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雷歐奈和白露坐在另一側的普通看臺之中,不著痕跡的解放了帝具[百獸王化·獅子王],望向艾斯德斯,獅王級別野獸的直覺頓時讓她全身寒毛炸起,倒吸一口冷氣道:
“好可怕,到底殺了多少人才能有這樣威勢!”
在她眼中的艾斯德斯盡管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身上卻縈繞著一種極為可怕的氣勢,如同魔神,可怕至極。
白露淡淡的道:
“準確的說是打了多少勝仗,殺了多少強者,獵殺了多少高級危險種才對。”
氣勢和威勢聽起來差不多,實際上并不完全一樣,準確的說威勢屬于氣勢的一種,卻比普通的氣勢更可怕。
就像同樣是軍人,普通士兵的氣勢就只是氣勢,最多表現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而將軍的氣勢就是威勢,足以給人或者動物造成相當程度的心理壓力。
艾斯德斯的威勢就極為可怕,有統帥之威,又有殺戮無數的強者之勢,就算不釋放出來,本能靈敏的弱小獸類都會倉惶而逃。
白露管理千手旁系多年,也有一家之長的威勢,不過和艾斯德斯相比,猶如溪流與大海的差距,不值一提,
倒不是白露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事實是如此。
白露和艾斯德斯相比缺少太多戰斗的積累,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
艾斯德斯單手托腮,對于那些注視在身上的目光并未在意,因為太多了,說是萬眾矚目一點也不為過。
她并不討厭萬眾矚目的感覺,但那是十萬部下信服、忠誠的目光,而不是現在這種雜念斑駁的目光。
如果不是這場比賽事關挑選她的部下,以及可能引誘出那個對帝具感興趣的小男人和Night Raid(夜襲)的探子,她根本不會出來。
冰藍的眸子在會場中來回掃視,人實在是太多了,她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標,興致更不高了。
蘭有著一頭過耳的微卷金色短發,帶著淡淡的笑容,一身白衣,自有令人心靜的書卷氣,他從前是個教師,只是學生被人所害,為了尋找兇手報仇才來到帝都,加入了艾斯德斯的手下,成為狩人的一員,在這場比武大會中,作為艾斯德斯在狩人部隊的副手運營比武大會。
而三獸士作為軍隊的副官,在艾斯德斯狩獵Night Raid(夜襲)的時候,要替她管理好軍隊,對帝都以及周邊城池進行布防,防止叛亂或者革命軍來襲。
這也是為何艾斯德斯狩獵Night Raid(夜襲)需要重組一支特殊警衛部隊的原因。
蘭站在艾斯德斯身后,看到艾斯德斯興致不高的樣子,心中了然,幾日的接觸讓他明白自己這位戰績斐然的上司喜歡和戰斗、戰爭、審訊有關的事情,對于其他事情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所以這時候也就是他這個副手發揮作用的時候。
“將軍,時間到了。”
艾斯德斯隨意的道:
“那就開始吧。”
蘭將這一訊息傳遞給了在賽場中擔任裁判的新同僚,來自帝國海軍的帝具使,威爾。
威爾的穿著有些土氣,也很有東海那邊鄉下人的風格,不過站在萬人目光之中,即便有許多來自帝都人高傲、譏諷、鄙夷的目光,他也依舊站的挺直,面色淡然,接到命令后,抬起手,在會場安靜下來的時候喊道:
“第一批參賽者入場!”
話音方落,三十多道身影先后進入賽場,彼此拉開距離,警惕的注意著自己之外的所有人,現在開始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敵人。
“開始!”
威爾也不廢話,看著參賽者就位,手向下一劃,縱身后跳離開了比賽場地。
比賽場地很大,足以容納千人,區區三十個人顯得很空曠,所以根本不存在渾水摸魚的可能性,不論誰有動作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參賽者一時之間反而僵持了下來。
看臺上的觀眾見狀不耐煩的騷動起來,他們是來看激烈精彩的戰斗,而不是來看三十多個人裝柱子的。
艾斯德斯見狀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的道:
“讓他們開始,三炷香內結束戰斗,否則全部淘汰,之后的比賽也一樣。”
“是!”
