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總督府求援(八)
(小。。更)水漫泗州城3:更新時間:23-2-52:47:2。眾將站起身,離開中軍帳。小說.。更
接下來,楊東旭對兩名侍從道:“你二人辛苦一趟,騎馬沿江堤向西而行,到東大營附近打探消息。如果敵兵出動,立即返回匯報。”63226
“小的遵令!”兩名侍從應(yīng)了一聲,出離中軍帳,略馬而去。
而各位將領(lǐng)從中軍帳出來,各回本位,立即招集大小頭目開了碰頭會,將防范任務(wù)分配下去。可是,全體兵將一直防守到日出三竿,也不見敵將返回。他們卻沒有氣餒,士氣正旺,繼續(xù)防守下去。
話分兩頭,卻說大刀李廣勝從御鳳樓飯店出來,沿著街道向東而行。一路走一路浮想聯(lián)翩,自言自語,不覺已出離小鎮(zhèn)。此時,道路上已沒有了行人,大刀李廣勝抬眼向前眺望片刻,有種心曠神怡感覺。便抬手拍一下馬后胯,抖一下馬韁繩,那匹戰(zhàn)馬唏溜溜嘶鳴幾聲,揚開四蹄,沿途向東馳騁而去。
大刀李廣勝坐在馬背上,被馬馱著任其奔跑,三炷香之后,馬已跑下二十多里路程,只見前邊不遠處,有一片竹林,蔥翠碧祿,景色迷人。
李廣勝抬頭望一眼天空,太陽已爬上中天。他心想:“此處距離潤州,最多十幾里路程,而天時尚早;如果我這時趕到潤州,敵軍防范較嚴,我單槍匹馬,如何能闖過防線,進城將袁可立的話轉(zhuǎn)告給指揮使和知府大人?我不如在前邊這片竹林里停下,美美的睡上一覺,等天黑后再走。到達敵人防區(qū)時,出其不意,沖過防線,一旦到達城墻旁、或者城門口,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想到這里,他拿定了主意,便放慢了速度。時間不大,已到竹林前,勒馬前行,抬眼觀看一下竹林周邊的環(huán)境,那蔥萃欲滴的景致,顯得更加迷人,令人心曠神怡,精神抖擻,倍感清爽。
他觀看一會,翻身下馬,牽著馬韁,進入竹林里,找一塊開闊地方,將馬拴在竹竿上,讓其自由采食。他自己卻躺在草地上,將大刀放在身旁。由于一夜的疲于奔命,長途跋涉,再加上在御鳳樓喝了一壺酒。他是又疲、又倦、又有點醉意,便閉上雙眼,片刻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時間在一秒秒、一分分、一時時過去;太陽也由中天,逐漸向西移動,直至日薄西山,玉兔東升。大刀李廣勝才從夢鄉(xiāng)中悠悠醒來,透過竹林間的縫隙,幾縷月光從半空中灑下,潑在他的身體上,像一片碎銀。他睜開眼,觀察一會周圍的環(huán)境,又抬眼觀察一會天空的明月,心中一激靈,即忙坐起身。那匹馬見主人起來,昂起頭,望著主人,唏溜溜嘶鳴幾聲,以此提醒主子,該上路了。
李廣勝心想:“我現(xiàn)在動身,到潤州附近已夜深人靜,敵人防守絕對沒有白天嚴。我要尋找機會,突破防線,進入城中。”
想到這里,李廣勝抓起刀柄,站起身,跨前幾步,解開韁繩,牽馬出離竹林。隨即,翻身上馬,拍馬而去。
一路無話,當他到達潤州西門外一里多路時,勒住了馬,坐在馬背上,抬眼向潤州城方向觀看。只見敵軍帳篷黑黝黝排開,至于敵軍如何防守,因相隔較遠,看不清楚。他想道:“昨天夜里,我闖重圍,殺死他們不少兵丁,他們一定不會放松警戒的。明崗暗哨,巡邏隊,一定會遍布整個陣地的。不過,他們防守再嚴,也有疏忽的地方。為了減少身影過分暴露,我應(yīng)棄馬而行,在南門與西門交接的地方,一定防守較松懈,我得從那里尋找突破口,越過防線。”
于是,他翻身下了馬,一手提著刀,一手在馬頭上輕輕拍了兩下,又將臉貼近馬臉上,眼里噙滿了淚水,十分不忍道:“好馬!好馬!你自由而去吧!從今以后,不能與你朝夕相伴了。”
那匹馬好像通了靈性,打幾個響鼻,兩只眼里流下了淚水,嘴唇在李廣勝的臉上噌來噌去,依依不舍。
過了好一會,李廣勝放下搭在馬頭上的右手,毅然撇下心愛的戰(zhàn)馬,提著大砍刀,拽步向潤州西門方而去。
那匹戰(zhàn)馬見主人撇下自己而去,昂起頭嘶鳴著,聲音顯得十分凄厲、哀鳴,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中。李廣勝聽后,撕心裂肺般難受。但是,為了泗州城和全城軍民的安危。他只有忍痛割愛,頭也不回向東行去。
