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崩壞·上 朗基努斯之槍與LEVELIII(之五)1
“你發(fā)什么瘋!為什么要這么做!”特派員對這防御司令大聲地喊叫,屏幕上顯示著發(fā)射完畢這四個大字,旁邊的防御司令在發(fā)射文件上簽字,瞪著秘書將已經(jīng)簽好字的文件夾在腋下向著防御司令行禮離開之后,防御司令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一旁年輕的特派員,盡管特派員臉上是一臉的憤怒與不解,但是防御司令已經(jīng)是微微一笑之后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防御司令淡淡的說道,之后也不再說話,徑自向著門口走去,特派員立刻跟上了防御司令的步伐,向前一跨,攔住了防御司令的去路,對著防御司令大喊大叫。
“他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瘋了,發(fā)射這東西他們會死的!”
“請你讓開,小姐。”防御司令身后的警衛(wèi)員湊了過來,將特派員拉到了一旁,道路清空,防御司令再次邁開腳步,向會議室外走去。
“我不下令,我們都會死的!狈烙玖畹穆曇粼谒叱鰰h室的最后一秒傳入了特派員的耳中,特派員一愣隨后對著會議室的大門大聲的罵道。
“你這個變態(tài),人渣,狗雜種!你不是人!”特派員胸口不停地起伏,顯然是被氣得不輕,狠狠地從一旁拉出一張座椅,扭頭看了看一旁屏幕上已經(jīng)消失的文字提示,取而代之的,屏幕上顯示的則是刷新后的地圖,上面的一點被標記成高亮,仔細辨認之下,那里就是這件事最一開始的“悲愴之劍”。
“呼~”特派員有些糾結(jié)的為閉上雙眼,仰面看向明亮的天花板,兩道清淚從眼角落下。無力感不停的襲來,特派員像是一灘爛泥一般就這樣癱坐在座椅上起也起不來。
“真是,累呀。”輕聲的感嘆一句,特派員一揮手,會議室中的等全部熄滅,屏幕也漸漸的暗了下去。從一旁的角柜中取出一套毛毯,這本來是準備給大戰(zhàn)時熬夜進行戰(zhàn)術(shù)部署時,將軍們用的,不過現(xiàn)在倒是便宜了特派員,將毛毯蓋在身上,特派員閉上了雙眼,準備睡上一覺,不過心中一股股悲痛不停的侵襲著特派員的腦海,眉頭微中。特派員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
現(xiàn)在是凌晨四時二十二分。
五分鐘之前,參與接應(yīng)救援行動的兩支部隊返回,不過并沒有將目標人員帶回同時兩支部隊也失去了各自的長官,十分鐘之后,經(jīng)過聯(lián)合作戰(zhàn)參謀部的裁定,提出最終作戰(zhàn)方案。三分鐘之后由上海地區(qū)024a聯(lián)合防御圈最高防御司令直接下達的a00012號指令,雖然特派員全力阻止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效果,兩分鐘之后部署在聯(lián)合防御圈之外的zz05號固定聯(lián)裝發(fā)射裝置準備完畢。又過了一分鐘后命令由最高作戰(zhàn)指揮室下達,第一發(fā)炮彈發(fā)射。核心幾乎全部由鈾238組成的貧鈾彈有著高動能高韌性高破壞力的特點,特加的爆炸部基本上可以稱作是微型核彈了,這樣的炮彈擊中“悲愴之劍”中心位置威力可想而知,地面上的變異感染者基本上全部在這一集中被消滅,這個“悲愴之劍”小鎮(zhèn)也狠狠的震動了一下,之前櫻井直人與saber在地下感覺到的震動就這由這發(fā)炮彈引起的。被驚起的變異感染者在不到十分鐘之內(nèi)就殺害了上尉與一名地球聯(lián)邦的士兵。
真可謂是一個愚蠢的命令,但是最高指揮室的將軍們在看到炮彈成功爆炸確認之后卻都歡呼雀躍,人們相互擁抱相互恭喜,沒有人注意到會議室中還有一名憤怒至極的海軍部特派員。一時間,將軍們心中甚至生出了“海軍部也不過如此。有才干的特派員也終歸是一時之勇罷了,應(yīng)付這種場合還是需要然我們這些有資歷的人來處理才對嘛”這樣的念頭,相互勾肩搭背離開最高作戰(zhàn)室之后,只留下防御司令與他的警衛(wèi)員與秘書,看著屏幕上的字幕,防御司令先是眉頭微皺,隨后嘆氣搖頭,回頭看向特派員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后輕聲道了一聲對不起,在之后結(jié)果秘書遞過來的文件在上面簽名之后就出現(xiàn)了一開始出現(xiàn)的一幕。
特派員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以美國為首的北約曾向著南聯(lián)盟發(fā)射過三萬多發(fā)貧鈾彈,破壞力之大震驚了世界,這是海牙公約中禁止使用的武器,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和平時期,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更強力的武器使用在朝圣者身上沒有人會說什么。
——但是也不該這么魯莽,畢竟還有人沒有回來不是嗎?
