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致死的病(之十一)上
ps: 大家好,我是立志要成為輕小說家的本座無敵。
這是第一次發(fā)布一萬字的章節(jié),一直到離殤之歌這本書結束章節(jié)都會以這樣的形式發(fā)布。另外我也不得不憑借著這部完全不夠格的作品和自己的厚臉皮在這里說一下,求月票求推薦~
人類,對自己的分類與定義聽上去高級得很,像是站在一切物種的頂端。有史以來最具智慧的物種,也是地球目前位于統(tǒng)治地位的生物。這是人類對自身下達的定義。脊索動物門,哺乳綱,靈長目,人猿亞目,狹鼻猴次亞目,人猿超科,人科,人屬。這樣細致的分類之下,只剩余一個物種,那就是智人,目前地球上所有可以稱作為人的生物都屬于智人。智,即為智慧,人類在自己的定義中也將自己提高一等。不過說白了,自己不過是猿,是猴,畢竟大的分類中,自己和他們依舊是一種生物。分開,只是人類想說們自身的高貴,僅此而已。
不過七個月之前,人類意識到了,自己的高貴,自己的“智”在另外一種未知的生物眼中不過是開玩笑,僅僅二十四個小時,突破了有四支艦隊布下的五層防線,當朝圣者降落到地面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了,自己不過是茫茫宇宙中的滄海一栗,彈指間灰飛煙滅并不是說笑而已。
人類開始悲鳴,不過為時已晚。
突突勒馬看著眼前三維投影上顯示出來的內容,心中一直在冷笑。這樣的簡單靈長類動物竟然自稱智人,真是可笑至極,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要將一個“智”放到人之前。突突勒馬,在大圖書館中找過不少關于人類的書籍。自認為對人類已經了解至極。傲慢,暴怒,貪婪,吝嗇,人類一切的陰暗面他都了如指掌,不過第一次見到人類的時候。自己竟然會被打的差點丟了性命,這讓突突勒馬大驚失色。不過很快冷靜下來的突突勒馬,開始之后的研究,他頓時沉浸在震驚中,人類所帶給他的沖擊在其他種族上并沒有發(fā)生過,他想知道,人類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生物,是什么帶給他們對抗不可對抗的勇氣。要想弄明白這件事,突突勒馬覺得自己應該換一個方向來研究。從人類對自我的認識這個方面入手顯然在最好了,于是突突勒馬開始研究起人類的歷史。
戰(zhàn)爭,戰(zhàn)爭,無盡的戰(zhàn)爭,不論是史實還是文學作品,字里行間中無不透露著兩個字,那就是戰(zhàn)爭,從歐亞大陸再到美洲大陸。戰(zhàn)火在幾千年的歷史中燃遍了整個地球。到了現(xiàn)代的小說中,人類沖出地球要面對的那些虛構的存在。見面并不是打招呼,而是艦炮對轟。突突勒馬開始了沉思,人類是不是一個戰(zhàn)斗的種族,他們唯一用來證明自己的手段就只有戰(zhàn)斗,那現(xiàn)在人類已經失敗了,他們?yōu)槭裁礇]有消失?這點解釋不通。但是突突勒馬不知道接下來該想些什么。人類的的謎團就像是沼澤一般拉著突突勒馬不停地向下陷。
教皇維達爾也曾經說過,人類是銀河系中最神秘的種族,你好像看透了他們,但是卻只看到了皮毛,他們每個個體都不一樣。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約束他們有同樣的行為準則,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人類一旦釋放自己,他們就會超越我們,不論是在精神上還是在法則上。
突突勒馬本來是不信的,但是看了人類與人類的文字之后,突突勒馬開始深思維達爾的這番話。看來教皇大人說的沒有錯,只是自己沒有理解而已。
突突勒馬靠到靠背上,扭頭看向窗外,這種透明的硬質物質看是去不像是金屬,也不像是能量膜,那它是什么呢?突突勒馬將裹在金屬護手中的四只手掌印到了玻璃窗上,光滑玻璃上出現(xiàn)了一個淡藍色的窗口,不過看上去就像是和窗口融為一體一般,絲毫沒有不協(xié)調感。突突勒馬心中有感嘆一聲,人類的審美與藝術已經超越了朝圣者,他們所創(chuàng)作出來藝術品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嘆服。
突突勒馬又開始深思起來,這回的問題深入根本。
人類,到底是什么?
