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頻遇險情
眾人沉默的向前行進的同時,鄭東悄悄傳訊給牢靈:“這個所謂鬼物跟咱們上次在黑魔城堡中遇到的陰獸有什么關聯嗎,為什么兩者給我的感覺都差不多?”
“感覺上差不多,實際上差許多,陰獸是身體被陰氣侵襲而變異的生靈,雖然看起來陰氣森森,其實還是有生命有智慧的,而鬼物則完全完成了從生到死的轉化,它們身體內一切機能都被冥氣所取代,大腦更是被破壞的一塌糊涂,根本就沒有智慧可言,只剩下了破壞的**跟對生靈的仇恨。”牢靈傳音中透發著對鬼物的深深鄙視。
“其實陰獸跟鬼物的最大區別是你擊殺陰獸怎么也能得到點材料,甚至能得到陰氣珠、類似于妖獸的妖核,可是擊殺鬼物除了能得到一堆干巴的骸骨外、什么也撈不到!除非你正好養了一直鬼物靈寵,還能吸收鬼物死后留下的冥氣,否則半點收獲都沒有。”牢靈再次傳聲暴露了它的內心,它鄙視的不是鬼物的殺戮跟沒腦子,他鄙視的是鬼物不留戰利品的貧瘠。
接下來的時間里,鄭東它們遇到了十幾波鬼物攻擊,越是玩岐山里面走,遇到的鬼物等級就越高,一刻鐘前的那次攻擊他們的竟然是九頭鬼獅獸,這種鬼獸外貌看起來跟民間雕刻的石獅子很相似,渾身鐵青色的肌膚上錯落點綴著黑色菱形鱗甲,力大無窮刀槍不入還行動如風,其實力相當于練氣高階體修。
這次戰斗中就連邵云鵬也失去了一貫的從容,他境界雖高但是木系殺傷法術威力卻不夠大,做不動對那些鬼獅獸一擊必殺,結果一場戰斗下來,趙江和沈君怡都被鬼獅獸抓傷,破損的皮肉灰白潰爛,若非邵云鵬帶著強效解毒丹,他們勢必被冥氣侵蝕變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在與鬼獅獸的戰斗中,鄭東表現無疑是很搶眼的,他直接取出了那把虎魄妖刀,憑借著強悍的**,他的移動速度甚至比鬼獅獸還快上一線,鬼獅獸的銅皮鐵骨也根本無法阻擋虎魄刀的斬殺,到最后九只鬼獅獸倒有四只是被他干掉的,令本來覺得他是累贅的邵云鵬都有些刮目相看。
不光鄭東他們遭遇險情,分出去的那三隊人更是通過傳訊玉盤頻頻傳來遇襲的消息,其中兩隊已經人員損傷過半,還有一隊稍微幸運點,只碰到了兩次攻擊折損一人傷了兩個,三名帶隊的練氣大圓滿隊長都發來請示,希望邵云鵬同意他們退出這里。
作為道義上的支援這些人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哪怕就此回轉門派,也不會傳出什么見危忘義的名聲了,只是對于邵云鵬來說,帶隊進山才半天時間折損一半人手,卻什么也沒探明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下令眾人再向前推進五十里,若是還無發現就準許他們返回,因為傳訊玉盤上標識著各隊方位,邵云鵬倒不怕他們陰奉陽違。
“云鵬師兄,按照玉盤上地圖指示,咱們再往正前方行進三十里應該就到通明宗的門派所在了,不過因為冥氣,周邊地形都發生了一些改變,方位到底是否正確也很難說,剛走到這里就碰到了高階鬼獅獸,再往前行若是碰到頂階鬼物還好點,要萬一碰到鬼將,恐怕咱們連全身而退都做不到。”趙江臉色蒼白的在一旁說道。
方才戰斗中的受傷已經很大程度磨去了他的膽氣,在他看來自己有著大好前途,作為內門十大弟子之一,有很大把握能成為筑基修士,為了一個附庸門派冒生命危險,實在不劃算。
“行百里者半九十,如果我們現在回轉等于功虧一簣,我都命令那些小宗派的人再探五十里了,總不能咱們先灰溜溜的跑了,如果正這么做,等于讓巨楓宗歷代祖師蒙羞,估計回到宗門也是個被廢去修為逐出門派的下場。”邵云鵬望了趙江一眼有些不快的說道。
趙江一尋思也是這么個道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如今還真是有進無退,門派的尊嚴大多時候是凌駕于弟子安危之上的。
相比趙江,沈君怡雖然也受了傷,但是心里卻沒留下什么陰影,整個人還是顯得斗志昂揚,李山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有堅木鎧護身,其防護力比起邵云鵬還強一籌,又可以隨時化作炮艦逃離,在他看來覺得自己是最安全的一個。