大約過去一袋煙時間,大刀李廣勝已到帳篷附近,透過月色,他看到帳篷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有幾支巡邏隊來回走動。他觀察一會,靠城門附近防守較嚴,兩頭要松懈一點。他心想:“此事正如我判斷一樣,看來我只能從潤州城西南角突圍進去。再沿城根向城門方向摸索。如果城墻上有自己人防守,那就更好了。要他們悄悄放開城門,我呢,迅速溜進去,再關(guān)上城門,一切處于關(guān)門大吉。或者城墻守衛(wèi)的兵丁,能放下繩索,將我扯上去,更減少了許多麻煩。”
想到這里,李廣勝提著刀,躬著腰,沿著敵兵帳篷外圍,向西摸索前進。
當他到達潤州城西南角時,停止了前行。他觀察一會,借著草叢的隱蔽,他匍匐著向明軍帳篷爬去。慢慢的,他已靠近帳篷不遠。透過草叢,他仔細觀察著前方敵軍帳篷布置格局。從觀察中得知,在正西面與正南面的交接處,有十幾丈遠的開闊地,沒設(shè)帳篷。也很少有巡邏隊到達這個地方,而明崗暗哨,則在帳篷門前走動,沒有跨越到開闊地。
李廣勝觀察一會,基本掌握了敵軍布防情況。心想:“看來,唯一的途徑,只有從這片開闊地穿越到城墻根了。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越過帳篷之間的防線,就有望到達城墻根,進城的機會也就大大提高了。”
于是,他匍匐前進,向那片開闊地爬去,然后,慢慢的、小心翼翼前行。當他爬到兩處帳篷交界的開闊地時,在西邊尾端帳篷前站崗的兩名兵丁,似乎有所覺察,聽到一點動靜來。他倆手里各拿一把樸刀,聆聽一會,其中一個向另一個做個手勢。
這個說:“老哥你聽,前邊草叢里好像有響動,是否是敵將返回時從這里經(jīng)過?”
另一個聆聽了好一會,搖了搖頭:“哪能呢?敵將騎著馬,即使闖越防線,也不會從這里經(jīng)過,而是從正面往里闖,才有機會進城門。他就是從這里闖,也是騎著馬,決不會連馬都不騎就向里闖的,那樣危險會更犬的。”
“那么草地里怎么會發(fā)出響動?”那個兵丁一臉質(zhì)疑之色。
“現(xiàn)在響動不是沒了?有可能是只野兔由草地里經(jīng)過所弄出的響聲。”另一個細聽一會,作出合理的解釋。
“不管怎么說,我們站崗放哨,責任重大,要認真負責。萬一出了事,你我擔待不起啊!”那個兵丁做個手勢,“走,我們向響動地點去看看,是否有人?要是沒有,我們也就放心了。”
另一個接過話茬:“是啊!主將三令五申叮囑我們,要加強警戒。不可放過敵將返回城里,將其阻擋在防線之外,或者亂箭射死,或者將他生擒活捉,斷絕他與城里聯(lián)系,使城里人成為聾子、瞎子。”
“說得倒輕巧呢,前天夜里,兩三千人圍堵一名敵將,都沒將人家逮住,還搭上許多兄弟的身家性命。說活捉、射死,那不過是說些好聽話而已;要真正捉到對手,不搭上許多人的性命,是難以做到的。”那個兵丁顯得十分無奈、傷感和憂愁,搖了搖頭,“其實,哪個沒有一家老小?誰遭了不幸,就苦了一家人。前些日攻城時,死了那么多兵丁,不知有多少家庭成了苦主,甚至妻離子散。”
“你說得也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像我們當兵打仗,就是將頭拴在褲腰帶上,說不定今晚脫了鞋,明早就撒手人寰了。戰(zhàn)爭是非常殘酷的,為了一個王朝的更換,不知要有多少白骨鋪奠呢?說白了,皇帝的寶座,就是以數(shù)以萬計軍人的身體堆砌而成的。”另一名兵丁長嘆一聲,顯得更加傷感。想到傷心處,淚水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兩人邊走邊說,已到大刀李廣勝伏身地方,四處張望一會,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繃緊的心弦也漸漸松弛下來。
其中一個說:“我說是負子從這里經(jīng)過的,哪有什么人?疑心生暗鬼,走吧!回帳篷門口去。”
水漫泗州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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