聲音突然想起,叮叮的輕響是機艙中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屏幕上,原本黑色的屏幕閃動了一下,畫面出現(xiàn)。
“長官,我們到達懸空城了,距離識別還有三十秒。”駕駛員的聲音在彌勒佛身邊響起,同時彌勒佛面前彈出一個透明的三維投影視窗,上面只有一個輸入框,這是讓彌勒佛輸入之前說好了識別驗證碼的。
彌勒佛打了個哈欠,抬手在虛擬鍵盤上敲擊起來,沒有觸摸的實感并沒有讓彌勒佛感到不適,反倒像是沒有任何阻礙一般,彌勒佛雙手十指飛快的計入了密碼,點下回車,屏幕消失。
“已經收到了,長官。”駕駛員回應一聲,“正在激活驗證碼,預計半個小時之后我們就能降落到第二層的政府專用機場中。”
彌勒佛沒有回應,一揮手從身旁的玻璃窗上調出來一個屏幕,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時間,現(xiàn)在是2017年7月17日14:26。半個小時之后就是五十六分。彌勒佛皺了皺眉,隨即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靠到了靠背上想要小憩一會。一旁的突突勒馬看了看彌勒佛,突然開口說道。
“山本,你說,人類是個什么樣的東西?”
“哈?”彌勒佛睜開眼睛,看向突突勒馬,眼神中充滿了狐疑,“大人您是在問我?”
“嗯。”突突勒馬點了點頭,小眼一直盯在彌勒佛身上,等待著彌勒佛說出答案。
“人類是什么?”彌勒佛皺了皺眉,不過并沒有含糊的敷衍,而是真正的認證思考了一下,之后看向突突勒馬,“人類就是善良與罪惡,正義與邪惡。美麗與丑陋,聰明與愚蠢,敏捷與愚鈍,堅強與脆弱,自由與禁錮,遵守與反抗。信任與質疑所組成的矛盾體。如果你想要真正的去了解人類,我勸你最好放棄,人類不是你能捉摸得透的,你往往只看到了人類的一面,而對另一面加以否定,但是有的時候往往被你否定的也是真實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復雜程度甚至要超出大圖書館所能記錄的范圍。這就是我們所說的人知性。其他的種族我不了解,但是我可以打包票,我所認識的人類是銀河系中最復雜,最深奧的種族。我們的靈魂隨著時間而改變,每一個時間上的人類是不同的,而平行的時間中,不同空間位置上的人類也是不同的。你想要了解他們,除非同一時間聽取所有人類的心聲。”
彌勒佛說了一大段話,突突勒馬都認認真真的停了進去,護甲頭盔彈跳出自動書記記錄完畢的提示信息,突突勒馬沒有理會。任由窗口淡出視野。彌勒佛的一番話再次引起突突勒馬的深思。這樣多的矛盾集合體是怎樣存在于宇宙萬物之間的?突突勒馬想不明白,他們到底遵守著什么。或者說有什么東西在暗中制約著人類讓他們保持著和平?
