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葉落歸根(三)
(。.)水漫泗州城49:更新時間:24-5-2:3:3。王武宣無可奈何的搖瑤頭:“說起奶娘也十分可憐,因擔不起孩子丟失的責任,上吊自縊了。多少年來,我的娘心一直受到遣責。”說.b.新
“老爺,您不必自責。當初少爺是奶娘所帶,突然丟失,按理說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自知罪責難逃,選擇自殺,也是她咎由自取。”梁平打著圓場。726344
“唉,算啦!別提那些傷心事,提了會更加傷心。”王武宣站起身,吩咐梁平,“你在此坐一會,我去內宅看一下。”
說著,起身出離客廳。
此時,羅氏坐在廂房里,冬梅、秋菊兩名丫環侍候著。她回想兒子王熙杰失蹤時的情景,那十二年前的情景,好像就是昨天一樣。想到傷心處,悲悲嘆嘆,心中一酸,潸然淚下。
秋菊一邊相勸、一邊催促身旁的冬梅:“妹子,夫人如此悲傷,勸了一番也毫無效果。你跑一趟腿,去前廳叫老爺過來。他們老夫老妻,有話能直接溝通,一句要頂我們十句用。俗話說:‘話是開心鑰匙。’我們勸不好,再由老爺來勸。”
“既然老爺的話管用,我愿意跑一趟。”冬梅望一眼羅氏,道一個萬福,“夫人不必煩惱,心想開點,我去叫老爺過來。”
說著,轉身出離廂房。
當冬梅去有兩袋煙的時間,便返回到廂房里。秋菊抬眼打量冬梅片刻,責怪道:“冬梅,你去客廳請老爺過來,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
“是這樣的。”冬梅見秋菊一臉質疑之色,連忙作出解釋,“秋菊姐,老爺正與梁管家談收租子一事,叫我先回來,老爺過一會就過來。”
“噢!原來是這樣,我錯怪了你,向你賠不是。”秋菊一臉歉意之色。
“哎!姐姐如此說,讓我無地自容了。”冬梅笑容可掬,彼此說說笑笑,目的只是想逗夫人開心。
大約過去半炷香時間,莊主王武宣才來到客廳。兩名丫環見此,立馬道個萬福,異口同聲:“奴婢恭候老爺大駕光臨!”
說著,秋菊替王武宣看坐,冬梅替他上茶,忙得不亦樂乎。
王武宣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抬眼打量著羅氏那張憔悴不堪的臉,心里酸溜溜的。過了半晌才說:“夫人,我知道你這十二年來,一直思念熙杰兒。母子連心,這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生死不明,音信皆無,你就是想死他,又有何用?”
“唉!不見肉不疼。我那熙杰兒活潑可愛的孩子,陡然間就沒了蹤跡,做父母能不思念他嗎?”羅氏心里一酸,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
“要說想,我跟你一樣的心情。畢竟他是我們倆愛的結晶。自從他出世以后,我視他如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他與我們無緣分,該走的終究會走的,留也留不住他。”王武宣旁敲側擊,極力相勸,“夫人,凡事要面對現實,別再想他行嗎?他要是離開了人世,你就是想死他,那是白搭上一條命。他要是被世外高人帶上仙山學藝,總有一天,他會回來認祖歸宗的。要是你思念成疾,撒手人寰,他回來后見不到你,那心情該有多難受?”
在王武宣擺事實、講道理,反復勸解之下,羅氏似乎悟出了道理來。思前想后,覺得自己這樣做,過于迂腐,想道:“是呀!人生八字,就是這個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熙杰他不該是我的兒子,想死他又有何用?他該是我的兒子,終究有一天他會回來的。到那時,一家人團聚,享受著天倫之樂。要是我思念他而死,無疑在武宣那深受創傷的心靈上撒了一把鹽。留下他孤苦伶仃一個人,我于心何忍?”
想到這里,羅氏心中豁然開朗,含笑回答:“老爺,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經你的開導,我終于明白其中的道理。好啦!從今以后,我不再胡思亂想,憂郁寡歡,要振作起來,做你的賢內助,把持好家道,夫唱婦隨,安度好晚年。”
“嗯,這就對了。”王武宣見羅氏回心轉意,心中壓抑著郁悶,已蕩然無存,笑逐顏開道,“話是開心的鑰匙,沒想到我的幾句話就能讓你卸掉思想包裹,出乎我意料。好啦!你不再悲悲切切,我的心也會開朗起來。”
兩名丫環見王武宣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夫人,向王武宣投來欽佩的目光。
秋菊見王武宣和羅氏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如釋重負,笑容可掬道:“還是老爺有本事,只短短一席話,就讓夫人忘掉痛苦,臉上有了笑容。而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說服夫人,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冬梅接過話茬:“這叫人比人,比死人。還是我們拙嘴笨舌,不會說話,才不能使夫人露出笑顏。”
“丫頭,你們也不必自責。其實,往往一句話,就能捅破蒙心薄紙。老爺是一語點破,才使我回心轉意。你們卻沒點到要緊處,即使好話說上一騾車,也無濟于事。”羅氏笑微微說,“說實在的,這些年來,要不是你倆悉心照料,陪伴在我身旁,我說不定早就撒手人寰了。我之所以活到今天,跟你倆的照料是分不開的。”
“夫人,侍候您是我們的職責和本分,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必說多少客氣話。不然,我們做下人的,就承受不了這樣的禮遇了。”
“嗯,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好啦!我得回客廳有事。”王武宣向兩名丫環交代一番,便起身出離廂房,去了客廳。
此時,管家梁平正在客廳里將沒有交租子的佃戶的名單,一一列取出來,記錄在冊,準備明天多帶些家丁,挨家逐戶去籌集糧食。
他名單剛列好,只見家丁田漢成匆匆來到客廳,臉上掛滿了笑容,目光在客廳里掃了一圈,見王武宣不在,迫不及待問:“梁管家,老爺人呢?”
“有事嗎?”梁平放下賬本,審視的目光在田漢成的臉上掃來蕩去。
“有的。”田漢成神秘兮兮說,“外面來了一個小老道,自報家門,說他是在烏丘山渣岄洞出家,拜盧真人為師,現在回來認祖歸宗呢。”
“哦!”梁平先是為之一振,繼而猶豫起來,心想:“少爺四歲就失蹤,到現在整整十二年的時間,連自己姓甚名誰都記不住,哪能還會知道自己的家庭住址?聽前輩們說,烏丘山距離京城有六七千里路程。他一個四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流落到那里?即使被拐子拐去賣掉,只能在京城附近,不會超過二百里范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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