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烽火潤州城(七)
(小說.b。更新)水漫泗州城34:更新時間:23-2-232:33:2。經汪師爺提醒,田春秀目光從兩軍對峙的陣地上,移到江面上,正好趕上王亞龍與司馬俊的一場惡斗。可是,他倆卻錯過了馮文衛擒拿何興亮的過程。而第三次出場的小溫侯張良昌,正拍馬追趕敵將穿山甲錢飛虎。小。。更
田春秀觀看一會江面上打斗,又將目光移到兩軍陣地上,見二將打了一會之后,一個向東逃亡,一個緊追不舍。田春秀感慨萬端道:“本府自從走上仕途,沒有看到兩軍交戰打得如此激烈、膠著和驚心動魄,真讓人大開眼界啊!”64355
“是啊!戰爭是殘酷的,生命只在一瞬間就告結束。”汪師爺指著追逐的馬匹說,“只因我們剛才貪看江面上打斗,卻不知道這邊陣地上東大營將領是如何將敵將擒獲的?而第三撥打斗已經過去好長一段時間。現在一個逃、一個追,不知誰勝誰負?一時難以預料。”
時間不大,田春秀和汪師爺已追到東北方二三里外的一片小松林里,不見了蹤影。無奈之下,只得收回目光,見兩軍陣地上暫時無人上陣,又將目光移向江面上的打斗。只見兩軍的帆船穿行往返,時而拉弓放箭,時而兩船相遇,短兵相接,刀光劍影,殺得難解難分。尤其是兩名主將,由甲板上打到水面上,又鉆入水底,再次躍出水面,飛身上船,上了桅桿
這一幕幕驚天動地的場面,映入田春秀、汪師爺的眼簾。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倆遠遠望見持叉的將領將另一個擒獲。時間不大,那些帆船成雙成對向碼頭靠近。他倆的目光滴溜溜盯著江面上的情景,辨認誰是敗者,誰是贏家?
汪師爺邊觀察邊問田春秀:“大人,您說這場決戰誰被打敗了?”
田春秀不假思索:“那還用說?司馬俊他們一敗涂地。不但他自己被生擒活捉,他的部下都成了戰俘。”
“何以見得司馬俊他們大敗輸虧?”汪師爺問。
“不知你注意沒有?”田春秀指著江面上的船只,“那船上插黑旗的是東大營的水師,插青旗的則是潤州原有水師,而插黃旗的乃是揚州張國紀的船隊。在雙方交戰中,插青旗和黃旗的船只,明顯處于劣勢,最后都被插黑旗的帆船靠上去,捉的捉、拿的拿、投降的投降,挾持那些船只向碼頭靠垅。”
“嗯,您說得有道理。”汪師爺對田春秀分析的十分贊賞,又問,“大人,您又如何證明司馬俊敗北?”
田春秀不知汪師爺是真的情況,還是明知故問?但他還是不厭其煩,作出解釋:“很簡單,東大營主將使的是長兵器,而司馬俊使的是一對鳳镋,體積較短。打斗時,誰勝誰負,那是一目了然。好啦!我們繼續觀看。”
再說兩軍陣前,東大營都指揮使陳奇瑜明知小溫侯張良昌與穿山甲錢飛虎交手之后,錢飛虎向東敗走,張良昌隨后追趕是依計行事。但是,他卻顯得焦急萬分的樣子,自言自語道:“這是怎么搞的?張良昌也是的,追那個叛軍干嘛?要是中了人家暗算,那是得不償失啊!”
指揮使宋安怕陳奇瑜擔心失去自己的愛將,而對潤州之事不盡心,便旁敲側擊相勸:“都指揮使不必擔心,據宋某觀察,張將軍的功力遠在叛將之上,就是追到天涯海角,終究會制服對手的,決不會陰溝里失風浪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陳奇瑜仍然憂心如焚,“你可知道,陳某屬下的幾名戰將,乃是我的左膀右臂,損失誰,我都會痛心疾首的。”
“都指揮使少生煩惱,呶!張良昌不是回來了?他還牽一匹馬,馬背上好像馱一個人,一定是那個叛將被捆了手腳,才讓馬馱著的。”白花蛇李元紀指著東方說。
順著李元紀手指的方向,眾兵將不約而同望過去,臉上都流露出喜悅之色。人們異口同聲:“是張將軍,他安然無恙。”
“吉人自有天相。我說嘛!張將軍不會出事的,這不是回來了?”指揮使為了挽留東大營人馬,確保潤州安全,將揚州官兵剿滅干凈,以絕后患,在陳奇瑜面前極力討好,以此博得好感。
此時,小溫侯張良昌騎在馬背上,左手牽著錢飛虎的馬韁繩,慢悠悠向陣營走來。漸漸的,已到兩軍陣地前。
張太師麾下的大小頭目和眾兵丁見此情景,一片嘩然、騷動和摩拳擦掌。
有的高聲疾呼:“賊將!快將錢將軍放下,不然,我們沖上去將你碎尸萬段!”