特派員心中疼痛,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好像是持有一股執(zhí)念一般,“悲愴之劍”好像有著什么東西,向著特派員不停的招手。
——不過不能去呢,現(xiàn)在自己估計連會議室都出不去了吧。心中自嘲一聲,特派員在座位上擰了擰身子,現(xiàn)在人心慌慌,從聯(lián)合防御圈中逃出去的,無一例外的被視為叛徒一樣地存在。
——擔心呀。
心中又是一聲感嘆,特派員無奈的蜷縮著身子,不停地嘆著氣。
“一定要沒事呀!毙÷暤妮p嘆一聲,特派員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那是什么?”副隊長趴在玻璃上,看著房間中不知名的物體,白色的未知儀器上用皮質(zhì)束帶牢牢地綁著一個人,數(shù)十個透明塑料軟管接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有淡黃色的粘稠液體從這些導管中流進流出,看上去有些毛骨悚然的問道。
“這地方竟然有人體試驗,還真是不可思議!眘aber拿出微型電腦,對著試驗中的人體進行拍照,不過隔著一面玻璃,拍照之后照片一片雪白,就像是對這一面墻一般,“哦?鏡面技術(shù)處理,還真是別出心裁。”
點擊即下將這張照片刪掉,saber看向一旁的士兵,開口問道。
“這個你怎么看?”
“為什么要問我?”士兵端著步槍。謹慎的警戒著周圍,“這像是個研究所,既然是研究所就一定要有研究員與警衛(wèi),我們還是小心一點。”
“不管在哪里都要小心一點,我是問你對這個!眘aber指了指實驗室中的人,“你有什么看法。”
士兵瞥了一眼。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我能有什么看法,這些對我這種級別來說不過是最高機密罷了,我還接觸不到這樣的試驗!笔勘÷暤泥洁熘,不過saber倒是沒有遺漏的全部聽到了,“你們仔細看看這個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櫻井直人聽到之后湊了過去,仔細地看看了看實驗室中間的人,“沒有什么不同吧,不過是膚色蒼白身上有很多導管。”
“這就是問題。”士兵打斷了櫻井直人的話。“膚色蒼白就是說常年處于地下,人造光源不能使得他接受到充足的紫外線,而身上的導管則是生命維持系統(tǒng)在運作,那些淡黃色的粘液應(yīng)該是某種聚酯維生素營養(yǎng)液或類似的物質(zhì),他需要不停地注入這些東西才能維持生命,而且你們看!
士兵抬手指了指這條通道兩旁的實驗室中,每一間實驗室中央都有著這樣的人,長相差不多。都被剃了個光頭,頭頂上插著三根導管。
“這應(yīng)該不是單一的定向?qū)嶒灐6悄撤N群體性的,貌似是測試概率一般的試驗,你們能理解我的意思嗎?”士兵回頭看了看三人。
“基本上能理解!眘aber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實驗的內(nèi)容是什么,不會就是在這里沒事養(yǎng)人玩吧,這也太惡趣味了!
“我說過我不知道。”士兵搖了搖頭聳了聳肩!安贿^繼續(xù)向前走吧,說不定答案就在前面!
“也對!眘aber走到了士兵的身邊,與士兵并排而立,“繼續(xù)走吧!
