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湮沒的歷史
這個國師府更像是一個優(yōu)雅的莊園。曲徑幽通柳暗花明小橋流水廊回曲折如果單從外表來看絕對看不出這其中的裝點精致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只不過就算是這樣整座國師府還是沒有半絲匠氣出現(xiàn)有的只是純?nèi)坏挠撵o。
破軍喝著杯中的茶水驚訝的挑了挑眉。據(jù)他所知可比大6上是絕對沒有茶葉這種產(chǎn)物的那么國師府中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東西呢?
國師脫去了身上的白衣只穿著普通的開襟小褂。他像是完全都沒有察覺到破軍的驚訝一般只是專心的侍弄著手中的茶水。破軍看著他那如同演練了千萬次的純熟動作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不用說這個國師肯定是一個茶道高手只是他做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破軍安靜的品著茶神情是一派悠閑當(dāng)他看到國師停下手中的動作之后便坐直身體目光如電的問道:“國師叫我來這里不會只是單純的讓我品茶順便觀賞茶道吧說吧你到底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當(dāng)他說出品茶和茶道兩個詞之后國師的眼中閃出萬丈光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明白我在做些什么你也是從外面進來的沒錯吧既然你知道我泡的是茶那么我們就一定來自同一個地方。”他激動的跳到破軍身邊完全不見半點之前的國師風(fēng)范。
國師看到破軍不解的目光遂一把扯下覆蓋在自己頭上的面巾。黑色的頭黑色的眼睛還有黃色的皮膚這正是典型的中州人的長相。破軍雖然震驚不過卻仍舊不動聲色的推開國師他平靜的開口問道:“你知道中州這個地方嗎?”
國師眼中露出一絲茫然他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地方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一定不是可比大6上的人。不光是因為色和膚色相信你已經(jīng)現(xiàn)了這片大6上的人只能使用**的能量他們完全無法激體內(nèi)的能量也無無法運用這個地方充沛的靈氣。”
破軍點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明白不過這和他們現(xiàn)在的談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國師接下來的講述完全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人到這個地方已經(jīng)活了兩百多年了只不過他還是和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變老的跡象。他根本就不是落日帝國的人甚至不是可比大6上的人只不過因為一些小變故才會誤入這個仿佛被眾神詛咒過的地方。
這個大6上的居民平均壽命是一百五十歲當(dāng)他們五十歲的時候才能夠作為成*人娶妻生子成家立業(yè)安定的生活使得人口無限的膨脹這也是為什么每過五十年便會出現(xiàn)一場戰(zhàn)爭的原因。基本上沒有什么人有機會能夠活過一百歲即使是活過一百歲也會被國家以養(yǎng)老的名義關(guān)押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會追究其中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即使是在老死的時候也依舊是年輕時的面容。國師之所以能夠活到現(xiàn)在正是因為他能夠使用**術(shù)的緣故。沒有什么騙不騙人的理由他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而已。
當(dāng)然這只是落日帝國的國情他并不知道蒼星帝國和耀月帝國具體是什么樣的情況想必應(yīng)該也差不了哪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過夠了落日帝國隱姓埋名的生活就算是死他也想死在自己的家鄉(xiāng)。國師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情有些蕭索顯然多年的離愁令他有些不堪負(fù)荷。
破軍從始至終都是沉默的沒有對國師的話表任何看法。國師的話表任何看法。國師在最后低聲說道:“如果不是在拍賣會上看到你又感覺到那種熟悉的能量我險些就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只不過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在意名字什么的他們不認(rèn)識什么鐵翼只知道落日帝國的國師奧托。”
聽著鐵翼的訴說破軍立刻明白這整個可比大6明顯是被人封印。什么被眾神詛咒簡直就是個笑話。鐵翼在這個無神論的大6呆了這么久竟然還會愚蠢至斯。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就連一個普通的大6居民都不如。聽到鐵翼那蕭索的話語破軍幾乎已經(jīng)肯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不過他最終要讓鐵翼失望了不管這個大6再怎么不好他也要繼續(xù)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他的實力一天不恢復(fù)他就一天不能安心。想到那在遠方的未知敵手此時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破軍無論如何也無法不去在意。
他不擔(dān)心其他眾女有軒轅霞光和霧隱的照顧她們是不會遇上什么生命危險的。更何況鐵衛(wèi)軍還在至高天中不管生什么事情他們彼此之間都會有個照應(yīng)。
破軍哪里知道除了霧隱還能通過契約隱約的感覺到他的存在之外蓁的人全部都無法查到他現(xiàn)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包括那個曾經(jīng)留言讓破軍找他的那個人也是一樣。
