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南俠
展昭的思緒也是沉浸了下來。
雖然說他有著自己的原則,對于縱火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難以接受的。
但是,他聽著白玉堂的話語。
旋即,腦海之中又是浮現出,方才在那龐太師的書房里面,所看到的一幕,心中頓時有些猶豫了起來。
正如白玉堂所說的,如果說任由龐太師和廖軍師,他們兩個胡作非為的話,那么結局是不堪設想的,包大人也極有可能會被他們給陷害了。
一想到這里,展昭的心頭咯噔一響。
“我想,你也不會希望包大人有事情的吧,如果今天不點火的話,那明天包大人恐怕,就要因為那一紙奏章而鋃鐺入獄,到時候的話,就并非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了。”
白玉堂如是地說道,眼神之中透出一種莫名的關切意味來,因為展昭的抉擇,無疑是非常關鍵的,如果展昭在這個時候,阻止自己的話,那么白玉堂所精心謀劃的計策,也將會無法實現了,所以,很大程度上,還要取決于,這個大名鼎鼎的御貓展昭,是不是能夠好好地配合他的行動了。
這一點也是尤為重要的。
甚至是關乎,他整個計劃的成敗,所以說不容有失。
展昭在沉吟片刻之后,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然后點點頭道:“好吧,為了包大人,只此一次!”
經過了考慮之后,展昭也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旋即,他也是接過了白玉堂遞過來的一個火把,然后深吸一口氣,一起去將這里的宅子,給點燃了起來,他也明白,現在的話,必須要制造一些混亂才行了。
而這樣的情形,卻是逃不過蘇元浩的眼睛,他看得一清二楚,整個人的目光之中,也是流露出灼熱的神色來,他現在,必須要讓自己保持鎮靜,也許,待會他就可以行動了呢,他不禁是如此道。
很快,在展昭的加入之后,白玉堂的搞事計劃,也是順利了很多,半晌之后,那后廚的方向,忽然是有火光迸發閃爍,亂竄起來,更是有著滾滾的濃煙沖天而起,裊裊如煙,現場的景象,也顯得是非常壯觀的樣子了,極為的駭人,看到這樣的一幕,展昭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的影響,還是非常巨大額,但是,他既然是已經有了這樣的準備,自然也是做好了萬全之策了。
“快來救火。”
“不好了,廚房著火了,快點來幫忙啊。”
一個仆人發現了這一幕,同時大家也都是驚呼了起來,一個個雜役,在聽到了聲音之后,瞬間便是從四面八方涌上前來,一個個的臉上,也都是帶著極為關切的神色來,畢竟,這龐太師剛過完大壽,這里居然,就是發生了如此巨大的火災,這未免也是太聳人聽聞了吧,所以,他們都是迅速地行動了起來,然后一個個挑水過來撲火了。
而如此巨大的聲勢,自然也是驚動了一旁的廖軍師和龐太師他們了,此刻,兩人也是神色匆匆趕了過來。
龐太師神色震怒,大喝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廖軍師也是感到非常的驚訝:“估計,是他們應該操作失誤吧,不然的話,又怎么解釋呢,現在來不及說太多,大家趕緊撲火吧!”
相比于,那個龐太師的憤怒,廖軍師則是顯得,要是冷靜很多了,他在一聲令下之后,很快也是差遣了那些府中的仆人們,指揮他們來進行撲滅這場火災,有了,廖軍師的加入之后,這個倒也是非常的有順序的,讓人不由得是為之眼前一亮了!
