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愛到難以說出口
安燁關(guān)掉了嘈雜的音樂,包間里變得很安靜。
白映天隱約中聽到有人叫他,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
安燁連忙將他扶起來半坐,這樣至少他喘氣能夠稍微順暢一些。
“師傅,師傅……”安燁又試探著叫了兩聲。
白映天好像有些反應(yīng)了,他奮力的睜開了眼睛,看了安燁一眼。
“安燁,你來了……我寫不出來,我什么都寫不出來,我沒用,俞芷優(yōu)跟我求得歌我怎么都寫不出適合她唱的,阿文也要跟我分手,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白映天帶著醉嗓的音調(diào),聽起來有些些讓人膽寒,更加讓安燁意外的是這是他第一次承認他和阿文的感情。
平時縱然不否認,但是一聽人提到他就黑臉。
他也知道他的取向是不為人所接收的,大家都會將他當(dāng)怪物看。
俞芷優(yōu)?安燁和她一起上過《快樂星期天》,她是個非常不錯的歌手,她在節(jié)目末尾唱的歌還被網(wǎng)友剪輯成cut版本,上傳在她的粉絲群里。
順著白映天的話,安燁這才想起來白映天公開他是gay的消息和俞芷優(yōu)有關(guān)系。
前世俞芷優(yōu)和白映天的緋聞被傳了整整兩年的時間,俞芷優(yōu)確實愛慕白映天,所以也從來都不解釋,而且還和白映天走得特別近,白映天實在不堪其擾,才公布了他是gay的消息。
但是據(jù)他公布的時間還有整整兩年。
現(xiàn)在不過是他和俞芷優(yōu)合作的開始而已。
他不止一次在媒體面前夸贊過俞芷優(yōu)是難得的偶像型實力歌手。
安燁當(dāng)初只知道俞芷優(yōu)和白映天合作愉快,卻不曾見過白映天如此痛苦的一面。
“師傅,我扶著你,我們先回家去,你身上都臟了。”安燁像是哄小孩一樣。輕輕的哄著白映天,一邊哄,一邊將他扶起來坐直,然后架著他走出了包間。
“阿文呢?他為什么不來送我?”白映天半醉半醒,四下環(huán)顧了一番之后,開始耍酒瘋了。
喝醉了的人,就像是一灘爛泥。除了扔在床上讓他們睡大覺以外。不能有任何試圖跟他們講道理的想法。
白映天沒有喝醉的時候,就像是吸血鬼一樣,透著一股子瘋癲和高貴的感覺。
喝醉了以后就像是個想要吃糖的熊孩子。讓人很想抽他,但是又心疼他。
不知道阿文是對他避而不見,還是被趙丁山叫走了,白映天聲嘶力竭也沒有將阿文叫出來。
安燁架著他。走出了酒吧一條街。
出租車看見安燁帶著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對她的揮手視而不見。直接就開過去了。
安燁有些茫然無助,這個時候衛(wèi)哲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送封小涵回家之后,一直覺得愧疚,覺得需要給安燁一個解釋。雖然安燁并不知道他見了封小涵的事情,可是他就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安燁聽到衛(wèi)哲的聲音,有些想哭。
“衛(wèi)哲。我在酒吧一條街的南門口,開上車。師傅喝醉了,我要送他回公寓。”安燁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將面臨的境況說了出來。
安燁對衛(wèi)哲有點小情緒,本來不會給他打電話的,眼下也顧不上了。
白映天穿得很少,只穿著一件薄毛衣,雖然因為酒氣上頭而滿臉通紅,但是若是長期在寒風(fēng)中呆著會感冒的。
安燁趕忙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蓋在他的身上,用手枕著他的后腦勺,讓他依靠在花壇旁。
白映天一直胡言亂語沒有停,嘴里念念叨叨的都是阿文的名字,內(nèi)容卻前言不搭后語。
“你別急,我馬上趕來,我來了就好了。”衛(wèi)哲說完便匆匆掛掉了電話。
安燁的那句路上小心點還掛在嘴邊沒有成形,便聽見了電話中的忙音傳來。
不過短短十分鐘,衛(wèi)哲便將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衛(wèi)哲身上的衣服還是她從廣告拍攝地回來,無意間看到他的時候穿的,是一件麻灰色的長大衣。
他將衣服脫了下來,輕柔的披在了安燁的身上。
雪下大了,大衣中還殘存著衛(wèi)哲的體溫,讓安燁瑟瑟發(fā)抖的身體暖和了很多。
不過一會的時間,衛(wèi)哲聳立的黑發(fā)上就落上了晶瑩的雪花,睫毛上鼻尖上也落下了幾片雪花。
雪花讓衛(wèi)哲難得的有了幾分俏皮之感,安燁看著衛(wèi)哲,對他的埋怨減輕了很多。
如果喜歡一個人,首先應(yīng)該學(xué)會信任他不是嗎?
車子在路上奔馳,衛(wèi)哲將暖氣開得很足,白映天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安燁看著白映天不安的睡顏,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一直以來白映天都是她的偶像,他真的很有才,感興趣的樂器就一定達到精通,絕對不會僅僅停留在入門階段。
年紀輕輕的,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來找他寫詞作曲的藝人不是少數(shù)。
他卻堅持本心,不投緣的人,一定會再三斟酌,該拒絕的人無論對方是誰,都會拒絕。
工作室還未達到收支平衡,但是慕名而來的人已經(jīng)排起了隊。
如今偶像就躺在她的身邊,痛苦的擰著眉,心里因為想著一個可能永遠不能在一起的人而痛苦著。
突然間就搞懂了他寫的傳唱金曲之一《困心》歌詞的含義。
“心事無人說,像是一座孤城;淚水無處流,化作晶石藏在心底……”
他現(xiàn)在沒有流出來的淚水,化作晶石藏在了他的心里了吧!
“安燁……”衛(wèi)哲輕輕的呼喚,將安燁陷入沉思的心給叫了回來。
衛(wèi)哲喊了她,卻不知道想要說的話該如何開口,他一向不知道如何跟異性相處,他為安燁做的一切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訴求,從來未曾去認真設(shè)計過,他不知道該如何跟安燁道歉。
他一直很努力的去讓安燁感覺他的淡然和自在。
就好像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不會彷徨無措,不會擔(dān)驚受怕一樣,他不想讓安燁教他談戀愛,教他愛一個人要怎樣才是對她好,他不想讓安燁覺得愛上他,變成了老師在提攜學(xué)生,她教一樣他學(xué)一樣,他不想整個過程所有的驚喜都消失殆盡。
所以他一直很超脫,很淡然,好在要對安燁好,實在是他遇到過最簡單的事情,安燁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彷徨,他的無措。二十多歲了,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愛到愛都難以說出口。(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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