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敲詐大計
緊接著,衣袂破空聲傳入耳中,伴隨著的是撒爾多家的嘈雜與混亂,雜亂的腳步聲顯示著撒爾多家的侍衛(wèi)正在朝著這邊趕來。
“雷蒙,你覺得我們怎么應付為好?”杜林忽開口朝雷蒙問道。
雷蒙苦笑著道:“我覺得我們最好現(xiàn)在就走!”
“看來你還是信心不夠啊。作為一名武者,你這樣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杜林道:“見到實力比自己強的就沒有信心,這是武道大忌!”
有點瞎扯的意思,但杜林還是將雷蒙說得一愣一愣的。
一道人影重重地落在了前邊,是一名三十左右的武者,長臉細眼棕發(fā),鷹鉤鼻子,一雙眼內(nèi)滿是陰鷙。
“你們是什么人,夜闖爵府意欲何為?”那人站定后狂喝出聲。
杜林掏了掏耳朵,撇了撇嘴譏誚道:“嗓門大了不起嗎?說話不會小點聲?”
那人大怒,執(zhí)劍在手踏前一步,強者的威壓散發(fā)出來,頗有幾分氣勢,只不過這樣的威壓比之阿爾法遜色了不止一籌,連雷蒙都沒受什么影響。
瞧著杜林二人根本沒什么反應,那人怒極,一劍狂劈,斗氣肆虐開來朝杜林二人層層罩去。
“看著,怎么一劍破敵!”杜林哂笑一聲,朝著雷蒙說道。
棄隨意地挑起,劍尖擊在了斗氣最盛之處,然后那盛極的斗氣陡地一黯,‘棄’抖動不休,無視那人的斗氣,不緩不疾地切了進去。
那人不由一驚,運轉(zhuǎn)斗氣到了極至,腳下錯步斜移,斗氣為之一轉(zhuǎn),避開杜林的劍尖來了個攔腰橫斬。
然而,實力的差距是明顯的,這人按照大陸的水準,最多也只有七級近八級的水準,杜林劍尖一挑后,毫無懸念的,一劍擊在了他的劍尖上。
劍尖跳動了幾下,然后碎了一地。
那人倒也聰明,忙不迭地撒手而退,雖然沒有受傷,但震驚之色,無以言表。
在這片刻工夫內(nèi),數(shù)十名侍衛(wèi)已沖了上來,杜林也不廢話,徑直踏前,隨意地出著劍,左一劍右一劍,看起來毫無規(guī)律可言,但每一劍下去,這些侍衛(wèi)的兵器無不斷裂。
不過瞬息工夫,這些人手中全都沒了兵器。
“你們慶幸吧,我不殺生。不過你們最好轉(zhuǎn)告一聲撒爾多,不要再來煩我,否則……”杜林冷冷地說著,在諸侍衛(wèi)與那陰鷙男子的震驚中,朝雷蒙打了個招呼,然后徑直朝門口走去。
這倒出了所以人的意料之外,包括雷蒙在內(nèi)。諸侍衛(wèi)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來人幾劍將自己這一方全數(shù)兵器擊碎,卻難道就這么走了?
“想走?沒那么容易!”在一聲怒喝中,一道人影騰空而起,從杜林頭頂上斬了下來。
“哼!”杜林一劍悠忽揮出,也不見如何快疾,卻硬是在籠罩著他的斗氣中破開一條縫隙,沒有斗氣波動的‘棄’一閃而沒。然后一道人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基本上,門口撒爾多家諸侍衛(wèi)都是震駭無比,沒人再敢上前挑戰(zhàn)。
“對了!”站在門口,杜林忽然又回頭道:“告訴那個什么撒爾多……我明天還會來,讓他最好懂得怎么選擇!”
