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運籌帷幄(四)
(小。。更)水漫泗州城32:更新時間:23-2-2:44:2。“是,屬下會隨時派人向您匯報戰況的。”陳奇瑜站起身,向袁可立和幾名將領抱一下拳,告辭而去。小.。更
江蘇提督下轄的東大營都指揮使陳奇瑜,授江南總督袁可立密計,調兵遣將,援助潤州,此事暫且不表。63635
此書岔回,卻說兵部侍郎田吉,由兵部尚書崔呈秀薦舉,去南京總督府為督軍。與此同時,魏忠賢委任他為欽差大臣,兼巡按御史,賜尚方寶劍。
散朝后,田吉與崔呈秀回到兵部,整理好行裝,對崔呈秀道:“崔尚書,田某此次去南京,沿途搖遠,危險重重,得派兩名隨從為伴,相互也好有個照應;要有險情,也好保護田某人身安全,或者與地方官吏取得聯系,調動地方武裝護送呀!”
“這好辦,在御林軍中挑選兩名武功高手,作為你的侍衛隨行。”崔呈秀不假思索,隨即吩咐一名侍衛,“你去軍營中將鄧士亮、于開舉叫過來。”
“小的遵令!”侍衛應了一聲,出離兵部大堂。
過去一炷香時間,鄧士亮、于開舉二將,隨侍衛來到兵部大堂。兩人見到主子,點頭哈腰,抱拳施禮:“不知崔尚書叫我們來兵部大堂有何吩咐?”
崔呈秀微微一笑:指著田吉說:“給份美差與二位。這一次,田侍郎授九千歲御賜,授予他為欽差大臣、巡按御史之職,去南京總督府為督軍。因千里迢迢,怕途中不安全。你倆在御林軍中乃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輕功堪稱一絕,是難得的人才。本尚書派你倆做田侍郎的侍衛,隨行保護。等田侍郎辦完這趟差,本尚書會提拔你們,并予以厚賞的。”
“謝尚書厚愛,屬下一定會盡心竭力,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保護好田大人的安危。”鄧士亮、于開舉異口同聲,發自肺腑表示。
這兩名將領,原是江湖綠林中人,為了功名利祿,放棄祿林生涯而從軍。他倆就像崔呈秀所說那樣,乃是御林軍中精英,十八般兵器,都已練到爐火純青地歩。輕功在御林軍中更是無人能比,登山越嶺、飛檐走壁,如履平地。鄧士亮使一把烏剛劍,會打繡花針,與人格斗,只要暗器出手,專打對方要害處;那是器無虛發,百發百中。江湖上送他一個綽號,叫催命判官。于開舉使一把鬼頭刀,打飛鏢是他的拿手好戲;輕功與鄧士亮等量齊觀,并駕齊驅,不相上下。江湖上給他送一個綽號,叫黑蝙蝠。
崔呈秀見他倆體格健壯,五大三粗,心中甚喜,上前拍了拍他倆的肩頭:“到下榻之處收拾一下行李,隨田大人上路吧!至于路費盤程,帶一部分,如途中不夠,本尚書寫道手諭,由工部尚書吳淳夫簽個名,所過州縣,直接由府衙、縣衙支付。”
田吉接過話茬:“這樣最好,免得銀子帶多了,途中累贅。”
當下,鄧士亮、于開舉回寢室收拾行李。而崔呈秀則寫一份手諭,由侍衛去工部辦理相關手續。直到兩炷香后,一切已準備就緒,田吉、鄧士亮、于開舉辭別崔呈秀和其他同僚,翻身上馬,離開兵部大堂,出離紫禁城,向南京而去。
途中,免不了游山玩水,觀賞名山大川,風景秀麗,使他們行程慢了許多。再加上所過州縣,知府、縣令免不了熱情款待,厚禮相送,又要耽擱一些時間。此事按下不表。
卻說江蘇提督下轄的東大營都指揮使陳奇瑜,與兩名侍從由總督府出來,沿著南京城內大街,向東匆匆行駛。一路無話,不到一個時辰,已到東大營營寨前,進入寨門,直奔指揮所而來。到指揮所前,翻身下馬,陳奇瑜將手中馬韁繩交給侍從,拴在木樁上。兩名門衛上前施禮問安,隨即讓開道,讓陳奇瑜和侍從進了指揮所。
陳奇瑜來到文書案前,挪過一張椅子坐下。然后,兩只胳膊肘墊在桌面上,雙手托著下頦,瞇著眼,陷入沉思之中。
一名侍從沏杯茶端到桌上,輕言細語道:“都指揮使,您鞍馬勞頓,喝杯茶解解渴、提提精神。如果肚中饑餓,小的去伙食房,叫伙夫弄點吃的端過來。”
過了好一會,陳奇瑜才睜開雙眼,放下托在下頦上的雙手,吩咐兩名侍從:“你兩人辛苦一趟,去軍營中將幾名主將、包括水軍統領王亞龍,一起叫到指揮所來。”
“小的遵令!”兩名侍從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時間不大,賽金剛孫進安、小溫侯張良昌、火眼金睛馮文衛、撲天雕秦余、白花蛇李元紀、白衣秀士趙中亭和水軍統領王亞龍,一起來到指揮所內。幾人齊刷刷單膝跪地,抱拳施禮:“都指揮使在上,請受我等一拜。不知您找我等有何貴干?”
