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節度使王煥、上黨太原節度使徐京、京北弘農節度使王文德、潁州汝南節度使梅展、中山安平節度使張開、江夏零陵節度使楊溫、云中雁門節度使韓存保、隴西漢陽節度使李從吉、瑯琊彭城節度使項元鎮、清河天水節度使荊忠。這十大節度使南下，看起來氣勢洶洶，實際上在他們一出來，就注定了失敗的命運。

　　高俅一點作戰的經驗都沒有，在王道齊和曾毅鎧的建議下，下令十大節度使趕往江南。這可是十個久經戰陣的名將，每一個拉出來都能夠獨當一面，對付小小的草寇，簡直不是手到擒來。就別說十個將軍一起出動了，那絕對是從氣勢上壓倒敵人。

　　王道齊的本意是讓十大節度使各率兩萬精兵南下，這樣的話就湊齊了二十萬精兵，采用步步緊逼的戰術，來壓縮宋江，王慶等人的活動空間，逼著叛匪決戰，這樣可以一舉奠定勝局。

　　曾毅鎧卻認為十大節度使的駐地相聚太遠，這樣調兵的話太耽誤時間，而且這些軍隊之間缺少必要的磨合，很難達到協同作戰，無法發揮出來兵力眾多的優勢。他建議十大節度使輕裝上陣，各率親兵下江南，由太尉統一從京師調二十萬禁軍南下，這樣的話，二十萬大軍就是一個整體，不管是打陣地戰，還是打突襲戰，都可以打敗宋江之流。

　　在高俅看來宋江等人就是烏合之眾，只要禁軍殺到江南，就一定會望風而逃。他思索再三覺得曾毅鎧的建議可靠，畢竟京城禁軍是裝備最優良的軍隊，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大規模集團作戰，都可以碾壓叛軍。

　　二十萬禁軍只有十幾天彪就準備就緒了，這效率在當時也算是比較快的了。足見王道齊和曾毅鎧還是有一定本領的，這讓高俅感到很高興，這個不學無術的家伙開始有點飄飄然了，竟然忽略了自己不懂軍事這個事實，竟然簡單的認為兵強馬壯就一定戰無不勝。

　　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就出發了，十大節度使也逐漸的匯合，這樣的情況下，高俅充滿了信心，他接受了王道齊的建議，并沒有急著行軍，而是采取步步緊逼的架勢，從氣勢上壓制住叛匪，好像這樣叛匪就會投降似的。

　　大軍南下可坑苦了地方官，也坑苦了老百姓，幾乎每到一個地方，地方官都要搜刮民脂民膏去孝敬這些兵老爺，盡管如此，搶奪婦女，打家劫舍的事情依舊時有發生。對于這些，高俅是不知道的，或許知道了也不會管，打仗之前不讓這些家伙撈點好處，誰會在戰場上賣命呀！

　　十大節度使每一個在當地都是土皇帝，作威作福貫了，打仗很少經歷，敲詐勒索，欺男霸女，作威作福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十大節度使里面的老大哥河北節度使王煥都六十多歲了，前不久還迎娶了第十九個姨太太，據說那個丫頭才十六，比他孫子還小。好聽點是迎娶，實際上是強搶民女，只是老百姓敢怒不敢言罷啦！

　　河北節度使王煥人稱風流王煥，本事大，后臺硬，是步軍殿前指揮使王道齊的堂弟，盡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但是依舊是當地的土皇帝，御史的彈劾奏章每月都會有好幾封，可是每次都泥牛入海，毫無蹤跡。

　　大軍來到壽州的時候，王煥有點耐不住寂寞了，這個老家伙把軍都虞候王萊交道身邊，他神神秘秘地說道：“大軍會在這里駐扎休整幾天，你陪著老子出去一下，看看能不能摘幾朵鮮花嘗嘗。”

　　王萊是王煥的心腹，當然知道節度使大人口中的摘幾朵鮮花是什么意思，這個家伙壞笑著說道：“就是不知道大人是想采摘牡丹花，還是采摘帶刺的玫瑰了。”

　　拆摘牡丹花，就是去青樓，花錢找樂子，采摘帶刺的玫瑰花，就是強搶良家婦女，玩強干。這是王煥和王萊兩人才知道的暗語，每次干壞事之前，都會提前通氣。

　　老奸巨猾的王煥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滿臉的褶子笑起來都堆到了一起，讓人看得惡心。他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王萊，好像讓這個家伙作主似的。

　　“大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保證讓你老人家滿意。”王萊知道，只要是讓自己作主，那就是要搶富家女人，不管大閨女，還是小媳婦，只要是年輕貌美就可以，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大人玩膩了，就會賞給自己快活一下，然后滅口。