蘭微微躬身,將艾斯德斯的命令傳遞下去,威爾進行宣布,并點燃了一炷香。
對于艾斯德斯臨時添加規則,所有觀眾都為之叫好,參賽者懾于艾斯德斯的強勢也不敢抱怨,而且他們也清楚這種對峙并不利于戰斗。
對峙看似只是簡單的站著,實則不然,但凡站過軍姿的人都清楚以一種固定姿勢戰力十分鐘和走路十分鐘哪一種更痛苦,武者之間的對峙消耗的不僅僅是體力,還有精氣神的交鋒,消耗極大,而且一旦對峙落入下風,幾乎不存在翻盤的可能性,到最后很容易被對手抓住破綻一擊即潰。
但是直接戰斗就說不準了,戰斗中考驗的更多的是身體素質和戰斗技巧、反應能力,以及戰斗直覺,精氣神稍弱者有很大的機會反敗為勝。
原本有些詭異的對峙瞬間變化,三十多個參賽者紛紛動手,各展本領,各自挑選對手,噼里啪啦戰作一團,還有人不著痕跡的組隊二打一,不過又被其他選手發現所圍攻,也有人打了幾招裝死,總之各施手段,非常激烈,也非常血腥,甚至死去了數人。
不過這種暴力的場景反而讓觀眾們幾位興奮,呼喊聲整天,也有破口大罵的。
畢竟這種競技類比賽往往都有開盤口賭·博的,贏家暫時看不出來,輸家卻隨著戰斗顯而易見了。
雷歐奈對白露慫恿道:
“我們也試一試?”
從小在貧民窟長大雷歐奈對于賭·博這種事情并不陌生,或者說她深諧此道,看到場面這么熱烈,忍不住想要玩一玩。
白露不太了解其中的門門道道,不過在那個信息大爆炸時代,對于這種類型的賭·博也有所了解,微微側頭道:
“現在已經封盤了吧。”
雷歐奈聞言自信的道:
“怎么會呢,現在還有一大半的人在場上,那些貪婪的家伙,只要最后沒有決出最后的勝利者就不會封盤。”
“嗯···”
白露略一沉吟,他在火影世界丟骰子或者打牌之類的賭·博就沒有輸過,這種盤口類的倒是沒有參加過,也不知道自己的運氣管不管用,有心一試,于是道:
“那就試一試吧,我投那個家伙。”
“嗯?”
雷歐奈順著白露所指望去,看到的卻是賽場邊緣最先被淘汰的那人,胸前被砍了一刀,血流了一地,看起來很慘,不過雷歐奈反應很快,頓時想到了什么。
“難道說···”
白露點了點頭,那個看起來死得有些凄慘,最先被淘汰的家伙其實是裝死,對方的裝死水平不錯,就連參賽者都沒有發現問題,不過每天能逃得過寫輪眼的洞察。
而且對方‘死’的位置也很有趣,在相當偏僻的邊緣位置,恰好躲開了混戰區,也不至于被其他選手當做擋箭牌。
這也說明了與其廝殺之人的不合格之處。
如果是白露的話,就算在這樣的生死亂戰中沒時間確認,也絕對要在對方要害上補一刀,心臟、喉嚨、腦袋,人體要實在太多了,隨便補一刀就行,最好是能把腦袋切下來。
不要覺得殘忍,在忍界,很多剛上戰場菜鳥忍者就是因為疏忽了對敵人補一刀而被陰死的。
白露沒有參加過戰場,但是生性謹慎的他牢牢記住了團藏等人教授的實戰經驗,并認真的執行。
高槻泉想了想道:
“我和白露一樣吧。”
雷歐奈嘻嘻一笑,對白露伸出白嫩嫩的手道:
“好的,給錢。”
“···”
白露翻了個白眼,將錢給了雷歐奈。
買下盤口,一行人繼續觀戰,由于艾斯德斯給出的時間限制,所以戰斗格外激烈,有人倒下,也有人退出,第二柱香燒到一半的時候,賽場中還站著的人已經只剩下三個。
站著的三個人一邊移動位置伺機進攻,一邊說著鬼話準備互相拉攏,其中兩個氣息較弱的人似乎達成了協議,聯手向最強者攻擊,不料其中一人忽然變招,配合最強者重傷并隨后擊殺了盟友。
站著的人只剩下兩個,又進入對峙狀態,此時兩人的體力和精力在連續戰斗之后消耗極大,較弱的人心理壓力更重,漸漸被壓制,發出拼死一擊破局。
如果是在人數很多的時候,較弱的人被壓制后可能會選擇放棄,畢竟他幾乎油枯燈竭了,不過現在就剩下最后兩人,看到勝利希望,反而有了拼一把的勇氣了。
衰兵必敗是很有道理的。
較弱者自知各方面處于下風,所以最后一擊凝聚了全部的力量,爆發出的力量非常強大,而較強者雖然沒有掉以輕心,但也失沒有弱者的拼勁,相比之下落入了下風。
決出勝負,是較弱者險勝,搖搖欲墜的站住了身體,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賽場中不論壓盤口輸贏者,都為此時的勝利者歡呼、喝彩、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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