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渴望著出生的“此世之惡”!
龍之介真的是大開眼界了,他可從來沒有想過,居然作為一個應該代表著傳統和古老的魔術師,居然比他這個標準的現代人還會使用電子儀器。
他更想不到的是,比起龍之介半調子犯罪所積累起來的技巧,眼前這個叫做衛宮切嗣的男人,居然擁有如此可怕的藏身技術。
跟著那人轉來轉去,硬是沒有讓人注意到自己一方兩人的蹤影,這種技術實在是太厲害了。
雖說,龍之介明白對方在這個過程中應該也使用過魔術,但是次數應該極少吧,只有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用到吧。
這樣一來,即使是切嗣在冬木市到處活動,仍舊還是無法被人輕易發現蹤影。
最讓龍之介感覺到不爽的是,這個切嗣似乎很是冷漠,除了必要的話之外,根本不跟他多說一句廢話。
另一方面,那個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實力也讓龍之介繼續開了眼界,知道魔術師究竟有多厲害。
那個艾因茲貝倫家族,接到切嗣的請求后,居然問都不問一句用來做什么,似乎完全相信了切嗣。
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龍之介大吃一驚。
對方居然花了大代價,在短短半天之后就把一批人直接傳送到切嗣所指定的地點了。
即使是以龍之介淺薄的魔術知識,也同樣猜測到這樣做會花費多大的金錢和魔術材料。
這也同樣不是有錢能夠做到的事情,如果沒有魔術協會的關系,這樣大范圍空間傳送一定在中間就被人干擾失敗了吧。
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實力。實在是可怕到讓龍之介心驚。
隨之而來的卻是興奮,因為對方所送來的不但是一些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卻一看就知道應該是犯人的家伙。
而另一些卻是危險品,一個個密封在箱子里面被送來。從標簽上可以看出,要么是魔術師所飼養用來做實驗,或作為使魔的那些生物,要么就是更危險的東西——死徒。
不,也不能夠說全部都是死徒。
死徒的數量應該說是極少的,估計是艾因茲貝倫家族內部所使用的實驗品吧,既然切嗣要用到,對方就直接順手送過來了。
比起死徒來說,更多的是比死徒更低等的吸血種們。它們雖然也有進化成為死徒的一絲可能,但是可能其實相當的低。
比死徒低等的吸血種,實際上有不同的種類:食尸鬼、活尸體、吸血鬼、死者。
不管它們是什么,總之它們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被殺死,成為圣衣的養份。
別說李阿門在間桐家族發了一筆,已經有了很多的魔力補給用的液體,但是那是他私人的財產。
李阿門與衛宮切嗣可沒有任何的交情,憑什么要浪費自己的魔力免費幫人做事。
既然別人能夠幫他得到更多魔力,除了解決那件事之外。還能夠給自己剩余一些使用,這又何樂不為呢?
至于,艾因茲貝倫家族發現自己被騙,切嗣會如何選擇。就是他的事情了。
反正,那個時候李阿門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而龍之介發現一個秘密,他發現自己身上這件鎧甲。似乎對那些吸血種相當喜歡,甚至給了他一種饑渴的感覺。
這就讓龍之介立即懂了。告訴切嗣讓他再多送吸血種過來。
作為李阿門的代表,切嗣不管愿意不愿意。他都沒有選擇,只能夠按照龍之介的話去做了。
天知道,為了切嗣的要求,艾因茲貝倫家族會要因此出動多少人力和物力去捕捉吸血種,又或是與其他魔術師交易得到吸血種。
單單是用來快速把東西傳送至此的花費,已經是要比以上一切花費來得更高了。
當然,這都是別人的事情。對于切嗣來說,根本不會關心,龍之介同樣不會關心。
……
對于雁夜來說,這或許是他一生中最激動的時候了。
一直壓在他心底的大山——間桐臟硯終于倒下了。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前所未有的解脫。
一直被家族所束縛,強行從家族中逃走的他,最近為了櫻而回來,繼續成為魔道的工具,這對于雁夜來說是一種難以承受的恥辱和折磨。
比起被蟲子撕咬而產生的**上的折磨,雁夜所承受的精神上的折磨更為嚴重。
他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人了,他仿佛已經成為了另一個人一般。
但是,他自己卻偏偏還不知道這一點,這所帶來的便是讓凜所厭惡。
這件事對于雁夜的打擊超出想象,比起他殺人后的負罪感更為嚴重。
所以,他在解救了櫻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想著其他,而是想要去請求葵和凜的原諒。