　　壽州城并不大，不過異常地的繁榮，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兩邊的店鋪生意興隆，街邊叫買聲，叫賣聲絡繹不絕。

　　王萊帶著十幾個喬裝改扮后的親兵，在大街上毫無目的地瞎晃悠，第一次來壽州城，想要短時間搶一個美女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不過，這倒是難不住這個狗腿子，他知道想在陌生的地方了解哪里有美女，只要是找到三姑六婆，很快就能夠問出來哪里有美女，反正又不是找當地最漂亮的女人，只要是年輕貌美就可以，這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鼠有鼠道，蛇有蛇蹤。經常干這種強搶民女勾當的王萊，和三姑六婆經常打交道，也知道這些女人喜歡出現在什么地方。

　　中午的時候，王萊等人來到一個‘月印’茶舍，這是一個掛著粉色月牙旗的簡陋茶舍，在很背的巷子里面，也沒有什么生意，冷冷清清的，店小二站在門口無精打采，壓根沒有招攬客人的意思。

　　王萊看到那個粉色月牙旗就知道這是三姑六婆聚集地，于是就掏出一兩碎銀子扔到店小二手上，他笑著說道：“找個干凈的包間，上壺好茶，請你家老板娘出來。”

　　“大官人，您樓上去。”這個店小二是個門清，知道這個外地人一進來就找老板娘是什么意思，于是就把王萊往樓上請。

　　這是一個窗戶不靠街邊的小包間，窗戶的外面不遠處好像是一座大戶人家的院落，這個地方很清靜，適合談事情，王萊對店小二的安排很滿意，隨手又甩過去一兩碎銀子。

　　十幾個士兵在外面站崗，王萊一邊飲茶，一邊朝大戶人家的院落望去，以他多年的經驗，大戶人家多美女，不管是小姐，還是姬妾，丫鬟，總有年輕貌美的美女。也難怪這個家伙會這樣判斷，在古代，美女基本上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便是生長在貧窮家庭，也會被富家買走，或者搶走。

　　距離有點遠，畢竟隔著一個巷子，還隔著院落里面的花園，王萊只能看到里面有十幾個年輕的女人，是否漂亮就看不見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一進屋，那廉價的胭脂味就充斥滿了整個房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萊，知道這個外地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富商，搞不好是官面上的人，也就不敢怠慢，一進來就主動斟茶。

　　王萊不喜歡兜圈子，他知道這個老娘們要么是牙婆，要么虔婆，于是也就不打算兜圈子，他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笑哈哈地說道：“這只是定錢，事成之后，根據貨色定價錢，不知道你能不能辦到。”

　　“當然能辦到，不知道大官人，想要什么樣的貨色。”婦女一伸手就把銀子拿了過去，她大大咧咧地坐在王萊對面，大包大攬地說道：“老身劉婆子，干這行也二十幾年了，什么樣的貨色都能幫官人弄來，只不過價錢不等，就是不知道您是玩幾天，還是把人帶走呢？”

　　劉婆子知道這些臭男人的嗜好不一樣，有的喜歡干凈的大閨女，就是喜歡看那一抹刺眼的紅，有的喜歡小媳婦玩起來有滋味。有的只是玩上一夜走人，有的會把女人帶走玩膩了再賣到妓院，甚至有的玩膩了就直接殺掉。這些并不重要，關鍵是對方肯出多少錢。

　　王萊對于劉婆子的表現很滿意，他笑著說道：“帶走，要富家的小姐多少錢，富家的小媳婦多少錢，丫鬟多少錢。”

　　一聽到對方要富家的女人，劉婆子就知道這個客人眼界高的很，不是一般女人能夠打法應付的，話又說回來了，窮家的女人壓根值不了十兩銀子，要知道人家出的只不過是定錢，后面還會有大價錢。

　　“丫鬟的話，您的定錢就夠了，小媳婦還要加二十兩，大閨女加五十兩。”劉婆子見對方是外地人，就獅子大張口，想要大賺一筆。她假裝為難地說道：“大官人你要知道，您是要帶走的，小戶人家的女人失蹤了，報官基本上沒人理會。大戶人家的小姐，太太們要是丟失了，官家還不查個底朝天，我們這種人是重點懷疑對象。”

　　要是玩一晚上的話，問題不大，畢竟出來做私活的富家丫鬟，小姐，少奶奶還是有的，當然了所謂的富家也只不過是曾經富有，后來的破落戶，真正的富家千金怎么會出來撈錢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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