突突勒馬嘆了口氣,放棄了繼續(xù)思考,彌勒佛說得對,自己不可能了解人類。
隨后突突勒馬閉上了眼睛,四瓣嘴緊緊地咬合著,靠到了靠背上。
葉子楓悠悠的醒來。雖然這樣的感覺經歷過不少次,但是每一次都伴隨著讓人厭惡的頭痛,葉子楓對這樣的感覺敬謝不敏但卻每一次都不由得掛彩。葉子楓也有些無奈,身上還纏著繃帶,傷口也在隱隱作痛。葉子楓覺著這是個好跡象,至少自己可以確定自己現(xiàn)在還活著。
扭了扭頭,葉子楓看了看一旁桌上有什么東西,鬧鐘上顯示出來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十分,距離上午的追車過去將近五個小時。葉子楓嘆了口氣,擰了擰身體,刺痛從腰間傳來,葉子楓強忍著疼痛想要從床身坐起身來。
“你別動,躺回去!”一聲嚴厲的斥責從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讓葉子楓一愣,不妥反應過來之后,葉子楓沒有反抗這個命令,而是真的躺了會去。這是幾個人影從門口走了進來,為首的一人身材微胖,身上罩著一件略顯老舊但依舊是洗的漂白的白大褂。
“富山醫(yī)生,我們又見面了。”葉子楓苦笑著看向床邊的富山玄次,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很不想見你,每次加到你都會給我添一堆羅亂。”富山玄次哼了一聲,拉出了一旁書桌下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這回你小子命大,遇到個醫(yī)術相當了得的戰(zhàn)地醫(yī)生,要不然不及時輸血,不要說我,伊邪大神也救不了你的命。”
“是,是。”葉子楓連連點頭,之后回應了一句,“還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富山玄次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葉子楓。之后是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過來,面無表情,葉子楓看到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是說欠你一條命,不過你不用現(xiàn)在就擺出一副索命的表情吧。”葉子楓看著表情冰冷冷的草莓,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我不是來索你的命的,留著你還有用,你現(xiàn)在還不能死。”草莓冰冷冷的說道,給了葉子楓一個與她表情同樣冰冷的回答。
“哦,那還真是謝謝不殺之恩了。”葉子楓裝傻一般嘿嘿一笑。
“你不用在那里貧,你再這樣魯莽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會來不及去救你的。”草莓語氣依舊冰冷冷,但是字兩行間中已經透出了些許的擔心,“還有,你欠我的不是一條命,而是兩條。”
“你還記得呢......”葉子楓撇了撇嘴,小聲的說道。
“鬼才會不記得呢!”草莓突然大喊了一聲,“葉子楓,你給我記住了,你欠我兩條命,在我不讓你死之前,你要是死了,我.....我就......”
草莓微微的有些語塞,因為想不出合適的詞匯,臉憋得通紅。
“我知道了。”葉子楓沒有再開玩笑的意思,扭頭看向草莓點了點頭,表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哼,你最好記著你現(xiàn)在說的話。”草莓撇過頭去。轉身離開了房間。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這是葉子楓先開口了。
“大家都來了,還真是讓大家操心了。”葉子楓露出了歉意的笑容,看向房間中的眾人,微微的點頭示意。
“要說怪也只能怪我。”向一飛向前走一步,“要是我跟你提控制攝像機的話......”
向一飛的臉上寫滿了歉意。眼神中也微微的有些失落。
“草莓說的沒錯,魯莽的是我。我的心思還是不夠縝密。”葉子楓立刻回應道。
“你那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雖然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但是一聽到任何對行動有利的消息都會激動對不對?”富山玄次扭頭瞥了葉子楓一眼,隨即哼了一聲,“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這種任務交給你不知是對是錯。”
富山玄次小聲的嘟囔著,不過房間中的人聽得都一清二楚。不過沒有人開口反駁,他們無言以對。富山玄次說的沒有錯。葉子楓和他的隊伍平均年齡二十五歲,在富山玄次的眼中就是一群年輕人,一群涉世尚淺年輕人,對于問題不懂得去冷靜的思考,總是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
但是葉子楓知道,自己的感性不是那么輕易的就會被磨滅掉的。他的眼瞼微微的垂下,修長的睫毛遮住了漆黑的瞳孔,眼神中閃動著深邃的光芒。不過并沒有人發(fā)覺。說實話葉子楓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在想富山玄次所說的話吧,也有可能不是,但是心底一股倔強像是萌發(fā)的樹丫一般不可遏制。