“那個,我說。”副隊長拍了拍saber的肩膀!耙吣懿荒芸禳c走,不要在這里感慨了,而且我們有伴了!备标犻L指了指身后的通道,士兵與saber向后看去不由得背后出慢了冷汗。腦蟲,鋪天蓋地的腦蟲從通道中涌了出來,泛著紅光的眼睛緊盯著通道中的四人,不是的還有幾只腦蟲發(fā)出刺耳的尖鳴聲。
“你怎么不早說。”saber苦著臉無奈的說道,旋即轉(zhuǎn)過身,第一個向著通道的另一頭撒腿就跑,“還愣著干什么,快跑呀!”
“喂喂,你犯規(guī)了!”其他三人立刻回過神來,副隊長朝著saber大喊大叫,沒有人知道這些腦蟲從何而來,就像是鬼魅一般憑空出現(xiàn),之后又憑空消失,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到憑空消失的地步,要是在這些腦蟲消失之前被追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掩護射擊!”士兵大喊一聲,拔出腰間的手槍,向身后不停地扣動扳機,雖然在跑步時的顛簸與射擊角度會嚴重的影響到設(shè)計的精準度的,但是子彈就好像是士兵伸出的手臂一般,每一發(fā)子彈都會精準命中目標,一只只腦蟲爆成了一團團血肉碎片之后被后續(xù)跟上來的腦蟲掩埋,雖然爆出的血液中有著腐蝕性極強的未知酸,撒到之后的腦蟲身上同樣會呲呲的冒出一陣白煙,但是腦蟲們并沒有放棄眼前的四只獵物,依舊是契而不舍的追逐著。
“快想想辦法,這樣的射擊也不是辦法!”副隊長大喊著說道,一個彈夾射空,立刻退出彈夾,空掉的彈夾在地面上咔啦咔啦的反滾了幾圈之后就被腦蟲大軍掩埋,從胸前的口袋中拔出一只新的彈夾但是手一滑,彈夾掉到了地上同樣沒有逃過消失的命運。
“該死的!”副隊長大喊一聲。
“快點跑,前面就是寬闊地,警備室旁邊應(yīng)該有巡邏車!”saber指了指前面的出口,通道連接著一個寬闊的大廳,沒有人知道大廳中隱藏著什么危險,但是比起未知,身后的追兵更令人恐懼。
聽到了saber的話,其余三人不由得加緊了腳步,距離出口也越來越近,不過這是幾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出口處。不由分說邊想著快跑中的四人開槍射擊,步槍打出的不是金屬彈頭而是綠色的等離子能量彈。
“是朝圣者,他們現(xiàn)在來湊什么熱鬧!”櫻井直人大聲的罵道,同時抬起步槍向著朝圣者開槍射擊,不過朝圣者并沒有退卻,反而是等離子能量彈幕越來越密。四人只得躲來躲去,逃離的速度不由的變的緩慢。士兵向著一旁飛撲而出,一發(fā)等離子能量彈就從他的頭盔上方一厘米處飛過將之后的一只腦蟲燒成了血水。不敢猶豫,立刻從地面上爬起來,士兵繼續(xù)向前跑,同時從胸口拔下一顆破片手雷,向腳下扔去,破片手雷沒有立刻爆炸,三秒之后等士兵走遠。手雷才發(fā)出碰的一聲巨響,整個通道狠狠的震動了一下,前方的朝圣者也被震得東倒西歪,身后的腦蟲更是死得不知其數(shù)。
士兵與saber沒有錯過這樣的機會,兩人同時開槍向著前方的朝圣者射擊,不停地扣動扳機,鉛芯動能彈精準的擊中朝圣者的額頭,五六名朝圣者頃刻間全部倒在了地上。
“加快腳步。”saber率先跑到了警衛(wèi)室旁的小型停車場中。一刀劈斷一輛巡邏測得點火線,啪啪兩聲擦出火花。巡邏車立刻點火。
櫻井直人緊接著跳到了巡邏車上,saber向后看了看,將車倒出之后立刻掛檔踩動油門,向著前方不知通向哪里的橋梁駛?cè)ァ?br />
“你們兩個快點!”櫻井直人轉(zhuǎn)過身,將步槍槍托架在肩上,向著身后的腦蟲射擊。為還沒有登上巡邏車的士兵與副隊長進行掩護。
“你先上。”跑在副隊長后方的士兵,將步槍掛在了肩膀上,努力的向前跨上一步,雙臂向前一推,副隊長被這一推猛地堆到了巡邏車上。櫻井直人一把拉住了副隊長的手臂。
“不要松手!”櫻井直人大叫著,雙臂用力一拉,副隊長滑到了巡邏車上。
