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兄弟重逢
北國的寒冬,不知不覺間進(jìn)入了最為冷冽的季節(jié)。在歸鄉(xiāng)的這一個多月中,幸福的歡笑與憧憬,并沒有消減我對曾經(jīng)兄弟的思念。
我不止一次的去找過他們,鐵蛋還在獄中,小林則下落不明。輪子家拆遷了,那原本熟悉的街道早已面目全非,留下的只有一地的殘垣斷壁,似乎還在講述著我們青春的過往。
至于喜子,據(jù)說他在礦區(qū)活動,具體干些什么,不得而知。
一個多月了,我一直在打聽喜子與輪子下落,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像過這兩個兄弟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可當(dāng)我真正見到他們時,去又不知是喜是悲。
在一個飄著鵝毛大雪的早上,早早睡醒的我,看著臂彎中熟睡的孫靜。
她睡得很香甜,鼻孔中不時地傳來輕輕的呼聲。
那呼聲令我不由得笑了,這丫頭現(xiàn)在看著貌似楚楚可人,可骨子里仍然還是拿個英姿颯爽的巾幗女兵。
我從未想到過,孫靜那略顯英氣的美麗臉龐,在配以此時低低的輕鼾聲,居然會顯得如此可愛。
忍不住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可這輕輕的一吻,卻讓孫靜好似醒了。她半睜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我后,又將頭深深的扎入我的懷里。嘴里輕輕地呢喃:
“親愛的,別鬧,咱們再睡一會兒,困死了。”
“大小姐,你看看都幾點(diǎn)了,太陽一會兒曬屁股嘍。”我撫著她長長的頭發(fā),笑著回答
孫靜嘴里膩膩的說:“老公,我不起來,我要睡一會兒嘛....你也不要起,大熱寶不能走....”
隨后,她在被子中將我抱得跟緊了,當(dāng)那溫軟的身體緊貼過來時,我一陣熱血上涌。
呵呵,這丫頭,平時總以大姐頭自居,或許也只有這半睡半醒時,才會有這種小女生撒嬌的模樣。
真是好可愛,令我忍不住也將孫靜緊緊的抱在懷中,久久的不愿松開
在這緊擁中,我愈發(fā)的迷醉了,可就當(dāng)我在這溫香軟玉中難以自持時,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響了,搞得我興致全無。
心里喊了聲誰這么敗興,一大早就打電話打擾人家恩愛,可一接起電話,里面卻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東子,你回來了是吧?大爺?shù)模阏Σ粊碚椅夷兀渴遣皇前迅鐐兺耍俊?br />
“你是....喜子?我靠,真的是你啊?我咋沒去找你,我去了你家好幾趟了,可你家根本就沒人。”
我激動的半坐了起來,可當(dāng)被子外那一絲絲清涼令孫靜打了個哆嗦,又嬌嗔了一聲“老公討厭,趕緊回來,冷...”后,我趕忙縮回了被子里,順帶著幫孫靜改好。
電話那頭的喜子似乎聽到了我身邊有人,嘿嘿壞笑著說:
“東子,我這電話打得貌似有點(diǎn)不是時候啊?不好意思啊,耽誤你好事兒了。”
“滾犢子,別扯沒用的!喜子,你擱哪呢?我上午去找你,咱哥們聚聚。”我說
“我在礦區(qū)呢,現(xiàn)在正開車往市里趕呢。東子,咱這樣,我進(jìn)了市里先去接上輪子,然后咱們在江城飯店見。今天咱哥仨一塊喝點(diǎn)酒。”
“好啊,等我啊。”
掛了電話,我跟孫靜說了聲出門去見朋友,匆忙的洗漱一番,換上衣服就出了門。
說起這江城飯店,其實(shí)我們以前總?cè)ァ.?dāng)然,不只是去吃飯,那里其實(shí)是我們跟著宇哥混社會的時候,大伙兒集合辦事兒的一個據(jù)點(diǎn)。
這江城飯店聽著名字這挺響亮,可實(shí)際上并不是什么星級酒店,更沒有什么客房,只是一家中等規(guī)模的餐館。
雖說都是餐館,可他家那菜做得真是沒的說,廚子都是高薪從南方請來的,在我們當(dāng)?shù)匾菜闶怯幸惶枴?br />
這家飯店老板是宇哥的親戚,跟我們更是熟悉的不得了,以前也總在一起吃吃喝喝。
我這一進(jìn)門,正在收銀臺忙和的老板一眼就把我認(rèn)出來了,笑呵呵跟我打著招呼。
我跟那老板聊了一會兒,隔著玻璃就見外面停了一輛桑塔納,然后我就見到了久違的喜子與輪子哥倆。
輪子今天穿的很社會,短款的貂皮上衣,脖子上掛著挺粗的金鏈子,懷里還夾著個手包,正老遠(yuǎn)的跟我招著手。
相對比江湖氣十足的喜子,喜子則要低調(diào)得多。一身筆挺的商務(wù)套裝,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要不是他那短到不能再短的青茬發(fā)型,以及臉上橫著的一道刀疤影響了斯文形象,活脫脫就是某個公司的高級白領(lǐng)。
倆人剛一進(jìn)屋,我便迎了上去,二話沒說的就是一陣擁抱,緊接著去了樓上的雅間。
兩年多沒見了,看著曾經(jīng)的兄弟如今一副混得不錯的樣子,我這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高興之余,我又十分好奇,搞不懂喜子跟輪子這兩年都在做什么,居然能在小林跟宇哥都不在的情況下,混得這么好。
“你們哥倆現(xiàn)在都可以了!呵呵,輪子這又是穿貂、又是夾包的,這大粗鏈子瞅著都眼暈。喜子更是厲害,你瞅瞅這斯文的,這要不知道是走在馬路上,我都快不敢認(rèn)了。跟我說說,這兩年你倆都忙些啥呢,一個個的都混出息了,哈哈。”
喜子抓了抓頭頂?shù)那嗖珙^皮,喝了口啤酒后,搖著頭跟我說:
“出息啥啊?瞎特么混。我現(xiàn)在跟人合伙在礦區(qū)弄了個小煤窯,別誤會,我可不是什么煤老板,我那小煤窯就是些國營大礦不要了的井,然后我在帶人去撿點(diǎn)漏。說白了,我特么就是個撿廢礦的。”
“那也行啊,一年至少得大幾十萬吧?呵呵,我說你小子現(xiàn)在怎么斯文呢,抖起來了。”我笑道
聽我這么說,一旁大喇喇歪在椅子上抽煙的喜子笑了,他猛吸了兩口將煙頭掐滅后,哭笑不得的說:
“操,你可別提他那小煤窯了,輪子正上火呢。你都不知道,就上個月,他那一次砸死了倆工人,工人家屬帶來一大幫人去鬧事兒,差點(diǎn)沒把輪子給塞井里活埋了。輪子看事兒不好給我打的電話,我?guī)е粠托⌒值艹一锶ソo解得圍。唉,就這,還是連嚇唬帶說好話,又撫恤四十多萬這事兒才算完。喜子今年一年算是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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