富山玄次說的可能是對的,但是在葉子楓的眼中那就是錯。葉子楓不是那種可能被別人所左右思想的人,葉子楓總是遵從自己的意愿,三年前的木衛(wèi)三戰(zhàn)役是這樣的。一個月之前的紅色水星事件也是這樣的。葉子楓認準的道路就要走下去,不論是對是錯,對了就一路光明,錯了就要看到錯誤的結果之后以一種不后悔的心態(tài)來默默承受。
眼瞼睜開的時候,葉子楓發(fā)現(xiàn)房間中的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眼神中都是一種三分擔憂七分欣喜的光芒。
“西園寺空啊。”葉子楓輕聲的叫了一聲,西園寺空立刻上前一步。
“把你的車弄丟了,還真是對不起,任務之后我會賠償?shù)摹!比~子楓看向西園寺空,臉上露出道歉的表情。西園寺空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葉子楓知道自己的心意已經傳到,也就沒有再次強調,之后環(huán)視眾人,輕聲的說道。
“我們還有很重的任務要完成,在沒到最后的時刻誰都不能放棄。”葉子楓梁上的表情變得堅定,聲音也提高了音量,“‘歡呼與慶祝只能在回家的路上’,我是從一部電影中聽到的這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
葉子楓頓了一下。
“回去的時候開一個慶功宴,但事后所有人都要來參加。”
葉子楓臉上露出了笑容。眾人有的微微點頭,有的則是轉過頭去。關怡退到了房間的邊緣處,背靠在墻上,不知道為什么,就像是看到了生離死別一樣,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但她知道這是喜悅的淚水。但即便如此,關怡也不希望它落下來,盡力的仰起頭,讓淚水覆蓋在眼球上,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心底卻是不停的激動著。吉姆與尼古拉斯相視一笑,時候同時攥拳兩拳重重的撞到了一起。向一飛哼了一聲,臉上顯示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隨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西園寺空則是微微的點頭,這位來自日本的法醫(yī)學博士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和訊微笑來回應著葉子楓的請求。
富山玄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嘆了口氣,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自己跟著草莓來到這里完全是出于saber的命令,那個總是穿著紳士西裝的基因強化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關心起這邊的事情來,而且還說葉子楓需要自己的。自己馬不停蹄的趕來之后發(fā)現(xiàn)葉子楓真的受傷了。盡管心中無奈,但是富山玄次依舊是盡心盡力的為葉子楓治療。他實在是不知道葉子楓有什么魔力,讓這么多人圍著自己轉動,不對,像是整個世界都在為著葉子楓轉動。葉子楓看上去很獨立。但是他離不開每一個人,受傷了有人來為他醫(yī)治,失落了有人來給他安慰,憤怒了有人類讓他冷靜。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為了他而創(chuàng)造的一般。
富山玄次臉上露出了一伙的表情,輕輕地探身將臉湊到葉子楓的身邊。
“喂,我說你呀。你到底有什么魔力拿著去人搞得團團轉?”
“可能是目的相同吧?誰知道呢?”葉子楓微微一笑,之后同樣小聲說道,“醫(yī)生呀,那這回我能不能......”
“我說不能你還是會偷偷跑掉吧。”富山玄次嘆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放心吧,這回我也知道時間緊迫,按理說這樣的傷勢需要在重癥監(jiān)護室中治療一個星期,但是你以為我是誰?”
富山玄次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里面帶有醫(yī)療權威所應有的驕傲。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個叫林逍遙的小姑娘給你的那個藥劑?rcd。”
富山玄次的提醒讓葉子楓微微的回憶了一下。確實,自己受傷想要離開城郊別墅時,自己當時的上線聯(lián)絡員林逍遙給了自己一個布包,里面裝的就是利用壓力注射的rcd,細胞快速分裂藥劑,葉子楓還清楚地記得,當時林逍遙的解釋。
“rcd。細胞快速分裂藥劑,能在十秒種之內治療非致命創(chuàng)傷。不過這個時間并不固定,主要是看創(chuàng)傷的嚴重程度,我說的十秒鐘是刀傷,二十厘米長三厘米深。”
這樣一段詳細的解答讓葉子楓記憶猶新,不過自己受的并不是刀傷,而是槍傷。創(chuàng)口面積差點將葉子楓的腎臟包含進去,右腰處的肌肉與內臟被這一槍狠狠地絞碎,盡管自愈泡沫已經很盡力的去回復傷口,但是想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自愈泡沫雖然神奇但卻不是萬能的。葉子楓雖然松了口氣自己死不了了。但是疤痕卻是一點要有的。不過現(xiàn)在停了富山玄次所說的rcd,葉子楓不由得升起一絲希望,這東西真的能完好的治愈自己的傷口?
“我記得我記得。”葉子楓立刻點了點頭,“那個東西,有用嗎?”
