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探察軍情(四)
（10８小說Www.bOOk１０8。cOM更新）水漫泗州城76：更新時間：2015-01-1612:30:17。還有一個說：“各位兄弟！我們?nèi)ブ熊妿ふ堅福笤獛浭栈爻擅荒茉谧约旱哪樕夏ê凇！?html1０8小説wWW。BOoK１０8。cOm鯁噺
一時間，操場上像趕鴨子上架一樣，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沒完沒了。8201998
楊東旭目光在人群中脧來蕩去，直至兵將們的議論聲小了下來，才揮一下手臂，提高嗓門說：“各位兵將！你們議論完沒有？如果議論完，聽楊某說幾句，轉(zhuǎn)達(dá)元帥的指示。”
兵將們見楊東旭如此說，反而停止了議論、喧嘩和憤慨。一雙雙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在楊東旭的臉上，側(cè)耳聆聽下文。
楊東旭見兵將們停止了議論，揮一下手臂說：“其實，這一招是元帥瓦解敵人的攻心戰(zhàn)術(shù)。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就是這個道理。其實，送個葬、舉行一下喪葬儀式，并不傷害我們的意志。更能說明我們的隊伍寬宏大度，宅心仁厚。如果再與敵人開戰(zhàn)，敵軍會傾向我們這邊，而導(dǎo)致他們將帥離心，這是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也許，你們一時想不開，以后從實踐中就能領(lǐng)略體會到的。好啦！你們也不必為此耿耿于懷，楊某開始挑選人馬了。”
當(dāng)下，楊東旭攜同幾名主將，點齊一萬人馬，頂盔貫甲，披堅執(zhí)銳，全副武裝上了戰(zhàn)馬。此事暫且不表。
再說楊東旭攜同一班將領(lǐng)出離帥府后，元帥朱登陽目光落在賽伯當(dāng)王武宣的臉上，發(fā)出命令：“王武宣將軍聽令！”
此時，賽伯當(dāng)王武宣正與黑蜈蚣孫大忠交頭接耳，低聲議論朱由檢如何禮賢下士，任人委用；張?zhí)珟煛⒅斓顷柸绾螌捄甏蠖龋挥浨跋印．?dāng)他突然聽到朱登陽指名道姓時，即忙跨前兩步，抱拳當(dāng)胸：“末將在！”
“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哀悼，表明我們朱家莊將士的誠心實意，要組織一支喪葬隊。本帥經(jīng)過再三思考、推敲和分析，決定由你為喪葬隊總指揮，攜同王熙杰、孫大忠、陳友春、項云山、王兆春、沈偉，率領(lǐng)所有歸降的御林軍，為遇難的將士披麻戴孝，由朱家莊中軍帳開始，一直送到祖陵旁的塋地安葬。”朱登陽掃一眼其他幾名降將，“不知諸位將軍是否愿意？”
王熙杰、孫大忠、陳友春、項云山、王兆春、沈偉見朱登陽問話，立即跨出班，異口同聲：“我等歸降后寸功未立，愿聽從元帥之令，效犬馬之勞。”
“很好，本帥為此欣慰。”朱登陽笑逐顏開，向王武宣揮揮手，“王將軍，帶領(lǐng)幾名將領(lǐng)去集合隊伍去吧！”
“末將遵令！”王武宣抱一下拳，向其他幾名主將做個手勢，“我們走！”
說著，攜同一班將領(lǐng)出離中軍帳。
經(jīng)過兩個時辰的準(zhǔn)備，一切安葬儀式的準(zhǔn)備工作已經(jīng)就緒。兵將們終于等到出柩時候了。前邊有四班吹手在前邊開道，之后，是一班士兵有的扛幡、有的抬著紙轎、紙人、紙馬，后面便是一口接著一口的棺材。每口棺材前，有一名士兵扛著銘旌。第一竿銘旌上，書寫：征南兵馬大元帥京師、左都督田爾耕的名諱。第二竿銘旌上，書寫：征南兵馬隨行監(jiān)軍、順天府丞劉志選的名諱。第三竿銘旌上，書寫：征南兵馬先鋒官侯興國的名諱。以下依次排列為：賽張飛鐘昌盛、神鏢手劉景玉、登山豹賈丙泰、穿山甲侯月鋒、小呂布姚武勁、傲蛟龍雷濤、烏風(fēng)蛇錢進(jìn)江、小李廣趙長順、白花蛇陳樂安、空中金剛董興凡、飛毛腿梁環(huán)玉、十三太保劉士玉。就連前一場作戰(zhàn)陣亡的主將黑羅漢龐力鐘、花刀太歲客光先、黃巾力士湯佩、快一刀劉安的尸體，也被刨起來，重親入殮，隨喪葬隊被抬往塋地去安葬。
除此之外，還有四十八名副將的棺材，排在后面隨行。另外，還有田爾耕、劉志選的侍衛(wèi)：薛廣平、華子玉、阮富良、張召儀。
在棺材隊后邊，又有四班吹手，盡情的吹著嗩吶，還有其它樂器。如笙簫管笛、琴瑟古箏，以及鑼鼓等各類敲打樂器。
為了表示對亡將的哀悼，凡是投降的兵將，全部披麻戴孝，由降將賽伯當(dāng)王武宣、百靈子王熙杰、黑蜈蚣孫大忠、小孟良陳友春、飛天大圣項云山、雙鞭王兆春、跳間虎沈偉率領(lǐng)，共計一萬五千余人，為陣亡的元帥、監(jiān)軍和將領(lǐng)送葬。
最后面押隊的，便是楊東旭等幾名主將率領(lǐng)的一萬人馬，負(fù)責(zé)警戒。放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馬隊、清一色的裝束和清一色的兵器。那氣派，威風(fēng)凜凜，雄赳赳、氣昂昂，行走在官道上。
