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不戒
詩曰:碌碌一生,匆匆百年,只求一世癡心戀,不負那刻初相見。
與冥界殺人鬼一番長談之后。白菜終于明白,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一生一世界,歲月只百年。他們注定只存在于這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天地。世界因他們而存在,他們因世界而jing彩。
想通了其中因果,就沒理由再去執(zhí)著。正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瀟瀟灑灑的去愛一場,豈不比將來后悔留戀來的jing彩?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白菜的心境要比當初成熟了許多。
一口長飲,白菜滿足的擦擦嘴邊酒漬,迎風而笑,瀟灑前行。
洛陽,已經(jīng)沒有值得他去cao心的事情了。可笑左冷禪機關(guān)算盡,結(jié)果可憐的封不平、成不憂幾個龍?zhí)装朦c兒浪花都沒翻起來就一頭撞到了鐵板。這會兒還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畫圈圈咒天罵地呢。
金刀門前這檔子事兒,最終會被大伙兒如何理解,白菜才不cao心。就當成大白天撞鬼好了,反正殺人鬼本身就是冥界的大神,倒也算還原了事實真相。
至于錦衣衛(wèi)么……,等他們先找到魚肚子里的李德宏幾個再說吧。
反正左右無事,白菜決定去恒山看看儀琳小尼姑。多ri不見,甚是想念,也不知這丫頭如今過得好是不好。
一路迤邐而行,數(shù)ri之后,白菜已經(jīng)來到位于山西境內(nèi)的北岳恒山。
抬首望去,只見一片莽莽蒼蒼,端是一個山高峰險,林深幽寂的所在。
來到山腳下一座小鎮(zhèn),白菜打了兩葫蘆酒水,又買了些鹵肉醬菜,包了幾個饅頭大餅。這山挺大,路上得備干糧。
他花錢買東西,卻引得小鎮(zhèn)上很多村民圍觀。為什么呢?沒見過叫花子花錢買東西的。太稀奇了。這個叫花子大概外地來的?還有好事兒的小孩兒一路跟在白菜屁股后面嘻嘻哈哈,總算白菜是真金白銀的買賣,所以倒也沒人跟他過不去。
拄著裹成棍兒的繡chun刀,背著買好的干糧。掛著倆葫蘆,白菜光著大腳丫就進山了。
什么?鞋呢?早爛了,什么鞋經(jīng)得起白菜這么造啊,這東奔西跑的,要不是身體免傷,估計白菜倆大腳丫都磨爛了。
陡峭的山勢,險峻的蜿蜒小路。在白菜眼里跟平坦大道沒兩樣兒,所以倒也沒什么辛苦之說。
卻說白菜一路往恒山見xing峰而去,沿途觀個景兒,采個花兒的,反正沒急事兒,權(quán)當旅游的做派來。走走停停,這天se就逐漸暗了下來。算算半夜鉆尼姑庵里不禮貌,所以白菜倒也沒急著往水月庵去。而是找了個臨溪山石休息。打算明ri白天再去水月庵。
這兒饅頭鹵肉的掏出來。正準備吃飯呢。就聽處山道上有人在嚎。
“大和尚,我與你往ri無怨,近ri無仇。你逼我吃毒藥上華山,我也去了。人家不在,我有什么辦法?想我田伯光也是有名有姓的好漢,你這樣一再折辱我,不如一刀殺了我痛快!”
田伯光?!白菜嘿嘿一樂,還真是哪兒都有他。
聽聲音漸漸由遠及近,白菜竄起來隱藏在路邊,打算看看什么情況。
誰知沒看見田伯光,到看見一個長的如同怒目金剛的大和尚背著一個大麻袋從山路上來了。
嚯,這個和尚。身高體壯,膀大腰圓,沙缽大的拳頭,水桶粗的腰,屬于胳膊上走馬,拳頭上站人的主兒。一顆青須須的大光頭下面留一把絡(luò)腮胡子。遠看一準兒把人嚇死,這腦袋還有倒著長的?
“你這廝鳥,忒是沒用。只不過讓你去找個令狐沖,你都找不來,你說你還能干什么?”大和尚一巴掌拍在大麻袋上,罵罵咧咧,健步如飛的就沿著崎嶇山路來了。
“也是找我的?”白菜撓撓頭,心想我什么時候這么吃香了?
“令狐沖發(fā)了瘋癲,打了他師傅,被逐出師門了。這人海茫茫的,我到哪兒去找!”大麻袋里田伯光的聲音傳出,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委屈憤怒:“你本事大,有本事你把那個瘋子找來我看看!”
“呸!”大和尚一把就給麻袋扔地上了,撩腿就是一腳:“廝鳥,若不是看你還有幾分眼光,和尚我早就送你上路了。”
“有什么眼光?”田伯光一邊哎呦嚎叫,一邊罵道:“我瞎了眼才會去招惹儀琳那個小尼姑。我要早知道她有一個瘋子姘頭,還有一個殺才老爹,我就是找頭豬,也不會去找她!”
嗯?!這和尚是儀琳老爹?!白菜這腦子有點兒轉(zhuǎn)不過來,和尚老爹生個尼姑女兒?這都什么遺傳啊?
