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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家宅情仇


  “靠我們?”華生急切地問,“我們可以使你終結這種世襲的任務?”

  “是的,”常春陽深呼吸一口氣,帶著笑意回答,“你們的到來,你們想要進入古墓的目的,恰好可以幫助我擺脫這種命運。因為春陽曾經對我說過,對于古墓的守護不是永遠的,我們只需要守護到古墓的門被從里面開啟為止,那個時候,我們也就自由了!

  華生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最先明白了常春陽的意思,古墓的門被從里面開啟,這不就意味著,是古墓里的人或者鬼把門打開嗎?也就是說,他們必須要一直守護著這古墓,一直到古墓的墓主人“蘇醒”“復活”!

  初雪也反應過來,追問常春陽,“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黑焰的靈魂會在古墓里徹底蘇醒嗎?”初雪的意思是,徹底的蘇醒,而不是像自己身邊的特異磁場那樣,長期處于休眠。

  常春陽用力點了一下頭,“不是蘇醒,而是,復活!不是靈魂的蘇醒,而是*的復活!”

  “什么?”這下一直沉默的賈斯汀也被嚇了一跳,“你是說,死而復生?而且是在死了百年之后復活?這怎么可能?”

  常春陽笑著說:“沒什么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死人復活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這其中的緣由,還得從黑焰的故事說起!

  初雪本來對黑焰的故事就夠好奇的了,聽說黑焰還能起死回生,她更是驚奇到全身都不安分,她平復心緒,準備聽葉軒講述百年之前,有關黑焰的故事。

  常春陽閉眼沉思了片刻,組織好語言。開始講述他所知道的,有關一百多年以前,一個沒有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曇花一現的、悲凄俠盜的故事。(本故事純屬虛構。歷史人物盡為杜撰,若有雷同,純純滴巧合。

  故事的開始要從清朝咸豐年間說起,當時朝廷里有一位殿閣大學士,姓馬佳,馬佳。位列清朝滿洲八大姓之中。清朝中期以后,便音移冠用漢字姓馬姓,所以這位馬佳宏圖大人。也就被人稱之為馬大學士。馬大學士當時位居正一品,是當時皇帝十分倚重的大臣,差不多就是所謂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個清廉的好官。

  這位馬大學士年至五十,有一位正房妻子,也只有這么一位正房妻子,馬夫人育有一子。當年二十有八,位居正二品的兵部左侍郎。馬家一切安好,兩個馬姓的男子,這對兒父子的官途也是一帆風順。然而變故就出現在馬大學士五十歲的大壽之上,這位專一了一輩子的馬大學士,居然看上了大壽宴會上的一位舞娘。一位當時只有十九歲的美麗姑娘。馬大學士說這位姑娘像極了他青梅竹馬的鄰居。因為當年求學考取功名,不得已與青梅竹馬分離。衣錦還鄉之時,卻得知她以嫁作人婦,并且遠離家鄉。從那時起,這就一直是馬大學士的遺憾,一直到五十歲大壽的這一天,他仿佛又看見了當年那個青澀純潔,巧笑嫣然的少女,就這樣,馬大學士不顧家人阻攔,不顧自己在朝中會被人議論,不顧這會引起發妻的不滿,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仕途,毅然決然,像是要了卻夙愿一般的,就把這位十九歲的舞娘娶了回來,做了小妾。

  這位杜姓的小妾在馬家處處不受待見,只能住在馬家偏僻的別院里,平時很少與人走動,卻是獨享著馬大學士的寵愛,馬夫人和她的兒子馬鳴空倒是也不敢把這個小妾怎樣。一年之后,杜姓小妾誕下一子,取名為馬鳴海。而杜姓的小妾卻死于難產。

  因為小妾的死,馬大學士格外珍視他的老來得子,把馬鳴海捧在手心,這位馬家的二公子因為有馬大學士的寵愛,再加上他聰明伶俐,文武雙修,在馬家的地位也是逐步高升,到了馬鳴海十四歲那年,馬家的上上下下,包括馬夫人和馬鳴空,都不再敢對這個庶出之子有所怠慢。

  十四歲的馬鳴海,表面上生性不羈,稍顯頑劣,文采一般,但是武功卻已經向比他大了整整三十歲的哥哥看齊。馬鳴海跟這位年長許多的哥哥并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倒是跟哥哥的兒子,比自己還要年長兩歲,卻不得不叫他叔父的馬玳仁關系很好。十四歲那年,馬鳴海去馬玳仁的房間找他玩耍,聽到他的嫂子也就是馬鳴空的妻子進屋來,不得不躲在了床下,就這樣,他偷聽到了嫂子與他額娘,也就是馬大學士的妻子的談話。

  原來馬鳴海的親身母親竟然是這兩個歹毒的女人聯手害死的,什么難產而死,其實就是她們倆買通了接生的穩婆!

