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逆天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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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墟,第一百五十八章 逆天求存
“掌控……沙漠的力量?”
周凌風看著九兒愣住了神兒,不僅因為九兒此刻的神情與他記憶中那唯一的一次冷漠威嚴完全重合,更因為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不禁就想起了早些年前自己執(zhí)行的那個“神秘任務(wù)”。愛麺魗羋 全文字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莽荒紀 即可找到本站
自己就是因為那個任務(wù)來到了沙漠,也是因為那個任務(wù)才遇到了九兒,關(guān)于那件任務(wù)的一切至今都還記憶猶新。記得那份卷宗上曾經(jīng)反復(fù)提到了“掌握世界的力量”這句話,而九兒此刻說的雖然和這句話不盡相同,但又似乎有著很深的關(guān)聯(lián)。難道,那件自己認為早已煙消云散的任務(wù),其實直到今天還沒有結(jié)束?
錯綜復(fù)雜的想法突然出現(xiàn)在周凌風的腦海里,隨后就像一群張牙舞爪的鬼怪一樣四處亂躥了起來,真真就是一片群魔亂舞。這些想法讓他突然覺得似乎有什么陰冷的東西糾纏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更加讓他不寒而立的是,自從九兒說出這句話開始,他的心里就沒有升起過一絲懷疑的念頭,仿佛滿臉威嚴的九兒所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都是不可違背的。
算了……九兒,畢竟還是九兒。
周凌風心道。隨后看著九兒嘆了口氣。
過了不久,收拾妥當?shù)闹芰栾L和九兒走出了屋子。在向僅剩的幾個屬下安排了一下之后,他們二人急忙離開了自己的老窩,趁著夜色直奔九兒所說的地點。周凌風本以為九兒會帶他回到他們最初相遇的那個神秘之地,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這個方向就是通向那里的。可等到他們到了地方,他才知道自己只猜對了一半兒。在鉆進巖石上那個七扭八歪的洞穴之后,他們并沒有順著石頭階梯向下走去,而是鉆進了另外一個洞穴向著別的地方進發(fā)。
不久之后,周凌風跟著九兒鉆出了洞穴。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某條通往未知的通道,也不是某個光怪陸離的巖洞,而是一片沙漠。一片四周都被高大的巖石緊緊包裹著的沙漠。
周凌風望著眼前的景象愣了愣神兒,隨后張嘴就想向九兒詢問。可他的口中才剛剛吐出了一個音節(jié),九兒就伸手打斷了他,示意他呆在原地,自己則是向前走去。走了一段之后,九兒停下步子站在了原地,而后閉上眼睛張嘴唱了起來。或許是唱吧。周凌風分不清九兒到底在干什么,只能從九兒嘴里吐出的怪異腔調(diào)推測她是在唱。當然,他也完全聽不懂這些音節(jié)所代表的意義,雖然他覺得這些音節(jié)應(yīng)該是一種語言,但他卻保證自己從沒聽到過這種語言,甚至。他還覺得這種語言的發(fā)音十分奇怪,應(yīng)該與那些洋人所說的外語也有很大的區(qū)別。簡直……不太像是人類所用的東西。
突然,九兒的聲音猛地尖銳了起來,整個兒沙漠山谷也似乎在應(yīng)和著她,隱隱發(fā)出了一陣嗡鳴。九兒的聲音越來越高,隨后猝然在某一點上戛然而止,那雙緊閉的雙眼也在這一刻遽然張開。
周凌風咽了咽口水。驚駭萬分的看著九兒在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突然騰空而起,隨后就那樣毫無借力的漂浮在離地一人多高的半空之中。她的眼中慢慢聚集起了一絲紅光,逐漸將整個兒眼球完全染成了血色。更為驚人的是,就在九兒的雙眼全部變紅的時候,她頭上那頭整齊的黑發(fā)也隨之產(chǎn)生了變化。幾簇發(fā)絲忽然無風自動的從她的肩頭飄了起來,一邊向她的頭頂前方飄移,一邊彼此糾纏,很快就在她的前額上方形成了兩只長長的細角。就像通訊兵用的電臺天線一樣顫顫巍巍。
周凌風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會想起“電臺天線”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或許,自己已經(jīng)被眼前的異象嚇瘋了吧——他不禁這樣想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這番異象并不是真正能讓人瘋狂的景象,下一秒那一幕才是!
一陣猛烈的抖動突然從周凌風腳下傳來,頓時就把呆愣愣的他晃倒在地。緊接著,一種巨大的“沙沙”聲從沙子下面不斷傳出。似乎有什么體型龐大的東西正從沙子下面向上爬出。聲響愈見增大,頻率越來越快。癱坐在地上的他驚駭?shù)目粗艃耗_下的沙子開始像“開了鍋”一樣翻涌不休,迅速拱起了一個碩大無朋的沙丘。而九兒則在此時緩緩向他飄了過來,落在地上之后便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周凌風愣愣得望著九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眼中的血色逐漸褪去,慢慢恢復(fù)了原樣。雖然九兒剛才的表現(xiàn)讓他驚恐不已,但他的內(nèi)心深處依然舍不得與她分開。直到此時看見九兒恢復(fù)了原貌,滿心惶恐的他這才慢慢踏實下來,甚至在一時之間忘記了身前不遠處剛剛發(fā)生的異象。
“看,那是屬于我們的!”九兒望著周凌風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那座突然拔地而起的沙丘。
周凌風聞言扭過頭去,頓時發(fā)現(xiàn)那座沙丘竟然依舊在變化著。沙丘的高度正在逐漸變矮,位于頂部的沙子此時正順著四周的斜坡迅速向下流淌,沒用多久就暴露出一個巨大的,兩頭微尖的銀色扁圓形物體。
這是什么?