“我打死你這廝鳥!”大和尚掄拳麻袋上一頓猛捶,口中怒罵道:“我女兒清清白白的,哪里來什么瘋子姘頭?我和尚清清白白的,哪里是什么殺才!你這廝鳥滿嘴噴糞,今天不給你一口大牙打掉,你還不知道你和尚爺爺?shù)膮柡Γ ?br />
田伯光被打的如同殺豬般慘叫,最后叫不出聲兒,只能在麻袋里縮成一團哼哼。
和尚打累了,往路邊兒一坐,氣呼呼的罵道:“你個賊廝,明知令狐沖是個瘋子,當初為何不一刀宰了?否則我女兒如何會為一個瘋子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ri夜思念?你說,這難道不是怪你?”
“我到想宰了那瘋子,但我打的過么我?”田伯光雖然被打的夠嗆,依然嘴硬的回嘴道:“你有本事,你去宰宰試試,看不被那瘋子打出你的鳥蛋!”
和尚聽了倒也不生氣,而是撓撓光頭,疑惑道:“那小瘋子武功當真如此厲害?莫不是你這賊廝自己稀松平常,被人打了信口胡吹吧?”
“我吹?你這老禿驢,有本事你自己去試試。我田伯光雖然不是什么絕頂高手,但也是江湖上響當當?shù)恼信疲【瓦B你自己不也要十招以上才舀的住我?我告訴你,那令狐瘋子一招就能給我放倒,比你高明多了!”
“好!”大和尚突然一拍大腿,叫道:“那你就帶我去找那個小瘋子試試,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厲害,我就給你解藥。否則。我一掌拍死你這滿嘴胡話的賊廝……大和尚聽不見田伯光說話,轉(zhuǎn)頭一看,麻袋沒了!
“什么人?”大和尚渾身一個冷顫,怒目嗔睛的大喝。
幽幽森林。皎皎月光。潺潺溪水,寂寂晚風。卻哪里有什么人?
大和尚如同怪鳥一樣飛撲而起,身形極快的在四周盤旋搜索一陣兒,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兒人氣兒。
摸摸大光頭,大和尚喃喃道:“難道夜路走多撞鬼了?……哎呦……阿彌陀佛!”大和尚一個哆嗦的就閃身上了見xing峰。
看見大和尚走了,白菜才從溪水中給大麻袋拎出來,袋口一松。田伯光猛的就鉆出頭來一頓狂嘔,鼻涕眼淚混著溪水,唏哩嘩啦淌了一地。
“我說田兄,咱們好久不見啊?”白菜笑瞇瞇的給亂糟糟的頭發(fā)往后撩撩。
“令……,嘔……,你……,不是……,嘔……。你不是瘋了么?”田伯光一邊嘔,一邊跟見鬼一樣看著白菜。
“好啦!”白菜晃晃腦袋,露一口白牙道:“你看。現(xiàn)在不瘋啦!”
“令狐大爺,令狐祖宗,你們一家放了我吧,我倒八輩子霉才遇見你們啊!我瞎了眼了我!”田伯光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就嚎上了。自從遇到了儀琳之后,這位就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給,擦擦!”白菜遞給田伯光兩片兒大樹葉,笑瞇瞇的說道:“什么情況啊?來,說說清楚!”
田伯光一把給樹葉甩了邊兒上,用濕衣服給一臉的眼淚鼻涕擦擦。然后很光棍兒的往地上一坐,眼淚汪汪的就給白菜把事情講了一邊。
“說來也簡單,那個大和尚法號“不戒”,乃是儀琳小尼姑的親爹。看著是個五大三粗的混人,其實吧……還真是個混人。他把儀琳當成了掌中珠,心頭肉。自從你令狐沖救了儀琳。那儀琳對你是ri思夜想,寢食難安,弄的是ri漸消瘦,楚楚可憐。然后他那個混賬王八蛋爹就把一口惡氣出在了我田伯光身上,又打又罵又喂毒藥,逼著我給你帶到恒山來見見儀琳小尼姑,以慰小尼姑的相思之苦。結(jié)果我上華山一問,得了,你發(fā)了瘋癲,給你師傅打一頓,然后被逐出師門,離山而去。我倒是想找你,但也得找的著啊?只好回來告訴不戒那個老混蛋,誰知這老混蛋不講理啊,直接給我裝麻袋里就背這兒來了。”
“你不是會武功么?而且輕功不錯來著,你就不會跑?”白菜看著田伯光的可憐樣子,疑惑的問道。
“跑?我到想跑,那老賊禿給我喂了毒藥不說,還點了我的穴,如今我一身武功完全用不出來,我能往哪兒跑我!”田伯光氣呼呼的又是一頓賊禿,老混蛋的痛罵。
“哦!”白菜點點頭,然后問道:“恒山見xing峰水月庵不是尼姑庵嗎?怎么他一個大和尚還往里鉆呢?”
“那老賊禿如今掛單在懸空寺,自己在水月庵外面搭了個草棚。而且他是儀琳爹的事兒貌似水月庵的老尼姑都知道,所以也沒人趕他。”
白菜又點點頭,然后道:“行,我知道了。明兒你跟我去水月庵,我?guī)湍阋馑帲缓笞尷虾蜕薪o你解了穴道就是。”
“真的?”田伯光一下來了jing神。
“當然,我還就是來看儀琳的。”白菜微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你還不是跟我一樣,看上小尼姑的花容月貌,想勾引人家來著。”田伯光哈哈大笑,只是鼻青臉腫的看著寒磣了點兒。
“咔!”白菜一掌就砍田伯光脖子上了。
看著翻白眼兒的田伯光,白菜鄙視的罵道:“唧唧歪歪的話還挺多。我那叫欣賞,欣賞知道不……二更結(jié)束。今兒單位挺忙,回家才寫的二更。這不就晚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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