“很有用。”富山玄次肯定得點了點頭,“不過很遺憾,我們手頭的藥量很少,恢復傷口是足夠了,但是內部的恢復依舊很緩慢。我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所以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繼續(xù)留在這里,繼續(xù)你的指揮任務,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外出,傷勢一旦復發(fā)我們不可能保證像是這一次那么及時地感到去救你。第二,跟我走,三個小時治愈你的傷勢,但是你要承擔風險,不僅僅是這段時間小隊遭遇滅頂之災的風險,而且也有你自身要面對的風險。”
聽了富山玄次的話,葉子楓陷入了沉思。房間中的眾人,也聽到了富山玄次的話,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這是富山玄次出給葉子楓的選擇題,完全遵從自身意愿而行動的葉子楓會聽取別人的意見,但也僅僅是參考,一旦自己提出的選項是錯誤的,那對葉子楓的干擾可不是一星半點。
富山玄次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離開房間。尼古拉斯點了點頭,帶著向一飛與吉姆轉身離開了房間,而西園寺空則是拉上了關怡跟到了尼古拉斯的身后。原本站滿滿了人的房間立刻變得空曠起來,不過葉子楓好像并沒有察覺,依舊是低頭沉思著,想要從這兩個選項中挑選出對利于自己行動的方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子楓依舊沒有得出結果。要是平時,葉子楓會直接無視掉b而直接選擇a但是此時此刻,葉子楓不得不為自己著想一下,自己不是無私者,葉子楓做不到那么忘我。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就是給葉子楓敲響的警鐘,葉子楓不能保證自己留在這里會聽富山玄次的要求留在別墅中不外出,但是一旦外出,以現(xiàn)在的自己絕對沒法在上次那樣的情況中幸存第二次。
富山玄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葉子楓。看著葉子楓的額頭上伸出了微微的汗珠,這說明葉子楓在緊張著,他在為難著。又過了幾十秒鐘,葉子楓終于緩緩的抬起頭,這是的葉子楓。眼神中依舊沒有了猶豫。
“我選b ,我跟你走。”
富山玄次露出了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說明一下,你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富山玄次跟著躺在擔架上,被兩名傭兵抬著走上直升飛機的葉子楓,大聲的說道。他努力的想要蓋過直升機引擎空轉時發(fā)出的噪音。
“我能聽清。”葉子楓點了點頭。喊話葉子楓腰間的傷口隱隱作痛。
“你聽我說就可以了。”富山玄次跟上了直升飛機,兩名士兵走了下去,直升飛機的后艙門緩緩閉合,將引擎空轉的噪音隔絕在外。噪音減小,兩人同時松了口氣。富山玄次放低了音量接著說道。
“這是一次試驗,你就是我們的試驗對象。新研制出來的藥劑會使得你恢復如初,不過那只是理論上的結果,得出實際結論我們需要經過三個小時的觀察。”富山玄次說明道。這時一個重力加速度施加到兩人身上,直升機起飛了。
“因為藥劑實驗的時候我們需要試驗體有一個穩(wěn)定的腦電波輸出。也就是不能有多余的情緒干擾,我們會釋放微博對你的大腦進行干涉,使你進入深度睡眠狀態(tài)。但是這套裝置并沒有研制完成,有的時候試驗者并不能進入穩(wěn)定的睡眠狀態(tài),有的人說他進入到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境中,甚至能意識到自己就是在做夢但無法從夢中醒來。”富山玄次臉色沉了下來,看來他對于這個試驗并沒有什么信心,“藥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就算沒有治療的效果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副作用,就只有腦波干涉裝置這里。萬一出現(xiàn)奇怪的信號頻率就危險了。所以你一定要注意,絕對不能緊張,你可以選擇進入自己的夢中,但是一定要努力地構思出一個平靜的夢境,你能聽懂我在說什么嗎?”
“沒問題,醫(yī)生。”葉子楓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
“嗯。盡力而為吧。”富山玄次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
直升飛機劃過平靜的天空,并沒有城市警備部隊來阻攔,不知道為什么,草莓來了之后。所有人都好像是繞著她走一般,不論是防御部還是城市警備部隊。不過葉子楓沒有多想,畢竟草莓不是那種看上去充滿危險的女孩,雖然說有的時候誰說一些神秘的話,而且還承認想要見自己,但是自從見面之后草莓并沒有還過自己,還兩次救過自己的命。葉子楓感恩還來不及,怎么會去懷疑呢?
