶座也沒了。”
賀甜甜抽了抽嘴角,不發(fā)一言。
認真說起來,也是她這個當(dāng)事人比較冤好吧?
都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東西,就這樣肆無忌憚地闖入了她的身體。
雖然將火悅這個大的房客給逼了出來,可是現(xiàn)在一下子就變成了倆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在里邊住著,還時不時給她來上那么一個驚喜,她遲早都會被弄得神經(jīng)衰弱的。
“哈哈,算了,我還是不跟它們計較了。反正最討厭它們的肯定不是我,也不是你。”
賀甜甜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你說要是等你結(jié)婚的時候,雷精跟木精都還在你體內(nèi)住著的話,秦羲和要怎么辦?”
火悅嘿嘿直笑,“看的見,摸的著,吃不到,非得饞死他不可。”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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