是的,目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既然櫻已經救出來了,那么圣杯爭與不爭,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了太大意義。
甚至,在雁夜的眼中,既然存在著李阿門那樣可怕的英靈,他甚至已經對時臣的結局都不上心了。
時臣是必敗的,這是肯定的事情。
在雁夜看來,李阿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其實力,而是智慧和手段。
自始至終,李阿門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其實都相當有限,但是偏偏得到勝利的就是他。
所有打敗臟硯的手段,都是與李阿門有關的事物。
這件事對雁夜的觸動極大,讓他對李阿門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時臣已經無所謂了,所以他就要奔向自己的幸福。
至于,李阿門會不會去殺時臣,這在雁夜眼中其實是注定的。
既然李阿門參與了圣杯戰爭,那么與時臣敵對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到了那個時候,時臣肯定是只剩下死亡這一種結局,不可能存在其他例外。
而如果時臣不是死在自己手中,那么雁夜相信葵和凜就不會再敵視自己了。
哪怕再對時臣有仇恨,但是為了葵和凜的笑容,那么雁夜也不是不能忍耐的。
臟硯死后,失去了這座心靈重壓的他,已經比起最開始時要清醒許多了,不再是被仇恨充斥著心靈了。
這樣的他,難道已經逃避了原劇情中的命運了嗎?
不,這是要看雁夜的運氣如何,以及——言峰綺禮怎么看了。
又或是,李阿門到時的心情如何?
……
在封閉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淺睡的深淵里。
在淺睡中夢見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無數毫無條理以及不著邊際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無缺陷的靈魂。
因為這樣的渴望太過強烈,所以必須將其他所有的罪惡托付在一個地方,這就是軟弱人們的愿望。
通過回應那“祈愿”,“它”曾經拯救了一個世界。
除我之外沒有罪惡。除我之外沒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厭惡的只有我一人。
通過那樣拯救了世界,使他們得到了安寧。
因此——
“它”并不是作為救人濟世的圣者。沒有禮贊、沒有崇敬、沒有歌頌,只有唾棄、只有詛咒、只有蔑視……不知何時連身為人類時的名字都被奪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稱呼,最終成為世代相傳的概念。
直到現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飽經歲月洗禮的追憶之夢了。
從那時起,到底經歷了多少歲月呢?
此時,“它”在安睡的床鋪上,呆呆地思索著。
感覺好像曾有什么繁鎖的演變。沒錯,就在大約六十年前。幾乎是一瞬間之前的事情。
由于事出突然,沒完全弄明白——回過神來,“它”已經身處在如同母親溫暖胎盤般的場所。
地底最深處嘆息著的無窮的黑暗。
那里過去曾經是隱藏著無限可能性的“卵”一般的場所。某一天,一顆種子般的“它”進入并扎根此處。從那天開始,那里就成為孕育不屬于任何事物之黑暗的腹腔,名副其實地變成了為了將“它”培育成熟的子宮。
從此之后,“它”一邊微微地淺睡,一邊就像從母體胎盤獲得滋養的嬰兒一樣,確實地吸收著從靈脈之地流入的魔力。“它”一邊著實地成長著,一邊不被任何人察覺地等待著時機的來臨。
等待某一天離開這炎熱深邃的黑暗,誕生的時刻。
突然,“它”——豎起耳朵傾聽著附近傳來的聲音。
剛才,確實有人說話了。
“……這個世界所有的惡……沒有關系……樂意接受……”
啊啊,有人在呼喚自己。
自己和祝福一起被人所呼喚。
回應他吧。現在的話,一定能的。
早已在黑暗中膨脹得無比龐大的魔力漩渦,給了“它”確實的形態。
寄托在遙遠過去的無數“祈愿”,現在的話也應該能實現吧。
就像被祈禱的那樣的“存在”.
“去做”被希望的一切事情。
拼圖的碎片已經全部湊齊。
命運的齒輪相互咬合,現在正以完成之日為目標而加速,勇敢地轉動著。
剩下的——就只需要等待產道打開了。
“它”一邊在淺睡中做著夢,一邊發出將會把世界染成紅蓮之色的啼哭聲……
“它”也在不為人知的、黑暗的地底重復著胎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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