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這么一無所獲，天黑了才回來。

　　大家都很疲憊，飯都不想吃。可為了相互打氣，都假裝笑臉，相互激勵著。

　　“喝酒去！”

　　“喝酒！晚上睡一覺，明天繼續干！”

　　“今晚不醉不休，吃好喝好睡好！明天繼續干！”

　　一行人把馬放到馬棚后，拿著挖掘工具往大食堂那邊走。

　　小樹林這邊，一處處帳篷內點著燈火，燈火在夜色中搖曳著。在公共場地的路邊，點著高大地火把。通道上，不時地有人走過。

　　白圭很想回羊妞的小屋中，躺一會兒先，他比誰都累。可是！在大家的相互鼓勵下，只得也往大食堂走。

　　“白官人！”

　　“白官人！”

　　“白官人你回來了！白官人！”

　　“白官人！”

　　“白官人！今天的收獲怎么樣？”

　　“白官人！你今天去南山找礦，怎么都不叫上我們呢？白官人！”

　　黑暗中，突然走出來十幾個人。他們的年齡都很大，最年輕的也是中年人。

　　“你們？你們？”白圭并不認識這些人，所以！顯得很驚訝。

　　天下人都知道白圭的名字，知道他是天下巨商、知道他富可敵國。可他并不知道天下所有人的名字。

　　白圭商隊的人，幾乎都認識他，可他并不認識所有人。

　　一個掌柜上前，介紹道：“白官人！他們就是我們從各地抽調過來的冶煉技師，礦業專家。他們幾個！是鑄造專家，沒有他們造不出來的銅器！白官人！”

　　這個掌柜白圭有些認識，但不是太熟。他是其他掌柜推薦過來的，專門負責冶煉和鑄造方面的事。

　　白圭對手下的掌柜，也不是全部都熟習的。他只熟習他認命、扶持過的掌柜。更多的掌柜，都是其他掌柜推薦來的。或者！是其他掌柜手下的分掌柜。

　　不過！這些分掌柜，一般都得到過白圭的資助。他們的事業，一般都是在得到白圭資助后，才重生的。這些小掌柜記恩，都愿意追隨白圭。

　　所以！商業網絡中的許多人，白圭都不是很熟習。

　　就跟現代社會中的大集團企業一樣，董事長或者是創始人，他們是不可能認識名下企業所有員工以及管理人員的。

　　只是！白圭的商隊網絡中，手下人員的凝聚力更強。他們都帶著崇拜的心理追隨白圭這個商業領袖的。而現代社會中的大集團企業老總，他們跟員工的關系說白了是利益關系，是雇傭關系。

　　今天上山的事，這個掌柜并不知道。

　　他早就聽說白圭要來，前天也聽說昨天白圭要到。可昨天的時候，他過來找白圭，卻聽說白圭去搞“城市規劃”了。所以他心想：今天的白官人，是要來處理冶煉廠和鑄造廠的事吧？

　　今天一早他就把手下的工程師、技師、專家等人召集到一起，吃過早飯就過來找白官人，商量大事。可是！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們來時，白官人已經走了。

　　“哦？你們？你們都來了？你們？”白圭一拍自己的腦袋，自責道：“我？我怎么就沒有想到你們呢？我？你們？你們人都到齊了？你們？”

　　“都到齊了！我們！”負責的掌柜答道。

　　“啊！這個！是我白圭不好！我？我怎么就沒有想到你們呢？我就是想！一定要在你們來之前，把冶煉廠和鑄造廠建起來。等你們都到齊了，就可以馬上開工。結果！這？唉！”

　　不是白圭裝腔作勢，還真的是那么回事！他想早點把冶煉廠和鑄造廠建起來，等到這些工程師、技師、專家來了，馬上就可以投入生產。

　　這些工程師、技師、專家等人，都不是從一個地方抽調過來的，是從各個地方抽調過來的。所以！一時半會是很難到齊。

　　所以！白圭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些人早已到了。而且！都到齊了。

　　再則！他也是太忙。前天趕了一個晚上的路，昨天剛到就被三舅子等人拉去搞城市規劃，昨晚又是通宵。今天早上才睡一會兒，就被三舅子喊醒，拉去南山尋找煤礦。

　　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到這些請來的高級技術人員。

　　其實！白圭還沒有處理的事，照顧到的事很多。

　　比如說！那些遷徙來的人，如何安排。不說安排了！最起碼要先見上一面，給這些人一個定心丸。可他！根本沒有時間。

　　“哪里呢？白官人你太忙了！是我們不好！我們沒有來找你！我們這不是？怕把你給累了，才沒有過來找的。昨天！我們就在這里等你了！可是！你已經去搞城市規劃！這不？”

　　“是啊！白官人！你太忙了！我們都心疼你！哪里知道！你今天就馬不停蹄，去找礦！唉！是我們沒有過來打招呼！我們要過來打聲招呼就好了！也不至于！……”

　　“白官人！今天是白忙活了吧？一看就知道！唉！在找礦方面，我們是專家啊！我們不僅會找礦，也一樣會找煤！煤！也一樣是礦！煤礦煤礦！是不是？”

　　“白官人！你們先去吃飯！不說了！不說了！現在什么都不說了！先吃飯！今晚也什么都不說！明天！我們上山，一定把礦找出來！”

　　“白官人！你去吃飯！然后休息！白官人！我就給你透個底！我們已經偷偷上山找了礦！而且！有收獲！我們只是不知道南邊的那個山，是誰的地盤？所以！都不敢聲張！今天才聽他們說！山的南邊，可能是秦國的地盤。但是沒有人居住。山的北邊，是塊無主之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些人以為天下所有地方都是有主的，所以不敢妄動、不敢聲張。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回！讓白官人先去吃飯，晚上睡一覺！”

　　“你們？你們？”白圭聽了眾人的講話，都不敢相信。可當他想追問的時候，那些專家們都不想打擾他，走了。

　　負責的掌柜上前說道：“白官人！我們也是剛來，對這邊也不熟習。所以！沒有來得及說。唉！你去吃飯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什么事都不用你管，尋找煤礦的事，包在我們身上！”

　　要是知道南邊的山是無主之山，他們可能都把現的礦石采回來了。對于煤礦，他們雖然沒有現。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個廢山下面，絕對是有煤礦的。

　　三舅子等人見這些人來了，一個個都拍著自己的腦袋，大罵自己笨！

　　“唉！我們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們呢？他們才是這方面的專家啊？我們？我們都是外行啊！”

　　“真是！我們今天累死了都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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