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醫(yī)院驚魂(下)
“景老師,你說你怎么這么喜歡來找我呢?”還未等我站起,一縷頭發(fā)順著我的左腳腕如蛇一般慢慢絞纏上我的小腿,我坐在地上拿著病例用腳蹬著地向后退,因為我面前披頭散發(fā)的正是林鴿。
“你還準備往哪里跑?該查病房了,你現(xiàn)在是護士了?那跟我走吧,讓我好好和你敘敘舊!”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腳腕上纏著頭發(fā),被林鴿拖著在醫(yī)院走廊上移動,此時右腳又發(fā)燙了,我一狠心死馬當活馬醫(yī),用右腳踩到林鴿纏住我左腳的頭發(fā),焦臭味隨即散開,林鴿的慘叫飄蕩在走廊內(nèi),我要跑,跑到公公那里,先保證自身安全。
“你跑不掉的!你為什么這么喜歡跟我搶!我去哪里你去哪里!我的學(xué)生你也搶,孩子也搶,現(xiàn)在連做鬼你都搶!”林鴿擋到隔離欄前,我趕緊向反方向跑,壞了,林鴿肯定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難怪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昏迷不醒。
“你出來啊!景笑!你給我出來!”我被一只手抓住胳膊,一只手捂住嘴拖進了消防栓內(nèi),看著林鴿從我面前走過。
“謝謝你了!你是...”等我回過頭去看到的是張球凸出的臉,脖子上的青紫讓我更加肯定她就是不愿做林鴿女兒的人。
“噓,我們從這里離開,這里能通到醫(yī)院外。”我看著消防栓管道與地面之間沒有被水泥糊住的小縫搖頭“我真的過不去!”
“是魂魄都能過去的,不信跟我來!”她抓住我的手往縫里跳,我忘記了手上的病例,被卡住了,林鴿聽到聲響,笑著把頭發(fā)又伸了過來。
“我就說你要往哪里跑!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我右想用右腳踹,被林鴿巧妙的避開,頭發(fā)已經(jīng)纏到我腰上了,我根本就逃脫不了,我又不能連累那個丫頭,我只好松手,任由林鴿將我拖走,氣憤中我用手中的病歷砸向林鴿。
“啊!”天啊!林鴿居然被病歷收了?我嚇得撒腿就跑,想想又覺得不妥回去撿起病例快步跑去重癥監(jiān)護室將病例放到林鴿的床頭,等她能出來時也許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死,醒過來也說不定。
“負一樓,到底該怎么去負一樓?”我圍著走廊跑了三圈了根本沒有通向樓下的樓梯。
“來,跟著老太太走,老太太帶你去負一樓!”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瘦小拘僂的身影出現(xiàn),要給我?guī)罚腋谒砗蟆?br />
“姐妹們!我?guī)Ш脰|西來給你們了!”她把我?guī)У揭粋病房前里面都是一群瘦小的老太太,我轉(zhuǎn)身就跑,醫(yī)院怎么這么亂?
“她是我女兒!”
“她是我的!”身后的老太太們亂成一團都在爭著搶我當女兒,突然覺得好心酸,子女不孝老人死后無人認領(lǐng),只能待在醫(yī)院里等。
我終于看到樓梯了,身后的老太太全都消失了?雖然解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救曹駿,要他真被拉去洗頭,公公豈不就會讓丈夫?qū)W他那些封建迷信?那以后這種日子絕對不會結(jié)束!
但是我為什么始終在樓梯上跑?從二樓到負一樓不能用這么久吧?我已經(jīng)跑的渾身無力坐到樓梯上休息。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路過我什么。
“哦,我想去負一樓,在這休息會。”我忘記自己現(xiàn)在沒有身體以為只是個普通人。
“很少有人路過這里了,我大概有二十多年沒這么和活魂說過話了。”女人坐到我身旁。
“啊?”我又遇上鬼了?
“這是我的地盤,你當然去不了負一樓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只要陪我我就不會孤單了。”
“不是,我還有很多未了的心愿,要不就算了。”我起身就跑,她沒有追,等我又下了一層樓時她居然坐在臺階上等我。
“來過來坐,你身上的陽氣很弱再跑下去你就永遠回不去了。”畢竟她也不算恐怖,我就又坐回了她的身邊。
“你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居然敢跟她聊天。
“踩踏,二十年前一樓器械違規(guī)操作起火,整棟樓的人都擠在這里,只死了我一個,很倒霉吧。”
“你為什么不去投胎?”我放心的挨她進了些。
“因為我忘記了我為什么要呆在這,在這等誰?”啊?她在說什么?雖然我聽不懂但還是坐在她身旁。
“你走吧,有空來醫(yī)院陪我坐坐好嗎?”如此客氣的鬼,真的好難得,我鞠了個躬繼續(xù)向樓下跑。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帶我走吧!”
“帶我走吧!”天啊!一樓是什么整個大廳內(nèi)全是人!都在求我?guī)麄冸x開,有小孩有老人還有年輕人,他們身上的傷口各不相同但應(yīng)該都是死在大廳里沒來的及治療的人,我盡量避開他們的手,生怕被他們抓住,還好他們都只能呆在原地不然我就沒法躲了,終于快到負一樓了,我走下最后一層臺階推開太平間的門,還未進去就被一雙手捂住嘴拽到了一遍。
“曹駿?”我回頭看到曹駿。
“噓,有人進去了,大家都在圍觀呢,你這么貿(mào)然進去不行!跟我走。”我習(xí)慣了推門而他居然帶我穿墻,進到太平間內(nèi)我徹底驚了,三四十個鬼圍成一圈在看著圈里的兩個人,他們點著蠟燭,黃?色的有焦臭味的蠟燭,蠟燭被放到停尸床床頭,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正在取內(nèi)臟。
“嗯,很專業(yè),我信你是醫(yī)大畢業(yè)的了,以后初一來醫(yī)院找我,我給你放活,行了,把貨縫好,咱們走吧。”熟練的動作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會相信那具尸體已經(jīng)空了。
在圍觀的人里面有個女人在一旁摸眼淚,面容與尸體相同,果然是她的身體“你們怎么不幫她?”
“因為那根蠟燭!尸油做的,鎮(zhèn)魂。”曹駿解釋著。
“你沒辦法嗎?他快離開了。”我看到在一旁的護士手里拿著刀子,但礙于蠟燭不敢靠近。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我居然沖了上去,把蠟燭吹滅了,太平間里瞬間一片漆黑,感覺身旁有無數(shù)的東西圍了過去,伴隨著那兩個人凄慘的叫聲以及求饒聲,曹駿把我?guī)ё吡恕?br />
“你真厲害能吹滅蠟燭。”曹駿帶我回二樓時夸獎著我。
“我好像有個東西要給你,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的口袋里,不過有種感覺這東西是你的!”我拿出口袋里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吊墜遞給曹駿。
“我沒有這個墜子啊,不過還是謝謝你送給我禮物。”曹駿將吊墜戴到脖子上,高興的像個小孩。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開始泛白了,天該亮了,可是我卻回不到身體里,無論我如何躺進去,再坐起來時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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