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烽火潤州城(三)
(說.b。新)水漫泗州城34:更新時間:23-2-92:25:。“是呀!要不是他們站在我們對立面,今夜劫糧時,我們也不會那樣痛下殺手的。”楊東旭望著那些兵丁走路姿態,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小。b.新
在張國紀右邊的左增輝聽到楊東旭如此說話,立即反駁道:“看來楊先鋒是菩薩心腸了?戰場上無親友,你對人家仁慈,人家不會領你的情,反過來會遭人家暗算,置你于死地。往往有些人,在與敵交手時,在關鍵之時,突發慈悲,結果被對手反戈一擊,而斷送了身家性命。這是血的教訓,要牢記在心。”64753
“這”楊東旭思忖一下左增輝的每一句話,都說得合情合理。他想表白一下自己的想法,卻又想不起合適的字眼,只好緘口不語。
這時,張國紀卻開了口:“其實,士兵是無辜的,他們的命運取決于主將所持的立場。打個比方,就像水軍統領司馬俊,能迷途知返,棄暗投明,不傷一兵一卒歸送了我們。而在渡口那班兵丁和公差,靠敲詐勒索,刮取民脂民膏為生的人,死有余辜,不值得令人同情。所以,什么人施什么手段。有關潤州城的兵丁,如果條件許可,盡量少開殺戒,以誘導他們歸降為主。但對于那班十惡不赦的貪官、主將,決不能心慈手軟。”
張國紀的一番話,贏得楊東旭、左增輝他們一致贊同。左增輝向張國紀蹺起大拇指:“還是生姜老的辣。一番話,說得我們心服口服,無可挑剔。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好啦!好啦!你不必給我戴高帽子。”張國紀指一下陣地對面的人馬,“呶!你們瞧見沒有?潤州衛所指揮使宋安,正與東大營都指揮使陳奇瑜親切交談呢,我們應激他們出陣。楊先鋒,你與他們搭話,要他們出馬交手。”
“好的,楊某立即向對面陣上喊話。”楊東旭跨前幾步,面向陣地對面的人馬提高嗓門喊道,“喂!對面陣上聽著!你們有知心話以后再說,快出馬應戰,不要耽誤時間。”
楊東旭的話音剛落,只見對面陣上眾將領紛紛上馬,手持兵刃,虎視眈眈,一起望著這邊。見這邊陣容整齊,按五色排列,旗幡招展,井然有序,贊不絕口。
片刻,只見一將沖出隊列,拍馬到陣中心。他乃是潤州衛所指揮使宋安帳前大將花斑虎史永達,手持一根花桿戟。他在陣中心勒住馬,沖揚州萬馬大隊中吼道:“呔!你們這班叛軍,犯我地界,殺我兵將,罪不容誅。現在本將已經出列,誰過來受死?”
花斑虎史永達話音剛落,揚州兵馬中沖出一將,此將騎一匹棗紅馬,手持一把勾鐮刀。只見他大吼一聲:“我刀下不死無名之鬼,賊將速報上名來受死。”
花斑虎史永達自持有東大營人馬助威,根本不把對方的恫嚇放在眼里,橫眉立目道:“在下乃是潤州衛所指揮使宋安帳前大將史永達,人稱花班虎是也。你這個叛軍,也速速報上名來。”
“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無名小輩。”此將聽后,哈哈一笑,毫不掩飾道,“我乃是太師張國紀麾下大將阮林,江湖上送一個綽號,叫鬼見愁。你今天犯到我之手,叫你愁都來不及愁,人頭就要落地。”
“你說大話也不怕嚼爛你的舌頭?有種的放馬過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花斑虎史永達手持花桿戟,做好搏斗姿勢。
“誰怕誰呀?要打今天就打得痛快!”鬼見愁阮林端起勾鐮刀闖了上來。
當兩馬相隔五六尺之際,只見阮林手中勾鐮刀猛然斜砍下來。史永達也不含糊,就在刀刃離自己身前不足二尺之際,他手中戟往外一挑,只聽“當啷”一聲,勾鐮刀被彈開幾尺開外,震得他手臂麻木。鬼見愁阮林不覺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忖:“難怪說宋安帳前十員戰將,都是從御林軍中選拔出來的精英?現在交手,此人的武功真是名不虛傳。我得多加小心,不能與他硬碰硬,尋找破綻,以巧實力戰勝他。”
于是,當他圈過馬時,兩人舉起兵刃相拼。就這樣,他倆一馬過來,二馬過去,打在一處。幾十回合過去,仍不見勝負,雙方都想置對方于死地;可是,誰也占不了上風。
花班虎史永達因多日來軍糧缺乏,吃不飽肚子,精力消耗過大,漸漸的感到體力不濟。與此同時,腦門上已沁出點點汗珠。即使這樣,對手仍占不了上風。
而鬼見愁阮林雖然樂此不疲,但憑武功與對手相比,相差較多,他邊打邊想著制服對手的絕招,心想:“我手中兵器,不是最好的置人于死地的工具?不然,我這鬼見愁綽號從何得來?”