此時那個人正在那不知名的空間當(dāng)中坐著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認(rèn)真的神情。在他身邊的也不是以往的老者而是一個白紅顏的女子。仔細(xì)看去那女子的雙眼竟然無法視物她安靜的擺弄著手中的奇怪晶體臉上漸漸出現(xiàn)一層薄汗。
那紫色的晶體毫無預(yù)光的從她手中爆裂鮮紅的血液潺潺流下。她竟然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緊緊的將碎裂的晶體握在手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人見狀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他知道這女子雖然身在這個空間可是身體卻依舊像是原來一樣那么脆弱稍有不慎便會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
白紅顏的女子像是看見他的動作一般輕輕躲開那人伸過來的雙手。空靈的聲音響起整片空間頓時出現(xiàn)淡淡的彼岸花的香氣:“辰天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辰天伸過去的雙手一頓隨即便恢復(fù)正常。只不過僅僅是這樣短暫的猶豫便被白紅顏的女子覺。她那不帶絲毫人氣的聲音毫無波動的說道:“你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事能瞞過我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辰天聞言不由苦笑他無奈的開口道:“我當(dāng)然知道裳兒不過這只是個游戲而已等到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現(xiàn)在就不要追問了不過你要是再不止血身體就要承受不了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個名叫裳兒的女子最終沒有反對她輕輕的站起來僅僅只是幾個動作之間彼巖花香氣頓時變得更加濃郁了。
果然不出破軍所料鐵翼提出了想要離開這里的條件。當(dāng)然作為交換鐵翼會將自己收藏的智者殘稿交給他。破軍幾乎是沒有怎么猶豫便拒絕了他他不屑于欺騙這具在他眼中如同螻蟻一般卑微的人。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樣離開這個地方而且他現(xiàn)在也沒有離開這個地方的實力。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傻到把這個理由說出來讓別人有機可乘的。
鐵翼毫不氣餒的說道:“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否則你不會將那樣珍貴的晶體拿出來變賣只是為了買一份沒有人能夠看懂的智者殘稿。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等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了即使再等幾年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可以把智者殘稿交給你還可以告訴你其余幾分殘稿大概的下落等你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再將我送回去就可以了。”
破軍抬頭看著鐵翼眼中露出懷疑的目光。他沉聲問道:“你做出這么多犧牲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離開這里嗎?說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鐵翼的眼中露出驕傲的目光他站起來望著未知的遠方深情的開口說道:“其他的人又怎么會知道我們炎黃子孫戀家的情感就算是再優(yōu)渥的生活也無法令我們忘記生養(yǎng)自己的那片土地。哪怕是身在萬里之遙只要還剩一口氣我們就是死也要爬回自己的土地再死。”
聽了這樣的自豪感破軍不由心生震撼。此時他竟然對鐵翼產(chǎn)生了一絲絲嫉妨的情感。這個人雖然卑微愚昧可是他說起自己祖國的模樣卻出色的讓人移不開雙眼。破軍忽然對“炎黃”這個地方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才能養(yǎng)出如此有歸屬感的人民?
他沉默半晌之后終于點點頭說道:“我答應(yīng)你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帶你回家。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竟會養(yǎng)育出這樣特殊的人民。”
鐵翼聽到他答應(yīng)自己的條件之后頓時笑得像一個孩子。他飛快的沖進屋沒多久就拿著一個盒子沖了出來。他一把將盒子塞給破軍然后笑著說道:“這就是我收藏的那一份智者殘稿這上面的文字很古怪就連我們炎黃大6上最古老的文字也沒有這個文字古怪。”
破軍看著智商一下降了很多的鐵翼心中頓時產(chǎn)生一比感嘆。他輕輕的將盒子打開遂按照上次一樣使用精神力將那手稿展開。不出破軍所料這張手卷仍舊是寫著一些那個智者游歷時的經(jīng)歷只不過其中有幾點奇怪的描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迅將手稿的內(nèi)容記在心中隨即有些可惜的看到它在空氣中破碎。破軍像之前一樣將這些碎片妥貼的收好然后迎上鐵翼那興致勃勃的目光。這個不知道究竟多大的國師從某一方面來看真提幼稚無比如果不是那偶然露出滄桑的目光他絕對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可比大6生活了二百多年。
鐵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臉肯定的問題道:“你能看懂這份手稿上的文字對吧?”
破軍點點頭對于這件事他根本沒有半點隱瞞的必要。反正這里的人也不會知道這和妖靈有關(guān)的事情而且就算是說出去了肯定也不會有人相信。除非是隱藏在這片大6上的妖靈只不過破軍有些懷疑那些妖靈真的認(rèn)識這些古文字嗎?
