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地囚牢
六耳魔猿巨棍一揮攪散了漫天煙塵,贗品劫雷一擊,令它渾身毛發焦黑卷曲,渾身上下增添了十幾道巴掌寬的傷口,看著雖然很恐怖,其實不過是皮肉之傷。
魔猿的怒吼,讓驚愕中的孫尚迅速醒轉,他一邊牽引靈力貫入手中靈符,一邊在嘴里叨念:“清華流轉,乙木重擊,現!”最后一個現字出口,他咬破舌尖,一口鮮紅的精血噴吐到靈符上,鮮血出口,他臉色頓時蒼白一片,氣息衰敗一半有余
一階中品靈符,攻擊力相當于六級練氣士全力一擊,孫尚以一級練氣士能力,想要激發,除了輸入靈力之外,更需靈訣指引,至于他最后融入的那口精血,則是巡天鑒秘法,可以令靈符威力憑空上漲三成,達到七級練氣后期的攻擊力。
隨著靈符激發,大量的乙木之氣匯聚,最終形成一根三十多丈長,直徑超過一丈,表面有青色龍型氣團圍繞的巨木,青芒一閃間,巨木就撞在巨猿的胸肌上,一聲砰然巨響,巨木樁爆碎,六耳魔猿龐大身軀被擊的離地飛起,拋射出數百米,一路撞塌房屋無數。
“終于結束了,乙木樁以精血祭出,撞擊力達十萬斤,就算是山峰也能撞塌,就算高價妖獸被正面擊中也要粉身碎骨,唯一缺點就是速度慢點,好在魔猿體積夠大,不怕打不中。”看到靈符顯威,孫尚立刻撇了同伴一眼得意洋洋說道。
讓孫尚詫異的是,他那個同伴并沒有回應他,反倒一臉震驚的望著魔猿飛出的方向。
咯咯咯咯,大地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抖顫,一股濃郁至極的土黃色妖霧,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煙霧中顯身,六耳魔猿本來就巨大無比的魔軀,又憑空上漲了近十倍,已經變成三十多丈高,與山丘仿佛,妖氣更是鋪天蓋地,比之前攀升百倍不止,一直飛舞在空中的巡妖羅盤,在捕捉到這股妖氣的瞬間,就“嘭”的一下炸成粉末,顯然妖氣量已經超過它最大探測范圍。
“我們都錯了,這頭魔猿根本就沒受傷,而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一直封印著自己的力量,云兄這一次我們恐怕在劫難逃了。”孫尚滿臉沮喪的望著同伴說道,在這股鋪天蓋地妖氣下,他們莫說是抵抗,就連動動小指,都變成了萬分困難之事。
就在兩名鐵衛已經絕望的時刻,本來苦苦堅持的李兆峰捕頭,突然發出一聲怒吼,他手中長刀寸寸碎裂開來,他的雙腿突然奇異的伸長兩尺,腿關節反向彎曲,他雙腳用力一蹬地,整個身形如利箭一般攢射出去,眨眼間跨過百丈距離,來到兩名鐵衛跟前,一手夾持一個,帶著兩名鐵衛如驟風一般,朝遠處飚去,一個呼吸間就飛奔出千丈開外,眨眼之間已經跑的蹤影不見。
剛剛完成變身的魔猿,卻發現那兩個惹怒自己的“小蟲子”竟然被人救走了,它并沒有馬上去追擊,而是面對腳下的小鎮,怒張開大口,一個點土黃色光芒從它喉嚨深處升起,轉眼間變成一個拳頭大的光球,并且以極快的速度瘋狂漲大。
魔猿咆哮波,六耳魔猿的天賦技能之一,全力一擊下,可以湮滅方圓五里內的一切物質,一息之后,所有人連帶青石鎮一起,都會在魔猿的攻擊下化為塵埃。
鄭東躺在地縫中,濃郁的妖氣像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身上,恐懼緊緊攥住他的心臟,他張大口拼命呼吸,卻發現連一絲一毫的空氣都無法扯進肺里。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像螻蟻一樣,被化作塵埃,該死的,李兆峰能逃,我鄭東也可以,動啊,該死的身體,給我動起來!”鄭東內心拼命吶喊,同時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從妖氣壓制中掙出,過度的用力,甚至令他眼耳口鼻都綻裂開來,眼角的鮮血貫進他的瞳孔,讓他視線變得一片血紅。
突然,拼命掙扎的鄭東身體一僵,透過血紅色的視覺,他發現魔猿那巨大身影上竟然有著一副銀光閃閃的枷鎖,密密麻麻的鎖鏈像蛛網一樣把魔猿身軀籠罩在內,魔猿土黃色的妖氣似乎正跟枷鎖較勁,每次費勁全力想要把枷鎖震碎,最終都功虧一簣。
“天道魂鎖,越獄逃囚”在看到那個銀色枷鎖同時,鄭東嘴里不由自主的迸出八個字,八字出口的同時,一直如山岳一般壓制他的妖氣,突然消失不見了,他的身軀赫然從地縫中坐起,一個繁雜無比的符號突然從他腦海中閃現。
一種詭異莫名的力量牽引下,鄭東突然如同扯線木偶一樣動起來,他一口咬破中指,手指凌空比劃,周圍的妖氣突然脫離魔猿的操控,隨著鄭東的手指動起來,與鄭東指尖冒出的鮮血結合,頓時土黃色的妖氣,發出跟魔猿身上鎖鏈一樣的銀色光芒。