只是,就在龐太師等人在忙著救火的時候,有幾道身影,卻是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潛入到了龐太師的書房之中,一陣摸索。
這三個人,自然不是別人,而是蘇元浩,展昭和白玉堂三個人了。
頗為蹊蹺的是,當三個人碰到面的時候,也是不由得為之一愣了,可以鎖,這個現場的局勢,也是有些尷尬的。
本來,白玉堂,覺得自己在這里能夠碰見展昭,也是一件非常巧妙的事情,可是,殊不知,居然是在這里碰到了另外一個人,而且看起來,對方的武功還低不到哪里去的樣子,這就是讓他感到無比的驚詫了。
可以說,就連白玉堂也是沒有料想過這樣的局面,實在是太過意外了,他的心中,不由得是如此地思忖道,
與此同時,隨著時間的過去,兩人的心情也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就是,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雖然是有過,多次的交鋒,也可以說是一對冤家了,但是,至少兩個人對于彼此的背景都有著一定的了解,所以兩個人碰面的情況之下,也是絲毫不慌,但是,在看到蘇元浩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得不說的是,無論是白玉堂,亦或者是展昭也好,對于蘇元浩的了解,都是非常少的,好不夸張的說,今天就是頭一遭啊,所以,這樣的碰上了,還是非常意外的,只是,好在,他們也沒有特別的慌張,畢竟,也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高手啊,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而且,兩個人的經歷,也是充滿了傳奇的色彩,這一點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兩個人的相愛相殺的劇情,也是成為了很多人爭相傳頌的一段佳話了。
其中,展昭是被譽為少年行俠,仗劍四方,好不平事,百里傳名。時人因其久居江南,尊為“南俠”。
及長,遇包公于危難,數活其命。包公感其人,愛其才,乃引見天子。昭遂入仕,得“御貓”之號。
其卒年未知,娶妻丁氏,全名丁月華。
北宋年間是否真的存在過展昭其人,已無詳文正史可考。只知道傳說中這是一位出身江湖,最后卻選擇了站在青天背后持劍衛道的俠士。
另外一方面,錦毛鼠白玉堂也是非常的不簡單。
白玉堂心地善良,行俠仗義,但確實行事手段毒辣,不過和陰險扯不上關系。白玉堂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聰慧過人。苗家寨,白玉堂見其兄長搭救的落魄路人,但聽得他已投靠安樂侯(龐太師之侄),便冷笑連連,翻臉無情。見一老人因故借人高利貸,無法償還老淚縱橫,便上前問明情況,當眾與那債主紋銀,清除老漢債務。觀白玉堂此刻行事,及其穩重老練。倒是展昭起了相爭之意,留下老漢,細細問那債主情況。兩相比較,白玉堂不動聲色,而展昭當眾問事。夜間,雙俠不約而同前往那債主家中。此間,便看出白玉堂的聰明與狠辣了。他見那債主與兒子正在打理欺霸得來的銀兩,眼見此間主母過來,瞬間便虜了那婦人,割去其雙耳,由此可見,白玉堂行事,只分善惡,不問性別的,用布堵住其口,藏于茅房。那丫鬟不見了主母,自會忙去告訴老爺公子。南俠趁機取了一半銀兩,其余留與白玉堂。此事足可見白玉堂之行俠仗義。
白玉堂對朋友亦是肝膽相照。他上東京路遇書生顏查散,三試之下,結為金蘭之義,幾番幫助。及至顏查散高中狀元,卻被人誣陷入獄,為保他人清白,顏查散自愿抵命。白玉堂夜探監牢,問明情況,卻是自有計較。不惜寄柬留刀,為其辨冤。最后更是因為顏查散印信被盜一事,三探沖霄樓殺張華誅徐敞盜盟書不知所蹤。
白玉堂最為人樂道的故事,大概就是貓鼠之爭大鬧東京了。受蔣老四言語所激,心高氣傲的白玉堂便上京找御貓麻煩了。路上三試顏查散,又結交了一位義兄自是不提。錦毛鼠萬壽山殺人,忠烈祠題詩,大鬧太師府,盜三寶可謂件件都讓人傳頌。白玉堂夜探開封,聽得趙虎出言不遜,道管他白糖黑糖,一杯水沖了喝了干凈。他怎生不惱?一個石子便讓趙虎吃足苦頭。夜戰御貓,雙方都暗暗佩服,依稀認出是苗家寨相逢之人,可惜白玉堂沒有好刀,兩相交鋒,便被湛盧斷了刀,只得退去。白玉堂的口頭禪就是:你要是嚷,我便是一刀。萬壽山撞上太監總管郭安密謀害人,他一刀便結果那人,留得證據與證人,讓他自與三司衙門或者開封府說明。算好皇帝要去忠烈祠,便夜間題詩高墻。夜鬧太師府更是讓人啼笑皆非。堂堂太師府河豚夜宴,生生被玉堂搞得臭氣熏天。及至其模仿男女之爭,誘得龐太師殺了二妾。白玉堂的技能,實在是太多,他什么時候學的模仿女聲啊?只是可憐了那兩位女子。待聽得龐太師意欲嫁禍開封,于其奏折中加塞紙條,瞞過廖天成及太師的查看,讓太師當朝自取其辱,更是顯出玉堂手段。至此,皇上也對這位錦毛鼠上了心,一再催促開封府務必找到此人。
盜三寶,白玉堂直接叫板御貓:我今特來借三寶,暫且攜回陷空島。南俠若到盧家莊,管叫御貓跑不了。陷空島錦毛鼠智擒御貓,通天窟題匾:氣死貓。白玉堂的小孩脾性是再也藏不住了。白玉堂對展昭,不可為不相惜,他也并非不知道皇上賜號御貓乃是為南俠武功輕靈似貓。但中途收手,豈是白玉堂的作為?