直升機緩緩的下降,窗外的景色緩緩的上升,富山玄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等到直升機停穩(wěn)之后,解開了葉子楓擔架的固定鎖。后部艙門緩緩開啟,兩名穿著白色長袍的研究人員立刻走了上來,與富山玄次打過招呼之后,一前一后的將葉子楓的擔架抬了起來。
從直升機上走下來,葉子楓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里顯示一棟建筑物的屋頂,雖然不是最高的,但是依舊能看到遠處低矮房屋的屋頂。直升機是飛不出懸空城的,也就是說,這里已經是科研區(qū)中的一處研究所。葉子楓對這個結果并不感到奇怪,來之前葉子楓就已經想清楚自己將要去的地方了。
從一處電梯進入到下面的建筑物中,葉子楓已經不想浪費精力去記清楚自己說通過的路徑了,反正是拐了十幾個彎之后,富山玄次在意個掛有a12-a13鋁牌的立柱前停下,看了一眼指示的箭頭,富山玄次向著a13所在的方向走去,沒過幾步富山玄次就停到了一扇玻璃自動門前,一旁墻壁上的攝像頭擺動幾下,像是對富山玄次進行了色相分析。不過幾秒鐘自動門嗤的一聲向兩側分開,富山玄次第一個走了進去,抬著擔架的兩名研究員緊隨其后的跟了進去,將葉子楓從擔架上放到了房間中央包有綠色皮革的躺椅上之后帶著擔架轉身離開。
葉子楓努力的適應了一下新姿勢帶來的不快感之后,扭頭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周圍的墻壁上掛有佚名畫家說話的油畫,用透明的塑料布包裹著。房間中的一角擺放這一臺黑色的機器,上面紅色綠色的指示燈交替閃爍,小臂粗的電纜從機器后面延伸出來分成兩股,一股接入了墻壁中。另一股連接到了自己所躺的躺椅上。
富山玄次從一旁拉過來一把三角椅坐了上去,將一旁可以選裝的操控面板拉了過來,在上面開始操作。葉子楓身下的躺椅緩緩地放到,葉子楓感覺好一點了。
“怎么樣?”
富山玄次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沒問題了。”葉子楓抬手豎起一個大拇指,朝著富山玄次笑了笑。
“沒問題就好。”富山玄次松了口氣一般,起身。將一旁機械臂連接著的像是頭盔一樣的東西拉了下來,上面連接著一部分黑色的電線。富山玄次將頭盔帶到了葉子楓的頭頂,從頭盔上拉過來一根電線,接到了自己面前的控制板上。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試驗就開始了,時間大約是三個小時,我們會為你注射試驗藥劑與安定劑,你有可能進入夢境。一旦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你絕對不能想要掙脫,那樣會變得很危險。聽明白了嗎。”
葉子楓頭過僅僅遮住雙眼的有色玻璃看了看一旁的富山玄次。微有皺紋的臉上布滿了嚴肅。葉子楓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緩緩吐出。
“我準備好了。”
“那試驗就開始了。”富山玄次點了點頭,雙手在控制板上飛快的點擊了幾下,躺椅兩旁的兩根機械臂緩緩的伸了下來。機械臂上都安裝著一個針管,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綠色的,葉子楓沒有考慮里面都有什么樣的成分,只是閉上了眼睛。針頭刺入頸部動脈的時候微微的有些刺痛感。不過相比葉子楓腰部的創(chuàng)口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機械臂離開之后,葉子楓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開始減慢。一旁的控制板上也這樣顯示。富山玄次等待著數(shù)值突破臨界值。葉子楓的心跳不停的下降,70,65,62,58,54。50,46,45。
臨界值突破。富山玄次等待的就是這個瞬間,飛快的點下屏幕上的觸點,大量的電信號通過連接到頭盔上的電線傳輸入葉子楓頭頂?shù)妙^盔中。頭盔開始釋放微波刺激葉子楓的大腦,下一個瞬間,葉子楓的意識一沉,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像是潮水一般將葉子楓包裹,之后,就沒有之后了。
