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色審判日(之六)1
“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呀。”葉可欣歪著頭想了一下之后,身體靠回到了。
“蠻有意思的?”葉子楓苦著臉趴到了桌子上,“這是要人命呀。”
“怎么會呢。”葉可欣依舊開朗如初,“‘暗影’再厲害也只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類,又不是鬼神,你怕什么。”
“哎~算了。”葉子楓無奈的搖了搖頭,“咱們的思維不同。”葉子楓擺了擺手,重新靠回到靠背上,這時葉子楓身后的夏露湊上前來。
“我會跟你一起的。”夏露的眼神中透著堅定以及信賴,但沒有回頭的葉子楓自然是看不到這樣復(fù)雜的感情。葉子楓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回應(yīng)夏露的話,而此時馮鳳祥所給的閱讀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馮鳳祥咳嗽了一聲將會議室中所有人的目光吸引會前方的顯示器上,而此時顯示器上的畫面已經(jīng)變成了人員名次表。馮鳳祥點了點屏幕上的內(nèi)容,開口說道。
“這是此次任務(wù)的行動專員名次表,為了保證一定能吸引出‘暗影’所排出的刺殺者,我會安排兩人一組執(zhí)行任務(wù),但是因為葉子楓上將目前的情況并不穩(wěn)定,所以等著明天審判日之后再講葉子楓上將編入行動人員中。葉子楓,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葉子楓淡定的回答了一聲。馮鳳祥向葉子楓點了點頭,之后又看向坐在會議桌兩側(cè)的海軍部高層們,“以上就是本次會議要通知的內(nèi)容,如果誰有什么異議現(xiàn)在可以提出,如果沒有那就散會吧。”
“我有異議。”一個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葉子楓的身上,準(zhǔn)確的來說是集中到了葉子楓的身后,夏露的身上。
“夏露,你有什么問題?”馮鳳祥眉頭微皺的看向夏露。
“我想和葉子楓編在一組。”夏露起身看向馮鳳祥,眼神中帶著一股倔強(qiáng)的意味。
“我之前已經(jīng)說了,葉子楓現(xiàn)在要按情況而定,所以他現(xiàn)在是待機(jī)狀態(tài),而且我已經(jīng)將你和副校長編在一組了。”馮鳳祥沒有舒緩,意向也能明白,夏露要提出的異議就是此事。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夏露再次出聲抗議道,“子楓他一定不會被趕出海軍部的。”
“夏露。”葉子楓站起身,一把拉住了有些激動的夏露,扭頭的馮鳳祥說道,“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姐姐。”
“哎,來了。”葉可欣點了點頭,起身跟上葉子楓的步伐,而臨出門之前還不忘回頭對馮鳳祥說一聲,“對不起了,馮先生再見。”之后,葉可欣輕輕的合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馮鳳祥你應(yīng)該知道的。”魯爾皺著眉看向馮鳳祥。
“你指的是什么?關(guān)于小丫頭還是······”
“當(dāng)然是這個什么狗屁‘黃金計劃’!”魯爾變的極為的惱怒,“長老會是不是瘋了,藏還來不及呢,這一下就把我們?nèi)脊┏鋈チ恕!?br />
“我也覺得有些不妥,不過能反駁三枚金質(zhì)的s級命令的,就只有葉子楓了,但是他現(xiàn)在要面對的是審判日。”馮鳳祥無奈的聳了聳肩,“所以說呢,我也沒辦法了。”
“混賬!”魯爾怒吼一聲,“我拒絕參加這次的行動,替代我的人你自己去選吧。”之后拍案而起,重重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其他的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了吧?”馮鳳祥看著會一生中剩下的十幾人,“沒有問題就散會吧。凱文,一會召集專員把會議室收拾一下,咱們帶來的東西一樣也不要留下。”
“知道了,總裁先生。”凱文點了點頭,靜立在顯示器旁邊。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會議結(jié)束了。大家也不想讓長老會的那幾個老頭失望吧。”
“可是這是在哪我們的命來讓他們開心呀。”一名安理會高層嘆了口氣,“算了,這次行動我參加好了。”之后默默的起身,開門離開。
