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綺禮和Archer的對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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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嗎?算了,你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你是一個只能夠看到自己關心之處的男人啊。”
完全無視綺禮那銳利的目光,archer悠然的繼續(xù)說道。
“——沒有自覺的家伙們,只是單純地追求著本能的愉悅。就好像那些追逐著血液氣味的野獸一樣。他們內心的這種情緒會直觀地表現在他們的言行之上。
所以,綺禮。當你把你所有聽到、見到、并自己理解之后的事情,通過你自己再次講述出來的時候,已經充分的顯示出你內心的想法。你的語言描述得最為詳細的部分,也就是你最感興趣的部分。
也就是說,觀察一個人的言行,就是了解他興趣的最好方式。人類這種玩具,人生這種故事……實在是沒有比這更加有意思的娛樂方式了。”
“……”
綺禮這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大意了。
本來以為這只是英雄王毫無疑義的消遣而已。但是看來自己的判斷失誤了,對方正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探究自己內心的想法。
“首先把那個你故意隱瞞了真相的家伙去掉。這種下意識的關心只不過是一種執(zhí)著罷了。現在我要說的是你在無意識之中注意到的人。
那么,這么說來在剩下的四個r之中,你關注最多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綺禮的心中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目前這個話題。最好能夠盡快結束。
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了李阿門所說過的話,一時間心中就是一動。
對于綺禮的動搖。archer似乎感到非常滿意,微笑著喝了一口紅酒,然后繼續(xù)說道。
“berserker的r。叫什么雁夜?綺禮,你對這個男人的報告實在是非常詳細啊。”
“……因為他的事情比較繁雜。所以需要特別說明的部分也就自然比較多,僅此而已。”
“哼,不對吧?那是因為你對這個男人的事情比較在意,所以對assassin下達了‘把這些復雜的事情都調查清楚’的命令。是在你自己都無意識的情況下。單憑興趣下達的。”
“……”
在archer不容辯駁的說法面前,在之前李阿門隱隱透露出來的意思面前。綺禮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檢討起來。
間桐雁夜……自己確實認為這是一個需要特別注意的人物。不但這個人本身對時臣懷有強烈的恨意,作為他的berserker還擁有能夠奪取他人寶具的神秘能力,對于archer來說更是克星中的克星。
但是如果從威脅程度來看——雁夜與berserker則絕對派不上前列。
在倉促準備前來參戰(zhàn)的魔術師與狂暴化的。恐怕會是這五組敵人中消亡的最快的一組了吧。甚至都不用使用什么計謀,只要把戰(zhàn)斗拖延成持久戰(zhàn)就行了。
只要把他放任不管便會自生自滅。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應該算是很容易對付的敵人。對于這樣的對手還把情況調查得如此仔細——退一步來說,確實是顯得有點不合情理。
“……我承認,這是我判斷上的失誤。”
經過長年的修身養(yǎng)性所培養(yǎng)出來的圣職者的謙卑,綺禮點了點頭道。
“確實,仔細思考一下的話,間桐雁夜不過是一個短命而脆弱的敵人罷了。
從長遠的角度考慮,他并不能構成威脅,沒有關注的價值。我對他給予了過高的評價,所以才會對archer——你。做了過多的解釋。”
“哼哼,是這樣嗎。”
即使綺禮做出了讓步,archer那閃爍著鮮紅色光芒的瞳孔之中依然帶著捉摸不透的神色。
“但是綺禮。現在我們假設一下——萬一奇跡與僥幸交織在一起,berserker和他的r生存到最后并獲得了圣杯。那個時候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你想過沒有?”
假設,也就是完全虛構的事情的話……
間桐雁夜所追求的最終結局,只是與遠坂時臣的對決。先不說他有多少勝算,假設他最后戰(zhàn)勝了時臣并得到了圣杯。那個時候雁夜將要面對的又是什么呢?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他自身的陰暗吧。原本是為了幫助葵奪回女兒,現在卻要奪走葵的丈夫的生命。這種矛盾他似乎還沒有察覺。不,與其說是沒有察覺,不如說是因為自己內心的嫉妒與私心而故意欺騙自己,隱瞞了這種感覺。
在最后面對那沾滿了鮮血的勝利之時,間桐雁夜一定會陷入不得不面對自己內心丑惡的窘境吧。
在一旁注視著沉默思考中的綺禮,archer微笑起來說道。
“我說,綺禮。你有沒有發(fā)現,我問你的這個問題的真正意義?”
“……什么意思?”
archer的暗示使綺禮變得更加迷惑起來。
自己剛才的思考,難道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嗎……
“告訴我吧,archer。假設間桐雁夜取得最終勝利,究竟有什么意義?”
“沒有,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喂喂,你別做出這么一副可怕的表情。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
好好想一想吧,為什么對于這問題的毫無意義,言峰綺禮卻一直沒有發(fā)覺呢?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思考的么?”
如果再繼續(xù)說下去的話,就會一步一步地被archer繼續(xù)牽著鼻子走了。所以綺禮干脆放棄了思考。把整個身體都靠在椅子上面說道。
“你干脆直說了吧,archer。”
“假如,我剛才是以其它r為例向你提出同樣的問題。你一定會馬上意識到這是毫無疑義的問題,而直接把這種無聊的問題踢開了吧。但是對于雁夜卻不一樣。你沒有認為這是無聊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地沉迷于這種假設的思考之中。
毫不在意去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這就是如假包換的‘興趣’。恭喜你,綺禮,你終于能夠理解什么是‘娛樂’了。”
“……娛樂?你是說,愉悅么?”