眼看著杜林與雷蒙消失在了門口,諸侍衛(wèi)才在一臉的震驚中慢慢回復了過來。
“就這樣了?”路上,雷蒙有些不解地問道。
杜林輕輕搖了搖頭。
“那明天晚上還要去?”雷蒙道。
“對!”杜林灑然笑道。
“為什么?”雷蒙頗有刨根問底的意思。
滿懷期待的雷蒙看著杜林,想知道杜林的真實想法。
“你說呢?”杜林不答反問道。
雷蒙思考了一會,卻還是搖起了頭。
杜林狡黠地笑道:“因為,我要實行敲詐!”
“敲詐?什么?”雷蒙心內(nèi)震驚,但還是問道。
“今晚只是打個招呼,以后幾個晚才是重頭戲!”杜林聳了聳肩道:“撒爾多家既然惹上了我,不放點血怎么成?”
這其實也是杜林在踏入撒爾多家的大門后才生出的想法,最開始出了紫荊公爵府時杜林是想個撒爾多一個教訓,讓他們別再來煩自己。到后來卻又想自己這樣實在是太沒出息,好歹是囚籠第一高手呢,所以就起了敲詐的心思。
現(xiàn)在的杜林對打打殺殺的興趣不大,尤其是殺人,按理來講,如果是囚籠中的前幾年,如果有人惹了自己,杜林肯記在心里,像撒爾多家這樣的,肯定會滿門被屠。
不過現(xiàn)在的杜林無疑要仁慈了一些,而且撒爾多家似乎也沒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因此杜林沒有上門去把撒爾多家全屠了的想法,只是肯定要付出必須的代價的。
而且,杜林現(xiàn)在要享受生活,有些東西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那萬惡的金錢,剛在雷林公爵那里敲詐了不少的杜林并不滿足,撒爾多被敲詐的,無疑不是雷林公爵付出的所能比擬的。
看著杜林帶著邪氣的笑容,雷蒙心里不由為撒爾多幾哀悼了起來,惹上杜林這樣的人,無疑是撒爾多家族的悲哀!
而就在此時的撒爾多公爵府,老撒爾多已經(jīng)披衣起來了。
站在門口看著諸侍衛(wèi)的狼狽模樣,老撒爾多不由陰著一張臉,冷冷地道:“都是一群廢物!”
沒人敢出聲辯解什么,老撒爾多的脾氣所以人都明白,這個時候觸動他的怒氣與找死無異。
“誰告訴我那兩個人是什么來歷?”瞧著諸人不吭聲,老撒爾多怒吼道。
還是沉默。
“大人息怒!”清朗的聲音中,老撒爾多轉(zhuǎn)過頭去,卻是一個三十許的身著青衣的男子,這男子身形單薄,看似全不會武技。
“我覺得,那人應該就是導致二公子變?nèi)缃衲拥哪莻人!”青衣男子沉聲說道。
“噢?”怒氣明顯緩和了些,老撒爾多道:“云諾,何以見得?”
“那人既輕易擊敗了諸侍衛(wèi)和卡特侍衛(wèi)長,卻沒有殺人。可見那人只是進門來挑釁!”云諾瞧了一眼空蕩蕩的大門,道:“那人實力之強,只怕府內(nèi)沒有可單獨匹敵之人。他擊我們于不備之中卻又就這么離去,可見他只是志在挑釁!”
“挑釁?”老撒爾多重復了這兩個字。
“以大人在帝國的威望與實力,敢于這樣明目張膽挑釁大人的人,只怕還沒有。唯有昨日那讓二公子失去神智的人!昨日卡諾其與桑格出去后再沒回來,只怕也是兇多吉少!”
“你說什么?卡諾其和桑格?”老撒爾多詫異道。
“昨日卡諾其與桑格出去了,在下問他二人去何處,他二人沒有給予回答!”云諾淡淡道。
“蠢材!”老撒爾多狠狠地罵了一句。
“今晚把門修好,一群廢物!”朝著諸侍衛(wèi)吼了幾聲,老撒爾多怒氣沖沖地朝著內(nèi)宅走去,云諾緊隨而去。
“單純只是為了挑釁么?”路上,老撒爾多道。
“當然不會,一擊即走,那人的意圖確有點令人思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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