想到這里,就在二人馬頭與馬尾相接觸時,史永達端平花桿戟向阮林肋部刺來時,阮林來個遁里藏身,躲過對手一戟。當雙方的戰馬向相反方向行駛的一剎那之間,說時遲,那時快;阮林扭轉身軀,手中勾鐮刀向前一伸,照準對手的后馬腿猛然一拉,馬腿已被削斷。戰馬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史永達冷不防從馬背上摔下來,跌得四腳朝天。當時,史永達被摔得頭暈腦脹,眼冒金星。他即將鯉魚打挺躍起身時,鬼見愁阮林勾鐮刀一伸,向前一劃,史永達的人頭被削了下來。
如此場面,讓兩軍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得瞠目結舌,驚訝不已。
正值這時,鬼見愁阮林將勾鐮刀刃上的血跡,在史永達的衣襟上擦拭干凈,戰馬在陣地中心盤旋片刻,沖對面陣營中喊:“呔!對面的賊將聽著,這個自不量力的家伙,已被我砍了頭顱,誰不怕死的拍馬前來,與我鬼見愁戰三百回合。”
“叛軍,你不要滅他人志氣,長自己的威風。我來與你交手,為史將軍報仇。”只見一名戰將,手握一對板斧,拍馬沖上陣來。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受死。”鬼見愁阮林坐在馬背上,手持勾鐮刀,目光炯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只聽來人自報名諱:“在下朱友軍,乃是潤州指揮使宋安帳前大將,人稱金錢豹,綽號賽李逵。今天你殺死我們兄弟,我要讓你血債血還。”
說著,舞動板斧,劈頭蓋臉朝阮林劈來。
鬼見愁阮林見對手來勢洶洶,即忙舉刀隔架。因對手板斧揮得很快,一招緊似一招,忙得阮林手慌腳亂,應接不暇。他想使出絕招,克敵制勝。頗奈,卻抽不出手對付那對板斧砍殺。有時,他只能東躲西閃,避開敵人的鋒芒。一晃二十多招過去,鬼見愁阮林始終占不了上風。而金錢豹朱友軍為死者報仇心急,一心想置對手于死地,卻又賺不到便宜。二十幾招過去,連對手的一根汗毛也沒削下來,心里焦急萬分。
此時,黑面閻君王再武忍耐不住,手持一對銅錘,拍馬沖上來。當阮林與朱友軍過招時,朱由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阮林身上,卻沒想到王再武已經沖上來,掄起右手銅錘,砸向朱友軍的后背。朱友軍感覺到背后有涼颼颼的東西襲來,想轉身隔架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嘭”的一聲,銅錘重重砸在他的后背上,頓時筋骨震斷。朱友軍嘴一張,“哇”一腔鮮血噴射出來。緊接著,王再武的左手銅錘向朱友軍后腦勺砸下來,他被砸得腦漿迸裂。而那匹馬受此震動受驚,馱著朱友軍的尸體,落荒而逃。
黑面閻君王再武的速戰速決,使敵營陣腳騷動,驚得目瞪口呆。有不少潤州兵丁嚇得汗毛倒豎,渾身顫抖。指揮使宋安見此情景,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罵道:“你們這班酒囊飯袋,不爭氣的東西,當著上司的面,丟人現眼,使本指揮使顏面盡失,威風掃地。”
一名小頭目哭喪著臉說:“指揮使,不是我們有意這樣,而是連日來饑腸轆轆所致,再加上外界因素刺激,才渾身打哆嗦。”
指揮使宋安正要破口大罵,在他身旁的都指揮使陳奇瑜勸道:“宋指揮使不必責怪下屬。據我觀察,兵將們確實因饑餓所致。不過,我們已帶足了糧草,不會再讓兵將挨餓的。至于二位將領不幸陣亡,陳某已觀察多時,并非他倆武功低下,而是肚中饑餓,使得力不從心,造成失手陣亡的。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指揮使也不必擔憂,有我們在此,不會讓張太師他們陰謀得逞的。”
水漫泗州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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