鐵翼的眼中露出崇拜的光芒他一臉向往的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平常人你一定和那個莫名出現(xiàn)的智者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一直都想要學(xué)習(xí)這種文字不如我拜你為師怎么樣?”
破軍非常直接的轉(zhuǎn)身離開他毫不留情的拒絕道:“我從不收白癡當(dāng)徒弟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鐵翼頓時滿臉深受打擊的模樣愣在原地直到破軍的身影從他祖母當(dāng)中消失也沒有回過神來。
破軍從國師府當(dāng)中出來之后便以一種奇特的節(jié)奏前進著。他忽快忽慢忽左忽右的行蹤頓時令跟在他身后的人頭疼不已。阿魯巴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當(dāng)中消失不由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便看見這次行動的目標(biāo)滿臉高深莫測的站在他身后。
魯巴心中的驚訝非同小可作為暗影當(dāng)中最優(yōu)秀的斥候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依舊不動聲色的從破軍身邊經(jīng)過仿佛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參加慶典的人而已。破軍那如同刀子一般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這樣就想離開難道我是這么好說話的人嗎?”
阿魯馬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都被冰水澆過瞬間涼到了心底。他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說道:“這位朋友你在說些什么為什么我都聽不懂……”
阿魯巴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頰邊一疼一道溫暖的液體頓時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太快了他完全看不清楚這個人是怎么樣出手的資料上明明寫著他不過是中級武士的實力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差錯?阿魯巴頓時面如死灰。這次如果能夠活著回去他一定會叫老大取消這一次的任務(wù)。
破軍緩步走到他面前臉上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他眼角的黑色火焰符文不住的跳動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符文的顏色竟然又加深了一點。陰陽輪在他身體當(dāng)中蠢蠢欲動如果不是沒有驅(qū)動它的能量破軍早就毫不猶豫將眼前這人投入畜生道了。
阿魯巴用僅剩的一點勇氣強撐著站立在原地只不過他的手腳卻不受控制的微微抖。他從來沒有過這種臨近死亡的感覺此時他竟然連半點反抗的勇氣都無法提起。阿魯巴在心底立下誓愿只要這次能夠活著回去他就一定會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這樣的行當(dāng)。
就在破軍準(zhǔn)備結(jié)束眼前這人的性命時暗器的破空聲從他身后傳來他飛快的向左一閃躲過暗器那極快的度在原地帶起一片殘影。然而僅僅是這一個陰沉到極點的女人。
那女人的目光如同眼鏡蛇一般惡毒她不動聲色的擋在阿魯巴面前警惕的看著一派悠閑的破軍。阿魯巴驚訝的問道:“虞姬你怎么會來這里?”
破軍聞言頓時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陰險的眼睛黑色的嘴唇枯黃的皮膚她身上沒有一點和那傳說當(dāng)中的美女相似。虞姬感覺到他放肆的目光臉色瞬間變的更加陰沉。她的右手神經(jīng)質(zhì)的開始抖動阿魯巴見狀瘋了一般的向旁邊爬去。
破軍一看就知道其中必在古怪他警惕的看著虞姬身體瞬間調(diào)整到最佳攻擊狀態(tài)。虞姬出一聲難聽的尖嘯她的右手轉(zhuǎn)眼間便揮出了無數(shù)黑色的爪印。只不過她再快終究還是比不上破軍那落在別處的爪印上冒起了陣陣刺鼻的白煙。
破軍看到墻壁上的爪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在虞姬和阿魯巴不可思議的目光當(dāng)中將綁在手腕以肪腕上的負(fù)重摘下那黑色的腕帶落在地上出沉重的聲音頓時令他們兩人的心也隨之一沉。當(dāng)他們的目光從地上抬起時現(xiàn)破軍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虞姬在阿魯巴震驚的目光當(dāng)中遲疑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只見一個極其醒目的血洞莫名的出現(xiàn)在她的胸口而在這之前虞姬竟然沒有感到半分疼痛。半晌之后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升入夜空當(dāng)中只不過這叫聲轉(zhuǎn)眼間便被狂歡的聲音所遮掩。
阿魯巴神情呆滯的癱在原地他瞪著死魚般的眼睛看著破軍從容的擦干手上的血跡然后慢條斯理的事寂負(fù)重的腕帶整個人頓時陷入崩潰當(dāng)中。
“魔鬼你一定是魔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阿魯巴聲嘶力竭的喊道再也沒有半點平靜的模樣。不過能夠讓堅持無神論的人覺得有魔鬼現(xiàn)世破軍也算是獨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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