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你！白前輩！我申不害謝謝你！我申不害也代表韓君謝謝你！謝謝！”申不害慎重其事地后退兩步，彎給白圭行了一個大禮。

　　“哪里！哪里！申子多禮了！申子多禮了！”白歸趕緊還禮，一邊說道。

　　“當今社會，禮崩樂壞，早已沒有誠信了。可白前輩還能如此信任我們，我申不害能不感激么？韓君若是知道此事，還不知道如何高興呢！白官人！有朝一日你到我們韓國來了，一定要去我們韓宮作客！我們歡迎你！”

　　“好的！好的！”白歸爽快地答應了。

　　然后說道：“我們生意人，都是先以誠信待人。只有那些不誠信的人，我們才跟他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申子既然是公孫鞅的朋友，我自當信任之！我想？既然我女兒白梅喜歡，公孫鞅一定很優秀。所以！公孫鞅的朋友，我自當信任。

　　再說！申子能夠得到韓君的賞識，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韓君的為人，天下人皆知！我白圭自然信任！所以！申子和韓君，都是我白圭信任的人！哈哈哈！……”

　　白歸說完，哈哈大笑。

　　其實！他對申子申不害并不了解，也不完全相信。對韓君更是不了解，更別說什么相信了。這不是？生意人場面上說的話？

　　不過！韓國的韓君，暫時還沒有什么不好地傳聞傳到他的耳朵里。所以！先奉承一番，也不是壞事。

　　就算是壞事，你幫他隱瞞事實說好話，他都是高興的。何況！這個人是韓國的國君。作為國君級別的大人物，都是愛面子的。

　　“謝謝！謝謝！”

　　買馬的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申不害一分錢定金都沒有交，就把這一溜六個馬棚三千匹馬給定下了。

　　其實！申不害并不知道，人家生意說的都是場面上的話。他還以為白歸很爽快，相信他和韓君，沒有交定金就談成了生意。

　　白圭有近兩萬匹馬，總歸是要賣的。只要有人來買，他都會答應。但是！沒有交定金，沒有預付一定的購馬款，這馬你一匹都騎不走。就算是把馬送到國界邊去了，你的購買款沒有到位，也只會付了多少錢才給你多少匹馬！

　　到時候！翻臉比翻書還快！

　　總之一句話！場面上的話都是假話，不算數的。要不然！白圭在大周天下做生意，早就被那些君王、世襲貴族給騙得傾家蕩產了。

　　不過！白圭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答應的事，絕對不會再做手腳。比如說！答應給申不害留下的這五個馬棚三千匹馬，是不會更換的。只有當申不害和韓國不再履約了，才會出手這些馬。

　　在其他方面也一樣，答應給別人的貨物，是絕對不更換的。誰更換誰倒霉，他是要追責的。

　　只要這次的馬匹生意做成功了，以后遠遠不止這些馬。現在！屬于他自己的馬，就有近一萬五千匹，加上陰山鎮上面的那四個商販呢？另外！還有其他商販，他們手頭上也有幾百上千匹馬。如果一起拉過來出售的話，兩萬多匹。

　　其實！遠遠不止這些！只要生意做開了，大草原上的馬，無窮無盡，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從馬棚中出來，烏叔已經騎來一匹高大干凈的棗紅色馬，等候在外面。

　　“白官人！這是我給韓君挑選的棗紅馬！你看看如何？”烏叔把馬牽過來，問道。

　　白歸上前，上下左右看了看，點頭道：“好！韓君就要配這樣的高頭大馬！這馬不錯！不僅高大，也很干凈！這一身的棗紅色皮毛，實在是太漂亮了。申子！試試？”

　　見申不害有些遲疑，又道：“我讓你給申子準備的馬呢？”

　　烏叔趕緊答道：“來了！來了！”

　　這時！從不遠處跑來一匹白色的駿馬。

　　“就這匹！如何？”烏叔問道。

　　“好！申子乃當今才子，白馬配才子，最好不過了！申子！請！”白歸又邀請道。

　　申不害并不懂馬，不過！見到這兩匹馬后，還是覺得很不錯。特別是給他的那匹馬，他覺得比棗紅馬更好。不過！棗紅馬也有棗紅馬的優點。那就是這匹馬高大、身材修長，毛色好看。還有！這匹馬特別干凈，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這匹馬，不是普通馬！他是草原馬與大漠良種馬雜交后的新品種。不要小看它干凈，好像它好看不中用。其實不是！

　　這匹馬能跑！你看它的四肢！修長、強壯！它奔跑起來的速度，比其他馬多出三尺。可想而知了，一躍就能多出三尺，一天下來能多跑多遠的路了。

　　還有！這匹馬不僅適合大草原或者沙漠中長途奔跑，也適應周地的丘陵山區奔跑！它四肢發達，能爬坡，也能垮躍障礙物。……”

　　烏叔看出來了：申不害對送給韓君的這匹馬不看好。所以！解釋起來。

　　“可以試試！”白歸提議道。

　　“好！”烏叔叫來一個人，讓他把白歸的汗血寶馬騎來，與棗紅馬比試。

　　白歸騎上另外一匹馬，申不害騎上那匹送給他的白馬，兩人跟隨比賽的汗血寶馬和棗紅馬來到牧場的中心地帶，觀看比賽。

　　果然！就連汗血寶馬要想贏它，都得盡力，不盡力的話，都有些難。不過！此時的汗血寶馬，已經懷了小馬駒，不能像以前那樣拼命地奔跑了。烏叔愛馬，也不舍得太拼命地跑。

　　“好！好！”申不害見到棗紅的厲害后，這才叫好起來。

　　這回！白歸可是下了血本，送這么一匹好馬給韓君。要不是韓國第一個派密使過來談三千匹馬的大單，不說他舍不得了，就連烏叔都都舍得給。

　　這匹棗紅馬，很可能就是一匹千里馬。

　　由于時間的關系，沒有能夠對這匹馬進行“千里”測試。要是能跑一千里不出問題的話，那么！這匹棗紅馬就是一匹千里馬。

　　搞定申不害，談定韓國這三千匹馬的生意后，白圭著急著要到趙國去。

　　中山國這邊，有三舅子和掌柜等人，基本上不需要他操心。馬匹生意上的事，就那么回事——你給錢我賣馬！只要有人愿意給錢、給大價錢，就賣給誰。在價格上，還是那樣：給大價錢買上等馬。遲疑的人、舍不得出錢的人，只能買下等馬。

　　當然！答應給申不害的馬，是不會動的。答應給楚國的馬，也是不會動的。承諾過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現在！他要親自去，與趙國的權貴談事情！

　　各個諸侯國雖然都要巴結趙國，經過趙國運馬回去。可他白圭也一樣，也要親自去談，承諾給權貴們好處。

　　開玩笑！你想長期做馬匹生意，長期從趙國的國土上經過，你不另外給別人好處，早晚是要出事的。

　　既然做的是馬匹生意，那就送馬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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