  從那時起,馬鳴海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燒,他心思縝密,運籌帷幄,并沒有打算馬上復仇,他要等,要等自己的年紀再大一些,羽翼豐厚之時,再向這兩個女人尋仇。于是表面上,馬鳴海仍舊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可實際上,他卻暗暗醞釀著一個復仇計劃。不是他不想把事實告訴給父親馬大學士,而是當時正趕上馬大學士病重,孝順的馬鳴海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為難跟病魔斗爭的老父親。

  終于,到了馬大學士的彌留之際。馬大學士把馬鳴海叫到床頭,親口囑托,要馬鳴海放棄復仇的念頭。原來別人看不出,馬鳴海的這個老父親卻看透了他。馬大學士懇求馬鳴海放下仇恨,考取功名。因為他一旦復仇,恐怕會毀了他的一輩子,而馬大學士希望看到的是兒子的功成名就。馬大學士說,一切錯誤的源頭在于他,如果不是他執意納妾,也不會有后來的悲劇,是他對不起馬鳴海的母親,他也對不起他的發妻。在馬大學士的懇求之下,馬鳴海答應了父親的要求,真的就放棄了復仇的念頭,但是他知道,父親一死,也不會有他的好日子,到時候,那兩個惡毒的女人再找上門來,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馬大學士臨死前還送給了馬鳴海一個禮物,與其說是禮物,不如說是一個衷仆,這位四十歲的衷仆名叫常良,曾經是個死刑犯,十多年前馬大學士被常良的孝心感動,從斷頭臺上救下了他,從此之后,常良便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把自己的命獻給了馬大學士。受到恩人的囑托,常良就成了馬鳴海的心腹。在往后的五年里,多虧了有常良的關照,馬鳴海在馬家的日子過得還算舒服。

  在馬鳴海十九歲那年,他無意中偷看到了哥哥馬鳴空的妻子暗中收受賄賂,從事賣官的勾當。也就是那個時候,本來還想考取功名,按照父親的遺愿為官從政的想法開始動搖。馬鳴海暗中調查,摸清了整個買賣官職的鏈條,原來這其中竟然牽扯了那么多父親的朋友,朝中的官員。馬鳴海看到窮人受苦受難,富人為富不仁,當官的不知清廉為何物,整個社會污穢不堪,他徹底放棄了考取功名的想法,他不想被污濁浸染,跟狗官同流合污,也不想去做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他懶得摻和進那么復雜的官場,在他看來,為民辦事,解救蒼生,有更加直接有效的方法。

  于是,在醞釀了一年之久之后,京城出現了俠盜黑焰。黑焰第三個造訪的便是他自己的家,他以黑衣蒙面的造型,頂著已經小有名氣的黑焰的名號,找到了他的兄嫂,把嫂子暗中勾結其他官員,利用哥哥職務之便進行的那些骯臟勾當都告訴給了哥哥,并且警告他們回頭是岸。起初的黑焰就是這樣,他善良地給了每一個壞蛋改過的機會,可是殘酷的現實卻狠狠扇了他巴掌,他意識到,這些壞人并不珍視機會,所以黑焰便徹底收起了自己的慈悲,殺人放火,在壞人眼里成了個無惡不作的朝廷要犯,在窮人和好人眼里成了英勇俠義的英雄。

  馬鳴空的妻子并沒有改過自新,因此馬鳴海,也就是黑焰手刃了這個女人,也算是為他的生母報了一半的仇,并且,他沒有違背對父親的承諾,他殺這個女人,不為復仇,只為正義公道。

  馬鳴海的俠盜義舉多虧了有常良的幫助,常良也是個嫉惡如仇,武功高強且心思縝密的男人,他會親自到民間走訪,假意聊天,實際上從老百姓口中得知貪官污吏,和為富不仁的財閥的惡行,然后跟馬鳴海細心調查證實,最后創造條件讓黑焰出手,并且每一次都由常良暗中接應,以免黑焰被官府捉到或者有什么危險。馬鳴海把常良當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常良也著實欽佩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小主人。當然,表面上,這兩人就是經常在一起胡吃海喝,游手好閑,放浪不羈。

  很快,黑焰的出現讓京城里那些貪官污吏和無良富商全都岌岌可危,他們開始各自想辦法對付黑焰。黑焰的事跡也傳到了當時的皇帝耳中,捉拿朝廷重犯黑焰的任務就被委派給了當時朝廷的大紅人,已經升職為兵部尚書的馬鳴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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