富山玄次松了口氣,屏幕上顯示出葉子楓的心跳平穩(wěn)在了每分鐘42下,這樣的速度根本就不能維持人身體的正常活動技能,不過注射的藥劑填補了這個空缺。富山玄次對葉子楓的身體進行了一次掃描,對身體殘缺部位進行紅色標記,葉子楓右部的腰側有一塊很明顯的深紅區(qū)。富山玄次看的有些心驚,立刻點下了納米蛋白信號發(fā)射器追蹤,檢測藥物所經過的路程與現(xiàn)在的位置,不出所料,藥劑已經進入了葉子楓的胸腔,正在經過葉子楓的心臟。
“之后就要看你的了,不過之前那么晚面都挺過來了,這一次,應該沒有問題吧。”富山玄次前半段話海水的自信滿滿,不過說到后來,富山玄次自己也開始不肯定了,這種藥劑并沒有做過實體試驗,只是知道藥效但是會不會有相克?藥物本身是蛋白質加上無機物,淋巴細胞會不會將藥物當成入侵者產生相應的抗體?還有藥物發(fā)揮作用的時候會不會與人體內的某種物質發(fā)生化學反應釋放出有毒的物質?這些全都是未知數(shù),富山玄次也不知道。他開啟了試驗記錄儀,將葉子楓作為第一手的實驗數(shù)據(jù)記錄在案。
葉子楓緩緩地睜開眼睛時,眼前是一片的雪白,身體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疼痛感,只是大腦還有些昏沉沉的。葉子楓不由得有些感慨,這會不會是試驗結束自己已經被治好了?不過隨后從手掌上傳來的觸感讓葉子楓打消了這個期望,順滑精致的手感讓葉子楓不由得想起果凍布丁。葉子楓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將眼前的雪白驅散,一個紅色的輪廓出現(xiàn)在葉子楓的眼前,仔細看一看,那是紅色的頂蓋,葉子楓正躺在一張寬大到足以睡下是個人的大床上。潔白的刺金床單外加上身上蓋著的薄絲綢羽絨被,葉子楓突然想起來這是哪里了。
“上帝呀。”葉子楓不由得慘叫一聲,自己又回到這里來,回到那個將要被自己拯救的國度中來。葉子楓不想知道這個國度最后的結局,這只不過是一個存在于自己浩海中的幻想國度,它是不存在的。葉子楓清楚地意識到這點。但同時,葉子楓也無法割舍它,因為它是存在于自己思維中的,所以它就是我的一部分。葉子楓翻身起床,扭頭看向窗外,有些無奈的說了一聲。
“我又回來了,神圣布勞斯帝國。”葉子楓嘆了口氣,從床上翻身跳到了地上。
“茉莉薔薇。”葉子楓朝著大門喊了一聲,不過沒有人回應。葉子楓感到奇怪。按理來說茉莉薔薇應該并不會離開自己的門口。葉子楓看了看房間中的掛鐘,現(xiàn)在是布勞斯帝國的上午十點整,這個時間兩人不應該離開自己的房間門口。葉子楓看了看身上的綢子睡衣,躡手躡腳的來到門邊,先是將臉貼到門上聽了聽門外的聲音,隨后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探頭看了看門前的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葉子楓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飛快的退回到房間中,從立柜里面掏出一件行軍時的便裝。那是葉子楓唯一一套能自己穿戴上的衣物。將一套墨綠色的軍服套到身上之后,葉子楓從房間的墻壁上摘下來一把用來裝飾的長劍。即便是用來裝飾,這也是一把貨真價實的劍,手中有些武器才能安心葉子楓將長劍收入劍鞘挎在左腰腰間之后推開了房門。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葉子楓意識到了事前有些不對勁,也沒有再次呼喚誰的名字,而是立刻轉身。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向樓下的大廳走去。
這是整座皇城最后方的一處庭院,一棟二層別墅矗立在湖心島上,想要進入皇城還需要通過一段長達一百米石橋。但是讓葉子楓驚訝的是,即便是進入了皇城,他依舊沒有看到人影。一股不安攀上了葉子楓的心頭。人都哪里去了?