“還有你,快一點!”櫻井直人將副隊長扔到了車廂中,再次轉(zhuǎn)身向著后面的士兵大喊一聲。不過是并明顯是堅持不下來了,身上松松垮垮的外套明顯的可以看出這士兵身體消瘦,此時的士兵已經(jīng)氣喘吁吁,就算是三步一呼三步一吸也調(diào)整不過來呼吸的節(jié)奏,腳下的步伐虛浮,好像是求生的信念在支撐著士兵一般,不過士兵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一定要,活下去!”士兵拼盡全力大喊一聲,將肩上的步槍摘下來一把扔到了巡邏車上,之后加下一個踉蹌,士兵向前撲出,身體在地面上翻滾了兩圈之后不再動彈,不過他的手中已經(jīng)握住了一枚破片手雷。
“不要,快停車!”副隊長大叫一聲,上前去搶奪saber手中的方向盤,想要將巡邏車掉轉(zhuǎn)車頭,不過櫻井直人一把將副隊長拉了回來。
“來不及了!睓丫比藫u了搖頭,臉上的神色有些黯然,話音剛落,巡邏車之后腦蟲密集的地方猛地爆開,腦蟲的身體殘片漫天飛舞,粘在了通道墻壁上一點一滴的向下滑落。
“怎么會......”副隊長把住了巡邏車后排座的靠背,探身向后看去,臉上與眼神中都寫滿了不敢置信與難言的傷感,“我還沒有對他說聲謝謝!
“我也沒來得及說,他救了我們。”櫻井直人做到了座位上,退出彈夾,查看著彈藥的儲量,副隊長有些失神的滑到了座位上,一撇看到了身旁黑色的tti-2017“收割者”步槍,心中一陣絞痛,身后將步槍拿了過來,上面還沾有微熱的血跡,槍托上也布滿了敲擊時產(chǎn)生的裂紋。
“這是他的槍吧!备标犻L將步槍端在手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喃喃說道。
“現(xiàn)在是你的了,你要好好的用,彈夾與彈藥種類和海軍部的通用步槍相同,你要是想用就和我說一聲,我會幫你弄到裝備的!睓丫比藳]有扭頭看向副隊長,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臉上布滿悲傷的人都有著同樣的面孔。
“他剛剛還跟我說著話,我甚至懷疑過他。”副隊長微微的有些抽泣,緊緊地握著步槍,垂下了頭,“但是他為什么要救我?明明是敵人?為什么?明明是敵人?”
副隊長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兩遍“明明是敵人”這句話,雖然心中已經(jīng)不再排斥士兵,但是為時已晚,在腦蟲群中引爆破片手雷只有死路一條。強烈的悲傷涌上心頭,副隊長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情緒,眼淚噴涌而出,順著面頰滑進了衣領(lǐng)中,副隊長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喉嚨中的哽咽依舊是回響在狹小的巡邏車中。
“......”櫻井直人瞥了副隊長一眼,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將一個新的彈夾推進了步槍中之后,摘下了身后的背包,掏出幾個備用彈夾壓進了彈夾箱中,將彈夾箱補滿。
巡邏車沖出隧道駛上了連接著隧道的橋梁,視野瞬間變得開闊,櫻井直人想窗外看去,不由得渾身一震。
“那是什么?”櫻井直人整個人都貼到了車窗上,向外看去,副隊長依舊是抱著“收割者”步槍垂頭不語,saber握緊方向盤,扭頭向著窗外看去。
“天哪。”saber瞪大了眼睛瞳孔縮小,看到之后也不由得感到了一股震撼。那是什么東西,巨大的石柱呈螺旋狀盤旋上身,連接著這個大約有七十米高的石窟,隱隱約約的能看到石柱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再爬,而石柱的最底層而是一片發(fā)著瑩瑩綠光不知為何物。
。ㄎ赐甏m(x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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