周凌風望著面前這個散發(fā)著幽冷銀光的奇怪物體瞪大了眼睛,木呆呆的腦子轉(zhuǎn)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他有心想問,可舌頭卻像是打了結(jié)一樣不聽使喚,張嘴咦啊了半晌卻連一句囫圇話都沒說出來。
恰在此時,眼前那個已經(jīng)完全從沙子中顯露出來的物體開始產(chǎn)生了變化。伴隨著一陣錚鳴的脆響,扁圓形的銀色物體突然從中間裂開了一道橫向的縫隙,上下兩個部分以這道縫隙為起點開始逐漸脫離,慢慢露出了一人多高的距離。緊接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猝然響徹四處,仿佛一陣厲鬼的嘶嚎一樣讓人心驚膽顫。而銀色物體的上半部分則是隨著這陣聲響逐漸分離成了數(shù)個三角狀的小塊,隨后慢慢豎立了起來。
這是……帆船?!!
周凌風使勁兒揉了揉眼睛,隨后急忙再次向前看去。
沒錯,那就是一艘船。一艘銀色的,立著六片淡銀色豎帆的船!
“巴提哈爾。”九兒在周凌風身邊輕聲道。
“什么?”周凌風扭頭問道。他的嗓音干澀無比。猶如一對破鐵片兒剮蹭出來的聲響。
“巴提哈爾,”九兒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沙子上的銀色的帆船,“我們的沙漠之舟。有了它,你就能掌控整個兒沙漠。從現(xiàn)在開始……”
斯拉木咳了幾聲停止了講述,伸手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另一只手則是不停地撫著咽喉。似乎過長時間的講述已經(jīng)讓他的喉嚨十分不適。
我們四人滿面驚駭?shù)幕ヒ暳艘谎郏S后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巴提哈爾”這個關(guān)鍵詞終于在斯拉木的故事中出現(xiàn)了,事實證明,那張神秘的紙條上所提供的線索并沒有錯,而我們也確實沒有找錯人。不過,此刻所聽到的信息卻是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甚至讓大家在一時之間都有些茫然無措。
我們曾經(jīng)設(shè)想過數(shù)種“巴提哈爾”這個詞所代表的可能意義,其中不乏諸如地點、人名、甚至是某個神秘古城的名字之類的想法。不過,根據(jù)一直以來的經(jīng)歷以及對血徒的有限了解,大家還是更傾向于與地名或者城市相關(guān)的方向,從來沒有人將這個詞聯(lián)系到某種物件身上,更沒有人想到它竟然會是一艘船的名字。
沙漠中的帆船,這種東西與血徒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似乎有些淺薄。至少暫時與我們所了解的血徒看起來關(guān)系不大。血徒尋找一艘出現(xiàn)在“絕水之地”的帆船能有什么作用?是這艘船上本來就隱含著他們需要的東西?還是這艘船具有某種他們需要的功能?
我抬頭看了看斯拉木,開口欲言。沒想到小芊卻在此時向我打了一個眼色,搶先道:
“大叔,您的故事真是太精彩了!我都聽得有些傻了!您這是渴了吧,我給您沏些熱茶吧。”
“呵呵,咳咳咳……哎!這人老了,就有些不中用嘍。多說些話就覺得氣不夠用,年輕的時候哪有這么些毛病!”斯拉木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就欲去吧臺哪里燒水,口中推辭道:“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你們坐著,我去燒些熱水。”
“大叔,還是我來吧!”小芊搶先端起了茶盤,脆聲道:“聽了這么精彩的故事,我們總得做些回報啊。給您沏杯熱茶算什么呀!嘻嘻,我可得把您老伺候開心嘍,要不然一會兒可就沒故事聽了!您說是吧?”
小芊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后端起茶盤就去吧臺那里燒水了。阮玉見狀急忙不失時機地將桌上的一些殘羹冷飯裝在另一個托盤中拿到了吧臺。隨后等了一會兒小芊便和她一起回來為眾人換上了熱茶。
喝了幾口熱茶,阮玉滿含好奇的開口道:“大叔,您剛才說的故事確實很神奇。不過,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一艘船在沙漠這種沒有水的地方有什么用。那個周凌風就算是得到了這艘船,也不能讓他解決眼前的困境啊!那個九兒說的‘掌控沙漠’到底是怎么個掌控法兒?難道這艘船還能在沙漠里用不成?”
“呵呵呵,孩子,你恰好猜對了!”斯拉木捋了捋胡子,“你們知道海盜吧?這個周凌風小時候流浪在黃浦江邊,孤苦無依的他總會在周末去一間教堂領(lǐng)取些救濟窮苦孩童的吃食。每到這個時候他就無比開心,不僅因為能夠填飽肚子,還因為那里的神父會在發(fā)完吃食之后給孩子們講些故事。他最喜歡聽的就是歐洲那些海盜的故事,也時常幻想自己也能當個縱橫大洋的海盜頭子。呵呵,他沒想到,這個兒時的幼稚夢想竟然某一天在沙漠里實現(xiàn)了,只不過,他縱橫的不是大洋,而是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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