鄭東倒是不想再探下去,對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一向不太愿意做,可惜他知道自己縱使反對也沒用,不如保持沉默的好,反倒是那個孫通,這次從師門出發后就一改平日長袖善舞的形態,平時寡言少語盡量淡化自己存在,卻不知道鄭東的神識之力一直都沒放棄監視他。
最后那個帶面具的神秘女弟子,則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即使在鬼獅獸的攻擊下,她也顯得那么從容,甚至還擊殺了一只,最詭異的是,不論鄭東還是邵云鵬,二人神識都沒能捕捉到她是如何出手的,死去的鬼獅獸渾身上下也沒半點傷痕。
七人提著小心,用不緩不急的速度向目標方位前進,時刻防備著鬼物的襲擊,可是直到距離目的地不足三里時,他們竟然一次鬼物襲擊也沒有遇到,不知道是一路上的鬼物被他們殺盡了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又行了兩里多路,直到邵云鵬神識掃到了前方一個半月形水潭,終于長長出了口氣,回身對鄭東等人說道:“咱們的方向沒有錯,我已經看到了通明宗門戶所在半月潭,只是潭水不復以往的碧綠清澈,變得濃黑如墨不知道對開啟通明宗的門戶有沒有影響。”
邵云鵬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符,上面篆刻著通明二字,通明宗作為中階門派也傳承了幾千年,門中甚至出過一兩名金丹修士,宗門所在之處也是用陣法隱藏的一個小福地,巨楓宗作為通明宗的靠山,手中自然有通過其宗門大陣的防護玉符,邵云鵬身為帶隊者,這塊玉符就是掌門人臨行前交給他的。
“云鵬師兄,一路推進過來大家都已經心神疲憊了,一會開啟通明宗大陣還不定遇到怎樣的危險,不如咱們先休息調整一下如何?”趙江來到邵云鵬身前低眉順目的說道。
別說趙江了,這一路來不停的與鬼物戰斗,最后三十里路程雖然沒發生什么,但是那緊繃的心弦卻比之前還累。
而且他還接連收到分出的三隊人馬傳訊,三隊不像他們這么幸運,都分別遇到了強大鬼物,其中一隊印記徹底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掌管玉盤的練氣大圓滿隊長死亡,還是玉盤被破壞粉碎,剩下兩隊一隊直接掉頭逃走了,另外一隊卻向他們所在方向撲來,所以邵云鵬決定先休整一下,順便等等那隊幸存者問問情況。
休息的時候鄭東還在不斷用神識悄悄觀察孫通,他發現越是接近目標,孫通那種從內心升起的興奮就越加難以掩飾,也因為如此鄭東心中的危機感越發重了。
一刻鐘后,兩個狼狽的身影跑了過來,其中一個鶴發童顏的練氣大圓滿老者,邵云鵬記得他好像是什么海歸派的護法長老,跟著他身后的是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婦人,也是那個什么海歸派的核心弟子。
早之前邵云鵬就猜測這名老者跟那名杏眼含春的夫人有**,如今果不其然,一隊人就活下他們兩個,如果說那老者是練氣大圓滿逃脫也就罷了,這名夫人剛剛達到練氣七階,而且觀她氣息虛浮,顯然是利用手段透支潛力提升上來的,沒有老者維護她絕難逃生。
老者跑到邵云鵬面前一抱拳,剛想喊什么,突然頓了一下,最后從嘴里蹦出一句:“鵬少,老朽無能愧對你的托付,我隊之中五名道友身隕,僅我和佳佳逃脫,還望鵬少海涵。”
那老者剛才那一頓,其實是在考慮如何稱呼邵云鵬為好,稱前輩、自己一把年紀對方年紀輕輕,他叫著別扭人家也未必領情,稱道友、對方是筑基強者,自己與他平等稱呼就是對其不敬,想來想去最后老者嘴里蹦出“鵬少”這么個即顯尊敬,又帶著幾分世俗氣息的稱謂。
邵云鵬倒是并不在意老者如何稱呼自己,反倒是老者稱少婦為佳佳,讓他臉上浮現出幾分怪異的笑容,眼色也不僅在這一老一少間掃視一下。
少婦對邵云鵬怪異的目光非但無半分羞意,反倒在他目光掃過時,輕拋了個媚眼,可惜她注定表錯情了,想邵云鵬四十之前就晉升為筑基修士可謂前程遠大,又怎么會這種殘花敗柳動一點心思。
邵云鵬干咳了一聲,然后正色的對老者說道:“算了,這岐山步步危機也怪不得你,既然你找過來了,那我們就一塊吧,正好探查一下這個通明宗到底發生了什么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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