“真實的,一群老糊涂呀。”又是一名安理會高層嘆氣起身,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將“黃金計劃”的具體內(nèi)容拷貝下來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馮鳳祥可以看出,會議室中剩下的這不到十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掙扎,每個人都在海軍部的利益與自我保護(hù)之間徘徊掙扎,不斷的有海軍部高層起身,有的是向著馮鳳祥鞠了一躬之后轉(zhuǎn)身離去,有的是嘆氣搖頭,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這類的話之后轉(zhuǎn)身離去,只剩下的幾位海軍部高層中就只有一人在皺眉的提出我退出之后離開的。
直到最后一名海軍部高層,面帶苦笑的合上會議室的門之后,馮鳳祥才重新坐回到上首的位置上,從懷中掏出一包不知名的香煙彈出一根叼在嘴中,身后的凱文拿著一只已經(jīng)點著火的打火機(jī)上前幫助馮鳳祥點著了香煙之后再次后退。馮鳳祥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又深深的吐出一片云霧:“這次長老會的老頭們臉上要掛不住了。”馮鳳祥微笑著自言自語,突然,馮鳳祥猛地一甩衣袖,一把手槍飛快的滑到了馮鳳祥的手中,也不拉開擊錘,就這樣直直的指向身后站著的凱文·加西亞,“你的任務(wù)是不是要結(jié)束了呢?你有五分鐘,說服我,讓我放下槍。”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總裁先生。”凱文眉頭微微的皺起,同時向后的退出一步,雙手上舉。
“演戲到此結(jié)束了,加西亞先生。你覺得我會沒事拿著手槍指著自己人玩嗎?”馮鳳祥依舊是一臉的笑容,右手的拇指拉下了擊錘,隨著清脆的一聲,手槍上最后一道保險也打開,只要馮鳳祥輕扣扳機(jī),子彈就會毫不費力的擊中加西亞的額頭,盡管麻醉彈不會把對人產(chǎn)生致命的創(chuàng)傷,但是沒有人能夠下包票,在這么近的距離上,出膛的子彈不會把加西亞頭蓋骨打的骨裂。
“是嗎。”凱文也不再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轉(zhuǎn)而換上了無奈的苦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別告訴我你在詐我。”
“當(dāng)然沒有,要不讓我之前怎么不拿著槍指著葉子楓呢?”馮鳳祥搖了搖頭說道,“關(guān)于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應(yīng)該說是葉子楓那個小子提醒了我。”
“葉子楓嗎?就憑他?”凱文一臉的不屑,“當(dāng)初我接他去機(jī)場的時候他竟然因為睡得暈頭轉(zhuǎn)向把艦隊制服穿到了機(jī)場里。”凱文咧嘴笑了笑,“你說是葉子楓提醒的你,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誤會了,我不是說葉子楓看出你的身份。”馮鳳祥將手槍拍到了會議桌上,“而是說葉子楓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是嗎?那我可是要聽聽是那句話點明了你?”凱文也不再和馮鳳祥講什么等級的利益,繞過馮鳳祥做到了葉可欣之前做的位置上。
“葉子楓有一個習(xí)慣,他不喜歡煙味,對香煙有些反感。”馮鳳祥解釋道,“他跟我說你身上有煙味,他不習(xí)慣,于是我就很好奇,你這個平時不怎么抽煙的人會抽什么煙呢?于是我就聞了聞。”
“那又怎樣,香煙而已,不都是一個味道嘛。”凱文不以為然。
“不,你錯了。產(chǎn)區(qū)不同,品種不同,孕育出的煙葉自然也不同,這有點和葡萄酒類似。”馮鳳祥侃侃而談,“我從你的身上聞出了兩種煙味,外加上香奈兒五號的味道,這讓我不得不起疑心。雖然一開始我想的是有你認(rèn)識的老朋友給了你一支與你自己不同的煙,但是后來我就排除了這個念頭。”
“為什么?”凱文身體靠到了靠背上。
“很簡單,我都說了你不怎么抽煙,怎么會連著抽兩顆煙,而且我只從你嘴里為出了一種煙味,所以說,另一種煙味是另外一個人在封閉空間中抽的,而你也恰好在那個空間中。我猜呀,你應(yīng)該是在車?yán)锖湍莻人見的面吧。”馮鳳祥做出推斷,“雖然有可能是什么朋友之類的,但是我也不得不做出‘那個人是‘暗影’’這樣的想法。警惕一點有好處。”
“是嗎?”凱文低頭思索了一會,“看來我以后要注意了。”
“你還有以后嗎?說吧,你在‘暗影’中是什么職位?是‘影’?還是‘滲透者’?”