當(dāng)送葬隊陸續(xù)出離中軍帳場地時，引動了村莊上男女老幼，會集在村莊吊橋外的道路兩旁看熱鬧。人們摩肩接踵，邊看邊指指點點，時而發(fā)出一番議論、慨嘆和贊頌。
恰恰在這個時候，泗州府衙的吳班頭，挑著貨郎擔(dān)子來到朱家莊前，混雜在村民當(dāng)中，進(jìn)行觀察。
那吹鼓手見村民們在道路兩旁圍觀，為了顯示自己的技藝，一邊鼓著腮盡情的吹奏，一邊扭動腰肢，晃動著屁股。那丑態(tài)百出的動作，不時的引得村民們陣陣哄堂大笑。
片刻，第一口大棺材，由八名壯漢抬著，徐徐從吳班頭面前經(jīng)過。當(dāng)他看到銘旌上書寫著田爾耕的名諱時，如同五雷擊頂，眼冒金星，兩耳如敲鑼一樣，嗡嗡作響。此時此刻，他有暈眩的感覺。但為了完成偵察任務(wù)，他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驚訝、悲傷和痛苦，振作起精神，繼續(xù)向后觀看下去。
隨著第二口棺材、第三口棺材從他面前經(jīng)過時，他從銘旌上已知，第二口棺材是劉志選的，第三口棺材是侯興國的。接下來，第四口、第五口……向后觀看下去。
直到幾十口棺材從他面前經(jīng)過，又一批吹鼓手在盡情的吹著哀樂。再向后邊，卻是王武宣等一班降將，率領(lǐng)的兵將，為死者送葬。一萬幾千人馬，披麻戴孝，那隊伍如此浩大，是可想而知的。
吳班頭看著這班送葬隊，狐疑不決，但又不認(rèn)識王武宣一班降將和眾士兵，心里十分納悶。心想：“京城御林軍主帥和將領(lǐng)戰(zhàn)死疆場，為何朱家莊兵將為其送葬？又對葬禮搞得如此隆重？難道朱家莊人馬有意改邪歸正，棄暗投明，要歸送九千歲嗎……”
吳班頭思忖著、觀看著，百思不得其解。為了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只有向村民打聽，才能得知真相。
恰巧，在吳班頭身旁所站立觀看的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乃是朱家莊教導(dǎo)學(xué)生習(xí)文的老學(xué)究。其人姓朱，名大利，自幼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通今博古，是一位博學(xué)多才的老者。在朱家莊，深受村民們敬仰、愛戴和崇拜。
吳班頭偏過臉，打量朱大利片刻，恭恭敬敬問：“老人家，在下打攪一下，有話想問您老，不知行得行不得？”
朱大利上下看一眼吳班頭片刻，豪爽說：“看來閣下是外鄉(xiāng)人吧？在朱家莊范圍內(nèi)，上至八十三，下至手中攙，可謂家喻戶曉，老夫沒有不認(rèn)識的。對了，壯士想問什么盡管問來，只要老夫知道的事，會有問必答。”
“是的，您老問對了，在下是盱眙縣城外五里處的大吳莊人。在下卻以賣貨郎為生，長年漂流在外，走村串戶，吃的是百家飯，賺的是蠅頭小利。看起來辛苦勞累，但苦中樂，樂在其中。”吳班頭賠著笑臉，解釋一番。稍頓，吳班頭轉(zhuǎn)過話題，指著長長的喪葬隊問，“老人家，在下想打聽一下，是誰死了？幾十口棺材，喪葬搞得如此隆重？在下猜想，不是皇親國戚，絕對沒有這么大排場的？”
“難道你不識字？有關(guān)死者的身份，那銘旌上不是寫得明明白白，涇渭分明嗎？”朱大利望著吳班頭，一臉質(zhì)疑之色。
吳班頭故意裝出愧疚的樣子，躬一下身，撒謊道：“老人家，不好意思，我家祖孫三代都靠貨郎擔(dān)子為生，在下自從娘胎里出來，就沒有上過一天學(xué)，到八九歲時，本村同年齡的兒童，都上私塾了，而我被家父所逼，跟隨他走東村、串西村，學(xué)著賣貨。到十五歲那年，自己另起爐灶，挑起貨郎擔(dān)子，獨自一人闖蕩江湖，一闖就是十幾年時間過去了。”
“這也難怪，閣下雖然生得儀表堂堂，卻因家庭種種原因而失學(xué)，令人惋惜。普天之下，失學(xué)的兒童，數(shù)不勝數(shù)。老夫想極力拯救他們，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啦！老夫告訴你的情況，滿足你的要求。”朱大利以同情的目光望一眼吳班頭，指著喪葬隊解釋說，“老夫明確告訴你，這些出柩的棺材，并非是皇親國戚之家的死人，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說句實實在在的話，誰家要是死了這么多人丁，那就攤上大晦氣，遭受滅頂之災(zāi)了。呶！那是幾十口棺材啊！”
“究竟是哪里死了這么多人？請老伯明示。”吳班頭明知故問。
“你有所不知，只因朱家莊創(chuàng)建一支人馬，引起魏氏閹黨恨之入骨，派遣京師左都督田爾耕為帥，率領(lǐng)五萬大軍兵伐朱家莊。頭一陣，以先鋒侯興國率領(lǐng)一萬人馬，為了搶頭功，與中軍大隊拉開了距離。到朱家莊遭到伏擊，一萬人馬幾乎全軍覆滅，還搭上四名統(tǒng)領(lǐng)官。悲慘啊！那陣地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讓人看得心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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