“好好好!免禮平身!”陳奇瑜笑容滿面,指著一旁的椅子,“請坐下說話。”
“謝都指揮使!”七名將領拜了一下,才站起身,依次坐在一旁椅子上。
陳奇瑜掃視一眼眾將,開門見山說:“本指揮使剛從金陵總督府回來,只因張太師率領兩萬大軍,包圍潤州城。現在,潤州城內糧草欠缺,兵將士氣受挫,極需援兵解救。總督大人要求我們東大營全體官兵,前去潤州解危。所以,本指揮使找你們來,共同磋商一下,這仗該如何打?”
陳奇瑜話音剛落,小溫侯張良昌便接過話茬:“都指揮使,末將有句肺腑之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都指揮使陳奇瑜訕然一笑:“你們都是陳某心腹愛將,情同手足,什么話不可以說?直言不諱好了,說錯了也沒關系,不會向魏黨密報的。”
“既然這樣,末將就放心了。”小溫侯張良昌報一下拳,直言不諱道,“都指揮使,恕張某直言,我們是大明王朝的軍隊,而不是閹黨的私有財產。幾年來,閹黨內外勾結,結黨營私,殘害忠良,使朝廷中一班意志不堅的大臣,成為魏黨的爪牙、走狗。而導致朝政完全被魏黨一伙所掌控。對各省、州府、縣衙,及地方衛所,大多換成了閹黨的爪牙。據屬下所知,潤州知府田春秀,乃是京師左都督田爾耕的親侄子,而潤州衛所指揮使宋安,卻是京師工部尚書吳淳夫的小舅子。這班家伙,都是魏黨的爪牙,大明朝的亂臣賊子。我們呢,雖然職小卑微,卻是正義之師,怎能與閹黨爪牙同流合污,攻打張太師他們?”
“好樣的有骨氣!張兄之言說到孫某的心坎上了。”賽金剛孫進安拍手叫好,掃視一眼眾將,“諸位!張兄一番話,說得實實在在,我們乃大明軍隊,決不能為閹黨賣命,進行同室操戈,自相殘殺。”
“對,據說信王爺在揚州已稱帝,是名正言順的大明王朝的繼承人。我們出兵解潤州之危,就是助紂為虐,與朝廷作對,那就成為千古罪人了。”火眼金睛馮文衛接過話茬,言詞比前兩位更加直白、尖銳、不留余地。
“就是,張太師的隊伍,才是代表大明王朝、代表皇帝,以正義之師伐不義之師,合情合理。”撲天雕秦余瞅著陳奇瑜,“都指揮使,秦某斗膽說一句;想當初,總督袁可立大人在京師時,遭受魏黨及其爪牙排擠、打擊和陷害,這些事我們了如指掌。直到外調,到南京就職,他老人家才有了自己的實權和自由空間。可是,面對潤州之事,袁大人難道不知田春秀和宋安是閹黨的爪牙?他這樣下令我們出兵,無外乎將我們往火坑里推,陷我們與不仁不義之中。”
“看來,袁大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白衣秀士趙中亭無奈的搖搖頭,“時間能改變人的意志。袁大人可能在京師被閹黨整怕了,現在妥協、或者向閹黨低頭、攀龍附鳳大有可能啊!”
江里黿王亞龍打量趙中亭片刻說,“趙老弟,也許袁大人另有苦衷,身不由己啊!你這樣猜測,有可能錯怪袁大人了。”
白花蛇李元紀沉思一會,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看袁大人不是朝三暮四之人,更不會向閹黨屈服的。他之所以讓我們去潤州解危,可能是不得已而行之。”
都指揮使陳奇瑜靜靜聽著眾將領的議論,從他們言談中得知,這班將領都是錚錚鐵骨的硬漢子,愛憎分明,對閹黨篡權奪位,把持朝政,殘害忠良,深惡痛絕。心想:“經此摸索,我可以放心大膽、開誠布公,向眾將表明袁大人的整套計劃。”
想到這里,陳奇瑜微微一笑道:“趙將軍,你真的錯怪袁大人了。”
“請都指揮使明示!”白衣秀士趙中亭愕然望著陳奇瑜。
與此同時,其他將領好像也悟出道理來,目光一起集中在陳奇瑜的臉上,聆聽下文。
水漫泗州城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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