葉子楓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寬大的木門,走了出去。不過眼前的一幕讓葉子楓大吃一驚。濃郁的血腥味與藥物所散發(fā)出來的刺鼻味道混合在空氣中,向著葉子楓撲面而來,差點熏了葉子楓一個跟頭。剛剛應該是高墻的關系,葉子楓并沒有發(fā)現(xiàn)門外的異狀。寬闊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的架設著數(shù)以百計的帳篷,大多數(shù)以及破爛不堪,傷病們互相攙扶著靠在墻角休息,身上的白衣已經染成鮮紅色的護士們手中提著裝有藥物與酒的木箱來回的奔走,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倦,但是每個人都在堅持著。
葉子楓剛剛已出現(xiàn),便吸引來了一圈人的目光。多半是驚訝,還有些許的憤怒以及痛苦,一旁的一名士兵左臂從肩膀處被齊齊的切斷,傷口并沒有愈合,紗布上已經浸滿了鮮血,臉色蒼白,但是看到了葉子楓之后,依舊努力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扎下了腰間掛著的號角。
嗚——嗚——嗚——
連續(xù)的三聲沉重的號角聲響徹了整個廣場,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不管看到看不到,目光都集中到了通往皇家別墅的大門上,一瞬間,幾十道目光就落到了葉子楓的身上。葉子楓皺了皺眉,眼前的情況讓葉子楓感到困惑。
“躲開,都躲開!”一聲聲怒吼從人群中響起,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一個葉子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人群中。軍務大臣潘德斯,此時這一身染血的戎裝,身上的盔甲顯得有些破破爛爛,右胸口還有一處明顯的凹痕,身后鮮紅的披風被紅色的鮮血染黑,頭盔早就不見了蹤影。
葉子楓看到了潘德斯,潘德斯自然也看到了葉子楓。臉上的憤怒瞬間變成了驚訝,隨后便是如受猛擊一般的震撼,潘德斯張開嘴,說不出話來。
葉子楓隱隱的感覺到了發(fā)生的事情有多么的嚴重,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是貴族叛亂還是種族戰(zhàn)爭,葉子楓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面對這種情況自己應該干什么。大步的走到潘德斯的面前,一臉嚴肅。
“立刻打開身后的大門,讓重傷的士兵進入休息。”葉子楓扭身指了指身后的大門,命令般的說道,“還有跟我說一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潘德斯眼神有些復雜,想要說些什么,不過顯得有些猶豫,想了想之后并沒有開口回答,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葉子楓拍了拍潘德斯的肩膀,之后向著廣場通往內城的大門走去。包鐵的巨門并沒有閉合,不停地有傷病躺在擔架上被運回到廣場中。葉子楓皺著眉從這些傷患中穿過,向著位于內城的議事廳大步走去。
皇城位于首都的最后方,在之后就是一望無遺的大海。葉子楓起床時的別墅就在就在皇城之后的一座小島上,距離陸地不過幾百米。皇城是一座巨大的城堡,葉子楓不知道他是怎么建成的,但是看上去應該是消耗了幾十年的時間。從外觀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哥特式的巨大教堂,不過上面開的窗并不是狹小的縫隙,而是寬大的落地窗,從外到內逐漸的升高,他原本就是建在一座丘陵上的。最中間的就是皇城中的大教堂,潔白的塔身不論在皇城中的那個角落都能看到,它就是帝國的象征。
皇城分為內外兩層,外城是貴族的居住區(qū),不過并沒有貴族會真真的住在哪里,他們有領地有私軍,不可能毫無顧忌的住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除非是那些白手起家的貴族,成族時間尚淺,或者是低等勛爵騎士。內城就是皇室的領地,占地面積僅有外城的三分之一,但是里面駐扎著整個帝國最精銳的禁軍,整整五千人的部隊真守著城墻高達十二米的內城完全是綽綽有余,另外皇帝一家也住在內城中。內城是整個帝國的政治核心,皇帝及內閣就住在內城中,十二內閣分居在內城中的十二個方位,每名內閣都有調動十二分之一禁軍的全力,但是能調動整支禁軍的也就只有皇帝一人。那現(xiàn)在這個皇帝就是葉子楓了。
(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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