面對馮鳳祥嘴中說出的一連串名詞,凱文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對不起呀,我并不是你們做說的‘暗影’。說穿了,我只是一個拿錢干活的雇傭兵,不給錢,我是不會干活的。”
“是嗎。”馮鳳祥沉思了一下,“那你這樣的人就更危險了,我可不覺得‘暗影’很窮,而且你是一個雇傭兵,為什么要加入海軍部呢?”
“這樣會有人花大價錢買我知道的情報呀。”凱文微微一笑,“知道嗎,加入海軍部之后,我的收入翻了一番。”
“那真是恭喜你呀。”馮鳳祥點了點頭,再次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之后我要告訴你一個遺憾的消息,你的金幣雙倍到期了。”
“你確定,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抓住我?”凱文冷笑著看想馮鳳祥。
“當(dāng)然是不這么認(rèn)為,但是呢······”馮鳳祥打了個指響,六名安理會的專員從會議室門外沖了進(jìn)來,不過凱文的動作顯然是快了一步。迅速的搶走了馮鳳祥拍在會議桌上的手槍,連續(xù)的扣動了六下扳機(jī),六顆麻醉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沖進(jìn)來的六名專員,還沒有等專員們暫穩(wěn),麻醉彈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作用,專員們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呼~”凱文模仿西部槍手一般吹了一下槍口冒出的一縷淡淡的白煙,之后將手槍丟回到馮鳳祥的懷中,“謝謝你的槍了,之后的晚會我可能不會參加了,那么,就此再見吧。”說吧,凱文走到那部微型攝像機(jī)下面,縱身一躍,摘下了站在天花板上的微型攝像機(jī),塞進(jìn)了口袋中。
“真是老糊涂了。”馮鳳祥無奈的拍了拍腦門,“我怎么就把槍拍在桌子上了呢。”
“出什么事了!”葉子楓飛奔著拐進(jìn)了會議室,后面還跟著拿著長刀的葉可欣,但是還沒有等兩人走進(jìn)會議室,倒地昏迷的專員們就擋住了兩人的道路。葉子楓先是看了一眼坐在會議室深處的馮鳳祥,之后急忙蹲下身,摸了摸專員們后進(jìn)出的脈搏,確定了專員們生命并無大礙之后,葉子楓起身,皺眉看向握著手槍出神的馮鳳祥。
“怎么回事?剛才誰開的槍?”
“嘖。”馮鳳祥輕啐了一聲,將手中的香煙掐沒在煙灰缸中,之后從座位上坐起,“這是和你無關(guān),正好,這段時間閑著也是閑著,我就來調(diào)查一下這件事吧。”
“怎么可能和我無關(guān)。”葉子楓越過昏倒專員的身體,打手勢示意葉可欣去叫人來把這些專員抬下去救治,“在我眼皮下發(fā)生槍擊案,我怎么可能會不在意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插手?”馮鳳祥將手槍收回到西服的里懷兜中,也向葉子楓這一邊走來,“還是說,你在懷疑我?”