“然也。”
聽到archer的斷言,綺禮堅決地搖了搖頭。
“在間桐雁夜的命運里。完全沒有能夠讓人感覺到‘愉悅’的要素。他的生命越長,在他身上積累的痛苦與哀嘆也就越重。對于他來說。早點結束生命反倒是一種救贖。”
“——綺禮喲,為什么你對‘愉悅’的定義如此之狹隘呢?”
好像面對著一個理解能力差勁的學生一樣,archer深深地嘆了口氣。
“痛苦與哀嘆與‘愉悅’到底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呢?所謂的愉悅是沒有特定形式的,正因為不了解這一點。所以你才會迷惑啊。”
“不是那樣的!”
綺禮憤怒的聲音如同條件反射般地響起。
“英雄王,只有像你這種帶有魔性的人才會對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樂。但是,這樣做是罪人的靈魂、是應該受到懲罰的罪行。無論如何,我言峰綺禮所信仰的道路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污的。”
“所以你就認為愉悅本身就是一種罪惡嗎?呵呵,你還挺會提出歪理邪說的。你這個人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在綺禮還想再反駁幾句的時候,忽然一陣劇痛傳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不由得彎下腰來。
“——!?”
在他左手小臂貼近手肘的部位,傳來一陣好似灼燒一樣的痛楚。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這種感覺,綺禮確實曾經經受過。和現在相同的痛苦而怪異的感覺,綺禮在三年前便已經經歷過了。那個時候。是在他左手的手臂。那也是一切開始的時候。
痛楚漸漸被一陣陣的灼熱所取代。綺禮因為驚訝而停止了思考,只是無意識地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檢查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左臂之上,赫然出現了命運的圣痕。
這一次居然是完整的三道令咒!!!
“明明我已經用完了全部令咒,這……怎么會?怎么可能?難道……圣杯真的如此中意我嗎?竟然會為了我這樣的人,重新孕育出三道全新的令咒?”綺禮心中陷入到震驚之中……
“呵呵。雖然有一點差別,但大致上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嗎?不過這也來得太快了。”
“混蛋——”
新的令咒。劇烈的疼痛帶來的麻痹感證實著這是如假包換的圣痕。但即便如此,綺禮依然一時回不過神來,呆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簡直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目前所有的r都還健在。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名解除了契約。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重新賦予令咒,這種事情是史無前例的。
而且綺禮還不屬于“創(chuàng)始御三家”,圣杯將全新的圣痕再次賜予他這個已退出的人,到底是對他抱有什么樣的期望呢?這簡直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異常事態(tài)。
“看起來圣杯對你還有著很大的期待呢。”
archer用略帶邪惡的笑容對狼狽的綺禮說道。
“言峰綺禮,你也應該對圣杯的期待做出一些回應了吧。不管怎么說,你一定有希望得到圣杯的理由。”
“我……得到圣杯的理由?”
“如果那真是能夠實現任何愿望的奇跡的話——圣杯,一定能夠實現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在你內心最深處的愿望。”
望著archer的表情,綺禮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的——那是在圣經的插圖中所描繪的伊甸園之蛇的表情。
“綺禮。思考是不會給你帶來答案的。正是這種被束縛在倫理之中的思考,才使你的認知變得扭曲了。
祈禱自己能夠得到圣杯吧。那個時候,你就會在圣杯給你帶來的東西之中,尋找到你所追求的真正幸福的答案。”
“……”
這是綺禮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這是目的與手段本末倒置。正因為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所以要得到能夠實現一切愿望的圣杯來一探究竟。
只是為了追求一個答案的話——這確實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archer的說法,似乎與李阿門告訴他的答案有著殊途同歸的感覺。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我便要親手去毀掉其它六個人的愿望,然后才能找到答案。而且,如果為了我個人的目的去獲得圣杯的話……我還要與恩師為敵。”
“你先要去尋找一個強力的,否則如何與我抗衡。”
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archer悠然地喝了一小口紅酒道。
“總之作為必要的前提,你首先需要從其他人那里奪取一個才行。
以后的事情——呵呵,綺禮,靠你自己了。”
似乎對被再次賜予圣痕的綺禮越發(fā)感興趣的樣子,英雄王那鮮紅的雙眸中閃爍出愉悅的光芒。
“為了自己的**而去追求。這就是娛樂的正道。然后娛樂會帶來愉悅,愉悅會指引給你幸福的方向。
道路已經都指給你了,綺禮。非常明確的指給你了。”
……
看著英雄王的離去,綺禮陷入到沉思之中。
綺禮之前從李阿門那里得到了有著朦朧感的答案,現在又從archer這里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
但是,他意識到果然兩者之間有著本質上的差異。
甚至,可以說兩種答案看似一致,但是根本上有著絕對矛盾。
archer的答案是帶著明顯惡意的,仿佛是要讓綺禮墮落,并且把這件事本身當作是樂趣一樣。
而李阿門主動幫助綺禮,在綺禮看來是無法理解的,對方的目的似乎更加難以預測。
究竟哪一種結果,才是他真正追求的呢?
綺禮已經決定,圣杯戰(zhàn)爭之后,他一定要去找回自己的女兒。
他總覺得,聽過了李阿門的話后,除了與切嗣交手,除了看雁夜的結局之外,或許唯有看過自己的女兒后,才能夠得到真正的答案吧。
如果沒有李阿門的兩次提醒,作為教徒的綺禮或許真的會滑向深淵吧。
畢竟,墮落總是那么容易啊!
本來就是迷茫的人,更是容易墮落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綺禮,對于archer的說法更鄭重了。
哪怕李阿門的目的不明,綺禮也更看中李阿門的說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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