當鄭東劃完最后一筆時,他腦海中那個詭異的符號,赫然出現在虛空之中,并且見風就漲,瞬間變的巨大無比,如一座符山般朝魔猿印去,與魔猿身上枷鎖相合,魔猿本來要吐出的毀滅波頓時熄滅,然后它整個身軀更是飛速變小。
最后驟然化作一道黃光,直接朝鄭東射去,最后在鄭東右手背上留下一個詭異紋身,圖案正是一個被關在囚籠里的六耳魔猿,關押它的籠子,抽象的看來,似乎正是鄭東隨手畫出的那個銀色符號。
“不,怎么可能,在這種荒靈之地怎么會有天道的爪牙!我不服,啊……”魔猿雖然消失了,可是它最后留下的一道魔念卻在天地間來回波動,足足一分鐘后才逐漸散去。
鄭東低頭望右手上的紋身看去,驟然間,紋身上傳來一股強勁的吸力,像一個不斷旋轉涌動的漩渦,直接把鄭東的靈魂牽扯出來,吸進他手背紋身中,鄭東整個人呆呆坐在那里,已經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當鄭東意識恢復之后,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奇怪的空間中,整個空間成方正形態,占地約千丈,地面上密布著繁復如蛛網般擴散的花紋,細細觀察好像一根根細鎖鏈鉸接而成,空間四周都被迷霧所籠罩,廣闊的空地上中間有一座金色八邊形祭壇,祭壇旁邊是一座外形跟桑植縣大牢酷似的建筑。
鄭東發現自己的身形,處于一種半虛幻狀態,仿佛一團煙霧構成,似乎一陣風刮過,就會將他吹散,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牽引,鄭東徑直朝那棟唯一建筑飄去。
當他飄到跟前,手掌下意識按上大門時,一道金光閃過,大門上突然閃出一個金色“牢”字,鄭東身上莫名出現一套樣式古拙的衙差服飾,整個身形驟然凝實起來。
一個飄忽無法分辨性別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鄭東男性人族十八歲善功五十惡業三十功勛一百戰斗值五能力無靈根火木八十五點優金水土各六十點中體質凡胎投入一套初級先天五行靈寶與一百功勛可進化為無漏靈體現為三等見習衙差陽壽七十二擁有一階天地囚牢編號九五二七一三。”
隨著這段話語結束,本來在鄭東面前緊緊閉合的牢門,無聲無息的往兩邊劃開,順著打開的牢門,傳來一陣陣瘋狂憤怒的嚎叫,聽聲音正是那個突然消失于鄭東手背處的六耳魔猿。
面對黑洞洞幽深的牢門,鄭東并沒有踏進去,而是微微仰頭高聲喊道:“這是哪里,你是誰,躲在那?為何將我弄到這里?”
“我都說過了,這里是編號九五二七一三的一階天地囚牢,我是這里的牢靈,責任是輔助你管理囚牢,我并沒有躲,現在的我只是一道神識,必需囚牢晉升到三階以上,我才能凝聚出軀體,還有,不是我把你弄到這里的,確切的說天地囚牢是存在于你血脈之中,只是達到了某一契合點,所以才被激活!”
作為一名優秀的捕快班頭,分析話句以辨別真假,幾乎是鄭東的本能,將這什么牢靈的話仔細分析咀嚼幾遍,在結合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可思議事件,最終鄭東得出了一個令他十分無奈的結論,對方說的十有**可能是真的。
“按照你所說的,我應該是這囚牢的主人了,而你不過是輔助我的存在,可我對這一切都不是很清楚,你是否能給我詳細解釋一下,這個天地囚牢到底有什么用,還有我這個三等見習衙差是怎么回事。”
“天道損有余,補不足,大衍五十,遁走唯一,天地之力有限,而生靈貪欲無限,為了維持世界運轉,天道運行,天地囚牢應運而生,責任是捕捉一切與天道相悖的生靈,讓它們將自身所竊反哺天道,天道捕則是這一切規則的執行與維護者,從低到高,分為見習衙差,捕快,精英捕快,稱號捕快,小千班頭,大千班頭,萬界捕頭,天道總捕,唯一捕神,除了最高的捕神之外,每一階還分為三等。”
“別說這些虛無縹緲的,我想知道這個什么天地囚牢到底是怎么來的,或者說是誰創建的,我不信它是憑空出現的。”鄭東突然不耐煩的打斷牢靈的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現在的囚牢只是一階,權限有限,關于天地囚牢來歷的獲知權限,起碼要把囚牢晉升到七階,您本身級別也得達到萬界捕頭才行。”
“靠!”聽到牢靈的話,鄭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并狠狠的向天比出自己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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