“怎么可能!你開什么玩笑!”葉子楓吃了一驚,“我當(dāng)然是相信這不是你做的。”
“那就好。”馮鳳祥微微一笑,“我就先走了,別忘了明天的審判,小葉子,你現(xiàn)在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這件事嗎······”馮鳳祥猶豫了一下,自后自顧自的輕輕搖了搖頭,“你還是先不要知道了,就交給我吧。”
“是嗎。”葉子楓沉默了一下,“既然你不讓我插手,那艦隊的人也不好管地面上的事,我答應(yīng)你不插手,但是你也一定要答應(yīng)我······”
沒等葉子楓說完,馮鳳祥便舉手示意葉子楓不要再說下去。
“我知道,一有結(jié)果,我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這樣沒問題吧。”馮鳳祥顯得有些無奈。
“沒問題。”葉子楓咧嘴一笑,不過這笑容一閃既末,葉子楓臉上的表情重歸嚴(yán)肅,“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姐姐,走吧。”
“就這樣放手不管嗎?”葉可欣收起了軍用長刀的刀身,將僅剩的刀柄收回到綁在腿上的綁帶中,跟上了葉子楓的步伐,“有點不像你的性格。”
“你沒聽到馮鳳祥他說‘你還是現(xiàn)不要知道嗎’嗎?”葉子楓思索了一項,“一般馮鳳祥對我說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
“什么可能?”葉可欣追問道。
“剛剛開槍的人是我認(rèn)識的人,至少也是見過一面。”葉子楓的語氣極為肯定,這也難怪,葉子楓總是和馮鳳祥混在一起,想不了解馮鳳祥也有些困難。
“你認(rèn)識的人?”葉可欣愣了一下,但之后握了握拳頭,“那你想怎么辦?既然是你認(rèn)識的人那你就把這件事放下不管了嗎?要是我,我就一定要管到底。”
“那咱倆還真是不一樣。”葉子楓輕輕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就不插手這件事了,沒有我貌似馮鳳祥會處理的更好。”
“你真的這樣認(rèn)為的?真有些不像你的性格呀。”葉可欣已獲得將臉湊過來,仔細(xì)的打量著葉子楓。但是葉子楓臉一拉,冷著眼看想葉可欣。
“我說了不插手就是不插手,而且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還有艦隊中的成員不會輕易插手地面上發(fā)生的事。”葉子楓眉頭微皺,但隨即舒緩,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走吧,夏露還在等我們呢,對那個‘暗影’的詢問也要開始了。”
“我知道了。”葉可欣悻悻的退回到葉子楓的身后,不再說話,而另一邊,馮鳳祥則是順著逃生樓梯一路飛奔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還是晚了一步嗎。”馮鳳祥微微的喘息了幾下之后挺直了胸膛,將之前收在西服里懷兜中的pkk-1990“麥格農(nóng)”手槍重新的掏了出來,緩緩的向前行進(jìn)。年輕時受過嚴(yán)格偵察兵訓(xùn)練的馮鳳祥到這這一把年紀(jì)依舊沒有忘記自己曾受過的訓(xùn)練,盡管腳下踏著的皮鞋沒法做到行進(jìn)無聲,但是馮鳳祥也盡力的將聲音控制在最小的范圍之中,而上了膛的手槍加上高度警惕的神經(jīng)則可以保證馮鳳祥在感覺到威脅的第一時間將彈夾中的子彈傾瀉到任意一個方向上。
緊繃的西服有些限制住馮鳳祥雙手的抱合角度,但是這并不影響馮鳳祥的整體姿態(tài),上身下彎,重心降低,腳步平緩穩(wěn)重,但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卻有著極為警惕的心,馮鳳祥的眼神一直在掃視著空曠無人只有車的地下停車場的每一個角落。天花板上亮著的白色燈光映照在啟程淺青色的墻面上讓人感覺有點生化危機(jī)的味道,也讓人有些不寒而栗,但這些絲毫的沒有影像到馮鳳祥。終于,一個紅色的人影從一處突出的墻壁后閃出,除了急促的腳步聲意外還帶有兩聲低沉的手槍退殼聲,很明顯,這就是裝配了消音器的手槍實際是所發(fā)出的聲音。
馮鳳祥自然是不會站在原地不動等著挨打,既然敵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馮鳳祥也就不再刻意的控制腳步聲音的大小,左腳立刻一蹬地,身體向后退出約有半米的距離,兩道亮光從馮鳳祥的身前飛過,就算是再冷靜,馮鳳祥也不盡的驚出一身冷汗。立刻找到掩體,馮鳳祥飛撲倒一輛阿斯頓·馬丁跑車旁蹲下,之后探出頭向停車場中看去。之前飛出的紅色人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大約十米之外的地面上就只留下了兩個火藥爆炸之后被燒黑的黃銅彈殼,而自己身后的墻上則被子彈打的露出了里面的石灰。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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