有的箭在弦上,弓拉如滿月,大聲斷喝:“快放下錢將軍,如執迷不悟,我們亂箭齊發,將你的身軀和馬射成一個大刺猬。”
騎在馬背上的張良昌,聽到張太師部下群情鼎沸,憤憤不平,伸手從馬鞍橋上抓起熟銅棍,指著馬背上的錢飛虎腦袋,將臉轉向揚州兵將,厲聲正色道:“誰敢闖上來或者亂射箭,我首先將這個叛將砸死。不信試試看?”
為了怕屬下魯莽,做出傻事來,張國紀即忙揮臂高呼:“全體兵將聽著!為了避免誤傷錢將軍,誰也不準輕舉妄動,違令者格殺勿論。”
眾兵將聞言,唯唯諾諾,不敢違抗命令。與此同時,手中的弓箭也放了下來。一場沖突,在張國紀只言片語中被緩解下來。
小溫侯張良昌一手執著銅棍,一手牽著錢飛虎的馬韁繩,緩緩向本部陣營走來;目光卻凝視著揚州兵馬的一舉一動,防止被冷箭所傷。漸漸的,他的坐下馬已經穿越危險區,接近自己的陣營,他才放下心來。
東大營兵將和潤州一班人馬,見小溫侯張良昌已安全回來,并捉住了敵將,一個個又驚又喜。尤其是潤州兵將,一顆懸著的心,終于緩和下來。他們覺得,多捉一名敵將,便減輕了潤州兵馬的一分壓力和危險。
指揮使宋安在陳奇瑜面前討好道:“都指揮使,我說張將軍不會有事的,這不是安全回來了?還活捉了敵將,讓人欣慰不已。”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奇瑜臉上的陰云一掃而光,接著眉開眼笑,向宋安解釋,“我的屬下今天連勝三局,也許是天助我們成功,也許是機緣巧合,使敵將疏忽了一招半式,被我的屬下抓個正著。”
宋安聽陳奇瑜之言,臉上火辣辣的,頓感無地自容,說:“都指揮使屬下都是能兵強將,讓敵人聞風喪膽。而宋某無能,履履敗北,損兵折將,無顏面對潤州軍民。正所謂一將無謀,累死千軍啊!”
“指揮使不必自責,先前你的屬下出陣交戰,陳某觀察多時,并非你的屬下不賣力,而是饑腸轆轆,力不從心所致。”陳奇瑜對宋安安慰一番,“指揮使放心,有我們在,要將敵將統統捉拿歸案,等候九千歲發落。”
他倆正說話間,小溫侯張良昌已到陣營前,翻身下馬,向前打個千:“都指揮使,末將因追擊敵將,延誤了時間,請您懲罰。”
“你能安全回來就好,還捉了敵將,本指揮使欣慰不已,懲罰就免了吧!”陳奇瑜笑容滿面,向張良昌揮一下手。
“謝都指揮使!”小溫侯張良昌抱一下拳,立起身軀。
這時,其他將領、大小頭目都向張良昌祝賀,有的小頭目上前,將錢飛虎從馬背上抬下來,與王再武、何興亮放在一起,由專人看押。
片刻,只聽白衣秀士趙中亭驚呼道:“都指揮使,各位兄弟,你們瞧!水軍統領王亞龍已經大獲全勝,那些帆船都靠上碼頭,正押著敵將向這里來呢。”
經他一咋呼,人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向江邊碼頭望去。只見上千只帆船已經靠上碼頭,降了篷帆。與此同時,見水軍統領與六七名下屬,正押著一人向陣營而來。
撲天雕秦余興奮不已,問陳奇瑜:“都指揮使,不知王統領押何人而來?”
沒等陳奇瑜開口,潤州衛所指揮使宋安搶先說:“所押的是叛徒司馬俊,這個賣主求榮的家伙,我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
水漫泗州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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