貓鼠之爭,卻是讓五鼠生了間隙。讓盧方生生夾于兩邊之間。包拯的知遇之恩,五鼠的兄弟之義,讓盧方無法自處,以致生出我便死了,由著五弟鬧去的念頭。應該說,五鼠之中,韓彰和盧方對白玉堂是最好的,徐慶是個楞漢子。縱使白玉堂任性妄為,但卻未及人命之類,蔣老四卻為了擒住自家五弟,不惜使用離間計,生生讓白玉堂對韓彰誤會(以白玉堂的聰明,我想也不排除他知二哥為難,故意氣走韓彰),韓彰兄弟兩邊不能全,唯有離開。
白玉堂只是少年心性,意氣之爭,而蔣老四此計,卻生生傷了兄弟情義。白玉堂的手段,只是對對手,而蔣老四設計的,卻一再是自家兄弟。
但是,白玉堂卻是沒有防住自己人,自家這邊一個個趕不及地過去幫展昭忙。盧珍報信,管家在主母指揮下引著丁老二放了展昭,奪了三寶。
白玉堂卻蒙在鼓里,依舊陪著柳青丁老大喝酒。在眾人闖將進來時,還被丁老大暗暗把寶劍拎走。以至于徐慶一刀砍來,白玉堂只能拿了個椅子去擋。白玉堂脫件外氅,撕做兩半當了武器,揮舞著闖了出去。
可惜,蔣老四早有謀劃,斷了獨龍鎖,逼得玉堂乘船,把個錦毛鼠淹成水老鼠。玉樹臨風的白玉堂變了個面色焦黃,以致盧方見了落淚,展昭趕上前扶起,慢慢喚道:“五弟醒來,醒來。”醒轉的錦毛鼠便知道,貓鼠之爭,自己是徹底的輸了,輸的很慘,很慘。
其實在他說出難道大哥就要綁了我去以酬開封府時,他就知道自己必輸吧。兄弟倒戈,還如何贏?只是他不想輸了自己的銳氣,哪怕全天下都說自己不對,他也還想一試。白玉堂看了展昭,復又閉上。半晌,方嘟嚷道:“好病夫呀!淹得我好!淹得我好!”他在對手面前,顏面掃地。原著中卻看不出這場水淹對白玉堂的影響,不知這個驕傲的少年在人前歡笑賠罪之后,有沒有在夜深人靜之時,孤獨地舔傷。
白玉堂是一個夢,是每個人年少輕狂時都會做的夢,江湖夢,俠客夢,刀劍如夢,更是自由之夢。誰不曾渴望活得但隨我心?誰不曾夢想快意恩仇?但那自由不容于世,便唯有乘風而去。
其實,從另外一方面來說,蘇元浩對于這白玉堂,也是非常賞識的,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他非常的瀟灑自然,白玉堂憑著自己的喜歡,真的是縱橫江湖,叱咤風云,不像是展昭有那么多的束縛和限制,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比的瀟灑,可以說,白玉堂的風格,也是蘇元浩所非常羨慕的。
誰不曾想要那種獨行江湖,仗義相助的武俠情懷,可以說,很多人的心中都是有著這樣的一種夢,只不過在很多的繁瑣事情當中,還有自己的成長之后,也是慢慢地變得淡了,但是,如果當真是,像是蘇元浩這樣,有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的話,那么他也是會義無反顧地選走上這條道路了,以前是,現在也是,或許,在將來更是如此!
所以,有點戲曲性的是,當三人碰面的時候,都是不禁為之一愣了,一種微妙的氣氛也是在場中彌漫了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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